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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长亭-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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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权没说什么,心中却升起了些不合时宜的欢喜,瞥见长亭满心欢喜的神情,低低地“嗯”了一声。
  清晨的阳光照在赵权丰神俊朗的脸上,便如远山顶上的那一片雪,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长亭看得一刻也移不开眼,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相公!
  长亭小心地走近赵权,赵权停下手,低头看着她道:“别靠太近,小心斧头伤着你。”
  长亭被他看得垂了眼,低头笑了笑,小声道:“相公,你看你满脸都是汗……”说着捏着手上的帕子踮起脚,认真地给赵权擦起了脸上的汗。
  赵权眉眼俱柔,只双目含情地望着长亭,任她给自己擦汗,心里却像是有谁催促似的,“咚咚”地打起了鼓。


第52章 求医
  他并非不识情爱的呆子; 相反,他从小机敏睿智,擅弄权术,于情爱上亦是敏感儿郎。
  又兼他出身帝王之家; 自身更是出类拔萃,只是满腹的心思都放在了争权夺利上; 于情爱上虽不甚用心; 仰慕他的女子却如过江之鲫,府中姬妾也有; 天下美女于他不过都是俯首可拾。
  只是他历来喜欢贞静柔顺的美貌女子; 若有些才气妆点便更好; 对女子向来是会讨他欢心便多宠一些,但是久了纵是个天仙,他对着也觉得腻了,撂开手便也不再去想。
  怎奈如今竟像前世冤孽找来一般,全不受他控制。
  赵权握住长亭的手; 低声道:“去那边坐着!”
  长亭如今便如梦中一般; 醒来得了一个天人似的相公,自然对他言听计从,笑着点了点头; 在屋檐下的一张小凳上坐了下来。
  赵权虽然看着并不像武将一般魁梧; 可他生来力大; 又曾在军营里磨练过; 砍柴这等粗活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多时便劈了一堆。
  赵权见差不多了,便停了手,然后担着水桶去村边来来回回担了几次水,又生火烧水不提。
  长亭如今很依赖他,跟着他进进出出,倒也柔顺乖巧。
  赵权把房门关好,这才满头大汗地坐在门外,稍微歇了口气。
  屋内偶有水声,是长亭在房中沐浴,赵权顿了顿,脑中闪现出几个画面,不禁起身往院子里走了几步。
  离屋子远了些,似是想挥开头脑中的画面,心里暗暗想到:明日便带长亭去祁神医处,或许能帮长亭恢复记忆。
  又盘算了一下,既然长亭已经醒来,便也该回京了,只是回京路途遥远凶险,他带着长亭,只能小心潜匿行踪,他如今失踪多时,想他母妃和舅家必然也派了人四处寻他,等靠近京城或可伺机再联络可靠之人。
  赵权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回京路途的种种应对之法,又把朝中和王府的人一一过滤一遍,正出神,却听身后长亭的声音响起:“相公!”
  赵权转过身,见长亭俏生生地站在他背后,只是湿着头发,脸上倒是笑意盈盈。
  赵权叹口气,上前牵住她,语带无奈道:“怎么头发都不擦干就出来了,外面这么冷,跟我进去!”
