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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朕的司寝女官-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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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烟云不同,二十多岁的姑子,驻颜有术,恍如十八。更难得性子清冷,不会像她一样总是沉溺床事,逼着他食荤吃酒,若为眷侣,一个佛修一个道修,岂不快哉?
  陆敏咬牙忖着,越过李禄时却叫他一把抓住。
  他低声说:“十年了,我头一日见您入麟德殿,就看到您的苦闷与不甘。烟云不过是个开始,有她,就还会有别人,您觉得以您的心机与脏腑,会成为萧氏那样的废后,还是陆轻歌那样的废后?”
  她无心机,从来不懂得玩弄人心。烟云倒还罢了,若再有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如陆轻歌的,妥当当会成为萧氏第二。
  陆敏下意识摇头:“皇上与先帝不是一类人,更何况……”
  话未出口,陆敏忽而意识到一件事情。恰如赵穆当年不得敬帝的喜爱。她所生那脑袋大大的小鹿儿,一直以来也不甚为赵穆所喜。孩子要入明德殿那样重要的事情,他也不甚放在心上,拉着她一同出宫避暑,若不为水陆法会,都不会回来。
  若再有嫔妃,若再生一个他更喜欢的儿子,她的小鹿儿,会不会赴他爹的后尘?
  陆敏抬头,李禄两眼深深,十多年了,一直以来,他果真如哥哥一般在宫里照拂她,无微不至。他又道:“若有那一日,您怎么办?”
  闭眼站了很久,陆敏的心终于稳下来了。睁开眼睛,她道:“以李总管的意思呢?”
  李禄再近一步,道:“若您果真为太子着想,不想让他走皇上的老路,就该提前让他登上那个位置。”
  陆敏仿佛头一回认识李禄这个人,盯着他看了很久,问道:“那你呢?”
  李禄再近一步,胸膛上那红蓝丝线绣成的盘蟒两只怒圆的眸子亦直勾勾盯着她。他声音分外温柔:“无论何时,何地,奴婢都会一直陪着您的。”
  陆敏再度摇头:“太子尚幼,才不过十一岁,如何治理国家?”
  李禄又道:“窦相和奴婢,都会帮他的。”
  陆敏转身往回去着,低声道:“此事,容本宫再想想,劳烦李总管为本宫和太子操这么多心了。”
  绕了一圈子,再从长春观门前经过,烟云带着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姑子,仍还在观门上送着。春豆儿格外着急,拎着裙子跑了过来:“娘娘,您方才去哪儿啦,叫奴婢们一通好找?”
  陆敏双目一直盯着烟云,她那张清丽绝尘的脸上不说一丝皱纹,连一丝一毫的世故沧桑都没有,至少也二十六七了,可因为没有生养过孩子,到如今还不过十七八的感觉。
  多看一眼,心里便多一份泄气。
  回到长安殿,陆敏宣了御医来诊平安脉,诊过之后服了一碗解暑药,闷头一觉睡醒来,天色已黑沉沉。门外有两人正在说话,一个是她的儿子赵鹿,一个便是赵穆。
  赵穆堵在门上,将那生的分外肖似舅舅陆磊的儿子堵在门上,冷冷问道:“明德殿住的不舒服?”
  赵鹿道:“并非。只是儿子听闻母后病了,所以过来瞧瞧。”
  赵穆并不闪身,只道:“朕在你这个年纪,每日晨昏定省,若太傅宿于宫中,还要替太傅打洗脚水,供饭食,贴身陪侍。你才入明德殿几天,太傅也不陪,就悄悄儿跑回来找你母后?”
  赵鹿大圆脸上一双鹿眼,细细的脖子犟兮兮的挺着,才十一岁的孩子,在高大精健的父亲面前,细瘦温墨,全然没有老爹那种气势。
  他退后两步,揖手道:“那就请父皇转告母后,叫她好好休息,儿臣八月初一再来看她。”
  太子每日从《四书》到史籍,再到习字,骑射,另还有皇帝亲书的《帝范》,其中包括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等足足二十多项,如此一来,太子每日几乎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唯初一十五休沐,是他能请安尽孝,休息的日子。
  敬帝对赵穆是一种放任,全凭他自己严以律已才有今日。赵穆深受放任之苦,待儿子严苛之极,明德殿到如今连四十岁以下的尚宫都没有,全是一群老嬷嬷在服侍。
  目送那大脑袋的太子离去,赵穆转身上二楼,便见陆敏支肘在窗边,望着远远离去的儿子。见他至,她道:“皇上对鹿儿也太严苛了些,此时细细回想,自打有他以来,似乎从未见你对他笑过。”
  赵穆左右四顾,问道:“意宁去了何处?”
