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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向秋-第6章

小说: 向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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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茂贤笑笑,向她介绍向秋:“都是自己人,这是小秋,要烦婶姆多照顾。”
  老太太恭恭敬敬对向秋鞠躬:“先生放心,老先生老太太从前怎么样,现在依旧还怎么样。”
  这话林茂贤听得舒心,知道没有请错人,他特别喜欢人前把向秋当林太太招呼。
  就向秋傻乎乎的听不懂,还担心这老人家身体不知道怎么样,林茂贤让她来打理家务不辛苦人家吗?不过他挺喜欢这位新管家,从来不会叫他什么时候起床吃饭,不是有必要事情绝对不来敲房间的门,他周末可以一睡睡到中午,没人管他。
  晚上林茂贤在家,老太太把宵夜拿给他:“您给先生拿去书房吧,这个是白果炖猪肚,养胃清润。等会儿出来把碗给我就行了。”
  向秋听话把宵夜拿去给林茂贤不料,被吃足了豆腐才安全退出来。老人家在门口笑眯眯地守着等碗,向秋不高兴,说下次你自己给他。老人家一板一眼地教育他,这是老太太定下来的规矩,从前都是老太太给老先生送宵夜。以前老先生工作忙,忙起来一个星期都不见人的,回来也顾不上多说几句话,老太太就亲自去送宵夜,也是方便夫妻之间多交流感情。
  她一边走一边说,先生这些年很不容易,如今老先生走了,老太太又病着,那么大的家业要撑起来靠先生一个人怎么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想着怎么关怀先生是不够的,您多体贴他才是最紧要。她这是把向秋当林家主母调教的气魄,架势不小。
  向秋以为她误会了,很尴尬,不知道怎么辩解。管家由自不觉,正气凌然地说只要是先生带进门的都是家里人,下人们要是有偏待您一定要跟我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向秋听得头疼,知道这是林茂贤设的坑。他和林茂贤根本就不是夫妻,再说林茂贤那是交流感情吗!他见了这老人家就想躲,林茂贤看他抱屈的表情觉得好笑,搂着他又哄又骗:“你不想听她唠叨就别听,有什么大不了的,老人家不都是爱说两句,由着她说就行了。我是看在她做事还是靠谱,真的要找个年轻的又要重新教,谁有那个功夫啊。”
  向秋不愿意呆在家里就得找点其他活动。他最近健身效果挺好,瘦了五斤,小肚子减了下去,他有点得意,锻炼越发起劲,每天弄得浑身是汗。林茂贤本来想给他在宅子里腾出个房间来买点健身器材专门让他用,林老板眼里健身房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里面都是热衷身材塑性、卖弄男色的轻浮之流,决不能让向秋跟这伙人搅合在一起,迟早要爬墙!
  后来向秋不乐意,林茂贤也不能强迫。向秋觉得在健身房呆着很好,运动的时候脑袋不用想事情,就当放松,他一边卧推一边听歌,没留神,哑铃从手上滑出来朝着他的喉咙砸!他吓得拿胳膊肘硬挡,顶着五十公斤的哑铃当场就听到骨头咔哒一声轻响,他只来得及从长椅上滚下来,疼得浑身冒冷汗。
  旁边有人在拉伸,吓得赶紧上来搀扶。健身房经理知道他是贵客,不敢怠慢,立即叫车护送着到医院。医院晚上只有急诊,人多,拍片检查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向晖就抱着手坐在走廊里,缓过一阵疼来他才想起给林茂贤打个电话。
  林茂贤匆忙赶到。向晖吊着手在打石膏,脸色还算平缓:“没事,医生说骨折,至少得吊一个月。明天要给单位请两个星期假,上不了班了,手不能动。”
  医院空调低,林茂贤碰到他冰凉的手,心疼等地皱眉头,他脱下西装外套给向秋披着,亲他的嘴角:“疼不疼?”
