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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极简潜水史-第66章

小说: 极简潜水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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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何坤笑着说知道了,谢谢。他回身去拿衣服,顺便给正在摇骰子的弟弟叮嘱,“小慈,你们继续玩。和几个兄弟尽情喝,账都算我的。”
  “坤哥有点事,先走了。”
  顾山慈叼着烟,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他那模样,又傲又潇洒,直叫金何坤赶紧走,“没事没事,哥您慢走。”
  “我们下次再聚。”
  金何坤赶到SPACE时,陈燕西刚叫了第二瓶干邑。外套扔在地上,周围有不少打猎者虎视眈眈。坤爷故意沉脸,浑身冷气地走过去。
  他强势拿过陈燕西的杯子,哐当放在桌面。
  陈燕西半眯眼,以为喝出幻觉。他一时竟没恼怒,撑着下巴,盯着金何坤,“咦,你咋长得那么像。。。。。。。金何坤那个龟儿子。”
  坤爷:“。。。。。。”
  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金何坤知道陈燕西喝多,正俯身下去拉他。两人将好面对面时,陈燕西却突然抱住坤爷。他偏头,在金何坤脖颈间猛吸一口。大吉岭后调极舒服,陈燕西的心几乎瞬间归位。
  也许人会认错,但味道不会。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最独特。
  于是陈燕西便抱着不撒手。
  “我知道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金何坤不知他去过V+,只环住陈燕西的窄腰,准备送他回家。谁知陈燕西死死往下拉着,嘴唇擦在坤爷耳边。
  滚烫,柔软。
  金何坤立刻不动了。
  酥麻痒意顺着耳根遍及全身,他怕双腿发软栽下去,只得双手撑在陈燕西腿侧,弓着腰。
  好死不死,陈燕西这骚玩意遽然开始念诗。他声音低沉,酒气氤氲,念得情绪跌宕,甚至饱含欲望——是一首黄诗,E。E。Cummings的《MayIFeelSaidHe》。
  只一句,金何坤便听出。毕竟他俩都挺喜欢这个诗歌怪才。
  陈燕西半咬着金何坤耳朵,也许是含着。牙齿时不时从耳垂上掠过,很刺激。
  “mayifeelsaidhe(让我感受你好吗)”
  “I'llsquealsaidshe(我会尖叫的)”
  金何坤浑身血液奔腾,下意识抓紧沙发。他闷哼一声,觉着火气在往腹部钻。
  陈燕西却没停,他半眯眼,神色有些迷离。大抵是真喝太多,嗓子压得格外性感。
  “mayitouchsaidhe(我可以触碰你吗)”
  “howmuchsaidshe(什么程度)”
  “alotsaidhe(很深)”
  他在念到“alot”时,甚至伸舌往金何坤的耳朵里钻。只一瞬,坤爷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没料想陈燕西勾人时,竟有如此功力。完全裹挟着男人荷尔蒙。
  酒吧光线迷乱,金何坤偏了偏头,去看陈燕西的眼睛。那里的含义可不是“你想上我吗”,而是赤|裸|裸的“我们做。”
  陈燕西继续往下念,他听着金何坤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更带劲儿。
  “tiptopsaidhe(太棒了)”
  “don'tstopsaidshe(不要停)”
  “ohnosaidhe(忍不住了)”
  “goslowsaidshe(慢一点)”
  诗歌接近尾声,金何坤差点稳不住。他蓦地站起来,捏着陈燕西下巴。而燕哥没拒绝,继续将剩下两句念完。
  “you'redivine!saidhe(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youareMinesaidshe(你是我的)”
  金何坤忍无可忍,手背青筋直跳。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燕西却握住他手腕,弯着眼睛,“那你跟我走,行不行。”
  “我带你去个地方。”
  坤爷心脏直跳,以为今夜发展是冲着成人场去的。甚至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会儿。
  结果陈燕西带着金何坤,打车去了大慈寺。
  金何坤站在佛门圣地前,瞬间清心寡欲,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没了。”
