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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重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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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蜜秋
  文案:
  犬系禁欲傻白攻 VS 猫系心机美人受
  文能设局纵天下,武能并肩揍傻叉。
  HE,强强,年下
  关键词:穿越文、顶级特工、无影刺客、无间道、权谋、甜甜甜
  死于枪械故障的国际刑警神枪手,穿越后被一个爱掉链子的顶级刺客培养成古代特工,角斗场里生死搏斗,胜出之后却面临更诡谲的绝密任务……殷涔这辈子活得太值了,更值的是遇到文能设局骗天下,武能并肩揍傻叉的绝世好伴侣。

  外面天色已暗,房中只一堆柴火跳着光,殷涔脱下黑色外袍,里面一件雁灰长衫,松掉长衫系带,就只剩一件月白里衣。
  一段纤薄锁骨横在肩头,陈佶顺着锁骨延伸的方向看过去,一路看进了衣衫里,殷涔鬓角的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再凝成一颗细小的珠子,掉在锁骨凹处……陈佶突然很想去吮了那颗水珠子,薄薄的水光在皮肤上滑动,他的心也如那春水一样,蜿蜒,辗转,难捺。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涔,陈佶 ┃ 配角:沈沧、秦念衾、梧叶儿、罗青衫 ┃ 其它:

第1章 天涯
  又是一个阳光普照无聊至极的大晴天。
  西北的太阳跟不要钱似的,天天这么挂着,查哈镇的人们都在这日光下兴高采烈地讨生活,唯有一个半大小子天天唉声叹气。
  殷涔看着这朗朗日头,心里的枯燥便又多了一分,他像往常一样横跨在门栏上坐着,小小的身子歪歪斜斜靠在一边的门柱上,从外头看过去,隐在阴影里的上半身看不清脸。
  他望着大街上寥寥几个人影,这条在他脑子里早已滚瓜烂熟的街——打最东边起是李阿叔家的棺材铺,跟过来张麻子家的包子烧饼铺,紧挨着赵阿姐的面馆,赵阿姐长得不错,张麻子一直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奈何实在是太丑了赵阿姐都懒得正眼瞧他……再过来就是自个家的打铁铺了。
  这一溜街就算到头,对面一排铺面稍好点,有全镇唯一的胭脂水粉铺,邻镇的阿姐阿嫂们也都到这来采买,还有一家裁缝铺,一家米面油粮铺和一个门脸窄到看不见的笔墨纸砚铺……就这么拢共不到十家铺面,殷涔整整看了五年。
  如今他五岁,在这门槛上整整坐了四年半,刚会爬会动时,便天天挣扎着爬向门外,殷铁匠夫妇都呆了,哪有这么小便在家待不住的孩子。
  殷涔在等人。
  等了五年,心里的焦躁并没被抚平,反倒与日俱增。
  他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个如何英明神武的国际刑警神枪手,也记得自己是如何难以置信地死在了枪械故障下,枪口还冒着青烟,倒在地上的身子歪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脸上永远定格在一个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表情。
  跟着下一刻的记忆便是转世投|胎后的自己被一个黑衣人从将军府带出,严严实实裹在了他怀里,那人遮着面骑着马,又快又稳,身上有股野草和野兽混杂的气息,殷涔一路嗅着这味道,还有沿途山川河流里的春意,精疲力竭地跑了半个多月,来到这查哈镇。
  然后,黑衣人趁天没亮,将他往殷铁匠夫妇门口一丢,走了。
  五年过去,殷涔早已能跑会跳,他还记得在那逃命似的半个月里,黑衣人如何小心翼翼地护他周全,沿路给他找奶娘,生怕他冷着饿着,这么一个人,怎么能最后随手一丢,就撒手不管了呢?
