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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情迷法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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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呗。”张一坐到对面的空床,情深款款地唱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呕~”乔烈儿作了个干吐的表情,“留着唱给小C听,她不是实习告一段落回学校去了?”
  “嗯!所以我才想起你,这么多活我一个人做不来。”张一踢掉鞋子大字一样躺在空置的病床上,“我现在是罢工了。”
  乔烈儿用手在鼻子前扇风,“怀疑你是不是大王花异种。”
  “什么大王花,你在看啥?”
  “小说,寒武再临。”乔烈儿拿着手机,“整天躺着闲得慌。”
  护士美眉拿着托盘走进来黑着脸对张一说:“内谁,不能躺病床上。”
  张一悻悻地坐起来,发现护士美眉已经换了一副嘴脸,甜丝丝的对乔烈儿说,“乔法医,该吃药了。”
  果然帅哥的待遇就是不同,张一瞥了眼高冷的乔烈儿,遇到搭讪的女子他就自动切换到这个模式,冷若冰霜、不拘言笑、不吃人间烟火的小龙仔状态,内心不由得窃笑,低声说道:“装逼。”
  等护士离开了,乔烈儿问道:“我的案子怎么样?”
  “哼,哼哼!”张一冷笑了几声,拿出一份报纸,“看看通稿,你死心呗。”
  “我去~”乔烈儿扫了一眼内容,大大标题写着,“街头械斗,警方勇擒恶贼。”
  这等事上头要压下去,他们这些蝼蚁一样的基层注定被忽略,说得好听一点就是顾全大局。
  “征征萎了,硬不起来。”张一抠着脚丫,“在省厅跟Z市谈判了一上午就这样的结果,现在没颜面来见你。”
  “我是被追砍,什么时候成了械斗。”乔烈儿抬起眸子,“Z市,知道是谁不?”
  “不知道,上头压下来,动用网警把当天拍的视频只要传上网就秒删。”张一摊了摊手,“警察开车撞自己人实在丢脸,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撞你的人?”
  “没有。”乔烈儿甩了甩有点发胀的脑袋,那条红绳隐约在脑海中浮现,但他不确定是不是幻觉,看得不太真切。
  “那可就更没希望了。”张一衬着护士不在,双手放在脑后又躺在病床上,“听说会赔你一大笔钱,算是补偿或者说是填封口费。”
  乔烈儿想这死猫吃定了,有钱赔总比没钱强,“砍我的人招了吗?”
  “下水道消息,追砍你的人坚称他是认错人。”张一侧头看向乔烈儿,“你信么?”
  乔烈儿苦笑了一下,想起严靖曦的话,心里也有几分愧疚,“当初不该答应出庭作证,受了伤也不能还我一个公道。”
  “你能不答应吗?”张一挑了一下眉,“周昆一向跟你不对付,早想找理由换掉你,小报告都打到上面去,如果不配合出庭,你知道后果的。”
  赵汉江导演是焦点人物,警方急着洗白之前的狱照外传、刑讯逼供等□□,庭审还没开始就放出了消息,全城大报小刊都登了法医会出庭作证,这是新诉讼法实施以来G市首次执行对法医的质询,检方力图争取挽回公众形象。
  “不去就把我扔回支队。”乔烈儿眯起眼,眼里头隐隐有着怒火,“对吧?”
