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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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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我轻轻推了推他:“顾先生。”
  我自知并没有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长相,这位顾先生现在还能记得我,估计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点尴尬。当时我和陈谨言一同去赴一个酒局,没今天这么正式,我在洗手间里遇见了顾朗,那个时候他喝多了,把我往墙上一抵就要张嘴咬。
  我也是在挣扎了好几下,把他能打的地方都揍了一边,回到酒桌上看见顾朗才傻了眼。
  “想起我来了?”顾朗笑着问我,“听说你和陈谨言离婚了?”他一面说,一面故意朝我顶了顶腰,“我他妈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老实人了,第一次见你,全桌子人就你穿得人模狗样,谁知道你在陈谨言床上什么样……”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昏昏沉沉,只能顺着他的话给他赔笑。
  顾朗并不是陈谨言他们圈子里的,我听说这个人当过兵,一身的匪气并不与那些装模作样的太子爷相融。他的力气也确实太大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衬衣下摆被他从裤腰里面扯了出来,一双带着茧手伸进去没轻没重地掐着。我看着他的脸,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打他能不激怒他,又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所幸很快洗手间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我趁着他分神的瞬间推开了他走了出去。顾朗也没有拦我,只是在我身后懒洋洋地说:“有没有空留个联系方式啊?”
  我实在没忍住,冲他竖了下中指。
  回到包间里,我发现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还有理智的人了。
  我从饭桌旁捞起喝成一个酒桶的季行,在旁边人都七倒八歪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找了个借口先走了。我是真的有点担心要是没有我拦着,季行说不定就真能喝成酒精中毒。
  省省吧,我记得上次体检他还嚷着自己肝不好呢。
  下了楼之后我发现自己把车钥匙落在了包间里,连代价都叫不了,我只能扶着季行坐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
  等了快半个小时,没有盼来一辆出租车,但是我看到陈谨言的宝马停在了我们跟前,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冲我招了招手。
  我在心里腹诽他随时随地都能装逼,然而还是相当没骨气地扶着季行上了车。
  陈谨言透过倒车镜看了我俩一眼,我冲他笑笑:“赚钱不容易。”
  对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倒是不太好奇,总归不会是路过饭店来上趟厕所。
  他轻轻点了点头,问我季行家的地址。我看见倒车镜下面挂着一个土里土气的挂坠,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审美,当时它是我亲手挂上去的,说这是开过光的,还要陈谨言一定不要摘下来。当时陈谨言什么反应我是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不太乐意的,后来我一度认为是因为这个原因连带着这辆车一起失了宠。不过此情此景下再见到它,我还是有些感慨的。
  我也曾经为了眼前这个人的出入而时刻挂念,然而我们俩的关系实在是比纸还要脆弱。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原因,我的胸口泛出丝丝的酸涩。
  季行是我见过最猪的队友。在我这里猪就是个形容词,专门形容季行。
  自从上了车他的哼唧声就没有停过,他还拉着我的领子,一定要哼唧在我耳边,我凑过去,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无论……天涯与……海角……”
  我扯着嘴角对陈谨言解释我也不知道季行为什么突然开始唱难忘今宵。
  后来他唱累了,就开始搂着我的肩膀跟我说话:“秦生啊,咱们哥俩这么多年,你说哥对你好不好!……你之前那个什么狗屁前夫,不要就不要了!哥认识好多,人,哪个都比那谁强!”
