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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官夫人晋升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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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等我嫁过去站稳了脚,便把您也接回洛阳城去,这破地方晦气,来了才两年,家里都死三个了,没见过这么丧气的地方。”

    谈韵仔细而又谨慎地收拾她的小箱子,她嫁的是王府嫡长子,穿戴上要格外讲究,不能跌了份儿,连哪一天穿什么戴什么都仔细斟酌,就怕出一点错漏怯。不过她对此甘之如饴,人只要能心想事成了,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之前的怨怼不甘便尽数抛于脑后,想的都是往后的美好光景。

    秦氏歪在床上,看着病怏怏的,“我这辈子只得你一个姑娘,想的就只有你往后的日子,我在这个家里左右逢源劳心劳力,为的也只是你的体面,我从一开始就没奢求过生儿子,能安稳到现在,护身符就是没有儿子。”

    谈韵看向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您不会是想说,她们死的都另有蹊跷吧?”

    秦氏轻笑,然后又叹气,“阿韵,你从小心气高,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也怪我由着你这样。但其实并不是,哪怕你有高的起点,生为家里嫡女,嫁进高门,也照样要争,没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你不会争,自然有人代替你争,这就是妇人生存之道。你这个眼高于顶的毛病,以后得改,有时候福兮祸所依,嫁进高门未见得结好果,尤其你要明白,周荣娶你,绝对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谈韵此时欢喜在心头,就算知道周荣不喜欢她,大概也不信邪,她自信惯了,觉得嫁过去之后,总会让周荣喜欢上,她的念头里就没有不好,不可能这些字眼。

    “娘,我知道您的意思,可也别这么悲观吗,人跟人终归不一样的,您放心,我以后会好的。”

    秦氏便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谈韵听不进去,人有时就得撞了墙才会学乖,但她由衷的希望不要有这么一天。

    要远嫁的姑娘离家之时就是出嫁之日,排场礼仪一样都马虎不得,早起梳妆吉时出门,样样都要按规矩来,办喜事自然少不得热闹,故而谈家今日是一派喜气。

    但这喜气只虚浮在表面,因为凑热闹得人少的可怜,大夫人撑着病体起来喝了碗姑娘茶,添了一箱金做嫁妆,完事继续回屋歇着。大少夫人紧跟婆母脚步走,添了些首饰给她,然后撑着病体去伺候婆母,她跟谈韵本是关系好,至今也无甚矛盾,可如今嫁做两家妇,关系上对立,疏远是必然。

    谈樾身在徐州不得闲,谈逊要守灵,谈让在养伤,兄弟姊妹全不在场,送嫁的就只有秦氏跟谈政,大约还有个三少夫人。

    沈令菡领着谈小宝过来,主要是为了送安伯侯夫妇一程,由于出行时安伯侯车驾在前,故而他们要提早出府。

    本以为今日这场虚热闹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事情还没完,孟琪——也就是如今的琅琊王府长媳,领着人闹上了门,为的是替她姑母鸣不平。

    起因就是为着谈韵的喜事。

    此时吉时将至,谈韵一行正要出门,与孟琪的人当面碰了个正着。

    孟琪身着一身白,抱着胳膊堵在门外,身后围了一群老嬷嬷跟随从,开口就道:“没见过这么办白事的,张灯结彩给谁看啊,欺负我姑母是个妾室,无人撑腰是不是!”

    一开口就是闹事的架势,谈家人万万没想到还有这层意外,皆惊讶不已。

正文 112不如意

    白事喜事皆是事,压根儿也分不出个先后来,更不存在谁让着谁,既然撞在一起,大家各退一步就能太平,可很明显,孟家人就要借此说事。

    如今孟琪嫁进琅琊王府,便更有了立场来挑事,谈家这种脚踩两船的行为,本身就是话柄。

    “我姑母这才去了几日,你们谈家是有多不待见她,居然人人都一脸喜气,是不是还要放炮庆贺她死了啊?”孟琪一身白服,尖声细气的,“就这么着急抱河间王府的大腿,竟是不能避一避?”

    秦氏好言解释,“周夫人这话严重了,吉日是早便定好的,不宜更改,并非刻意冲撞。”

    “既然知道冲撞,就该收敛些,你们自己瞧瞧,这哪里还有一点办白事的样子,人人都道死者为大,我可看不出一丁点尊敬的意思来,你们让上门吊唁的人该哭还是该笑?”

