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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正史二三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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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京叫了一声张阿爷。
    延半江头没抬,却嗤嗤笑出声。
    好吧,就让一口茶姓张吧。
    “哎,小伙子啊,你等一等,让我先把这段想完。”
    她放下笔,拿过二胡,吱呀吱呀拉了一小段,点了点头,再次提笔写了起来。
    拾京好奇:“在写什么?”
    “写曲子。”
    “……什么曲子?”
    “好听的曲子,不过词没定呢。”延半江皱眉,眉骨上做出的一个大疣子颤动着上面的两撮毛,看起来很滑稽,“我快愁死了,有人冒充我写了首拿不上台面的烂曲子,我总要回一个正名才是……啊,酒来了,放下吧,大老远的就闻见酒香了,瞧瞧,这点路,衣服都给弄湿了,洒了有半坛吧?”
    延半江扔过去了一条汗巾。
    拾京笑了笑,把酒放下,拾起汗巾,把衣服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擦着衣领前襟。
    延半江的视线慢慢转到了那块琴板上。
    她问:“……那是什么?”
    “琴板。”拾京说道,“我刚从墨玉潭回来,今日试炸,阿爸的东西飞了出来。”
    “我看看。”
    拾京把琴板递了过去。
    延半江啧了一声:“这字……略眼熟啊!”
    “我觉得,你很熟悉京城。”拾京跟拉家常一样,跟她说,“你以前是京城人吗?”
    延半江的目光从琴板上收回来,把琴板还给拾京,呵呵笑道:“我吗?我四海为家,京城嘛……略熟。你爹的字写得不错。”
    她应该不知道。
    并不是谁都和傅居一样。
    拾京很是放心地收好琴板,笑眯眯道:“嗯,确实很好看,我正练着呢。”
    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拾京惦记着晚上带傅居潜入玉带林找溪清,同延半江告别。
    延半江扒着门边目送他走出巷子后,跟打了鸡血一样,提起笔在纸上狂草起来。
    她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好好,有意思,这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我眼光不错,曲子有了,有了……这次绝对能让神风教措手不及!”
    不久之后,云州各大茶楼唱起了一口茶的新曲——《潭中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来了!没有第三更,咳。
    延半江要搞事了。
    以及,感谢林镜君,旧时光与远方,英可,无敌蒸蛋糕,巫觋,潇潇酥,谢谢各位的围观炸爹瓜子233333

  ☆、第69章 浮出水面的一部分

《潭中鬼》以极快地速度传至京中各大茶楼歌坊。
    南柳看到裴雁陵送来的《潭中鬼》唱词; 脸色几变。
    裴雁陵又拿出另外两份誊写好的歌词; 说道:“这是关少卿找来的《火神佑》和《正神记》; 殿下请过目。《潭中鬼》是接《火神佑》唱词; 答《正神记》的曲子,又是一口茶的作品; 因而传唱速度惊人。”
    “从哪传出来的?”
    裴雁陵口齿清晰道:“云州岚城,揽月楼。”
    “不可能,叶老板是谨慎之人……”
    “京翼卫在; 已经查了。最先开唱的是揽月楼的弹唱先生; 一口茶在他家住过,现在逃了。但京翼卫已经掌握她的动向; 不久就能抓捕回京。”
    “回京?”南柳犹疑道,“如果只是写曲……”
    裴雁陵给了她答案:“延半江。”
    这三个字在意料之外; 却也在意料之中。
    南柳沉下声,自语道:“这么说拾京是……”
    裴雁陵:“殿下慎言!”