  “中!”张一鲤鱼打挺坐起来凑近乔烈儿,“宝贝,我可舍不得你。”
  “你的嘴好臭,又吃了蒜头。”乔烈儿用手扇了扇风,“滚远点,少来恶心我。”
  “我就爱看你炸毛的样子。”张一笑得直捶床。
  乔烈儿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两作瞎扯了一下午。
  等张一离开后,他躺在床上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外面有守着警卫,乔烈儿感觉自己有点像被圈养的猪。
  小说看完在药物的作用下这只猪很快又入睡了,睡梦中还握着手机,被子落到了腰间。
  绒绒细雨润物无声,窗外的枝桠吐出了新芽,潮湿的天气让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镜面滑落,抽湿机低沉的响声证明它一直在工作。
  回南天湿得泛出水的地砖,即使清洁大婶不停拖地也无法让它干爽起来,沿着楼道垫上纸皮吸水。
  无声的脚步越来越接近乔烈儿的房间,守卫检查过证件后予以放行。
  阴雨的傍晚光线有点暗,房内仅亮着昏暗的壁灯,鹅黄的光线落在白色被褥上,抹上一层金色让人看起来更柔和、更温暖。
  左手的手背因为吊针一片青紫,右手换上了留置针头,挂瓶的药水一秒一滴缓慢地注入体内。
  躺着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怪异,左腿厚重石膏让他不得不平放双腿,睡久了又想侧身,却只能别扭地侧着上半身。
  滑落的被子让肩背受寒,床上着凉的人轻咳了两声,动了动蹭到了针头有点疼微蹙起眉头。
  站在床边的人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拉高被子轻轻地覆上他的肩背,也许感受到温暖,他往被窝地缩了缩,头埋得更低。
  乔烈儿握着手机的手垂落到床边,手机险些坠落之际那人伸出手抓着。
  睡梦中乔烈儿微颤了一下,似梦似幻,感觉手里头突然空了下意识地去握,碰触到的手温暖湿润,指腹上的厚茧让人莫明地生出安全感。
  抽出被握着的手,他把乔烈儿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祝你早日康复。”
  睡得迷迷糊糊的乔烈儿听到室内异响,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待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映入眼帘是一个高挑的肩背挺得很直的男性背影正往外走。
  手腕上的红绳栓着一枚小小的玉扣,乔烈儿正想喊他时人已经走远了。
  

  ☆、心战(一)

  乔烈儿侧头看见挂水也差不多吊完了,按铃喊来护士。
  护士美眉刚撤了药瓶,正好遇上前来送汤水的乔妈发现床头柜上的果篮,“这谁送的果篮,怎么给病人买芒果?”
  “不晓得,探病的吧。”护士把撤下来的针管药瓶一咕噜放进金属小车,推着离开病房。
  “没关系吧!”乔烈儿把床摇高,“况且西医没有忌口的说法。”
  乔妈拆开果篮,受不了那股特殊的味道掩鼻退开,“竟然还有榴莲。”
  “榴莲不是大补么?”乔烈儿吸了吸鼻子,对榴莲他不抗拒也谈不上喜欢,他最喜欢的便是芒果。
  “你有伤口。”乔妈把果篮移开,“热毒的东西不能吃。”
  “妈,里面有卡片么?”
  乔妈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问了门口的守卫,来访的人出示了警官证他就放行了,没仔细看证件的名字。
  “趁热喝了它。”乔妈从保温瓶里倒出汤,黑黑稠稠一大碗,“你哥查过账上的钱,肇事者的赔款也到了。”
  “先放着。”乔烈儿厌恶地看了眼,“我等会喝。”
  “你不喝完,我是不会走的。”乔妈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爸是骨科老中医,他熬的汤绝对靠谱。”
  乔烈儿皱着眉头喝完,眼神又飘向果篮,吸了吸鼻子仿佛能嗅到里头的芒果香味。
  “这些水果不能吃,我全带走。”乔妈察觉到他的眼神,“别想着偷偷摸摸拿来吃。”
  他讨价还价,“那闻一下总可以吧!”
  乔烈儿不满地砸砸嘴,有个在中医院当医生的爸和当护士妈,注定饮食没自由。
  银白色的雪佛兰驶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赵捷飞戴上手机耳塞,手摸到裤袋首先触到不是手机,而是一张硬纸片。
  “SH…IT!”赵捷飞拍了一下方向盘,怎么给忘了,道歉的卡片竟然没放进果篮里,看来最近忙晕了脑子不好使。
  车子经过医院住院部大楼,赵捷飞抬头透过雨雾看了眼12楼最里头那间亮着灯的房间,想想还是算了。
  深踩油门,车子驶出了医院,拨通了郭明祥的电话,“小郭,审讯怎么样?”
  “屌得很,还在死抗着。”还在看守所的郭明祥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测慌仪也用上了,他就是在说慌。”
  “但是测慌仪的数据上不了法庭。”赵捷飞打方向盘驶上通往Z市的城际公路。
  “那你有什么打算?”
  赵捷飞看着车前窗无声地摆动的雨刮。
  电话那头的安静得异常,郭明祥问道:“赵队,有听到我说吗?”
  “嗯,我在听。”赵捷飞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用非常手段。”
  郭明祥知道他的意思,“你确定?”
