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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大明武夫-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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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队伍,虽然要在沿岸市镇补充吃穿日用,可根基却在湖上,太湖太大,根本不可能完全封锁,这就更纵容了太湖水盗们的肆无忌惮。

赵字营从上到下这么多人,很多人连船都没坐过,少数人坐船过黄河去北岸,也就是仅有的经验,这样的队伍去和太湖水盗们战斗,对方不需要接战,直接躲进湖中就是万事大吉,赵字营连等都等不久。

团练私兵和乡土息息相关,赵字营的队伍在徐州横行无忌,在邻近区域也是很张扬,可这样一支兵马从徐州到淮安府到扬州府,然后渡江去太湖,这就太不可思议了,估计一出邳州区域就会被认为是谋反,还没到江边就会被各路官军围剿,必然是寸步难行。

至于这几千人的粮草补给怎么办,还有其他种种要考虑的,总不能空口白牙,赵字营就从徐州到太湖了,而且马到成功。

赵进反问出这一句之后,屋中诸人都是摇摇头,原本前倾注意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漕运改海,十五万两,一千万两,一半家产,太湖群盗,这些听着让人精神振奋的词语,细想下来之后,各个都是虚妄,各个都不可行,而且这余致远义愤填膺的,心思却令人提防,不过屋子里众人年纪虽小,都早熟的很,除了吉香面露愤怒之外,其他人都是神情淡然,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下来。

余致远也挺直了些,环视屋中诸人,自顾自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终于变成了苦笑,只是坐在那里自嘲说道:“倒是让赵保正和诸位见笑了,烧船和威胁就在十几天前,闭上眼睛就像刚刚发生,这几天在何家庄这边呆着,所见所闻都让在下心绪难宁,觉得来对地方了,结果却犯了操切的大忌,把本该徐徐图之的事情办的这么急促。”

赵进脸上浮现笑容,陈昇也抬头微笑着看了眼,王兆靖和刘勇交换了眼神,也都是带笑,吉香脸上的敌意也不是那么重了。

刚才屋中略显尴尬凝重的气氛此时倒是轻松不少,人肯自嘲,总归会让人戒心少些。

“操切了,操切了!”余致远边说边是站起,对赵进作揖,又对众人为礼,温和的笑着说道:“让各位见笑,不提什么刀兵公道,徐州这盐市和各处集市倒是别开生面,余某家中经营的棉布颇为合适,以后还要多打交道。”

赵进也是笑着回礼,余家在见面的时候自称是棉布商人,而且也的确带了松江的布匹,松江棉布行销天下,以往都是布商通过运河运销而来,中间加价倒手,价钱不低,如果能由产地的布商直接到这边买卖,那价钱肯定便宜很多,肯定能吸引四方客商,对赵字营也大有益处。

“既然来到,就不要白来,去集市上好好看看,像余公子这样的身家体量,还是有个店面仓库的好,看好什么地方就过来说,我们能能照顾的一定照顾。”赵进笑着说道,边上如惠抱拳点头,大家都好像没有说过先前那番话,在这里谈起生意来了。

客气几句,余致远就是告辞:“临近除夕,家中还有许多麻烦要料理,就不在这里打搅了,等年后再过来拜访。”

“你这就是徐徐图之了吧?”赵进笑着问道,这余致远做事操切了些,而且心思不太对,可年纪相近,除了操切之外又有磊落痛快的一面,倒是让人印象不错。

第554章看似无意却动心

刚才这余致远自嘲,赵进顺着这话头调侃了句,余致远一愣,随即失笑,边笑边摇头,神情中带着些萧索,不管怎么讲,这事情是没成的,而且让人心中有了芥蒂,以后徐徐图之恐怕也是麻烦。

他这边还没转身的时候,赵进又是笑着说道:“倭刀和火铳我很喜欢,只不过我和兄弟们不喜欢虚文花头,这镶宝的短火铳没什么意思,这西洋火铳下次带几柄长的大的过来,新旧都可以,若是花钱多了,我这边花钱买也是可以的。”

余致远眼睛一亮,他说还要再来,是从一个生意人的立场出发,徐州的确有商机,余家有棉布,有沙船船队运销货物,和何家庄这边的大集市正好相辅相成,只要用心经营就不愁不发财,但对能不能继续见到赵进和他身边的一干人,余致远没有抱希望,这次见面自己算是做砸了,对方已经印象大坏,想要进一步深入已经不可能。

