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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解药_巫哲-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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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笑了笑。
  进屋关上门之后,喵才从后院懒洋洋地竖着尾巴扭了进来。
  “个娘炮,”江予夺看了它一眼,“走路就不能霸气点儿么,扭成这样。”
  “猫就这样走路,”程恪蹲下,摸了摸喵的脑袋,“那套衣服呢?喵富贵那套。”
  “洗了收起来了,它不爱穿。”江予夺说,“我先把水烧上,你帮着把肉什么的拆一下拿盘子装了。”
  “好。”程恪跟着他进了厨房。
  江予夺拿锅装水的时候,程恪看到他左手心里有一道还没好利索的疤,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问了一句:“手怎么伤了?”
  “帮陈庆家装玻璃的时候划的,”江予夺说,“挺长时间了,我就是伤不容易好。”
  “哦。”程恪没再多问,拿了个盘子,把一盒肉卷拆了往上一扣。
  盒子比盘子大,两个肉卷掉在了地上。
  没等程恪捡起来,喵已经飞身而来,从肉卷上一掠而过,接着就跟肉卷一块儿消失在厨房门口。
  程恪看了江予夺一眼。
  “没事儿。”江予夺说。
  没等程恪感觉心里一暖,他又说了一句:“还有挺多的,接着扔。”
  “滚蛋。”程恪说。
  火锅还是很容易做的,只要知道锅底和蘸料怎么做。
  ……那也不容易了。
  程恪站在厨房里,看着江予夺忙活,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厨房里观看一顿饭的制作过程。
  制作人如果不是江予夺,他肯定早就上客厅看电视去了。
  “会澥芝麻酱吗?”江予夺转头问他。
  “不会。”程恪回答。
  “要学吗?”江予夺问。
  “……不了吧。”程恪说。
  “废物。”江予夺只好舀了两勺酱,自己开始澥。
  厨房里因为有火,比客厅里温度高了不少,程恪靠在墙边觉得暖洋洋的,灶上的锅里冒着热气,麻辣汤底的香味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
  自己在家做火锅,跟出去吃还是不一样的。
  程恪看着江予夺认真澥芝麻酱的侧脸,今天他外套里头穿的是件短袖T恤,这会儿能看到他胳膊上因为用力而时隐时现的肌肉线条。
  还有两条疤。
  其实以前在家也会吃火锅,但一般他都在自己屋里窝着,有人来叫他吃饭了他才出去,有时候老爸要是心情不好,会直接让人不要叫他,他要就自己去餐厅,要就不吃了。
  从来没想到在厨房里看人弄火锅会有这么踏实而放松的感觉。
  当然,也许仅仅是因为这人是江予夺而已。
  一个只要刨开某些细节对他来说就从内到外都充满了吸引力的男人。
  江予夺的确是瘦了,不光脸能看出来,尽管他没敢上手摸,但也看得出来身上也瘦了,估计不止十斤。
  “你过年也一个人吗?”程恪问,也许是太放松了,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
  “嗯。”江予夺点点头。
  “没好好吃东西吧,”程恪说,“瘦这么多。”
  “我换了地方就容易瘦,不适应,晚上睡不着,”江予夺说,“你过年尽吃方便面了吧?”