  “嗯~”赵捷飞挂了电话摘掉耳麦,虽然他不常用这种手段,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尤其在他见过乔烈儿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也许是出于补偿的心理,也许还夹杂着道不清的情愫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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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市,看守所。
  “赵队,过来提审?”看守所的夏所长迎了出来。
  赵捷飞给个点上烟,“借小黑屋。”
  “嗯?”夏所长有点诧异地看向他,“我以为你不用这个。”
  “麻烦您帮我安排。”赵捷飞对人渣他从来都不会手软,刑警袁晟已经起了追砍乔烈儿那人的底,这个人叫宁远,欠了一屁股债的混混,不知道收了多少钱干这事。
  名副其实的小黑屋,四面墙一扇铁门。
  宁远蒙上眼被带进小黑屋,看守所的警察用手镣、脚镣把人固定屋中央的椅子上不能动弹。
  “你。。。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宁远感觉到关押的地方不对劲,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不是搞刑讯逼供!”
  脚步声由远渐近,最终停在他身边,赵捷飞抛接着锋利的手术刀,“还准备死抗到底?”
  宁远梗着脖子咆哮道,“我都说多少遍,认错人呗。”
  赵捷飞戴上胶手套,抓着宁远的手,手术刀锋利的刀尖划过他的手腕。
  “你在干吗!”宁远想挣脱却挣不开,恐惧感由然而生,“我。。。我要去上面告你。”
  “就怕你没命出去告我。”赵捷飞在宁远身边踱着步,“你越激动血就流得越快,失血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你这是杀人!”
  赵捷飞指尖按了一下宁远手腕上伤口,“不是杀人,是私藏刀片畏罪自杀。”
  “告诉你,我吓大。”
  “吓大?我同事还是厦大呢。”赵捷飞冷笑了一声,狭长上挑的眼角让人不寒而颤,“没死之前好好考虑是不是死撑下去。”
  “砰~”铁门被关上,只留下一个通风用的小窗,寂静无声让宁远后背发毛。

  ☆、心战(二)

  封闭的空间静得吓人,“嘀嗒!”清晰得吓人,紧接着又“嘀嗒!”一声。
  宁远吸了口气,恐慌地问:“什么声音?”
  “你的血滴在水里的声音。”赵捷飞隔着门说道,“也是生命流失的声音。”
  宁远打了哆嗦,赵捷飞退到对面看守人员休息的房间,裹上厚外套给郭明祥使了个眼色。
  郭明祥把空调调到最低温,风扇把冷气朝着小黑屋的方向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室温不断地降低,郭明祥抱着臂盯着小黑屋红外线监视画面,他前面还放着以防万一用来抢救的肾上腺素。
  宁远由于手脚被锁着,想抱臂取暖都不行,冷得打了几个喷嚏。
  “冷了?”赵捷飞踱到小黑屋铁门前。
  废话,不是冷难道还有人在想他么?宁远不愿答理他的明知故问。
  “知道为什么会冷吗?哼~”赵捷飞沉声说道,“因为你在失血,所以会觉得越来越冷,直到最后没有知觉。”
  宁远听得头皮发麻,越来越觉得冷。
  “你认了不就是故意伤害罪未遂,加上转做污点证人,酌情减刑后最多也不用两年就能出来,又是一条好汉。”赵捷飞开始给他洗脑,“这样死扛下去丢了性命,可得十八后才是一条好汉。”
  “你少来这套。”宁远也有点动摇,尽管因为又冷又害怕话也说得不利索,但还是嘴硬死啃,“你。。。你们这是知法。。。犯法,我就不信。。。胆子大。。。大得在看守所里要我的命。”
  “想不想知道这些年来看守所有多少种死法?”赵捷飞很清楚看守所的黑幕,他无力改变也不会主动过问,“洗澡死、床上摔下死、噩梦死、发狂死、激动死、摔跤死。。。将来出去了记得百度一下看守所非正常死亡案例。”
  “你们。。。”宁远语塞。
  “还有提醒一下你,不是我要你的命。”赵捷飞提醒他,“是你私藏刀片畏罪自杀。”
  宁远因为恐惧瞳孔放大,死死瞪着眼睛数分钟,透过监视器赵捷飞紧盯着里面那人的反应,尽管是用了非常手段,但他不是真要宁远的命。
  度秒如年,他们都在等待宁远松口,听着那一声声单调的滴水声,让人的心绷得发紧。赵捷飞抛了根烟给郭明祥,空调冷得掺人,两人借了看守所守卫的外套裹紧,黑暗中只看到烟的尽头星星点点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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