现在余致远心里已经后悔不迭,原本只是想找人去报复泄愤,可来到何家庄之后,所见所闻有的让他感觉到新鲜,有的则是让他感觉到震撼,那偶露峥嵘的巡逻连队,时常经过的马队,都展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肃杀和严谨,这让余致远想得更多了些。

可就是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又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矜持和俯视,结果在场面上一塌糊涂,尽管大家表面上和气,可余致远知道自己的脸已经丢没了,不要想沾到赵字营武力的一点光。

可最后赵进这段话却让余致远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是他来到徐州后做对的唯一一件事,他考虑到赵字营这边都是武人,倭刀和火铳都是投其所好,当时还想着是不是少送火器,却没想到这短火铳似乎是选对了。

“好说,好说,在下家中和佛郎机人打过交道,这方面容易得很,就算松江府一时寻不到,也可以去福建和广东找,一定让赵保正满意。”余致远忙不迭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赵进的笑容又亲切了些。

是如惠把人送出的门,在门外余致远却从荷包里摸出一块寸许见方的羊脂白玉,笑嘻嘻的递给如惠,却被如惠婉拒,只是客气的提醒了句:“既然我家老爷都说了,劳烦余公子用心找寻,定会有回报的。”

赵字营众人都知道赵进对火器那种莫名的热诚,这次赵进研究那短火铳的态度,又让人想起当日黄河边上的看到徐家鸟铳时候的模样,如惠少不得要点这余致远几句。

“多谢曹总管的指点,在下一定用心。”余致远笑着说道,心里却在琢磨,这位赵保正对西洋火器这么感兴趣,除了火铳之外,要不要弄门火炮过来,但这个太过敏感……

余致远和管家一起离开,赵进和伙伴们却没有散开各忙各事,这余公子所说的事情和见面后的表现都很有趣,这余公子走后,大家都有兴致议论几句。

“如果是家中船队在眼前被烧,又是威胁要杀尽满门,平日里再怎么精明镇定的,恐怕都按捺不住,一旦是气急,说话做事就失了方寸。”刘勇开口说道。

赵进点点头,笑着说道:“归根到底是年轻了,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然后家中的乱子让自家失了方寸,所以才弄出这样的笑话事,以为咱们赵字营是什么,几句话就要过江打生打死?”

“大哥,那余公子还要比咱们大几岁吧?”王兆靖调侃说道。

“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和咱们兄弟比,咱们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经历过多少生死搏杀,他比不了。”赵进说的很淡定。

大家都很认同赵进说得这些话,陈昇只是简短问道:“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屋子里安静下来,都是看向赵进,余致远所说的两件事太大,可以大家对赵进的了解,他并没有完全拒绝余致远所说的事情,以赵进这种城府和谋划,那就必然另有安排,大家一起这么多年,彼此做事的风格很熟悉。

赵进沉吟了下,开口说道:“先摸清他的底细,咱们说的那开店查探的事情,倒是可以用在这人身上,查明底细之后再说其他。”

伙伴们点头,大家已经明白各自要去做什么了,这同样是一种默契,赵进站起来走了几步,沉声说道:“咱们已经应承了汪大刚的事情,咱们去清江浦,当然不只是为了他主持公道,那清江浦是天下漕运的枢纽,而这余致远所说的漕运改海,和这清江浦的方方面面想必牵扯很多,这大局上是暗合的。”

赵进说到这里,声音略微提高:“漕运改海,消灭太湖水盗,现在我们做不到,并不代表以后我们做不到,既然相关,那就该做准备了。”

如惠已经回到堂中,听到赵进这番话后笑着说道:“老爷有雄心大志,却又有这等对大势的把握,这真是了不起,也是强过其他人的地方。”

“奉承话少讲,明里暗里,都抓紧安排人跟上那余致远,好好打听清楚了。”赵进笑着下了命令。

所谓明里查探,就是王兆靖和如惠这边,暗地里,自然是刘勇的内卫队了。

年前来客,一个是汪大刚,一个是余致远,这二人的到来让赵字营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反应,至于其他人,那就是迎来送往的客套了。