  向秋刚刚真的疼得要命,嘴唇发青,这会儿又累又不舒服。林茂贤把人抱上车,到家后拿热水给人擦洗身体,换了个干净睡衣才安心上床。向秋翻来覆去,手臂上厚重的纱布很碍事,睡不着。折腾了好一会儿开始蹬被子,半边身体被裹得又麻又热。
  林茂贤看他像只挠不到尾巴的猫:“让你不要去,一定要去,吃个教训,下次就记住了。”
  向秋瞪他,一动差点又扯到手,疼得眼睛红:“好疼。”
  林茂贤心软地一塌糊涂:“说了不能动,不舒服就忍忍,空调我也不敢开太低,等会儿感冒了。我给你扇扇风行吧?”他找管家要了个蒲扇来,扇了半晚上的风。
  向秋在家休了两个星期假,一天三顿地补,肚子又长了回去。他很久没有休这么长时间的假,参加工作之后每年的年假都没用完过,一次休了两个星期,在家闲得骨头都懒了。
  他吊着手行动不便,能做的活动少,在家也是吃了睡睡了吃,有时间看看专业书。向晖周末来陪他,抱着一堆美国大片,兄弟俩就在放映室里一边吃垃圾食品一边看电影。
  林茂贤回来见向秋满嘴的薯片渣子,好笑:“就不能吃点长脑子的东西吗?”
  向秋不理他:“你管不着,我吃点零食还不行吗?”
  向晖在旁边挑眉看戏。林茂贤面上不动,私下里找他谈话:“你哥哥生着病,让你来陪他是想给他找个伴别闷坏了,他肠胃本来就不好,零食吃多了就不吃饭,他任性你也任性?”
  向晖悻悻然把薯片抱回去了。但旁观者清,他在电话里和向秋说:“林茂贤是真的喜欢你,我没见过什么人把宠物养成这个样子的,从前是他家里人的过错又不算他的,你不能太较真。”
  向秋听着“床伴”两个字有点恼怒:“胡说八道,小小年纪懂什么?”
  向晖凉凉地说:“那你看着办吧,但是别有一天倒过来后悔。我不是说他有多矜贵,都是人都耽搁不起这个时间,既然这么勉强,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7。
  天气冷起来,向秋裹着的手少受不少罪,就是天天洗澡不方便。这活只能林茂贤代劳,每次在浴室里一闹腾就是一两个钟头,老男人小心翼翼捧着他,真是怕给摔碎了,进出都尽量轻缓。向秋受不了水磨豆腐的功夫,两只眼睛泪濛濛地看他,像条摆尾的鱼在水里推波翻浪,紧紧贴着他的腰腹磨蹭。林茂贤火冒三丈,一边在他身体里逞凶,一边逼他一定要说出来:“要什么,嗯?说出来。”
  向秋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深怕掉下去,无处可躲:“啊!嗯……快点……快点!”
  林茂贤称心如意,吃了个饱。
  等石膏拆了向秋就迫不及待跑回单位值班。上班也不安生,门卫给他打电话,说总工这里有位林女士找您。
  向秋没见过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林湄初莞尔一笑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茂贤就行。她拉开车门请他上车,车厢里还坐着向晖。向秋大概猜出七八分来意,他感叹,十年前林家人连这一面都懒得赏给他,如今倒屈尊降贵找上门来了,说明起码他自己长进了,值得人来拜访。他说:“有什么话您在这里说吧,和我弟弟没关系。”
  林湄初说:“不是我想见你,是老太太要我来。你在别人家住这么久,总要见见主人是谁。”
  向秋无奈只能上车。
  兄弟俩坐在后排,向晖问:“这是林茂贤的亲戚?眼睛都快瞪到脑袋顶了。”
  向秋扶额,脸面丢完了,话也不想说。车子停在疗养院,林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医生说她是阿尔茨海默二期,以后清醒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最近已经开始记不得人了。林湄初像个执行秘书指挥人端茶倒水,她身后一排保镖严阵以待。
  “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吧,茂贤回头问起来你直说也无妨。”林湄初说。
  向秋恼火,还是那句话:“他是他我是我,我尊敬老人家,但这个头我不磕!”
  林湄初不说话,拍手叫来保镖,按着他肩膀在老人家面前跪下。向晖看不过去了,蛮力把保镖推开:“要磕头叫林茂贤自己过来磕!什么上流人家,搞这套封建主义还逼着人陪玩!”
  他年轻气盛,在林茂贤面前吃亏也就算了,对着两个女人绝对没有软脾气。
  保镖不敢真动手,林湄初嘲笑:“倒是像一家人,做哥哥的丢脸,你还好意思嚷嚷。”
  她叫上向晖本意是想羞辱向秋,任谁知道自己哥哥爬上有钱人家的床难免觉得丢脸。她没算到向晖已经知情,做弟弟的还要争辩,被向秋按住。向秋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他现在觉得林茂贤挺可怜,林家弃政从商后各个都跟神经病似的,从前还不这样的。
  他冷着脸就要走,不想跟神经病纠缠,身后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说:“哎呦,这不是老太太吗?我小陈,还记得吗?姑奶奶倒真是十年如一,还是这么标志。”
  陈晁无声无息地冒出来,把林湄初愣在原地。她遮掩了慌乱:“陈主任,今天怎么有空?”