  “知道这是哪儿吗,啊。”
  陈燕西大剌剌往阶梯上坐下,拍拍身边空位,叫金何坤来。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已经好久没跟你安静地聊会儿天。”
  “你依我,行不行。”
  金何坤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霎时缴械投降。埋头走过去,老实坐下。
  “你说。”
  “敞开说,往天亮地说。”
  陈燕西就开始讲,“小时候搬家,其实后来往大院里寄过信。我那时很想找你,但不幸运,没找到。后来上初中、高中,是有些人追我。我也没真的王宝钏,交往过一些男朋友。”
  “说实话,现在想来,都比不上你。没你帅,也没你好。”
  “我学潜水,是因为走近当年的阴影里。我把它作为事业,却是真的热爱大海。我以前以为那就是我的生命,没想到如今有你,你在天秤另一端,很沉。说得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不管吧,几十年来难得矫情一次,你就忍一忍。”
  “我以为那些过往,我不会对任何人讲起。因为我倔强、抵触,又自由。很少有人走近,别人看我这么疯,早就一拍屁股闪人了。哪儿像你,居然傻逼地跟着我,甚至还在远地等待。”
  “我就想,不容易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金何坤,所以我要珍惜你。”
  陈燕西那晚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金何坤沉默听着。他将自己与坤哥错过的那些年,一件一件地摆出来,摊开给他看。
  陈燕西几乎是和盘托出,甚至将自己的脆弱与恐惧暴露。然后他攀着金何坤肩膀,瞧远处高楼幢幢,霓虹绚烂。
  “我规划的未来生活,或许可以没有海洋。但一定有你。”
  “我做不来承诺,你记住就行了。”
  陈燕西自始至终没有提及戒指的事,他就这么轴。分明是吐露半分,便可让对方感动到不行的事,他偏偏不说。
  讲出来的感动,显得很刻意。廉价了。
  成年人之间,愿意将自己倾盘倒出,不参杂任何卖惨地讲述一遍,就已经是爱了。陈燕西愿意告诉金何坤,“我曾这样过活”、“我曾这般经历”、“我以前是这样的人,现在是,以后也许还是”。这样的表达,早就比单单一字“爱”更深沉。
  陈燕西只有在发觉自己爱上金何坤时,才有力量用平淡口吻去谈论苦楚。显得不值一提,若无其事。
  他可以去直视过往了。
  那晚最后,金何坤平静地询问陈燕西,“讲完了?”
  陈燕西:“嗯。”
  金何坤:“那我听清了,也记住了。还有吗。”
  陈燕西:“没了。”
  两人对视几秒,金何坤忽然张开怀抱,“来,坤哥抱你。”
  “别难过了,人要向前看。”
  “以后好好过。”
  陈燕西错愕,酒醒几分。深藏的暗涌在心底盘旋,嘴角想要下撇,又欲上扬。
  他大笑着抱住金何坤,忍不住骂了句脏。
  “你他妈。。。。。。”
  “完了,我这辈子真的完了。”
  像个男人一样。
  。。。。。。
  一周后。
  趁着金何坤出差,陈燕西拿了钥匙,贼兮兮地带着搬家工人奔往坤哥家里。他始终认为住着租来的房子不是事儿,他家那么大,没理由空着。
  搬家师傅在客厅忙活,陈燕西就奔向卧室。他前脚进去,一抬头,怔在原地。
  陈燕西猛地关上门,傻了似的。几分钟后,他再次轻轻地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
  金何坤的卧室很大,也很“空”。不是平常的那种空,而是只有一张书桌,一张大床,连衣柜都没有。
  四周墙壁全部裸|露,上面挂满了陈燕西的照片。每一张都不一样。
  最为醒目的是,金何坤床头正上方,是当初参展那张《人间降落》。陈燕西似人鱼,潜向大海。
  几乎是立刻,他又奔进客厅,咋咋呼呼地阻止道:“不搬了不搬了!走走走!跟我去我家!”
  师傅们:“?”
  陈燕西大手一挥:“我要搬过来!”
  金何坤接到陈燕西电话时,刚从会议室出来。他拉松脖子上的领带,透气。
  “什么事。”
  陈燕西:“金何坤,我爱你。”
  坤爷皱眉,移开手机看一眼,是陈燕西。
  “宝贝儿,说爱不能太直白。换个方式听听。”
  陈燕西当即深情道:“知道我想怎么对你表白吗?喜欢你?爱你?不,都不是。”
  “我想邀请你余生同我上床,与我做|爱。尽全力要我,尽全力操|我,至死方休。行不行。”
  坤爷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文艺腔,装作很嫌弃。
  “还是通俗点好。”
  陈燕西从善如流:“我他妈嗷嗷爱你!”
  金何坤笑得直不起腰,站在走廊上,靠着墙。他想象着陈燕西的模样,窝心。
  “傻了吧唧的,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再您妈的见吧。”
  陈燕西呔一声,“你敢!老子等你回来,要你精|尽人亡!”
