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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长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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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心中一沉,无端有些担心,只轻声道:“那你……”抿了抿唇,却未说下去。
  她与赵权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只让她心乱如麻,她心忧师兄,赵权心计深沉,师兄怕不是他的对手,可方才赵权说来,他此次乃是密行于此,若是走漏消息,如他所言,师兄与祁王襄王必不会放过他,她虽对赵权又惧又恨,可从未想过要他死,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不要有任何瓜葛而已。
  赵权垂目打量着她,见她面色迟疑不定,似有关怀之色,顿时遂意,心中亦起了温柔之意,只目光缱缱地望着长亭。
  长亭沉吟一刻,抬眸方要开口,却撞进赵权眼里,只觉他眼中深晦如海,却好似只将她一人看进了眼里,隐隐还带了丝笑意,不由心中一悸,好似鹿撞,忙定了定神,语带央求道:“赵权,把解药给我好么?师兄情形不好,若天亮拿不到解药,他可……”
  话未说完,却见赵权本是温柔带笑的眸子此刻已变得寒光冷冽,面色亦是发青,只见他盯着她,冷声质问道:“天亮之前若是没解药他就死了?所以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夜闯行馆?!”
  说罢他心中怒气上涌,却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只恨声道:“你莫以为自己功夫了得,若今夜你遇到的不是本王,你以为你拿到解药之后能轻易脱身?!你想死在乱箭之下吗?!”
  赵权声寒如铁,只凛凛散发着威严与怒气,长亭心中一悸,却强自道:“我不能眼看着师兄中毒身死,今夜不论是谁,我都会把解药拿回去!”
  赵权寒着眼瞪着她,半晌方咬牙道:“果然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就值得你这般不顾性命!”
  长亭于此却并未有什么扭捏,丝毫未有否认,只直视着赵权,平声道:“是。”
  赵权眼底有一刻震颤,又仿佛有丝受伤在里头,可眼神瞬间已变得漠然冷淡,只听他冷声道:“若是我不给呢!”
  长亭眼神闪了闪,却也渐渐沉静果决,只听她低声道:“你莫要逼我!”
  赵权只觉肩上心头仿佛痛得厉害,胸*口亦一阵阵抽痛,只不能自抑地咳了咳,复又抬眸望着长亭,淡笑道:“你可知,你已是本王的侧妃,与本王拜过堂成过亲,你走到哪里皆是我赵权的人!”
  长亭闻言不由大怒,她几乎忘了此事,此刻赵权提起来,看他眼中似笑非笑地神色,便是故意挑衅她,长亭由不得恨声道:“你到底发生么疯,我何时与你成过亲?!”
  赵权见她双眉微竖,一双眸子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心底莫名好受了些,快意道:“本王说过,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你可是本王亲自请封的五品孺人,本王未娶王妃之前,你便是府中唯一的命妇!”
  长亭咬牙怒斥道:“谁稀罕做你的小老婆!”
  赵权冷笑道:“不做本王的小老婆?那你以为聂云程会娶你?你可知他现下的情形,区区一个前皇后已逝嫡子之子,在燕国毫无根基,他能有什么作为?更何况,燕国皇帝未必喜欢他回燕国,攀上襄王乃是他最大的本钱,若无襄王,祁王怎肯与他结盟?”
  说到此处,赵权觑了觑长亭的脸色,好整以暇道:“本王听探子来报,襄王有一独女云徽郡主,此二人亦如你我一般……”
  说着只似笑非笑地看了长亭一眼,待见她双目含星,面上却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心中不禁添了些温柔缱绻的想头,惬意道:“此二人携手自我朝都城逃回燕国,路途历经艰难困苦,却难得患难与共,不知有否日久生情?襄王本惦记着与他父亲的情谊,那云徽郡主亦是早已倾心于你师兄,何况孤男寡女相处经月,燕国虽是民风开放,可云徽郡主毕竟身份高贵,你说,你师兄能否不顾她的名声,弃她不顾?若是他真做了,襄王要如何看待他?若是他敢,赵某倒要写个服字,只是他或可经受住荣华富贵的考验,却不知能否拒得了美人一片芳心?”