  殷涔想不通,也不相信,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镇上,他还带着上辈子壮志未酬的大志,一想到此就悲从中来,殷涔举起一双小肉手蒙住了脸,心内悲呼,“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涔儿,叫你爹回来吃饭!”身后传来一身中气十足的呼喝。
  这一声呼喝喊来,殷涔那些哀怨的念头像是鬼魂见了光,瞬间就散了,松手回头,母亲甘氏抱着两岁的妹妹正冲他喊话,他应了一声,冲旁边一身腱子肉,叮叮咣咣砸铁的父亲说,“娘叫你进屋吃饭。”
  “知道了,涔儿先去,我淬完这把刀就来,一会隔壁张麻……你张阿叔要来取。”殷铁匠冲殷涔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里还塞着些许铁屑。
  殷涔嗯了一声,站起来往屋内挪动,甘氏抱着妹妹正在软声哄着喂饭,见他来微微抬高了声音说,“涔儿,等下吃完饭你带下妹妹,阿娘要去隔壁镇子置办点东西。”
  殷涔点点头,扑闪着眼睛问,“阿娘要去置办什么?阿娘一个人拎得动吗?要不要让隔壁赵阿姐带妹妹,涔儿帮阿娘去拎东西。”
  甘氏闻言笑开了花,伸手刮了下殷涔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儿,你阿娘可是能替你阿爹锻铁打刀的人,可不比一般妇人女子,再说了今日的物件不重,阿娘去去就回。”
  殷涔也跟着笑开了,低头吃饭不再多言。
  铁匠夫妇从未对他言明过身世,只当亲生子养着,调皮时也毫不留情的训斥打过,而后却也抱着他心疼得掉泪,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规矩束缚,又还未到启蒙年纪,殷涔这几年算得上是撒开了玩儿,只是查哈镇就那么丁点大,再怎么撒野,也不过是在这独一无二的街上从东滚到西,从西赖到东,翻不出天大的花样。
  殷涔观察过查哈镇的风物人情,和四周地理环境,直觉应该是西部某个边陲小镇,但他实在太小了,走不了更远的地方去看到更多,父母和当地人都学识有限,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三岁时他无意间挤进对面那件窄到看不见门脸的笔墨纸砚铺,看到一个须发皆白满脸沟壑的老先生,他开口问,“今年是何年?此地是何地?”
  老先生看着这话从三岁小儿口中问出,吓得一抖,回过神捋着胡须一翘一翘的说,“如今是庆熙七年,此地是大陈国之关西七卫下设青远府之查哈镇。”
  老先生这话让殷涔更晕了,他直接问,“如今是什么朝代?”
  “宁朝。”老先生斩钉截铁。
  宁朝?殷涔在脑子里快速搜索,确定历史上没有这么个朝代,他想了想又问,“镇子西头能看到的山脉是什么山?”
  “祁连山。”老头似有点高兴了,枯坐几十年,终于来了个人跟他有问有答,即便这个人只是个三岁小娃娃。
  这就对了,此地就是在西北,那,宁朝是个什么情况?殷涔继续问,“当今皇帝名号叫什么?前朝又是什么朝?”
  老头朝东边拱拱手,“当今圣上宁熙帝,前朝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宁太|祖连灭六国,统一了天下。”
  “灭的哪六国?”殷涔紧追不舍,心里抖霍,千万别告诉我是韩、赵、魏、楚、燕、齐啊。
  老头闭着眼睛微想了想,伸出手指数到,“燕。”
  殷涔一惊,双目圆睁,老头继续数,“荀、崔、宋、月氏和夏河。”老头睁开眼,似对自己十分满意,捋过白须摇头微晃。
  殷涔刚放下一颗心,又不由惊疑,他十分确定,这不是前世历史课上学到过的任何一个朝代,这么一个延续了百年的朝代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湮灭在历史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投胎到了一个前所未闻但此刻又真实存在的世界。
  他下意识咬咬嘴唇,痛楚的感觉如此真实,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他是真实的,就连日日耸立的祁连山脉也真实在眼前,但这一切,怎么这么像一场梦啊。
  那一天怎么出的铺子怎么回的家殷涔通通不记得,只记得莫名其妙的高烧了两日,等热度退下清醒过来时,看到在床前守了两日疲累不堪的甘氏,轻唤了声“娘—”,他也不知怎么,那一刻起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了查哈镇,接受了铁匠父亲和甘氏母亲。
  那日甘氏摩挲着他微烫小脸,铁匠铺子里强悍的女子散发从未有过的温柔,说,“涔儿,你要有妹妹了。”
  一晃到如今,殷涔成长得平安顺遂,除了这具小人儿的肉身让殷涔觉得憋困难受,其他都已经渐渐适应,查哈镇平静得就像时间都静止了,偶尔午夜梦回,殷涔记起神枪手的未酬壮志,心中辗转,却也只落个无可奈何的叹息。
  望断天涯路,谈何凌云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请收藏,感恩呀~


第2章 沈沧
  殷涔将妹妹放到床榻软席上跟她一起玩耍,手指轻抚过她眼角的月牙胎印,轻唤她乳名,“苁儿长得好看,一定是像我。”
  打完铁,赤着一身汗进屋喝水的殷铁匠闻言大笑,“像涔儿才好,皮肤白,别跟你爹似的,黑成炭。”
  软席上坐着的殷苁似也听懂了一般,咯吱咯吱笑开了脸。
  暮色时分,甘氏挽着包袱进了家门,殷涔凑上前去,“阿娘辛苦了。”欲接过包袱放下,甘氏却护着包袱挪开,道,“涔儿这嘴如今越发甜了,你陪妹妹再玩会儿,一会儿我们吃面。”
  殷涔有些好奇,阿娘从隔壁镇子置办了些啥回来,都不准让他瞧瞧,他回了里屋,妹妹仍乖乖待在软席上,殷涔逗逗她,“你牙长得如何啦?晚上能吃面不?”