  刚隔几秒,燕哥又叫嚷起来,“我操,我操,我操!”
  “金何坤你居然有这种东西!”
  陈燕西在收拾衣柜,“不小心”看到坤哥内裤。同一纯色同一款式,内裤边上全部整整齐齐地写着“陈燕西”三个字。
  金何坤脸不红心不跳,“哦那个啊,我当时定做的。”
  “怎么了。”
  陈燕西表现地有些纠结,故作惆怅地叹口气,“那我岂不是要抱着你的内裤睡一晚。”
  “让它搁在那儿,感受你。感受我。。。。。。”
  金何坤稍微弯腰,背对摄像头扯了扯裤子。
  “。。。。。。”
  求求你,不要发骚了!


第六十六章 (尾声上)
  年底冬季如约而至,天阴沉。C市常年充斥青灰色,冬夏二季难得艳阳天。
  冷空气群魔乱舞,逼得央视主播讲段子,还怪押韵的。城市绿化零星点缀,偶尔见几色挑染的红黄,许是腊梅又上街叫卖。
  仙本那遭了一场大火。从航拍的视频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灰色烟雾笼罩事发地,有如核|弹炸出的蘑菇云。
  陈燕西看完报道,一直沉闷得不说话。这场火灾烧在出海口,好几家潜店、旅店化作灰烬。无人死亡,受伤群众较多。
  仙本那算是陈燕西与金何坤的邂逅之地,多少有些不一样。坤哥见他沉默,近几日没再跟他提及后续灾情处理。
  金何坤觉得陈燕西回国后心不在焉。虽没有刻意避开潜水领域的新动态,却不再听鲸啸,不再搜索相关视频。
  这不正常。
  十二月初,结束北美旅行的陈明夫妇与从南极归来的金宏夫妇约了饭。
  陈燕西同金何坤复合一事,如今不是什么秘密。
  两家人再次坐在一张饭桌上,觉着儿子们的感情故事真够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还带小高潮,期间的某些荒诞,也不知哪个无良作者才敢这么编。
  程珠怡睨着陈燕西,太后常规冷笑,“就你这样处对象,拍电视活不过三集得换人。”
  “多亏是小坤不是别人,谁受得了你。”
  陈燕西保持单方面挨骂不还嘴,他知道自己不能发表意见。因为立马有人接话题。
  张玉喝口茶水,赶紧摆手,“小坤遇上阿燕才是福气,三十好几,终于有人能定下。”
  “我看除了阿燕,也没谁治得了他。”
  长辈互相吹,燕哥与坤爷就在桌下互相碰腿。小眼神儿递来递去,几分挑衅,几分浓情蜜意。
  陈燕西挖一勺蟹黄,金何坤以大腿轻撞他。老神在在地敲了敲碗沿:给我吃点。
  燕哥撇嘴,翻白眼:傻逼做梦。
  坤爷靠近几分,大手摸索至对方膝盖尖,再以手指往回撩动,故意挠着他的敏感地带。
  陈燕西往嘴里喂食的手一顿,笑着舔了舔牙尖。他干脆偏过头,俯在金何坤的耳边说:“吃什么蟹黄。你吃我。”
  “哥哥,我想吃你那里。好不好。”
  这人最近骚得特没边,金何坤猛然倒抽凉气。他难得老脸发红,愣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在桌下踩一脚陈燕西,你他妈当着父母的面浪什么浪!
  陈明挨得近,听见响动回首,“小坤怎么了?”
  陈燕西弯唇一笑,“喝水呛到。”
  张玉便凑头靠近程珠怡,眼里满是欣慰,“小年轻感情就是好。”
  程太后瞥一眼坤爷,笑得意味深长,“一代比一代会来事嘛。”
  聚餐结束当晚,程珠怡拉着金何坤到一边讲私话。她问小坤的排班时间,然后约了一次见面。
  金何坤走时,又折返找上程珠怡。
  “阿姨,您能不能送我一个东西。我很想要。”
  他们约了六天后的柏林爱乐乐团世界巡演,C市站。这票不好买,程珠怡出国旅行前就已购入。
  程珠怡和陈明这位艺术家的婚姻生活得以延续,多半缘由两人各自对艺术的见解相似及热爱。
  金何坤调了班,怎么着也得陪程夫人去音乐会。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听演奏倒是其次,结束后必定有一场谈话。
  程珠怡平日嫌弃陈燕西,那态度搞得像不愿认这儿子。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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