  他拿出手机要翻通讯录,被我一把薅下来,又一巴掌打上他的脸把脑袋往自己肩膀上压:“哥你快点睡觉吧,睡一会儿就到了。”
  我在心里对季行说抱歉,但是你一定也不希望咱们被抛尸荒野吧。
  等我和陈谨言两个人像抗猪一样把季行抬回家,安顿好,回到车里的时候虚脱得仿佛杀了一次猪。
  陈谨言对我说:“今天太晚了,先回我那里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公司。”
  季行家和陈谨言家在一片别墅区,现在我还要回去确实有些矫情的嫌疑。我想了想就同意了,末了补了一句:“麻烦你了。”
  陈谨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本来你就有一件衬衫落在那边,我前几天要给你打电话,后来忙起来就忘了。”
  哦,是这样。不过我和他的衣服是放在两个柜子里面的,他是怎么发现的?我又转念一想,说不定是陈谨言哪天带人回去的时候,人家打开柜子的时候发现的,没准儿还因为一件衬衫和他吵了一架,这一炮就被毁了。
  这么想想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陈谨言那边和我刚刚离开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太大的改变。我走的时候把我买来的东西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当时这个家就像是一下子空了一半。
  我很自觉地往客房走去,走到一半被陈谨言叫住:“等一下。”我扭过头,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白。
  “客房的淋浴头一直没修。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就去主卧吧。”
  主卧里面依旧没什么变化。我把我的小台灯拿走了,他就在床头放一盆多肉,看上去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陈谨言走到床边捡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稍微调高,又递给我崭新的换洗衣裤。
  卫生间里的摆设也没怎么变,两个牙缸两条手机都落了单而已。我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水池底下靠左边的柜门。
  那里面放着几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剂。我数了数套子的数量,发现并没有减少。
  做完这些我也有些气馁,并不知道这些举措还能有什么意义。这一个多月以来陈谨言没有带人回家,也不意味着他就安安分分地过了三十天,也不代表将来不会有一天,他牵着别人的手进来,可能是毛青,也可能是别人。
  这些都不是造成我现在如此烦躁的原因,我觉得泄气的根源在于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和我有关系了。
  我动作慢慢吞吞地,关上淋浴头后动作相当迟缓地擦拭身体。陈谨言可能是听见水声停了好一阵,以为我已经收拾好,于是在外面叫了我一声就直接打开了门。
  我的那句“等一下”卡在嗓子里,他的表情也相当精彩。他扫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抱歉,临走前目光还像钩子一样在我的后腰上划了一下,我差点就跳起来骂他是流氓了。
  然后我转过身,发现后腰偏右的位置红得有些过分,摸上去还有点疼。我想了一下,迷糊了一晚上的脑袋在好几分钟后才给我检索结果。
  是顾朗那个孙子掐的。我恍然大悟。
  我一边揉一边在心里骂他,我秦生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疼死老子了。
  走出浴室我看到陈谨言就坐在床边,面朝着我的方向,表情紧绷着,一脸的苦大仇深忍辱负重。
  我没说什么,朝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主卧不能久留。要是真的被传出了什么事,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第二天我醒的挺早。没想到陈谨言醒的更早。
  我闻着味走到厨房里,看到他穿着背心、系着围裙在那边煎蛋,味道对于像我这种从昨晚就没怎么吃饭的人来说,简直称得上勾人犯罪。
  我坐在桌边,看他把一个煎蛋放到我的盘中,两面都煎透了,是我的品味。我一向吃不惯那种戳进去还有蛋黄流出来的煎蛋。
  我向他道了声谢。似乎从昨晚到现在我就一直在说谢谢,他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举手之劳。”
  买卖不成情意在,成不了情侣做普通朋友也挺好的。我点点头,颇为认同这种说法。
  陈谨言不喝牛奶,他的盘子旁边放了一杯果汁,晶莹剔透到正正好好。
  早餐仍旧要在沉默中度过了。然而这时陈谨言突然开口:“你昨天,昨天晚上……你这一个月以来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干嘛?有没有想他?有没有后悔?我疑惑地看着他。
  陈谨言仿佛失去了说完这句话的耐心,他仰头喝光了一杯果汁,然后说:“算了,没什么。”
  这种话说到一半的感觉实在是太气人了,我低下头去,决定不告诉他话只说一半会折寿这件事情。


第五章 
  陈谨言这个人思维太清晰,不论多生气都能给你列出一二三点来,和我是两个极端。我发起火来哪都是冷的,就脑袋发热。
  送我去上班的路上陈谨言问我这周末有没有空,我想了想告诉他这我得问问我的助理。
  “你有什么事啊?”
