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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大唐探幽录-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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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竟有女子能够安安稳稳地在崔晔的床上睡过了一夜,这简直超乎崔升的想象。
  他几乎要怀疑这是神仙狐鬼之类,能用魇媚之术的了……
  直到阿弦转头,崔升心道:“好青嫩出色的容貌,咦,这样眼熟……”脑中急转,下一刻,便魂不附体起来。
  “小弦子?”崔升的两只眼珠子都要弹出来,几乎飞过去紧紧地黏在了阿弦的脸上,好看个真真切切。
  虽然室内无风,崔升却早已身心凌乱。
  也许是因昨日过于劳累,又或者是因为崔晔睡在旁边房中,所以这一觉竟格外甜美安稳,脸色自也是很温润的微红。
  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跟同崔升撞见。
  阿弦脸上更红的如涂胭脂。
  ………
  两人尴尬凝视,各自心惊魂动之时,门口传来崔晔的声音:“出来。”
  原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崔升,这才如得了解脱的咒语,他有些僵硬地回身,出了卧房。
  崔晔已换了一件新袍子,楚楚齐整,脸色皎然:“这样早来找我做什么?”
  崔升自觉一颗心仍在嗓子眼里悬着,耳旁嗡嗡作响,身不由己。
  被崔晔拧眉看了眼后,症状才减轻了些:“我、我是来告诉哥哥,老太太昨儿半夜受了风,想去请沈御医来瞧。”
  “去请就是了。”崔晔淡淡地。
  “好,”崔升答应,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戛然止住,“哥哥,刚才……”
  他指着里屋,讷讷不知如何表达。
  崔晔道:“怎么了?”
  崔升看着他淡然无事的脸色,瞬间,竟不知是要怀疑自己的眼界跟思维都有些污浊不堪呢,还是要相信兄长的定力跟胸怀都坚定清明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没、没什么……”崔二爷还未交锋,已经败下阵来。
  在他将后退的时候,崔晔道:“以后,不许再在阿弦面前说些其他的话了。”
  崔升而耳畔又“嗡”地响起:“哥哥、指的是……”
  崔晔扫了他一眼:“我指的是什么韦表妹赵姑娘之类。”
  ——这下子,崔二爷彻底懂了。
  ………
  昨日康伯把阿弦包在大氅里抱了进府,他的武功高强,府内众人又是认得的,自然畅通无阻。
  让崔升找了几件儿他的旧衣裳过来,阿弦替换妥当,虽仍是挽袖子掳裤腿,却比先前穿崔晔的要好许多。
  崔晔本想送阿弦回怀贞坊,阿弦道:“不用阿叔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崔晔道:“经过昨儿的事,你叫我放心呢?我送你回去,然后还要去见沛王殿下一趟。”
  正商量,外间有人来报说:“大理寺袁少卿来见。”
  崔晔略一思忖,对阿弦道:“少卿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不多时袁恕己来到,进门见阿弦果然在侧,劈面先问道:“昨儿你怎么没回怀贞坊?”
  原来袁恕己昨天跟桓彦范离开沛王府,到底放心不下阿弦,一路往回,就听人说街头上死了几个人。
  大节下,居然出现这种大事,两个忙赶去瞧。
  到了巷中,却见官兵拦着巷口,前方地上果然躺着几具尸首,南衙的人已经先来查看过了,据说是两伙人吃醉了酒互相殴斗,不甚双双致死,无一幸免。
  这消息传出,百姓们议论纷纷,又有人认出其中死了的几个,乃是平康坊里暗娼馆里的打手,平日为非作歹的事做了不少,没想到跟地痞殴斗身亡,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袁恕己跟桓彦范亮了身份上前,他们两个一个是经验丰富的刑官,一个是少年缜密,即刻双双看出端倪。
  两人并未立刻说破,只是走出来后,袁恕己道:“你觉着怎么样?”
  桓彦范道:“有古怪,按理说这两派人的武功都不算最好,又是醉酒之人,为何打起来竟能做到无一幸免均都殒命这样干净利落?”