    河间王府来的嬷嬷不高兴了,本来家里有白事就够忌讳的,这好歹是河间王府的喜事,居然如此不给脸面。

    “这位夫人也该积些口德,我们少夫人已经多翻避让,总不能叫她挂白出嫁吧,谁也想不到会撞在一起,各自退让一步便也罢了,您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孟琪轻笑,“呵,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这是嫌我姑母死的不是时候呗?如果府上死的是正牌夫人,我看你们还能如此草率!又不是正经的出嫁日,便是推迟三五天走又能如何,但凡对我姑母有一丁点儿尊重,就该知道避一避,说穿了就是急着去巴结河间王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二姑娘没了换大姑娘,这是生怕这颗大树让别人抱了去!”

    谈政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巴结谁的心思放在暗处,最不能被人提起,尤其还是琅琊王府的人,这只能证明琅琊王也知道了他的心思,对他有意见了。

    或者再说穿点,这就是孟家人故意挑拨的,原以为孟家姑娘嫁进琅琊王府,立场就能变一变,谁知道反而成了一层阻力。

    谈政此时十分后悔当初没出手阻碍这场亲事,才有了今日的难堪,不仅琅琊王那边失了一步,还惹了河间王不快。

    “周夫人伤心过度口出无言,我不与你计较,今日是我谈家家务,还请你不要在门口招惹难堪,与你姑母也并无体面,倒不如退后一步,等阿韵出了门,自然一心操办孟氏的丧事。”

    谈政不是宅门妇人,孟琪不好跟他泼妇骂街,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谈家难堪,挑拨一下谈家跟琅琊王的关系,目的达到了便也没兴趣再闹。

    “看在谈大人的面子上,我便不计较你们这满门挂红的事了,不过事有先后,我今日登门吊唁我姑母,总该让我先进吧?”

    好嘛,出嫁的姑娘给吊唁的人让道,这场面得多难看。

    “不方便让也成,家里既然是红白事一块办,那就一半一半,府上大门也挺宽敞,大概是走得开的,诸位意下如何?”

    谈政身为一介文人都想骂街了,可今日事关谈家脸面,不好再闹,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只好退一步。

    “便请周夫人先进去罢了。”

    秦氏跟几个嬷嬷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盖着盖头的谈韵亦脸色铁青,搅着喜帕恨意满满,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

    只旁边的丫头嬷嬷让了身,最终孟琪进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误”撞了一下新妇,真真是场红白相撞。

    安伯侯夫妇俩在马车里抱儿子,对门口的热闹避而不见。

    谈小宝勾着他爹娘的脖子,提前讨要年节的红包,“爹娘,今年小宝不能给你们磕头了,哎,好可惜哦。”

    侯夫人翻了个大白眼,往他怀里塞了一个小箱子,“怎么那么不吃亏呢你!”

    “谢谢娘,过年嘛,没点压岁钱很没面子啊,另外我还要给令姐姐点好处,不然怎么对得起人家的悉心照顾,还有啊,我要给小苗打赏压岁钱,哎,都是人情,没钱哪行啊。”

    侯爷听不下去了,又另拿了个小箱子给他,“别在人家家里给我丢人。”

    “谢谢爹,我要省吃俭用才行,万一你们回了洛阳城想不起来我了,我可是要寄人篱下一辈子的,哎,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两口子顿时就要吐血,于是只好把箱底掏出来都给他,“赶紧滚蛋吧,我们要启程了。”

    谈小宝笑嘻嘻地一人脸上啃了一口,“谢谢爹娘,我走啦!”

    哪有半点儿分别的悲伤!

    “令姐姐,快来帮我抬箱子啊,我有钱啦!”

    沈令菡嘴角一抽,这机灵鬼,这是变相的替他爹娘给生活费,简直鬼精鬼精的。

    气喘吁吁地把几个小箱子抱回小院,谈让看了直乐,一时忘了自己还“看不见”这回事,脱口而出道:“这回侯爷是真把这小子卖了吧?”

    “嗯?”沈令菡奇怪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搬了什么回来?”

    谈让面不改色,手指自己的耳朵,“箱子里的金子在晃,你听不见吗?”

