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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生]即兴表演-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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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有意,说掉酒店了,没来由地让人想歪。好在单玉想了想时间,不就是上次庆功宴吗?心才放下来一些。
  他勉强保持着开朗的语气,说:“你们还有联系啊。”
  “我们又没仇。”
  他们还没找到车,就有个记者堵在前面了。
  “两位好兴致,烛光晚餐啊。”这人染着半黄的头毛,嬉皮笑脸。
  单玉看了看齐安东,一副以他为主的样子。
  “我和单玉谈谈合作的事。”齐安东笑着说,心里却想合作个屁。
  他盯着这个记者,脑子骨碌碌转,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家的。算了,他放弃了,反正横竖都是他找来的。
  “真的?恭喜恭喜,那两位下一部作品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吗?”那记者有点惊讶,至少这也是一个有分量的新闻。
  单玉听都没听说过有这事,他估计齐安东也是随口胡诌,跟着说:“还没定下来,一切细节都在商讨之中。不过能跟东哥合作,简直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看来您挺崇拜东哥的。”黄毛又话里有话地说。
  “是啊,梦里都说想跟我拍戏。”齐安东调侃。
  单玉起初没觉得什么不对,那记者立马就问:“梦里说话您都听见了?”
  齐安东一愣:“开玩笑的,开玩笑,修辞手法。”
  记者被打发了,他们上了车,单玉却总觉得今天这事诡异,到底哪里诡异又说不出来。
  陈衍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门铃又响了,他没心情理,谁知道迎进来的是什么腌臜玩意。
  “师哥!开门,是我!”韩天纵啪啪啪锤着门。
  陈衍挣扎着给他开了门,转身又躺回床上。
  “师哥,你不能总这样吧。”韩天纵看看周围,眉头一皱,走到垃圾篓里,捡起几张碎纸片拼了拼。
  “别碰,你都想不到垃圾堆里有什么。”陈衍有气无力地说。
  “这些人脑子有病吧!”韩天纵破口大骂。
  陈衍哼哼了两声,这两声只能表明他还活着。
  “师哥,网上那些,你一点都不管?”
  “怎么管?”
  “你出面说两句,至少解释一下啊。”
  “我是不敢说话了。”
  韩天纵无奈:“那要不……你找个公司帮帮忙?”
  “什么公司?”陈衍过了会才明白,“你让我去找水军啊?”
  “不是什么好办法,至少扼制一下偏激言论。”韩天纵说,“要不我帮你找,我这儿还有几个电话。”
  “哦。”他不答应也不拒绝,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判断力。
  “你说,”他问他师弟,“他们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齐安东粉这么多,总有几个是跟圈里有联系的,打听打听地址也不难。”
  “是吗……果然有出息。”他笑。
  “你别着急,我先跟他们商量。”韩天纵一边安慰他,一边看着手机上一搜陈衍名字就能看见的恶心图片——那些他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图片,网上到处都是,带着陈衍的名字刷屏。
  陈衍没说话,他的手远远搭在床外,似乎手上沾了什么病毒,碰即致命。


第61章 61
  齐安东和单玉被人堵在餐厅的事迅速成了热点,把火力从陈衍身上分走了一些。
  人人都怀疑他们确实有猫腻,齐安东竟说出听过单玉的梦话,难道他们睡过了?
