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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解药_巫哲-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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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在床边快速地看了两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最后迫于无奈地抄起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喵玩进来的逗毛棒。
  还挺结实的,抽脸差不多够用。
  江予夺站在窗边,看了看他手里的逗猫棒,又指了指他床头柜。
  程恪飞快地跳上床弹了一下跳到对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了一个细长条的强光手电,金属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砸人的效果应该跟水管差不多了。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窗帘缝里能看到大雨滂沱的后院里没有人。
  “也有可能是风吹的,”江予夺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俩罐子在窗户缝旁边。”
  “前几天晚上也有风。”程恪说。
  “我去客厅看看,你就在这儿。”江予夺往卧室门边走。
  “一起。”程恪马上跟上了他。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到门边把地上的几个罐子很轻地挪开了,然后手抓在了门把上,轻轻一拧。
  就在他拧门把的这一瞬间,门突然猛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江予夺甚至手都还握在门把上没有放开,门已经直接撞在了他身上,脸也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被撞得往后踉跄了一步,,手里的刀也掉到了地上,程恪在他身后扶住他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一阵心慌。
  要放在以前,他在开门之前就已经能想到,如果要突袭,开门这一瞬间是最好的机会,可现在的他已经连续吃了几个月的药,无论是反应还是判断力,多多少少都会被药物的副作用所影响。
  他可能不是小蚂蚁的对手。
  他早已经不是小狗,而小蚂蚁一直都是。
  卧室门撞到他之后弹了回去,江予夺没有跟着冲过去拉开门,而是把程恪往身后窗边推了一把。
  果然,门弹回去之后又被猛地一脚踹了回来,如果他冲过去了,这一下肯定躲不开。
  “去报警,”江予夺压着声音对程恪说了一句,“马上。”
  随着门再次被撞开,小蚂蚁冲了进来,速度很快。
  江予夺看不太清他的状态,但还是迎上去,对着他胸口大概的位置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得很重,加上小蚂蚁冲过来的惯性,震得江予夺腿都有些发麻。
  可惜了,他是光着脚的。
  所以这一脚没有对小蚂蚁造成太大影响,只减缓了他冲向程恪的速度。
  他跳上床飞扑向了程恪。
  江予夺反手抄到了他的腿,胳膊肘狠狠往他膝盖外侧砸了一下,小蚂蚁跪到了床上。
  程恪冲过去扬起手里的强光手电对着小蚂蚁的头就抡了上去。
  平时打架他绝对不会对着对方的头招呼,但小蚂蚁这架式,一看就是亡命徒,不下狠手,他跟江予夺都会有危险。
  这一下砸在了小蚂蚁耳侧,很重。
  但小蚂蚁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晃了一下,接着就回手一掌劈在了江予夺咽喉上。
  江予夺正控制着他的腿,没有办法躲,生生地挨了一下。
  窗外闪电亮起时,程恪看到了他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
  程恪感觉自己几乎是飞身而起,手电对着小蚂蚁的鼻梁狠狠又砸了一下。
  他手上已经没数了,只想快点儿把小蚂蚁放倒。
  他低估了这个人的武力值,也低估了这人带来的恐惧和压力。
  这人到现在为止,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过,甚至打斗时的喘息声都没有。
  直到鼻梁被砸中他才有了一点变化,江予夺跃起,一胳膊也抡在了他的咽喉上,把他从床上抡到了地上。
  小蚂蚁的头磕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但江予夺扑上去时,他居然还是清醒的。
  “报警。”江予夺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沙哑,对着小蚂蚁狠狠抡出了一拳。
  如果换个人,这一拳就能让人老实了,但小蚂蚁似乎没有感觉,扬手对着江予夺的太阳穴也是一拳。