  他眼里永远只有比赵鹿小两岁的意宁小公主。父亲疼爱女儿,当然天经地义,可陆敏觉得赵穆对于儿子,未免太冷淡了些,瘟声应道:“今儿玉环出宫,她跟着玉环往陆府去了。”
  要说他们的小公主意宁,与太子赵鹿性格截然相反,那性子,自打陆敏在世以来,也没有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说佛修和道修,我就按捺不住我想把四爷和妙玉拉到一块儿,共修一场欢喜法的激动心情。
基友们都劝我,你会写成OOC,你会被骂死,可是我……我好茫然。
我想写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混身抱负无法施展,身边一群孔雀开屏的兄弟,他就静静看着他们装逼的骚年版四爷,还有一个一双冷眼,什么花招都能看得穿,兴起能撕叉,兴懒就假装温良贤淑的妙玉版四福晋,啊,都不要拦着我……
好吧,等那一天心理足够强大顶得住所有骂声,我一定要开!

  ☆、分殿

  小公主今年九岁; 于一般的少女相比,皮子便显得略黑了些,且不说同龄的孩子们; 便是哥哥赵鹿也欺不住她。
  她是皇帝的眼珠子,又还是个孩子王; 玩起来疯疯颠颠,因整日在外跑,晒出一幅黑皮子来。无人能管束,陆敏少不得扮个出个严厉的凶样儿来,她在宫里遭的约束多; 自然就爱出宫,横竖无论去了那一家,上天下地,谁还敢拦着她。
  所以趁着陆敏中暑躺在床上的时候,小公主在几个管事嬷嬷那儿报备一声; 跟着陆府几个姐妹便悄悄的溜了。
  两个孩子,一个是被赶走的,一个是偷偷溜走的。二楼上相对的窗子开着,夜风凉凉,帝后二人对坐。夜幕才临; 桌上有鲜果与酒,彼此对坐相呷,难得一次可以闲谈的机会。
  陆敏手中摇着把团扇,一脸忧色; 摇了许久忽而说道:“我回来也有十来年了,此时回想,前世仿如一场梦境,很多事都记不真切。但有件事情,我却记得格外真切。”
  赵穆欠了欠身:“何事?”
  皇帝和太监大总管之间虽明面上还是好好儿的主与仆,但赵穆深知李禄想弄死自己,他一再放任李禄,就是想知道他身后是否还有别人。
  长春观大槐林后面,李禄那番诱引之言,赵穆派了人尾随,当然也全都听在耳中。上辈子李禄杀赵秉的动机还未查到,这辈子李禄又稳稳踩到了他的七寸。
  赵穆并非不喜儿子,只是信奉一句古言: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
  陆敏因难产,总觉得儿子叫自己给憋傻了,所以对赵鹿那孩子,是无条件的溺爱,他若再不严厉,很容易惯出个没主见的懒孩子来。人在少年时代吃的苦,最终会在他成年后,给予他回报,赵穆自来少在这些事情上解释,这恰给了李禄可趁之机。
  那太监,拿烟云打击陆敏,再拿儿子离间他,若她如今还记恨当年他强逼她入宫的那点仇恨,怕他再纳新人入宫,自己要赴萧氏和陆轻歌的后尘,也许真的会杀他呢。
  陆敏依旧闷闷不乐:“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你上辈子的死。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因心疾而亡。”
  赵穆心中一算,如今七月,他上辈子,是死在次年的五月。
  他满心戒备:“所以呢?”
  陆敏又摇起了扇子,一本正经说道:“我常听人说,有心疾的人,要忌跑忌跳,忌用力过猛。你上辈子死之前,可是用力过猛了?”
  赵穆也不知她要说些什么,点头道:“恰是,朕那日三更起,在校场上疏了回筋骨,回来便发了心疾。”
  陆敏欠着腰凑近,团扇遮颌,低声道:“我还听人说,有心疾的人,最忌房事,概因那事儿最易诱病。你瞧瞧,咱们如今儿女俱已长成,大事儿也就定了。往后,不如分殿而居吧。你往后也注意着些保养,咱们一鼓作气,看能不能挺过明年的五月。”
  听她这番话的意思,似乎很忧心,怕他会死在明年的五月。
  赵穆心中颇有些暖慰,顺着她的话儿答道:“分殿而居,倒也无碍,朕往后长住麟德殿也就罢了。只是郭旭毕竟有了年纪,寻几个年青孩子在那一处伺候着。”
  昨夜还痴缠了整整一夜,如胶似漆。
  陆敏以为自己说服赵穆会有些难度,却不想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莫名还有些难过,转念一想,大约他此时的兴头在烟云身上,跟自己分了床,那长春观的偏殿里还有一个,遂又转着圈儿说道:“长圭,须知心疾在你身,不在我身,要忌,你就得忌个干净,至少这两年内勿要行房,好不好?”