  “没啊,酒店有餐厅。”程恪笑了笑。
  “那怎么也瘦了,”江予夺说,“陈庆过个年差不多胖出俩陈庆了。”
  “大概想你想的吧。”程恪说。
  江予夺正拿着筷子在碗里搅的手停了停。
  人就他妈不能飘飘然。
  程恪那种放松的飘忽着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转着头在厨房里四处看着。
  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补丁的余地,只能咬牙硬扛了。
  “拿出去吧,还有香油也一块儿拿出去。”江予夺把澥好的芝麻酱递给他。
  程恪接过碗,案台上放着一堆刚买的调料瓶子,他也分不清哪个是香油,直接把所有的瓶子一搂,都拿到了客厅,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没再好意思进厨房,跟喵一块儿坐在桌子旁边等吃了。
  江予夺一趟一趟地来回好几次,才把一堆东西都拿了出来,最后又拿了瓶酒往桌上一放,坐下叹了口气:“你真他妈是个少爷啊,打个下手都是一次性的。”
  “……你要帮忙就叫我啊。”程恪有些不好意思。
  “你坐这儿坐得比喵还稳当,”江予夺说,“我哪好意思叫。”
  程恪把酒拿过来打开了,给他倒了一杯:“息怒。”
  “早就怒不起来了,”江予夺说,“你是我见过的废物得最理直壮的人,特别坦然,被人伺候惯了的是不一样哈。”
  程恪笑着把自己的酒也倒上,冲他举了举杯。
  江予夺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为了……”
  程恪等着他说,但江予夺似乎没词儿了,就那么举着杯子愣着。
  “为了朋友。”程恪说。
  江予夺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然后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磕:“为了朋友。”
  江予夺挑的汤底料非常香,而且程恪感觉他放了好几包进去,味道很浓,他正想夹一筷子涮的时候,江予夺拿起了盘子。
  “三哥,三哥,”程恪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我有个请求。”
  “嗯?”江予夺看着他。
  “咱能一筷子一筷子涮着吃吗?”程恪说,“你这一次一盘子,我吃不过来,着急忙慌的。”
  江予夺皱了皱眉:“事儿这么多,行吧。”
  程恪笑了笑。
  江予夺把桌上的盘子一个一个地分成了两堆,然后指着他手边的那一堆说:“你的。”
  “嗯?”程恪愣了愣。
  “我的。”江予夺又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一堆。
  “啊。”程恪没明白,怎么突然还要分而食之了。
  江予夺拿起一个盘子,把肉哗啦一下都倒进了锅里。
  “你大爷,”程恪没忍住乐了,“操!”
  “怎么样,”江予夺夹了一大筷子肉,“这个安排很妥当吧。”
  “幼稚。”程恪笑着说。
  “幼稚就幼稚,我比你小那么多,”江予夺喝了口酒,想了想又往他这边凑了凑,“哎,程恪。”
  “什么?”程恪看着他。
  “你下星期生日了是吧。”江予夺说。
  是啊,程恪想了一下,还真是下星期就生日了,距离下星期就还有三天。
  但如果江予夺没问他这一句,他还真的完全没有想起来。
  他一般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记得他生日的是刘天成,每次都是刘天成打电话给他,说出去聚聚。
  而每次生日聚会,除了看到一堆生日礼物,他也都感觉不到自己是在过生日,就看着这帮人从这儿吃到那儿,从那儿喝到这儿。
  家里也就是送一堆礼物,老妈会叫人去买,想要的都会有,不想要的也会有,没什么意思。
  “嗯。”程恪点了点头。
  “那你……要过生日吗?”江予夺问。
  程恪沉默了。
  这是他离开家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虽然以前的生日过得都没什么意思,但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模式,现在江予夺这么一问,他突然有些茫然。
  过吗?
  怎么过?
  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不过了吧。”
  “……哦,”江予夺看着他,也叹了口气,“也是,28了都,过生日挺伤感的。”
  程恪夹着的一筷子肉停在了空中。
  “虚岁29了,”江予夺说,“三岁半他奶奶说,在他们老家,虚两岁,那你就30了……”
  “你没完了是吧?”程恪无奈地看着他。
  “过吗?”江予夺笑了笑,“我给你过,30岁生日。”
  “不过!”程恪说。
  “28岁生日。”江予夺又说。
  “不过!”程恪把肉塞进嘴里,又喝了口酒。
  “18岁生日,”江予夺说,“这总可以了吧,比我小了。”
  程恪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闲的。”
  “陈庆和卢茜生日的时候,我们都过的,”江予夺说,“过生日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想热闹点儿,就叫上他们一起,要是想清净点儿,就我给你过。”
  “你是不是挺喜欢过生日的?”程恪笑着问。
  “嗯,有意思啊,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江予夺说。
  “行吧,”程恪想了想,“你生日是怎么过的?”
  江予夺脸上的笑容先是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消失了,喝了口酒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程恪愣了,一个兴致勃勃喜欢给人过生日的人,却不过自己的生日?
