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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大唐探幽录-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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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见胡家之人一心读书不擅经济,对家中产业更是漠不关心,全盘交给下人打理,他便暗中将胡家地契偷窃出来,同梁越里应外合,把胡家的家底儿腾空,胡浩然发现时候已经晚了。
  然而此人只招认了偷转产业以及跟梁夫人偷情之事,并没有提过半句杀人。
  狄仁杰命将此人带下,又叫把梁夫人缉拿到案。
  差人去后,狄仁杰对那阿弦道:“你所见梁越的鬼魂推说夫人杀人,大概就是因为发现了胡氏跟此人有奸情,所以才忍无可忍。”
  阿弦道:“虽然如此,但毕竟杀他的人是胡先生,他为什么不恨胡先生,只咬死夫人胡氏?”
  狄仁杰思忖了会儿,忽然道:“你说亲眼看见胡浩然杀人,但你我都不解,胡浩然一介老朽,怎会杀死身强力壮的梁越?”
  阿弦会意:“难道……是因为胡氏跟管事做了什么?”
  这一夜审讯,果然“真相大白”。
  胡氏因跟那管事偷情,但梁越生性蛮横,两人生恐事情败露,反受其害,那一夜,就想用迷药毒倒梁越,设计杀之。
  谁知胡浩然前来寻仇,阴差阳错把昏迷的梁越砍死,两人虽受惊匪浅,却也因此大念侥幸,暗自欢喜有人替他们除去了眼中钉。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想快点把胡浩然处死,天下太平,谁知道这样隐秘的内情,竟也会曝露大白呢?
  把胡家管事跟梁夫人审讯完毕,已是鸡叫时分。
  虽然又得了一宗隐情,然而阿弦心中却并未轻快分毫,毕竟……凶手仍是胡浩然。
  因倦累之极,阿弦回房休息,走在廊下,怏怏地想:这一次,沛王李贤的许诺只怕要落空了。
  当扑在床上那一刻,双眼一闭,极快便睡了过去。
  窗棂纸上的蓝黑色转作淡蓝,然后便是大明……太阳初升,其道大光。
  沛王李贤来到的时候,房门紧闭,他知道阿弦同狄仁杰审案审了一夜,不想打扰她。
  正要离去,室内却响起一声惨呼,凄厉骇然不似人声。
  李贤不假思索,回身将门一脚踹开!
  

第311章 看内容提要
  沛王李贤冲入房中; 尚未见人便先叫道:“阿弦!”
  转身往右边内室,终于看见阿弦斜倚床榻坐在地上; 脸如雪色,神色恍惚,双手却紧紧地抱着玄影。
  李贤掠到跟前儿; 俯身半跪将她半扶半抱而起; 一边问道:“怎么了?”
  阿弦转头看他:“殿下……”当逐渐看清李贤的容貌; 神智才渐渐恢复。
  借着李贤一扶之力,阿弦松开玄影试图站起; 却又跌坐在榻上,心头那股冰冷寒气却挥之不散; 整个人就像是才从冰窟中出来一样。
  李贤也察觉她的手冰凉:“方才我听见……是你么?”又是担心,却又不敢确信。
  阿弦情不自禁握紧了他的手臂; 仿佛怕他无端消失一样; 突然她问:“狄大人呢?”
  李贤道:“方才我来; 听说狄大人已去歇息了。”
  阿弦张了张口:“我渴了。”
  李贤忙回头,扬声让人送热茶; 又知道阿弦才醒只怕肚饿; 便叫准备粥饭。
  有李贤相陪,阿弦很快定下神来,然而想到方才之梦,却仍心有余悸:“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昨夜你们忙了一晚上; 不知如何了; 所以过来探望。”
  李贤说着; 又问:“你冷么?可有厚衣裳?”
  左右看看,随手抓起榻上的被子给阿弦裹在身上,又摸摸她的额头:“怎么手脸都这样冷?”