  赵穆淡淡道:“分殿而居,朕往那一处行房?”
  烟云二字险险就要脱口而出,陆敏咬了咬牙,还是吞下了那句劝慰,毕竟瞧烟云那出尘脱俗的样子,就与她这等凡俗之女不同。
  也许赵穆见她,也不过谈琴论道,是琴鹤之友,她若就这样直白的挑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像个争风吃醋的小妇人。
  心中千般曲折又说不出来,赵穆手抚了过来,正当盛年的男子,高大英俊,仪表堂堂,声音沙沉,一双鹰眸中满满的柔情:“既然明日就要分殿而居,今夜总得再来一回,是不是?”
  事实上陆敏的月信极准,月中恰是最忌的那几天,她常年算好日子,这些年一直没有怀孕,也恰是因此。
  昨夜一回,她就担悬着心了,再今夜一回,只怕又要有个孩子。赵穆的一只手沿臂滑滑往上滑着,拈指揉搓,昨夜那透骨的欢愉,一唤既起。
  陆敏呼吸渐粗,心一软,这一夜,本着是最后应承一回,自然无所不至,又提心吊胆,怕赵穆要死于马上疯,仿如死囚临死之前最后一顿肥鸡大鸭子与甘酒的晚餐,比之平日,又格外有些说不出的欢意。
  *
  次日,是皇帝正式搬往麟德殿住的日子。
  陆敏亲自照料,拨了几个容色一般,但性子稳妥的姑姑过去,又拨了七八个小宫婢,照料皇帝起居。将麟德殿原本的被褥等物,也全部清换了一遍。
  傍晚她亲临麟德殿,一目扫过去,司寝女官高高瘦瘦,皮肤白净,颇有几分烟云那般出尘的气质。
  这些丫头全是李禄提上来的,他什么心思,她一看即穿。但转念一想,一个烟云还未扯清楚,乱吃什么醋呢,遂又将那司寝女官撇到了一边儿。
  将这些姑姑们挥了出去,陆敏一人进了寝室。她做女官那会儿对面所置的那张小榻早撤了。因皇帝偶尔夜宿也是因为批折子,与大臣们连夜商议事情,所以那地方如今置了一张书案,后面一排书架。
  床仍是原来的床,陆敏偶尔也在此宿,却从未翻过床头的抽屉。
  她仿佛头一回入东宫,在木床上坐了,倚头靠了片刻,拉开第一层的抽屉,里面仍是一把匕首,那是赵穆从东宫带回来的,这辈子大约噩梦少,他未拿出来压在枕头下面过,一直放在抽屉里。
  再上一层,仍是他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奇药,黑的白的,小瓷瓶儿,一瓶瓶上面都写着名字。陆敏挑了片刻,从中挑了一瓶出来,揭开盖子,里面是无色无味,如水的液体。
  她将那液体息数倒入自己所带的小瓷瓶中,另从花瓶中兑了些水进去,原样替赵穆摆好,做成个从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最上面一层抽屉,不用翻也知道,里面是用明黄面的缎面包着几本经书。陆敏坐了片刻,随手拉开抽屉,便见那明黄色的缎面之上,有一本硬皮面包裹的洒金册。
  她瞧着这东西有些眼熟,遂抽了出来,翻开。通篇十分工整的古隶,字书的十分肃穆。这金册她记得自己在何处见过,正翻着,皇帝进来了。
  他刚下朝,从校场上回来,鼻尖上还有亮晶晶的汗珠,在床侧坐了,像是上司突然到访,手足无措的低品臣工们,双手搭膝在床尾坐了,问道:“皇后在翻什么?”
  陆敏扬着那本金册笑嘻嘻问道:“这东西打哪来的,我竟头一回见它。”
  赵穆淡淡一笑:“朕若宿在此处,闲来会书上两笔,不过一首《鹿鸣》而已。”
  陆敏分明记得这册子是李禄的。有一回李禄病重欲死,她在兵器库照料他时,就见过这册子,只是那段私底下的交往,除了李禄和她,唯有天地知,所以不便明说出来。
  她又道:“皇上抄它作甚?”
  赵穆仍在笑,笑的温柔无比:“因为那是你的名字,鹿鸣于野,食苹食蒿。朕心爱它,闲来便抄上几笔聊以作慰。“
  陆敏不期赵穆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撒谎撒到大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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