  陈晁穿着便服,后头还跟着秘书:“老领导病了,过来看看。”他眼神瞟到身后的向秋:“向总工也在?我说茂贤最近跟科工所走得那么近呢,又送机器又谈合作,有了新人忘旧人,可把我嫉妒的。姑奶奶你得帮我好好说说他,我等他请我吃饭呢。”
  林湄初听了话脸都扭曲:“陈主任开什么玩笑,茂贤的事我都管不了。”
  陈晁把林湄初拉走:“姑奶奶方便说话吧?正好有个事儿想商量。”他使了个眼色给秘书,秘书会意接过护工的手把持住老太太的轮椅,铁面冰霜地对着林湄初。总参的人都是这张冷脸,林湄初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咬牙忍下,看着向秋兄弟俩从疗养院大摇大摆走出去。
  林茂贤在接待中途接到陈晁秘书的电话:“林董,我们主任请向工在粤阳楼吃饭,给您报备一声,顺带一句话:‘姑奶奶领着侄媳妇跪父母还是头一次见,我瞧了个稀奇,林老板不会介意的吧?’”秘书的声音和播报机一样字字清晰毫无感情,播完了把手机还给陈晁。
  陈晁很得意:“行了行了,让他丢个面子,要不然林湄初以为你好欺负。”
  向秋脸色不好,目光厌倦:“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是谢谢他把自己兄弟从林湄初手里救出来。陈晁把车开到粤菜馆,向秋本来想回单位,这么一折腾上班的心情没了。陈晁说那正好去吃饭,天塌下来饭也要吃,上火那就吃清淡的,这家粤菜最好。他心想,林家肯定有人要倒霉,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是雷霆对暴雨,谁撞上谁遭殃,他才不去。向秋也别去,免得家庭矛盾更尖锐。
  “老爷子走了以后他们家女人就没了天。上半辈子多舒心,特权阶级,干什么都前呼后拥的,一撤职什么都不是了,衣食住行还得靠自己。要不是林茂贤,这个家就完了,我当年是支持他做生意的,他妈的官场太乱,现在至少保住一条命,钱也不缺,又没有人管,多好。”
  陈晁咂摸两口啤酒,点了根烟,把烟盒递给向秋。向秋伸手接过来,摸出一根点上:“我记得有一年校庆回去聚会的时候同学几个议论得很热闹,本来以为只是年纪大了退休了。”
  “早该退了,硬是不愿意,结果还是出事了。”陈晁嗤笑:“老太太当时要去闹呢,还是我给劝下去的。到头来就是林茂贤苦逼,上有老下有小十几张口等他一个人吃饭。华科十年前也是个死局,烂摊子丢到他手上,硬着头皮撑,要不然怎么办?任人宰割,死路一条。”
  向秋吐了一口烟,挠头发,挠的头皮疼。陈晁说的放在十年前他是没有概念的,他刚进科工所那年,所里淘汰旧式交换机,都是华科的,信号接口做得非常差,所以当年业内不看好华科。林茂贤调职的时候很低调,华科一直都是闷声发大财,跟老板身家渊源也有关系,招子大了难免碰鬼。
  饭后他没让陈晁送,慢慢悠悠自己走回去。市区走回林家走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了,小路空荡,路灯亮堂堂的显得寂寥。走到林家后门,他遥望唏嘘,突然不想跨过那道门槛。
  门卫认出人来,慌忙迎上去:“您回来了,先生说过了十一点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人了!”
  向秋一身烟味连门卫闻着都皱眉。他坚持不进门,让门卫把林茂贤喊下来,他就坐在冰凉的门槛上等。林茂贤披着件睡袍急匆匆的,向秋静静看他朝自己走。
  后头乌拉拉的保镖门卫站着,好大的阵仗。林茂贤拉他的手笑:“今天我得给你好好陪个不是,这么多人就当见证了。改天我再给陈主任登门道谢。咱们先进去,屋子外头冷,有话里面说,好不好?”他说得轻松,双手却发抖,仿佛拉不住人。
  向秋心头发酸,叹气:“是你姑姑找上我的。”
  林茂贤放低声:“老人家的话不能放心上。”
  向秋说:“其实也没说什么话,但是向晖在,我觉得这么做不好,没必要让他受罪。”
  林茂贤诚恳地说:“你说的对,我们家人做事没分寸,我代姑姑给向晖道歉。”
  “你也一样,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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