第113章 
  长亭心中震颤; 她本是聪慧之人,自寻到师兄以来,她如何看不出云徽郡主对师兄的情意,她所说成全; 何不是赵权此意。
  于理,师兄既不能回周朝; 便只能回燕国; 可他身份尴尬,燕国皇帝未必喜欢见他; 他毫无根基; 若想要在燕国立足; 意欲报仇,必得有强大的靠山,而襄王便是此人,师兄若是能娶襄王独女,以襄王在军中的地位; 师兄必定平步青云; 再不必看人脸色,报仇亦有望。
  于情,云徽对师兄之情; 她怎会看不出; 她与自己一番谈话; 句句皆是替师兄着想; 她看得清楚透彻; 师兄若是不能与她结合,在燕国必定步履维艰,却仍愿意真心问自己的心意,肯否长伴在师兄身旁,此等心意,便是女子亦不得不佩服。
  长亭心中暗暗有些失落与迷茫,师兄此时境况,她是否应如赵权与云徽所言,离开方是成全他?
  赵权觑了一眼长亭神色,见她面色犹疑不定,心中暗暗称快,只笑道:“聂云程若娶了运会郡主,你留在燕国,难道不是给他妾侍吗?”
  长亭抬眸瞪向他,不屑道:“我江长亭绝不会做人妾侍!”
  赵权不怒反笑,油然道:“好志气!只是今日你既自投罗网,便不要想再离开本王!”
  说罢一声断喝:“来人!将她抓起来!”
  “噌”地一声,长亭拔剑出鞘,剑指赵权,冷声道:“赵权,你莫想再困住我!”
  赵权盯着那长剑,面上似白似青,又好似冷笑,只听他寒声道:“本王上一次便不怕死在你剑下,再来一次又何妨!”说罢将自己递与长亭剑前,竟是一副无畏生死的模样。
  长亭心中暗骂一声“疯子”,却知他决绝狠厉,再不怕自己威胁的,可恨自己的确如他所想,下不了手杀他,他便是看准自己这点弱点,变守为攻,极是可恨!
  长亭心中忿很,却也没有办法,不想再与他纠缠,亦怕再现那夜的惨状,急声道:“赵权,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要想再困住我,快把解药给我!”
  赵权见长亭极怒却有些跳脚的模样,不禁笑了,朗声道:“你倒没有忘记解药,不如这样,你若肯留下,本王便给你解药如何?”
  长亭神色数变,只恨声道:“赵权!你乘人之危,太卑鄙了!”说罢,眉目一扬,“我却不会任你摆布!”
  说罢翻身一跃,破开窗扇,屋外围守的侍卫登时呼喝起来,纷纷拔刀朝长亭攻去,长亭哪里怕他们,手上剑气挥洒,好似银练,一时间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长亭身形轻灵逸动,在众人围攻之下依旧快如鬼魅,赵权大步走到房门外,只见门外人影翻飞,长亭剑气纵横,顷刻间便被她杀出一条血路,只见她足下一点,便飘至护墙上,四周弓箭手早已备好,只待这一刻便要放箭。
  赵权手一扬,只厉声喝道:“不许放箭!”
  长亭闻听此言,心中一动,只微微回首看了赵权一眼,却好似故意,并未对上他的眼睛,足下一点,便要飞掠而去。
  院中既无箭网,围守的兵卫自然不是长亭对手,何谈将她留下,赵权与长亭二人,皆明白对方下不了手杀自己,又勇不惧死,如何能抓住对方软肋?二人皆只能空手而回。
  长亭剑气凛然,身法更是诡谲飘逸,立时突出外墙包围,往来时的路奔去,她心里乱糟糟的,虽不知那是为何,可隐约的,心里却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必须远离赵权!
  长亭飞快地往回奔去,她想师兄的毒虽是烈性,有师叔的解药拖着,总可缓一时片刻,她再以内力替他逼毒,亦可缓解些时日,或者云徽郡主还可想些办法……
  总之,她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绝不能再靠近赵权,这个念头充斥在她大脑里,是惊是惧,是恨抑或是其他,长亭不想去追寻缘由,只顺从着自己的内心,远远地离开赵权。
  长亭未奔多远,身后破风声响起,长亭心中一凛,她方才心中有事,脚下便缓了些,却没想到竟真有人缀上了她,她留心一听,来者只是孤身一人,她脚下不停,正要全速施展内力,却听身后那人唤道:“江姑娘留步!”
  竟是焦校尉的声音!
  长亭讶然停步,回身望去,一人从远处以极快的身法朝她奔了过来,长亭目力本就好,又借着月色,她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果然就是焦衡。
  焦衡几息之间便已奔至长亭面前,长亭看着面前之人,讶道:“焦校尉?你有何事?”
  焦衡抱拳一礼,沉声道:“江姑娘,是殿下派我来的。”
  长亭秀眉一皱,警惕道:“赵权?他有何事?我是不会随他回去的!”