  因将开春,这驿馆里便未曾备下暖炉,李贤转了一圈,心里懊恼:“这些糊涂东西,这样大意。”当即又叫驿馆的官吏来,命即刻备下炉火,再拿几件大毛衣裳。
  阿弦见他面带恼色,为自己忙个不停,便道:“殿下,不关他们的事。”
  李贤吩咐罢了,才又回来:“我好歹也是这雍州的长官,你来了,当招待的万无一失,昨夜劳碌整宿,这些人却如此糊涂,若是害你病了,却不知该怎么是好了。”
  阿弦笑了笑,望着他诚恳的脸色,这瞬间又想起高宗的那些话,她心窝里也有一句话,想要跟李贤说,但是偏偏……
  那不过是几个字,却如此沉重。
  不知不觉,双眼已经红了,眼里也泛起浅浅泪光。
  李贤正看着她,见状一怔:“阿弦……你……”
  阿弦吸吸鼻子,低头假作不经意地揉揉眼睛:“没什么,殿下你……”她本想说“对我太好”,然而话未出口,为免嫌疑,只道:“多谢殿下盛情。”
  李贤一笑,目光在她微红的鼻头掠过,望着她握着被襟的手:“你既是来办公差的女官,又将是崔师傅的新妇,不管如何,我都要尽心竭力才是。”
  阿弦心道:“但你有怎么会知道,我……还是你的长姐啊。”
  她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握一握李贤的手,却终究只紧了紧棉被而已。
  ………
  不多时,房间里多了烘热的暖炉,又有热茶、汤饭等送了上来,阿弦吃了汤水,慢慢觉着身体终于暖了回来。
  得知李贤才到,还不知昨夜审讯结果,阿弦便同他简略说了胡浩然案的种种隐情。
  李贤听说梁越的妻子跟胡浩然的管家有奸情,密谋了胡家的田产,还想杀死梁越,吃惊不小。
  ——李贤昨日因当着胡家人的面儿允诺,当日便跟刺史贾昱说明,让把胡浩然暂时放出监牢,让他暂留医馆里休养。
  此事狄仁杰听后,反应跟阿弦差不多,狄仁杰却也叹说:“殿下的确仁善,但杀人者死,殿下如此,只怕会担干系的。”
  阿弦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殿下意志坚决。”
  当时两人还未开始审案,不知道胡家的内情,可就算查明这点儿,自也仍于事无补。
  阿弦道:“殿下你该明白,就算他们给梁越下药,动手杀人的仍是胡浩然。”
  李贤一笑:“我知道。你不必替我担心。”
  阿弦欲言又止,只说道:“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本是要先告诉狄大人的,然而他……想必才歇下。”
  “是什么事?可跟案情有关?”
  阿弦皱皱眉,神情略见苦恼:“殿下,我们都想不通胡浩然一介老迈之人,怎会杀死梁越那种孔武有力的青壮,但得知梁越中了迷药,倒可以解释。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胡浩然既然是个饱读诗书的儒者,又怎么会一反常态提刀杀人,而且……手段残忍如此。”
  梁越的死状阿弦是看见的,简直像是被野兽将肚腹刨过一遍似的,假如说胡浩然气不过因而行凶,但手段如此,却已经超出了行凶报复的界限,几乎有些……残虐的太过。
  李贤道:“你好像知道其中原因?”
  阿弦道:“我虽然知道,但是这个原因……我自己都有些不大敢相信。”
  “哦?那你不如告诉我,我帮你判断如何?”
  阿弦笑笑,略一思忖,便把方才自己梦中所见告诉了李贤。
  原来阿弦又见到了胡梁两家的冲突经过,只是这次,她看见了另一个本该不存在的“鬼”。
  一个在胡浩然身旁絮絮而诱,叫他去杀人的厉鬼。
  李贤悚然:“你说……胡浩然之所以提刀残杀梁越,是因为那个厉鬼作祟?”
  阿弦道:“是。”
  先前她正是看见了这只唆使胡浩然杀梁越、然后蹲在旁边残食梁越血肉的厉鬼,才被吓得惊呼出声,陡然跌落床榻。
  那厉鬼五指如钩,利齿带血,正在尸首旁大快朵颐,突然有所觉似的扭过头来,就像是看见了阿弦,然后它丢下手中的残肢断骸,向着阿弦狞笑着扑了过来。
  直到如今阿弦仍不知最后那一幕是真是幻,甚至也不知道如果李贤未曾进来,她会不会在梦中跟那厉鬼撞上。
  李贤早就知道阿弦的非人之能,从上次在贺兰敏之府中的经历就已深知,所以此刻听了阿弦所说,虽也冰心彻骨地有些惊惧之意,却也不想在她面前过分流露胆怯之色。
  李贤便道:“这厉鬼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弦摇头:“稍后我会将此事告诉狄大人,不过……这般离奇,只盼狄大人不会笑我无稽之谈。”
  “他当然不会,”李贤冲口说道,大概是觉着自己太急躁了些,他又缓声道:“狄大人聪明的很,他一定会相信。”
  阿弦笑笑:“但虽然如此,对付厉鬼非我之能,而且我们好像也没有办法处置鬼怪杀人,除非……”
  “除非什么?”