  “我爷爷这礼拜过生日,请你去吃饭。”
  我有些惊讶:“你没跟你家里人说吗?”
  他仿佛堵了口气般,憋了一会儿后说:“他年纪大了。”
  陈谨言他们家里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唯一让我觉得可爱的就只有他爷爷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参过军,打过仗,到老了还是被人一声声“司令”喊着,一辈子受过的勋章差不多能挂满前胸,然而在我看来也就是个总爱提当年勇的老人。我对其他棋类一窍不通,碰巧对军棋有点研究,因此每次老爷子都嚷着要和我下棋,下累了就拉着我的手跟我讲他年轻的时候在哪个军区立了哪些战功。
  每次我都能和他聊得头头是道,老爷子还以为我对近代史感兴趣,其实我只是抗日剧看多了。
  “好吧,”我点点头,“我一定记得去。”
  在公司楼下我看见了带着一脸宿醉之后生无可恋表情的季行,他虚脱到连前台小姑娘都没力气调戏的地步了。
  他气呼呼地叉着腰问我:“哎我问你,咱俩当年在城西,比喝酒怕过谁?就那二锅头,我喝一斤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倒好……”
  我说:“你还以为是从前?三十岁的人了,现在你多少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季行说:“你还有脸说?酒是一起喝的,饭是一起吃的,凭什么肉全长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戳了戳他的肚子,觉得确实已经找不到腹肌的踪影了。
  季行“哎”了一声,接着说:“也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对了,我刚才看是弟妹送你来的?怎么回事啊?”
  我按下电梯:“什么怎么回事啊,就是昨天太晚了被人家收留了呗。”
  季行说:“那你给收留费了没?有没有要你肉偿啊?”
  我把他踹进电梯里:“人家亲自把你送回家,还送到床上了,你要不要肉偿啊?”
  季行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不会吧,他不会对我这样的感兴趣吧?”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放心吧,他只喜欢那种人畜无害的,重点是要瘦。”
  晏诚很少见地没有在办公室里,不过他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
  我先把Linda叫了进来,问她我周末有什么行程安排。
  Linda看了下手机,说:“您周六白天要去李董事的酒庄做客,晚上和证监会的齐先生一起吃饭……”
  “推了,”我说,“跟齐先生说我家里有人过生日,李董事那边我自己去说。”
  Linda有些为难,还是说“好”。
  “等会儿,你先别走,”我把她叫回来,“去帮我把Sophie叫过来。”
  不一会儿Sophie来了,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她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一闪身走了进来,带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我问不出来是哪个牌子,只觉得熏得我有些头疼。
  Sophie拢了拢头发,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新做的指甲,我看着她倚着桌子硬拗出的姿势,在心里感叹,好看是真好看,可惜我是个基佬。
  我递给她一个文件夹:“把这个文件看一遍,重点我已经标出来了,有什么不懂随时问我,午休的时候跟我跑一趟。这套挺好看,走之前记得补补妆。”
  “好的秦总。”她说话间冲我眨了眨眼,“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扔给她一条毯子,“没了,这个你拿着回去盖上。年纪轻轻就知道在空调房里露膝盖,等你老了有的是你后悔的。”
  中午的时候我和Sophie一起去了总公司旗下的一个保险公司的产品发布会。这个保险公司虽然说保户少得可怜,几乎是个空壳,但是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如果Sophie没有一直往我身上蹭的话,我的心情还能稍微好那么一点。我应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人家小姑娘,我其实喜欢带把的?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季行的电话,电话里他的语气很严肃,问我在哪里,快点回去。我意识到了应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否则不说骚话的季行不是真的他。
  等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就看到晏诚坐在椅子上抽烟,季行在一旁打电话。
  “怎么了?”我问道。我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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