  殷苁软糯不清的吐出几个字,“苁儿……可以……”殷涔大惊之下奔出屋,“娘!苁儿开口说话了!”
  甘氏做饭如同她的脾性一般,爽快利落,滋味十足,殷涔前世最爱川菜,这辈子吃甘氏的西北菜也很有劲儿,灶台烟火噼啪,案台手气刀落,不一会甘氏端出三碗手擀面,清汤白面绿葱花,却只有殷涔的那碗面上盖着一只摊得薄薄金黄的煎蛋,殷涔楞了下,甘氏温言,“涔儿今日就满六岁了,是个大日子呢。”
  这是,生日面?殷涔脑子里快速回想了下,的确是春日时分,他跟黑衣人逃命时便是此时,后来他长大了些,又在家无意翻出了一张信笺,上写着他的生辰八字,还有一句话:大雨出生,单名一个“涔”字,成年表字平山。只是往年殷铁匠夫妇也并未特意庆贺过,今年这是为何?
  那边殷铁匠已经呼噜噜吞完了半碗面,甘氏抱着小女儿慢慢哄喂着,殷涔用筷子将煎蛋一分为二,夹起一片放到甘氏碗里,“给苁儿也吃。”
  甘氏爽亮的笑声又起,摸摸殷涔的头,“快吃,一会还有好东西。”
  殷涔赶紧如父亲一般呼噜噜吃完面,只见甘氏使了个眼色,殷铁匠从灶台旁拎起那只小小的花布包袱,放到桌上解开,粗布散落,里面是一团花花绿绿的粉嫩果子。
  殷涔眼睛睁得溜圆,闻到随之而来的浓郁甜香,他这具身体目前仍是小儿,哪里受得了甜食的诱惑,想也没想的抓了一颗在手里,只觉触手胶软,他问道,“娘,这是啥?”
  “这是隔壁查令镇糖果铺子新来的吃食,我听你赵阿姐她们说起,都说是南边来的新鲜玩意儿,她们都说好吃,我就想着让涔儿生辰也尝尝。”
  殷涔闻言感动得不行,他轻咬一口,感觉应该是糯米做的甜物吃食,满口清香怡人,他再抓起几颗,塞给甘氏、妹妹和一旁呵呵笑的老爹,老爹却只摆摆手,“给你娘,我吃这玩意,牙疼。”
  出其不意的,甘氏突然提起,“涔儿,过了今日,你就须正式拜师进学堂了,爹跟娘已经跟江先生打了招呼,明日正式行拜师礼。”
  殷涔楞了下,忘了这时代也还有上学这回事,随之开始头疼,他张着小嘴跃跃欲试,很想告诉爹娘,他识字,能念书,他还会算数,会解方程式,会这朝代谁都不会的外国话,会侦查会反侦察会上天会入地,会的东西多到数不清,但他知道,他啥都不能说。
  脆生生回了句,“好,”又问,“江先生是谁?”
  “就是咱们铺子斜对角那个很窄的门脸,江先生的私塾就在楼上。”甘氏回到。
  殷涔记起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就是他呀,他再应了声,说了句,“感谢阿娘和阿爹,明日涔儿跟你们一道。”
  晚间回到自个的房间,他却有种说不出的郁闷,进学堂,跟着老夫子念诗书,又能如何?他这辈子,估计到最后也就是继承他爹殷铁匠的手艺,继续留在铁匠铺里,叮叮咣当的过完这辈子。
  一声顶到喉咙的叹气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殷涔只听角落里隐约有东西动了一动,他一惊,“谁?!”
  一道瘦削峭直的身影自屋角缓缓踱出,明明没见过几次,又已经隔了这许多年,殷涔却觉得这身影熟悉到不行,他捂住心口,片刻愣怔过后,从床前直奔过去,一把抱住那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形,这人身上的味道都没变过,那半个月的策马疾驰,他都是靠着这人身上像野草又如野兽的味道安然睡去。
  殷涔紧紧箍住眼前人,生怕他再消失,又或是一松手就跑没了,泪眼婆娑的仰着脸,一把娇嫩童音上气不接下气,“沈…沧…你总算…来了…你…不许…再离开…”
  沈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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