    南柳又看了遍《潭中鬼》的唱词,闭目半晌,起身说道:“去传报,我要见母皇。”
    《潭中鬼》是《火神佑》的后续,《火神佑》的结尾是二公子身葬火海; 云娘成为了新家主。而《潭中鬼》则是一个鬼的自述; 通篇唱词都是鬼话; 起因是它在潭中偶然听闻茶楼里传唱《正神记》,满纸假话,一时忍不住; 破口大骂:“你口口声声称真,却是满口谎言,假、假、假!不如听鬼一言,虽为鬼话,却不欺天瞒地惑人心。”
    接着,鬼就介绍了他的来历。
    他家境殷实,家中有一兄,兄弟和睦。
    家中是布商,幼时曾锦罗绸缎批满身,但他心却不在家业上。
    家兄继承祖业,与一能干伶俐名中带云字的姑娘成婚,他在外跑商帮衬。
    日子过得很好,唯一的心病是家兄体弱,膝下无儿女。
    果然,平静日子没几年,家兄病亡。
    那时,他身在外,惦念家兄,却不料,住的客栈大火突至,幸有忠仆在,他才逃离火海,本想连夜回家,却误入密林,迷了路。
    后来啊。
    鬼唱道:“后来啊,说来怕遭人妒,我呀,遇了奇缘。”
    鬼在林中得一段奇缘,与一幽居在此的异族美人成婚,不再念家,又知家中云娘掌业,生意顺畅,心中安宁,遂在此安居生子。
    再之后,他死了,按照妻族的丧葬规矩,葬入了潭中。
    鬼唱:“此心本不向青天,魂安之处便是家。”
    本以为可以安心做鬼了,可偏偏听到北边有人胡言乱语,谎话连篇,见风使舵,借风助力,寻个村野乡夫就要冒充他的儿子,蛊惑旧仆,去夺兄长的家业,这让他如何心安?
    若是假的充真的,骗了他家中的旧仆,那他的儿子怎么办?
    “我儿自幼长在密林中,不识人心险恶,无夺家业之心。可假不容真,若那假的瞒天过海夺了家业,我儿可还有活路?忧矣,忧矣!我虽为鬼,我儿却还要活着哩,儿啊,听父一言,你可莫要做鬼,潭下漆黑,寂寞的很呐!”
    唱到最后,还有一段自问自答。
    “你说如何证明我身份?”
    “你且往潭中看,我这具白骨,身边那匣子,匣子旁那箱子,箱子里那锦衣玉冠,还有我兄长写的家书呐!”
    南柳中途被柳帝君截住。
    “站住,手里拿的是什么?”
    南柳见到父亲,心中莫名委屈:“父君应该知道。父君早就知道,却什么都不和我说……”
    柳帝君让宫人下去,对她说道:“你过来。”
    二人进了旁边的书阁,南柳终于敢开口问:“他是吗?”
    柳帝君坐下来,点了点头。
    “现在的王叔是谁?”
    柳帝君摇了摇头,不打算说。
    南柳接着问:“是裴古意?”
    柳帝君没说是也没摇头,只说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母皇的帝位,到底怎么来的?”南柳压低声音,“如果真是奉旨继位,事到如今,怎会不敢认他?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帝君慢慢走过来,俯身在女儿耳边说了一句话。
    “奉旨登基不假,但传位诏,是我写的。”
    “什么?!”南柳震惊不已,“父君这是……”
    “你想错了。”
    柳帝君慢悠悠说道:“帝位是给你娘的,延熹帝早就写好传位诏了,他本就有退位让贤养病的心思,若是他病来得没那么快,班尧从凉州返京后,他就要退位给你娘当帝君去了。他弥留之际,已经没办法起身重新写诏书,说话也很困难,我们问他诏书在哪,他说……问班尧。”
    南柳听愣了:“延熹帝怎么……”
    “是个很容易让人生气,又没办法责怪他的人。他人不错,但……大事小事都不上心。”柳帝君长叹口气,神情疲惫,“冯翔早有反心,他是知道的。但知道也没用,在那种时候,他就这样把一堆烂摊子推给你娘,如此艰难……”
    听得出,柳帝君对延熹帝非常有意见。
    南柳似是明白了,问道:“昭王呢?凉州制造办起火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柳帝君揉着额角,很是头疼的样子,“熹帝驾崩后,朝局太乱,消息都被截了,冯翔秘密调遣京九卫,我们只招架这些都很吃力,你娘当时精神不太好……我们若是知道当时凉州出了什么情况,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两难境地。你舅舅把京城这边的局势勉强稳住后,我们才得知凉州的消息,人一路送回宫,我们等着他醒来,好知道传位诏书在哪,你娘当时去看了他,哭了好久,我去扶她时,听她口中说的是长宁,那是裴古意的字……救回来的这个不是班尧。我怕如此一来,冯党得逞,我们还好说,毕竟朝臣可变。但你娘却不能,冯党得势,你娘就没活路了。”
    “所以父君你……”
    “我对着床上的人叫了声昭王殿下,此事就这么定了……”
    柳帝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半点波动,像在讲一个没有波澜无惊无险的故事。
    南柳喃声道:“那传位诏……”
    “我是冯翔的学生,你知道吗?”柳帝君忽然笑了笑,“他派我在那种时候到未央宫探看昭王病情,实则就是派我打探情况。我趁此机会写了传位诏,放在了未央宫内殿的一副画后,并且告诉了醒过来的‘昭王’。”
    柳帝君讲完,表情很轻松:“事情就是如此。”
    他抚了抚女儿的头发,说道:“南柳,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有些事,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少知道比多知道要好很多。”
    南柳沉默好久,涩声问道:“父君,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拾京的事?”