  洪子珍让陈衍去参加提前观影会,陈衍不想去,洪子珍说这不行,你是编剧,不能我一人伺候那些媒体。
  他没把陈衍的绯闻当回事,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受人胁迫。陈衍没办法,他想胆子再大的人,也不会闹到电影院吧?于是他收拾收拾就去了,毕竟他也很想在大荧幕上看一看成品,这是他心里唯一一点火苗。
  到了电影院,三三两两的影评人聚在一起,他们看陈衍的眼光虽然异样,却没有给他难堪,也没有多提那件事。
  也对,只有毫无牵连的人才会放肆大胆地说最难听的话,真正有点联系的反而不动声色。
  就像齐安东。
  黑暗的放映厅里只有何见青是有颜色的,只有他有魂。他眉梢一挑,露出不屑。
  “人家叫你一声老板,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板。”何见青身后的人发出嗤笑,拈了他的一缕发丝,“嘴里叫老板,其实不过是个玩意儿。”
  “好玩么,许老板?”何见青问他。
  “不好玩,既不是杨玉环,又不是薛湘灵,倒是个潘金莲,实在不好玩。”
  何见青把珠钗往桌上一放:“还不是你们得不到虞姬也得不到王宝钏,才到台子上来寻?自个儿不忠不义,只好看人扮忠义两全过过眼瘾了。”
  何见青渐渐老了。因为是电影,短短两个小时就能看到他从风华正茂到声嘶色衰。
  来看他戏的都是没钱也不识字的车夫、工人,剧院生意寥落,不然也轮不到请他上台。
  这一日门外来的人不同凡响,那女人雍容富丽,指若葱白。
  何见青看着她,想对她笑,却不能。他唱的是《霸王别姬》,指到她身上:“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和他同台的是个虚浮无力的项羽,转身背对着他:“待孤看来——”
  何见青的剑已贴着脖颈,单看这段颈子,他确实还没老。
  剑磨了这么久终于开锋了,人等了这么久也等来了。可惜他不信不义,不能和师妹在一起,好在师妹有了归宿,并没有白白等他。
  他软软地倒在地上,模糊的镜头里师妹一声惊叫,台下看客方才回过神,大乱。
  何见青的独白响起:“我从前唱得不好,因为听我戏的没有行家,所以没人骂我。今天这场唱出了当年的水准,却也没有人听懂。”
  何见青死了,死得无声无息,报纸都只给他留了豆腐大的版面。戏院里从此少了一个人,那些贩夫走卒又去看别的把戏了。
  片尾曲起的时候放映厅一片寂静,灯光打亮观众才齐齐站起来鼓掌。
  戏里没人欣赏,戏外喝彩纷纷。
  陈衍梦游似的接受了采访,又梦游似的走出去,他几乎要忘了自己的困境,只记得何见青。
  街边一片横幅灯牌,他看到何见青的脸,伸手要去抓,被人一把打开,这才回过神——那是齐安东的照片,是齐安东的粉丝。
  好些人带着憎恶和鄙夷看他,不明所以的也马上被身边的人告知,然后与她们同仇敌忾地看他。一个戴口罩的姑娘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别碰!”
  陈衍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四周又有好多只手伸过来推搡他。小腿上一阵痛,他一低头,还有脚在踹。
  四面楚歌声,他连忙转身逃走,身后有人小声说话。
  “长得就不像好人。”
  “真恶心。”
  “东哥怎么会被这种人缠上。”
  齐安东觉得自己被看低了,他粉丝却只会更心疼他。
  这个世界和他的《高楼见青》太不同了,急着撕开他的幻想,都不许他多在电影里梦几分钟。
  议论他的声音中断了,变成一阵尖叫,他便知道是齐安东出来了。声浪一叠叠追上他,齐安东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对他说:“镇定。”
  他带着陈衍转向记者,让他们拍照,觉得陈衍太僵,又说:“你越躲,他们底气越足,假的也成真的了。”
  他们拍完照准备走,又有个人冲过来在齐安东手里塞了个东西,不等他拒绝就跑走了。
  齐安东无奈,陈衍看了看,是个信封,说:“你粉丝还给你写情书啊。”
  齐安东瞥了他一眼:“你不用装没事人,装也装不像。我送你回去。”
  陈衍想说自己走,一看四周,他要是落单可能现在就会被那些粉丝生吞活剥了,于是顺从地跟着齐安东上了车。
  车外一阵喧哗,显然是看见他们同行而愤愤不平。
  齐安东跟他并排坐在后座,车一开走就把信随手丢在一边。
  “你不看?”陈衍问。
  “没兴趣,都能猜到内容。”
  他看陈衍眼里露出一丝不赞同,叹了口气,拿起那封信拆了。
  看了两眼齐安东脸色就变了,他下意识地瞥了眼陈衍。
  “怎么。”陈衍觉得不妙,伸手就去拿信。
  “没什么,挺肉麻的。”齐安东说,把那封信放在远离陈衍的那边。
  陈衍才不信,齐安东不让他看,他偏要看。齐安东手伸得远,陈衍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抢,脸就要贴在齐安东眼前了。趁齐安东发愣,他逮着机会把咸菜一样的信夺了过来。
  那是一份十来页的打印纸,开头字字泣血,声泪俱下,劝齐安东离陈衍远一点。