  长亭老实巴交地笑了笑,顺从地被赵权拉着回了屋。
  屋中还有些水汽,湿润而温暖,仿佛还有些皂角的清香味,赵权将长亭安坐好,拿了一块干净的粗布出来,手脚虽是生疏,却也很认真地帮她将头发擦干。
  赵权从前是何种人,可笑如今竟也作茧自缚,他竟在这地处僻远的小山村中,为一个女子擦干头发,这样的光景便如前世一般。
  长亭听话地坐着,任由赵权帮她擦干头发,赵权的手指修长白润,不时温柔地帮她捋一捋散落额前的碎发,长亭抿着嘴,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不多时,长亭只觉困顿来袭,头脑昏沉,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相公,我有些困了……”说完也不待赵权回应,整个人便向赵权靠去。
  赵权忙抱住她,见她双目紧闭,似是已经沉睡,不禁皱了皱眉,却也别无他法,只得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将她的头发擦干。
  赵权心中焦虑,长亭自醒后便有这样的症状,怕是之前受的伤并未痊愈,还是早点带她去祁神医那里去看看才能放心。
  第二日清晨,赵权早早地起身后将两人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提着包袱,牵着长亭便离了这荒村中的“家”。
  赵权两人落脚的地方离西山并不算很远,只是赵权带着长亭,她大病初愈,精神头总是不好,身体也有些虚弱,两人只得走走停停。
  幸好赵权身强体健,对长亭也算体贴细心,一路上并无半点不耐,有时长亭实在是乏了,赵权便背着长亭稳稳地往前走,倒真如那新婚夫妻一般如胶似漆。
  两人走了两三日,终于到了西山脚下,赵权牵住长亭的手,慢慢地往上爬,长亭跟在赵权身后,如今两人都是粗布短衣,却丝毫掩不住赵权高大修长的身形。
  自她醒来,她的相公便是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就像道旁笔直参天的松柏一般,令人难以不生起仰慕之心,眼前之人,便是她终生的依靠。
  两人爬到半山腰,长亭依旧一声不吭,赵权见她脸色苍白,隐隐有不支之态,便将她揽过来在自己身上靠了一会儿。
  然后一把将长亭抱起,长亭挣了挣,脸红道:“相公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罢!”
  赵权嘴角微扬,手上却丝毫未松,笑道:“别动,前面就快到了,再耽误,天色该黑了!”
  长亭小声道:“你抱着我太累啦!”
  赵权低头对着长亭笑了笑,柔声道:“你这般轻,我一点也不累……便是抱着你爬一座山,我也不会累!”
  长亭被赵权这忽如其来似情话一般的言语弄得满面飞红,一时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权见她傻呼呼的样子心情也大好,笑道:“你搂住我的脖子我就不会那么累了……”
  长亭期期艾艾地搂住赵权的脖子,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喜悦和羞涩。
  赵权便似被这目光融化了一般,抱着长亭反倒健步如飞,没走多久便已经看到了祁神医的草屋,赵权这才将长亭放下,拉着她的手往草屋走去。
  两人未及草屋,却听道旁传来一人声音:“竟然是你?!”
  两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布衣女子从竹林中走出,赵权仔细一看,揖手道:“原来是林云姑娘。”
  长亭见那女子背着一个小小的竹篼,篼里放满了药草,想是刚采药回来,又见她面容娟秀,脸色和气,是个可亲之人,便对着她笑了笑。
  林云对着两人行了礼,走近后上上下下打量了长亭,惊喜道:“你竟自己醒来了?!”
  长亭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望着赵权,赵权怜她失忆,不禁抚了抚她的头发,似是安慰,对林云道:“她刚醒来几日,只是……人虽是醒来,只是好像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说完摸了摸长亭的头,柔声道:“这位林姑娘和她的师兄都是神医,定有办法让你想起来的,别怕!”
  长亭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遇见陌生人,自己却不记得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禁轻轻抓住赵权的衣袖,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林云听赵权如此说,又见长亭这般情形,皱眉道:“那你们快跟我进屋吧,师兄现下正好在家,让他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引着两人往草屋走去。
  林云推开院外的木门,扬声朝屋中喊道:“师兄,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居中屋子的门打开,一人长身玉立地立在门口,虽是一身布衣,却也俊秀儒雅,只是脸上神情淡淡,似乎有些忧郁清冷的模样。
  赵权拱手道:“祁神医,在下又来叨扰!还望海涵!”
  祁风并非倨傲之人,见到赵权虽是有些吃惊,却还是回了一礼,侧身让道:“赵公子多礼了,两位远道而来,先请进来再说!”
  赵权带着长亭进到屋中,祁风请他们上座之后,又似招呼朋友一般,亲自烹茶奉茶,然后才打量了一番长亭,欣慰道:“还未恭喜姑娘病愈。”
  长亭自然是不识得祁风,赵权在旁道:“这位是祁神医,当初便是他救了你!”
  长亭起身行礼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祁风虚扶了一下长亭,道:“姑娘不必客气,那日多亏了赵公子,否则没有冰棘花,我亦无可奈何!”
  林云在旁笑道:“当时你昏迷不醒,师兄让你们走后,心中也常牵挂此事,不知姑娘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赵权听着却皱起了眉,起身对祁风拱手道:“不瞒神医,此次我们再度冒昧来打搅神医,实是因为她的病情……”
  说话看着长亭,道:“她自醒来后,便记不起从前的事了,身体也很虚弱,常常头晕嗜睡,不知是不是余毒未清的原因?”