  阿弦本想说除非崔晔在此,转念间,便道:“除非是窥基法师,或者明先生,倭国的阴阳师似乎也有这般之能……”
  李贤点点头。
  两人正说到这里,便听见外头脚步声急促,一个侍卫出现在门口道:“殿下!有急事!”
  李贤起身往外:“怎么了?”
  侍卫道:“刺史派人来报,说是底下又出了人命案子了!”
  李贤吃惊:“什么?是何命案?”
  侍卫道:“也是涉及田产纠纷的,同样是那苦主杀死了霸占田产之人。”
  李贤愕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阿弦也走了出来,听个正着。
  “凶手拿下了吗?”李贤定神,忙又问道。
  侍卫道:“不必拿,刺史大人的属官报说,那凶手自己投案出首了,如今正被羁押在刺史府牢房里。”
  李贤跟阿弦对视一眼,都难掩诧异,阿弦便道:“殿下,咱们去看看。”
  李贤道:“你才睡了多久,不再多歇息会儿了?”
  阿弦道:“我已经无碍,事不宜迟。”
  两人出门,阿弦又叫人去看狄仁杰如何,若是才睡下就不必打扰。
  刺史贾昱派人报信,又亲自出来接了李贤跟阿弦。
  牢房之中,狱卒把那新投案的犯人拉了出来,那人身上的血衣仍然未换,双眼失神,被拉上来后踉跄跪地。
  贾昱看一眼李贤两人,道:“你这贼徒,为何行凶杀人?”
  那犯人起先不语,贾昱威胁命人用刑,犯人才供认道:“我家田地被占,官府只是不理,夺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我杀他报仇又怎么样?且先前的胡家老爷子也杀了梁越,不也是无事释放了?凭什么就要抓我?”
  三人皆惊,贾昱喝道:“大胆!胡说八道!”
  犯人却向着李贤磕头道:“殿下替我们做主,殿下既然开恩饶恕了胡老爷子,为什么不能饶恕小人?”
  李贤惊愕之余,神色复杂,不发一语。
  阿弦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殿下饶恕了胡浩然,只不过念他年纪大了,一身病症,怕他死在狱中不好审案,才格外开恩让他在医馆调治。是谁告诉你就要无事释放的?”
  犯人叫道:“你们不要瞒我,外头都是这么说的!胡家的人也是这样说的!”
  李贤一拍桌子,起身拂袖往外。
  阿弦皱皱眉,对刺史贾昱道:“劳烦刺史大人。”转身追了出去。
  ………
  虽然开春,但是天色仍旧寒冷非常,刺史府的庭院里,各色花木仍是光秃秃的,衬着铁灰色的屋檐,无端地有一股冷肃之气。
  李贤负手站在栏杆前,口中吁出的气息变成白色气雾,缓缓消散眼前。
  他的双眼里却有无法退散的忧悒。
  阿弦缓步上前:“殿下……”
  李贤并不回头,只仍看着前方天际,两三只鸟儿穿空而过,又一闪消失无踪。
  半晌,李贤笑了声,喃喃道:“我本是好意,为什么传的如此不堪,更因此白白地枉送了另一条性命。”
  阿弦道:“殿下是雍州牧,是皇子,对治下子民一视同仁,心怀慈柔是好的,只不过……”
  这会儿,阿弦无端想起当初跟崔晔往长安的路上遇见劫匪,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
  当时她心中难过之极,然而崔晔说……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对殿下来说,你手中所握是可以超越律法的权力,但正因如此殿下行事才要更加谨慎。”
  阿弦回想着崔晔教导自己的话,试着向李贤这般说。
  李贤这才回头,他凝视阿弦良久:“你的口吻,有些像是……”
  阿弦眨了眨眼。
  李贤却未说下去,只有转头:“既然如此,先前是我做错了吗?”
  阿弦道:“我不认为殿下是错了,胡浩然杀人,的确另有隐情,且他身体不好也是人所共知。所以殿下不必把今日发生的案子怪罪在自己身上。”
  李贤双眸微亮,继而道:“当初你也警告过我,我自然知道你是不赞同我放人的……但现在你能如此说,不管怎样,我很高兴。”
  阿弦低低咳嗽了声,继续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方才在那凶犯的身上,好似有一种不好的气息,”
  李贤诧异:“你说什么?”
  “就是方才我跟殿下提到过的……”阿弦皱皱眉,眼前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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