  焦衡直爽一笑,道:“姑娘真是高看在下了,仅凭在下一人如何能留住姑娘,殿下派在下前来,是给姑娘送东西的。”
  说罢从怀中摸出两物,长亭面露疑色,垂目一看,竟是一个小瓷瓶和一块令牌,长亭盯着那个小瓷瓶,却不敢相信心中猜测,只疑道:“这是什么?”
  焦衡举起那瓷瓶道:“这是姑娘要的解药!”
  长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喃喃道:“解药?赵权肯给我解药?”
  焦衡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却笑得仁厚,“殿下不过嘴上严厉些罢了,自姑娘走后,殿下一直十分挂念姑娘,其他的在下不明白,可此次殿下抱病前来密谈,多少是因为知道姑娘在燕国,想寻姑娘回去,一路上已派了好些探子打探姑娘的消息。”
  长亭目光有些闪避,似乎不愿接焦衡的话,心中却早已翻腾不安,只觉莫名沉重,焦衡见她不语,又觉自己僭越了,只将那瓷瓶递给长亭,道:“姑娘,这是解药,你快拿回去,莫到处奔忙了。”
  长亭接过解药,抿了抿唇,迟疑道:“赵权……赵权他可服过解药了?”
  焦衡坦然一笑,道:“殿下方才就已经服过了,姑娘放心。”说罢又将手中的令牌递与长亭面前,正色道:“姑娘,这是殿下送与你的令信。”
  长亭抬眸一看,那小小的令牌上笔走龙蛇地刻了个“晋”字,不正是长亭那日送还赵权的令牌么?
  心中顿时复杂难言,她那时将令牌还给焦衡,便是不想再与赵权有任何瓜葛的意思,可是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今夜竟又遇到他,长亭盯着那块令牌,手却缩了缩,只低声道:“我不要,你还给他罢!”
  焦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殿下在我来之时吩咐过,此令信与解药乃一并送姑娘之物,若姑娘不收下令信,解药亦不可收。”
  长亭望着自己手上的瓷瓶,暗道赵权这人真是霸道蛮横,心底却莫名有些暖意,焦衡方才就将解药给她,赵权偏偏要这样说,使她不得不收下令信。
  长亭顿了顿,终是接过了令牌,焦衡亦是松了口气,安慰道:“姑娘莫要怪殿下,殿下赠姑娘令信乃是关怀之意,此令信乃圣上亲赐,见令如见晋王殿下,姑娘如今身在燕国,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殿下不能及时相救,姑娘便将令信拿出,燕国顾忌姑娘身份,终不会伤及姑娘性命。”
  长亭只默然以对,她如何不知赵权的心意,她晃然又想起赵权初赠此令信的情形,她那时失忆,刚与赵权回到京城,赵权日日忙碌,没空陪她,便让她出府去转,又怕她在外遇到危险,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晋王殿下着紧的人,硬将圣上才亲赐的令信放在了她身边……
  她正是清楚赵权赠此令信的心意,才觉这令信重如千斤,像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叫她时时欠着他人情,时时不得快活。
  长亭望着那令信呆了一刻,回过神,对着焦衡抱拳一笑,洒然道:“焦校尉,替我谢谢他,让他保重!你也保重,后会有期!”
  焦衡亦对她抱拳一礼,沉声道:“姑娘保重!”
  长亭冲他点了点头,回身轻跃而去。
  长亭攥着那瓷瓶与令信,一路飞奔而回,那令信好似一块发红的烙铁,直印得她手上心上均是发烫,那瓷瓶却好似寒冰一般,让她发烫的心又渐渐冷下来……
  她很快便回了云程府上,她灵觉过人,轻功又是一流,一闪身边便已进了屋,云徽仍在床前守着云程,长亭放下手中的剑,疾步至床前,那云徽见她回来,心下焦急,忙起身迎道:“江姑娘,可拿到解药了?”
  长亭似是松了口气,笑道:“幸不辱命!”说完将那瓷瓶递与了云徽。
  云徽接过瓷瓶,面上大喜,快步至云程床前,倒了一粒解药出来,刚要给云程喂下,却拈着解药一顿,侧眸看了长亭一眼,长亭见她这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方要说这药无毒,却忽然也生了疑,赵权该不会借此机会下手杀了云程罢?!
  只是这念头只是一瞬间便被长亭否认,赵权若要师兄死,只不必给解药就行,何必画蛇添足,送她□□?
  想罢她移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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