  祁风神色也郑重起来,对长亭道:“姑娘可否容在下为你把一把脉?”
  长亭点了点头,便坐下由祁风为她把脉。
  祁风神色未变,只是眉间隐见忧虑,片刻收手道:“姑娘体中并未有余毒肆虐的迹象,这失忆之症想来与牵机无关,反倒是姑娘血脉不甚通畅,以我之见,该是姑娘落水之后,溺水过久,血行不畅,导致头脑受损,方会有如今的失忆之症。”
  赵权紧张道:“那该如何是好?”
  祁风道:“头脑受损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治愈之症,更何况,姑娘昏迷日久,能醒来已经是极难得的了,这病我或可施以金针,再配些汤药,慢慢治应该会有成效,只是能否恢复她的记忆,这个我亦不能保证……”
  赵权点点头,忧心道:“那她如今头晕嗜睡,可有大碍?”
  祁风正思索着如何治疗长亭,闻言摇头道:“这倒没有,我稍后为这位姑娘开个药方,头晕之症会慢慢缓解,至于身体,需得好好调养……”
  说完顿了顿,道:“只是方才我为她把脉,她体内已无半点真气的踪影,我倒不知是何种情况,若要恢复她往日的功力,恐怕在下力有未逮……”
  赵权松了口气,和声道:“只要她身子康健无碍我也别无所求,不记得武功便不记得……”
  说着头脑中闪现出长亭持剑而立的英姿,心中懊悔,只听他道:“我自是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第53章 
  祁风倒从不疑他对他“娘子”的真心; 闻言也只是点点头,道:“这位姑娘失了武功便与常人无异,如今又有失忆之症,今后更需要人多加照顾; 或许日子久了,会慢慢想起前事。”
  长亭听两人的话; 对自己的境况也有些了解; 只是她自醒来后,赵权一直照顾妥帖; 对她又是百般温存; 她本性就是个乐天知命的人; 如今又不知武功为何物,自然不会为难自己,倒是对眼前的自己接受得很快。
  赵权心中自然十分愧疚,长亭一直对她的武功引以为傲,也借此闯荡江湖; 自由自在; 如今一朝失了武功,便如普通女子一般,连自保的能力也无。
  又想着失忆对她或许并非坏事; 若她记起往事; 以她自由无争却有些桀骜的性子; 哪里受得了。
  抬眼朝她看去; 却只见长亭一双澄净柔和的眸子也望着他; 眼中是全无保留的信任,不禁心中一柔,暗暗想道:“这或许是上天怜他一片痴心,成全他罢了!否则哪里来两人这样的缘分!”
  赵权起身道谢道:“那就有劳神医了!”
  祁风颔首示意,起身道:“这就请姑娘随我过来罢!”
  长亭看了看赵权,赵权柔声道:“走罢!”说完领着长亭随祁风去了。
  因着祁风需要给长亭连续施针,赵权两人便在西山盘桓了几日,待长亭头晕嗜睡的症状好转,赵权便向祁风告辞,祁风也不留两人,将为长亭制的丸药装好交给赵权,又交代了几句,便让林云送两人。
  林云将两人送出竹林,停步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与长亭道:“二位勿要多心,我见二位情状,想必是遇到了难事,这点银两可添做回乡的盘缠。”
  赵权对长亭点了点头,示意她收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小巧金质令牌,递与林云道:“祁神医救命之恩,赵权不敢轻易言谢,此令牌乃我府中信物,今后二位若有需要赵权的地方,尽管持这块令牌来周朝便是,赵某定为二位办妥!”
  林云见他手上令牌黄金澄澄,上雕繁复纹饰,中间似墨字般刻了一个小小的“令”,铁画银钩甚为古朴。
  如此物件,即便没见过也知晓并非凡物,忙摆手道:“这叫我师兄妹二人如何敢当,公子心意小女领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公子还是收回罢!”
  赵权笑了笑,道:“我赵权说过的话何时收回过,此物乃是我对二位的承诺,姑娘请收下!”
  赵权身处高位已久,身上自然有种凌驾于众生的气势,现下语气虽是温和却隐隐有不容拒绝之意。
  林云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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