  程恪想要帮忙,但江予夺执着地重复让他报警,于是他选择了听江予夺的,跨到床边就近拿起了江予夺的手机。
  江予夺不设锁屏密码是个很好的习惯,程恪迅速拨了110。
  电话接通,他迅速地报出了地址:“有人入室抢劫,非常危险,已经打起来了……”
  打完报警电话,把小蚂蚁按在地上的江予夺看上去似乎已经占了上风,一手卡着小蚂蚁的脖子,一手捡起了刀。
  “江予夺!”程恪吼了一声,看到江予夺扬起手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软。
  江予夺握着刀的手顿了顿,但还是猛地落了下去。
  程恪扑到他身边的时候,刀扎穿了小蚂蚁的上臂,把他的胳膊钉在了地板上。
  “控制住他!”程恪顾不上松了这口气,边喊边跳起来,从床头扯下了之前手上打石膏时江予夺用来捆他手的那根绳子。
  他想要把小蚂蚁的手捆起来,但发现无从下手。
  江予夺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卡在小蚂蚁脖子上,小蚂蚁一只手抓着他这只手腕,阻止他进一步用力,并且手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弄伤了江予夺,血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
  现在这样的僵局,任何一点动作都有可能让小蚂蚁抢到反击的机会。
  程恪只能狠狠压着小蚂蚁的一条腿,把这条腿捆在了床脚上。
  “为什么。”江予夺问了一句,声音沙哑。
  小蚂蚁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盯着江予夺,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们都要死。”
  江予夺的呼吸明显地开始加重,眼睛也有些发红:“为什么。”
  “比赛。”两个字从小蚂蚁的齿缝中艰难吐出。
  江予夺的手猛地一下收紧了。
  小蚂蚁顿时没了一丝声音,腿在地上不断蹬着。
  “江予夺!”程恪抓住江予夺的手腕狠狠拽着,“江予夺!冷静!”
  江予夺力量很大,程恪拽了两下都没能拽开他的手,但能感觉到他没有再继续用力。
  “松点儿劲!”程恪捧住了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江予夺!松开点儿!警察马上就到!你只要按住他就行!”
  江予夺喘得很急,瞪着他。
  “你不是小狗!你没有比赛!”程恪对着他喊,“江予夺!你是三哥!你是这片儿的老大!三哥!”
  “我知道。”江予夺盯着他看了两秒,手上终于松了松。
  小蚂蚁猛地抽了一口气,很长时间才呼出来,接着又猛倒了一口,来回四五次,才像是缓了过来。
  虽然是半夜还下着暴雨,但警察来得还是挺快。
  “这个人交给我们。”两个警察进了屋之后看到这样场面都愣了愣,其中一个马上拿出了手铐。
  “我不能松手。”江予夺喘着气。
  “我们来控制他,”警察说,“你松手!”
  “江予夺,”程恪抓住他的胳膊,“交给警察。”
  一秒种之后,程恪才知道江予夺为什么要说“不能松手”。
  程恪刚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的手刚从小蚂蚁脖子上离开,小蚂蚁立刻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跃起,一脑袋撞在了弯腰拿着手铐的那个警察脸上。
  要不是脚还被捆在床脚上,他可能下一秒就能攻击另一个警察。
  江予夺和程恪几乎是同时扑了回去,把小蚂蚁按回了地上。
  小蚂蚁挣扎得很厉害,程恪和警察一块儿按着他的时候,感觉他就像一头绝望的困兽,爆发出来的力量惊人。
  一直到跟着警车一块儿回了派出所,警察帮着江予夺把伤口包扎好了之后,江予夺才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喝点儿水,”一个认识江予夺的警察走了进来,“老三,没事儿吧?”
  “谢谢叔叔,”江予夺转头看了看警察,“没事儿。”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一会儿配合一下做个笔录。”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然后偏过头看着程恪。
  “怎么样?”程恪轻声问他。
  “还好,”江予夺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很低地说了一句,“他还在比赛。”
  “是的。”程恪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他是不是……”江予夺咬了咬嘴唇,“我看上去,是不是就像他那样?”
  “不,”程恪马上反应过来,“不一样。”
  “真的吗?”江予夺看上去不太相信他的话。
  “不一样,”程恪说,“他还在原地,你已经逃出来了。”
  江予夺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过了很长时间才轻轻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穿了一只你的拖鞋啊?”