  后面还有关于他人品低劣、见风使舵的“证据”,连小时候刊发的优秀作文都有,用来分析他打娘胎里就是个坏人。
  他中学的事、本科的事、研究生的事;他同学的说法、老师的说法、室友的说法……偏偏半真半假,不全是虚构,陈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十恶不赦过。
  最后附上了那些合成的图片,可能是为了恶心恶心齐安东。
  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才能做出这么一份跟实验报告一样的东西?不知是他们对齐安东爱得深,还是对陈衍恨得真。
  他放下那份资料,一言不发。
  “没事儿,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忘了。”齐安东说。
  “齐安东,你能不能……能不能出来说一句话?”陈衍忽然开口说。
  “……好,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说了也没用,”他说,“娱乐圈嘛,过段时间他们就操心别的事去了,而且这捕风捉影的,不还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陈衍靠在椅背上,想着很久之前,齐安东毫无顾忌地在别人面前说出他们的关系,那时候他就和他吵过,可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现在这个局面,那么多所谓“证人”,其中有多少是亲口听齐安东说的?
  他怎么就能半分愧疚都没有?半分表示都没有呢?他想不明白。
  陈衍下车之后,齐安东才拿起那几张纸,他没看到最后,也没看到那些图,皱着眉头把东西撕成几瓣。
  车开到小区门口单玉在那里等他,他拉下车窗,也没下车,问:“有事?”
  单玉眼神朝车里钻,看到他边上没人,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事,路过这边,就想找你,结果你不在。”
  他当然知道齐安东不在,要不是在网上看到齐安东和陈衍交头接耳、一起上车的照片,他也不会半夜跑到这里来。
  他一来就把司机打发走了,司机不放心,说:“就算他俩在一起,你也管不着吧?”
  单玉被这句话激怒了,他虽然和齐安东什么也没发生,却已经默认他们在一起了。要是齐安东对他没意思,他们怎么会短短几天就无话不谈,总黏在一起?
  他在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确认齐安东车里没有陈衍。
  不行,今天一定要留下来。
  刚才的危机让他产生了一种警醒,意识到齐安东是朵招蜂引蝶的花,要看牢了。
  他跟着齐安东上了楼,齐安东今天心不在焉,单玉以为是重新见到陈衍让他动摇了,赶紧没话找话,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东哥,你钟上挂的那个挺好看,哪儿买的?”他问。
  齐安东一回头,高高的挂钟下面垂着个中国结,中国结中间一滴浊水晃来晃去。
  原来陈衍的东西没有全丢出去,他想,然后说:“陈衍送的。”
  单玉脸色一变,骂自己挑什么不好,挑了这个。
  齐安东又自顾自地说:“原来他只送过我一样东西。”
  单玉赶紧接上:“东哥你上次拿影帝他都没送礼物?太不该了,怎么说也是朋友。”
  “还有事吗?我有点儿累。”
  单玉被他堵得调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却又不愿就这么离开。
  “你先坐坐,我去洗个脸。”齐安东说。
  没有人会把客人单独留下,单玉想,齐安东一定是把他当自己人。但他骗不了自己,齐安东刚才的态度分明是不在意、无所谓。
  他紧握着手机,百无聊赖开始刷微博。微博上又是齐安东和陈衍在场外的合影。
  他脸色阴沉地瞪着陈衍。他最好看到了他和东哥出去吃饭、从东哥家出来的照片,最好知道东哥和他已经走近了,再也不是他陈衍的。
  突然一点灵光,单玉打了个激灵。
  齐安东和陈衍的事是现在才传出来的,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圈里人都知道,可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为什么他和齐安东却还没开始就到处是新闻?
  是,其中有他自己炒作的成分,可现在八卦铺得比他能筹划的要广得多。
  他盯着齐安东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浴室,伸手拿了过来。
  齐安东出来的时候单玉脸色惨白,他奇怪:“怎么了?”
  单玉抬起头:“东哥,你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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