汪大刚被安排到学丁队那边,那边牵扯到的机要事情比较少,在学丁队学习接触,可以尽快的适应赵字营的规制和做事方式,然后,赵进这边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就近过去回答询问,让赵进他们更清楚的了解清江浦。

按照跟在汪大刚身边的人回报,说是汪大刚在学丁队开始很焦躁,觉得自己是来陪着孩子们玩,可呆了几天之后,就沉下心去学东西了,看得出是个很求上进的人。

这上进的评价,也可以说成是野心勃勃,这倒也恰当,汪大刚出面组织散户车夫,说明他还是有所图,不甘于温饱谋生。

汪大刚留在这边,各路派往清江浦的耳目探子也都出发,他们这边就谈不上什么过年了,虽然不能留在徐州过年,可大家的心情都很振奋,在赵字营的这个体系里,大家不担心有功不赏,而担心没有立功的机会。

先前赵字营已经有守成的态势,大家都不太甘心安于现状,但也没什么改变的办法,可现在大家都振奋起来了,赵字营要对江北最富庶繁华,或者说天下间最富庶繁华的地方之一下手,在这样的地方,事情纠缠肯定不少,功劳肯定更多。

不过派出去的人,都是赵字营最信用的那一批人,内卫队里有家丁身份的就算是自己人,这部分一下子被抽调出七成,让刘勇和雷财一时间无人可用,而明面上就没那么多说法,不过是云山行和孙家的货栈要去那边开设分号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赵进和伙伴们聚了聚,大年三十那天,大家也没有回家过年,而是在赵字营的各处营头巡视,董冰峰和吉香还兵分两路,一人去了宿州和徐州交界处的庄子,一人去了孔家庄那边,那里都有赵字营的连队驻扎,石满强则是去了几处流民庄园,大家倒是有个共识,让赵进留在家里过年。

“小时候多好,整天里问东问西的,这还没到二十,就这么没话说。”赵家一家团聚过年,看着赵进的样子,何翠花难免埋怨几句,这埋怨被赵振堂听到了肯定会训斥,说是孩子再做正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多什么嘴,这么多年下来,何翠花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次是和徐珍珍埋怨。

赵家和徐家都不缺钱,婆媳之间也不会因为家务争执,所以也没那么多口舌矛盾,还能私下里聊几句。

对于赵进的沉默,徐珍珍的态度是另外一种:“夫君若是喜欢这个,何不喊徐家的匠人过来研究仿造?”

赵进闲暇时候总是拿着那短火铳翻来覆去的看,他对火器的痴迷徐珍珍也有所了解,以徐家手里的煤铁制造和工匠数量,打造几支火铳实在很简单,开始徐珍珍还以为赵进不愿意滥用人力,后来才发现不是,赵进仅仅停留在研究和爱好上。

不过该说的总要说,而且徐珍珍也能看得出来,赵进对这只镶嵌宝石,形状有些古怪的短火铳格外重视。

“不急,本以为要自己摸索,却没想到有人送来了模板,只不过还不够,我要看到完全正确的规制后才要动手。”赵进是这么回答,徐珍珍听得糊涂,不过动用工匠打造兵器这类的事情不值得考虑,问过一句后也就不理了。

对赵进钻研短火铳这件事上,并不仅仅是母亲和妻子发表意见,父亲赵振堂看到后,也是颇为不悦。

“弄这些花头作甚,你二叔难道没和你说过,官军里拿着火器的都是孬种。”

第555章万历四十六年的正月

“弄这些花头作甚,你二叔难道没和你说过,官军里拿着火器的都是孬种,真正精强的都是敢上去真刀真枪厮杀的,你下面那什么团练不是练得不错,怎么又要折腾火器了,别自己败坏自己。”赵振堂是卫所出身,又有赵振兴的经验,对火器却没什么好印象。

听到这话,赵进也只能苦笑着回答说道:“戚大帅的兵马一样用火器,不也练得不错,再说了,火炮也是火器……”

父为子纲,天理伦常,这个时代的家长父辈就是天,子女的生死可以说都由他们决定,但赵家这边是个例外,按说赵振堂卫所军户出身,后来又做了捕快和刽子手,性子粗暴直率也是难免,可自从赵进观刑被吓昏濒死,醒来脱胎换骨之后,赵振堂就没怎么管教过,事事都由赵进自己做主,当然,以赵进的心性,就算管教,他也未必事事听从。

从某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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