  “嗯?”程恪愣了能有五秒钟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脚上的拖鞋一只蓝一只灰。
  灰的那只是程恪的。
  程恪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江予夺的跑鞋。
  “挺讲究啊少爷,”江予夺说,“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时间穿个要提后帮的鞋?”
  程恪看着他,突然有点儿忍不住想笑。
  “操。”江予夺笑了起来。


第95章 
  做完笔录可以回家的时候; 程恪觉得自己脑袋都已经开始有些发晕了; 绷了好几个小时的劲猛地一松下来,他走路都有些飘。
  江予夺看着状态还行; 毕竟他是可以几天不睡觉连眼圈都不黑的人; 这会儿拖着两只不同款也不同色的拖鞋跟认识他的那个警察叔叔在前面走着。
  “你赶紧让门口那帮人走; ”警察说,“要不我一会儿就出去把他们叫进来一个一个问话了。”
  “马上走。”江予夺说。
  出了门口程恪发现街对面的花坛边或站或坐的有二三十个人; 一看他俩出来; 立马都站了起来,往这边迎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儿?你叫来的?”程恪问。
  “那么大动静; 最多半小时; 这片儿我的兄弟就全都知道了; ”江予夺说,“肯定得过来守着。”
  陈庆走在最前头,大概是直接从床上跑出来的,身上只穿了件背心; 脚上穿的也是拖鞋。
  “怎么回事儿?”陈庆这回没有大喊大叫; 看了江予夺的手一眼,低声问; “我听说屋里进人了?”
  “嗯,”江予夺说; “跟他们说; 进了个贼,亡命徒; 带着家伙,差点儿打不过。”
  陈庆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挥了挥手:“没事儿,进贼打起来了,流窜犯,不是我们这片儿的人,没事儿,先散了吧,回去睡觉。”
  江予夺站在原地,一直等所有的小兄弟都走了之后,才看又看了看陈庆:“你是要去我那儿睡吗?”
  “我等你跟我说怎么回事儿呢。”陈庆说。
  “已经说了。”江予夺说。
  “跟我就别这样了吧三哥,”陈庆说,“‘跟他们说’,这意思就是官方通报。”
  江予夺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程恪:“你饿吗?”
  “去吃点儿东西吧,”程恪低头看看手机,“吃慢点儿能把早点省下了。”
  “走。”江予夺一挥手。
  陈庆多少知道些江予夺小时候的事儿,只是并不清楚那些事给江予夺带来了多严重的后果。
  “我操,”陈庆咬着一个鸡翅,皱着眉,“这他妈也太危险了。”
  “还好程恪在,”江予夺说,“要不我一个人可能真有点儿麻烦了。”
  陈庆看了程恪一眼:“你俩……”
  这话没说完,他啧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又叹了口气,叹完了又摇摇头:“我这辈子大概都没法去三哥那儿过夜了。”
  程恪一时之间居然没找到可以说的话,只能尴尬地咬了一口羊肉串。
  “去,今天就去,”江予夺说,“你一会儿要不去,我抽死你。”
  “我不去,”陈庆说,“你抽死我吧。”
  江予夺没理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酒:“你跟店里说了辞职了吗?”
  “说了,”陈庆点点头,“就等你一句话,我就过来跟你干了。”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就今天这人,”陈庆吃了几口又停下了,“还有同伙吗?”
  “没了。”江予夺说。
  “真没有了吗?要不要找几个人转转,”陈庆有些不放心,“就今天这事儿,要能提前哪怕几分钟知道有人在,也……”
  “不,”江予夺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你们不要掺和这个事儿,千万不要。”
  陈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拿起杯子一口把酒喝光了:“知道了,听三哥的。”
  “也就只有他了,不会再有别的人。”江予夺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儿过了,也就真的过去了。”
  “积家,来喝一个,”陈庆冲程恪举了举杯子,“今儿要没有你……你没受伤吧?”
  “没。”程恪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你那手可注意点儿,医生说过,再伤一次可就真麻烦了。”陈庆说。
  “嗯,天天捧着呢。”程恪笑着把酒喝了。
  陈庆开车把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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