    “晃了吗?”沈令菡没听见,因为顾不上听。

    “还有,侯爷留下的土产里头也藏了不少,小苗刚发现的。”

    “真的啊?这好像不太好吧,咱不该收的。”

    谈让笑笑,“不妨事,不收反倒叫侯爷心里过意不去。”

    “就是就是,令姐姐你不用在意,我爹娘钱多,用不着省。”谈小宝财大气粗道。

    沈令菡嘴角一抽,“行吧,争取在侯爷来接你之前,把你养成头猪。”

    “那不成啊,我小娘子会不喜欢我的,我得保持身材。”

    众人笑不停。

    转眼过了小一个月,天彻底冷了下来,而谈家的气氛比这天儿还冷。

    孟氏发丧后,谈逊就搬离了谈家,连招呼都没打,临走前,他烧了孟氏所有的东西,三房如今看起来像是处凶宅,空空荡荡破败杂乱。谈政嫌晦气,便做主直接封了,打算等过完了年干脆拆掉。

    府里如今就剩下了两个夫人,秦氏在谈韵出嫁后,主动将管家权交出,说是理应由谈樾媳妇管。这也是顺理成章,毕竟谈家将来就是大房的,迟早要周颜管家。

    谈夫人自入了冬,身体一直不太好,断断续续病着,倒是没忘了给老爷张罗妾室,不过谈政近来杂事缠身,更没那心情,便暂时将此事撂下不提。

    再就是小四郎,这孩子好像是被吓出了毛病,原先挺活泼机灵个娃娃,现在竟是有些木纳呆傻,郎中瞧过后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被吓狠了,只能看将来会不会好。

    家中没了莺燕美妾,没了绕膝儿女,自然没有以前热闹,就连新任管家媳妇周颜都闲来无事,每日例行问过家事之后,便一人在房间里找些消遣。

    昨日谈樾回家一趟,今早又匆匆走了,跟她说了没几句话,周颜已经习惯如此,自成亲以来,两人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便知道夫君应该是不太满意她的。

    不过周颜见惯了这样的事,倒也不觉难过,像她所在的家族,正妻基本都是摆设,比如她母妃。好处是谈樾此人并不耽于美色,心里装的都是公事,没娶一堆夫人来闹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幸事。

    她随手帮谈樾收拾换洗衣物,在衣裳内袋中找出了一封书信,她一向很有分寸,从不过问他公事,正待帮他收起来,冷不丁瞧见信封上的署名,她愣了一下。

    这是谈樾跟周荣的往来信件。

    这或许是——为着谈韵的事?

    周颜手里捏着书信,犹豫好半晌没放下,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这书信肯定不是为着谈韵的。

    嫁给谈樾是利益联姻,她从来都知道,家里把她放在谈樾身边,无非是充当耳目,但她一直都缩在壳里装聋作哑,她不想成为夫君跟家族之间的牺牲品。

    理论上讲,她嫁给谈樾,就该跟他统一立场,不论他对琅琊王府是否忠诚。可站在亲情与家族利益上,她似乎更应该舍弃自我,尽可能的为家族谋利。

    直觉告诉她,这封信很关键,她应该打开看看。但她心里始终摇摆不定,在原地站了半晌,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做贼似的迅速浏览一遍,然后她茫然地蹲在座椅上,慌乱,不知所措。

    她要不要告诉父王呢?

    下午的时候,沈令菡在家里陪小宝玩泥巴,两人蹲在热烘烘的房间里灰头土脸,还尤不自知的彼此笑话。

    “谈小宝,你好丑哈哈哈!”她趁机往他脸上糊了一坨泥,把个白团子糊成了泥娃娃。

    “哼,说的好像你多好看似的,有本事你别洗脸,看三哥哥回来笑话你不?”

    谈让伤好以后便照常上职,留了“妻小”在家败家,因为天冷,都不爱出门,就琢磨着在屋子里种青菜。只不过负责种的是小苗,他俩一人种了两颗就不耐烦,然后开始玩泥巴。

    “不洗就不洗,阿让才不会嫌弃我。”沈令菡如今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都是给谈让惯的。

    就这种在屋里折腾泥巴的行为,换成谁家媳妇都得招骂,打一顿都不为过,但沈令菡就没这待遇,别说在屋里折腾点土,放火都没事——只要别烧了她自己就行。

    “听起来好气哦。”谈小宝想到三哥哥的差别待遇,居然开始嫉妒,“我以后得找一个小媳妇来疼我。”

    “谁要惦记着娶媳妇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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