    “你没见过班尧,所以你不知道……”柳帝君说道,“有些东西很奇怪,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们不打算认他?”
    柳帝君摇头:“南柳,这对他是好事。”
    南柳红着眼眶,问道:“然后,你们说他身份配不上做我的王君?”
    柳帝君轻轻叹息:“南柳,认回他,你母亲怎么办?她是靠昭王给她的传位诏当的皇帝,百姓眼里,她的名正言顺,都来自那张纸。可你知道那是谁写的……”
    “真的呢?”
    柳帝君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一直在小心翻找昭阳宫,但并未找到。”
    南柳突然发问:“父君,你说实话,有没有真的?”
    柳帝君发愣了许久,轻轻说道:“谁知道呢……这么多年找不到,或许,他可能真的没写过传位诏……”
    南柳欲要往外走,柳帝君叫住她:“南柳!不要去逼你母亲了……别去了,你让她歇歇吧,南柳,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哪怕所有人都不信她,说她无情无义篡位□□,这些她都能扛,但被儿女质疑,最是锥心……”
    柳帝君见她停步,微松口气:“不要让你母亲二十多年的辛苦白费……能撑到今天,很不容易了……”
    过了好久,南柳艰难发声:“我知道……我不去找她,我回了。”
    《潭中鬼》在云州闹得沸沸扬扬,这些天,墨玉潭边多了好多暗哨。
    他们按照密旨,不公开驻守增兵,只暗中盯着墨玉潭的情况,等待神风教或者旧党上钩。
    不得不说,一口茶的《潭中鬼》抛出了一个不错的饵,不知神风教教内如何传此消息的,总之,《潭中鬼》到凉州境外转了唱了一圈回来之后,流言就变成了:延熹帝传位给昭王的诏书在墨玉潭。
    然而,流言最盛之时,拾京和傅居却困于苍族深林,半点不知情。
    那天拾京从延半江住处回制造办之后,依照约定带着傅居摸到了玉带林深处,苍族的现居地。
    不想,那晚,大母去世。
    运气不好的拾京坐实了邪魔化身的说法,被扣在了苍族,跟傅居关在一起。
    两人相对无言。
    傅居:“你来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么不受族人待见?”
    拾京:“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傅居不依不饶:“要我说,你就应该反抗,火铳背着是摆设吗?”
    拾京没好气道:“没弹药。”
    傅居:“跑不会吗?”
    拾京惜命道:“会被箭射穿的。”
    傅居听着外面持续了十天之久的争论,说道:“……我看你早晚也是被烧死的。”
    “再说吧。”拾京道,“大母的武葬还要一天,忙完她之后才顾得上我。”
    “你倒是想办法啊!”
    “我想着呢,你快闭嘴吧!”拾京忍无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今天码的慢了。
    第二更晚上九点左右吧。今天有作业,所以可能会晚一点。
    么么哒。

  ☆、第70章 云州风起

不管怎样; 惜命的拾京和一脸无辜被‘邪魔’牵扯的傅居; 开始了坐牢生活。
    实话说,诸多不便。
    拾京适应的了,傅公子却适应不得。
    傅起和梁修远虽未娇生惯养独子,傅居自己对日常生活没有过多要求; 但他好歹是京城来的正经公子哥。
    天为盖地为床,他可以忍,一日三餐糙米饭小竹笋; 也还凑合; 但林子深处多蛇多虫,他就忍不了了。
    傅居后悔了,他后悔在外头时没好好揍拾京一顿。
    在拾京第一百零八次捏起从泥土和竹牢的缝隙中钻进来小花蛇,笑眯眯凑过来; 非要他给蛇打招呼时,傅居崩溃了。
    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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