  “我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江予夺勾了勾嘴角。
  “你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六月一号吗?”程恪说。
  “那个是……随便填的。”江予夺说。


第51章 
  “这样啊; ”程恪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还挺会挑日子的嘛。”
  “嗯,儿童节; ”江予夺很快恢复了状态; 笑着说; “就想找个什么节,从元旦开始一路数过去; 发现还是儿童节比较好。”
  “嗯。”程恪点头; 感觉江予夺这次提到有关以前的事,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虽然他一下还不能判断是哪里不同; 但这样的状态会让他跟江予夺的相处轻松不少; 他一边涮肉一边又问了一句,“那你出生的年份,应该不是随便填的吧?”
  “不是,”江予夺笑笑; “我就是这么年轻。”
  程恪啧了一声没说话。
  “你今天吃完饭……”江予夺想了想; “是回酒店还是回这边住?”
  “今天……估计来不及,”程恪说; “我下午还要去店里盯一下装修,酒店里一堆东西都没收拾……我收拾东西你知道的……”
  “很慢; ”江予夺点点头; “可能还会漏拿东西,也说不定同样的东西怎么也塞不回箱子里了。”
  程恪笑了起来:“不至于!”
  酒店订的是一个月时间; 现在还没到,在江予夺问他之前,程恪都还没细想要不要搬回来,什么时候搬回来。
  他虽然这会儿已经被江予夺冲昏了头脑,但当初要搬走的原因,他还是能记得的。
  他怕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江予夺有了频繁的异常,所以希望能用离开的方式让江予夺缓过来,回到以前那种能让陈庆十年都没有怀疑过他的状态里。
  但现在按他的鸵鸟习惯还有并没完全想清的问题。
  江予夺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异常。
  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他们”的存在是因为自己的心理问题?
  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承认并且马上去见了心理医生?
  江予夺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好了”吗?
  这些问题都还没有答案,他不是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是……沉迷于眼下这种而又暧昧的气氛里。
  哪怕就一顿饭,先吃完了再说吧。
  要不要搬回来,什么时候搬回来,他并没有给江予夺一个明确的答复,但似乎江予夺并不在意,或者说,江予夺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今天来不及搬回来,那就明天,或者后天,总之就是会搬回来。
  这让程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想让江予夺失望,但如果什么都没弄清……这一个月的郁闷就白郁闷了。
  “这个酒是不是没有上回那个好喝?”江予夺给他倒了酒,“上回那个我喝没了。”
  “我喝着都行,”程恪说,“改天我也自己酿一瓶,什么葡萄酒李子酒草莓酒的。”
  “你会吗?”江予夺问。
  “搜一下教程就行,”程恪拿起手机戳着,“照着做应该没什么问题,买点儿酒,把东西往里一扔,然后就等着喝了,差不多就这样吧。”
  “草莓吧,”江予夺马上说,“我看超市有草莓卖了,草莓酒。”
  程恪看了他一眼:“你居然相信我能酿出酒来?”
  “不相信,”江予夺说,“我就是……挺喜欢草莓的,你要是想弄,就用草莓吧。”
  “好,”程恪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江予夺一脸期待的样子,让他决定把这个随便说说变成一件正经的事儿,“酿上以后再贴个标签,三哥牌草莓酒。”
  “老三就可以,”江予夺很愉快地说,“老三草莓酒。”
  “行。”程恪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江予夺举起杯子。
  程恪也拿起杯子,跟他磕了一下,仰头把酒喝了。
  “这个草莓酒,”江予夺拿过瓶子,一边倒酒一边小声说,“到五六月应该就可以喝了吧?”
  程恪瞬间反应过来,明白了江予夺的意思。
  “应该差不多。”他说,看来这酒打死也得酿出来,酿不出来也得买一份去。
  程恪平时吃火锅喝点儿酒什么的,都喝个二三两就差不多了,但每次跟江予夺吃火锅喝酒,总会喝到脑子发晕。
  今天大中午的吃个火锅也喝掉了差不多两瓶酒,最后一点儿江予夺还想倒,他赶紧拦了一下:“不能再喝了,我下午还要监工,万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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