  袁恕己道:“现场有被拖曳过的痕迹,而且这些人的死因也有可疑,像是有人故意伪造了他们两下拼命的现场,且他们身上的伤……”
  说到这,袁恕己一震:“先前小弦子自己一个人回怀贞坊,这条路……距离她必经之路差不多远……”
  桓彦范本要笑他多心,可是目光一动,望着前方地上的一处血痕——像是很小一朵梅花痕迹,桓彦范深深呼吸,身子绷紧。
  两人顾不得在此研究命案,先奔去怀贞坊一问,果然阿弦并未返回,幸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崔府来人,报说阿弦留在府中。
  桓彦范先松了口气。
  可按照袁恕己的脾气,要先去崔府一探究竟,但是……想到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他又何必这样“多管闲事”般地去打扰人家,于是作罢。
  只是一大早儿,听说阿弦还未回来,这才又情不自禁地忧心,忙寻来。
  崔晔看向阿弦,阿弦犹豫道:“我昨天……因有件事要请教,所以来找阿叔,不知不觉耽搁了时间才没有回去。”
  原来阿弦因知道袁恕己甚是关心她,如果对他说了沛王的宠奴赵道生用那种下作手段对付她……指不定袁恕己会做出什么来,何况阿弦虽对赵道生没什么好感,但事情若闹出去,自然会连累到李贤的名声,因此阿弦不愿张扬此事。
  而崔晔不言语,也正是隐隐地猜到她会有所决定。
  袁恕己却到底跟她交情不同,阿弦说谎,袁恕己如何能看不出来。
  他看看阿弦,见她衣不合体,心中不由微微生冷,竟说道:“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喜欢到要夜不归宿的地步……那就跟陛下跟皇后说明,干脆嫁了过来,岂不比这样偷偷摸摸地要好的多?毕竟是女孩子,难道真的半点也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么?”
  阿弦没想到袁恕己竟会这样误会,一时惊呆:“少卿,我、我没有……”她向来当袁恕己是知己、兄长,如今被他误解且以冷言相对,竟有些受不住,眼睛立刻红了。
  阿弦忍泪分辩:“不是这样的。”
  袁恕己在气头上,无法按捺怒火道:“不是这样,那又是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若是说出去,谁会信你跟他没有事?!”
  崔晔皱眉,正欲出言,目光一动间,陡然色变。
  他起身看向门口处。
  这会儿阿弦也看见了,不禁后退了步。
  袁恕己心头一沉,忙回身看时,顿时后悔起自己的嘴快来。
  此刻在门口处,卢夫人站在彼处,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三人均呆若木鸡。
  卢夫人满面震惊,怔怔盯着阿弦看了会儿,又看向崔晔,颤声问道:“晔儿……你……这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桓:一时没看住,你就出来搞事情
  书记:我要端正他们两个的风气!
  小桓:噗哈哈哈,这是来自单身汪的怨念咩~~~


第263章 想娶她
  猝不及防,场面如此尴尬。
  袁恕己大为意外; 待要行礼; 又觉着不是时候,只得无声地躬身举手; 低低含混道:“先行告辞了。”
  他迈步往外之际,回头看了一眼阿弦。
  阿弦正也因卢夫人的突然出现而无所适从; 灵魂出窍,蓦地对上袁恕己的眼神; 仿佛见了救星,忙也顺势低头往外。
  若是在平时,卢夫人定会出声挽留; 但此刻心神震动精神恍惚; 竟无法开口,只顾怔怔看着。
  阿弦无法面对; 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只欠身行了个礼,跟着袁恕己去了。
  崔晔走到门口; 转身看一眼两人,就被母亲拦着。
  卢夫人深深呼吸:“你,随我进来。”
  ………
  且不提夫人拦住崔晔询问详细; 只说阿弦随着袁恕己径直出了崔府,袁恕己叫随从分了一匹马给她,两人上马并辔而行。
  起初两人都未开口,过了片刻,因到了闹市长街; 袁恕己一抖缰绳放慢了马速,回头看了眼阿弦,却见阿弦垂头似黯然状。
  袁恕己回想方才的情形,心中懊悔。
  终于忍不住,袁恕己道:“我先前所说……并不是有心苛责你,只是、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儿,我怕你吃了亏却不知道。”
  他不大擅长说这些话,艰难说罢,闷闷低头。
  如果没有卢夫人忽然出现,倒也罢了,这样一来,等于是他凭空又捅了个漏子出来。
  阿弦仍低着头不做声,袁恕己道:“你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阿弦低低道,“我知道少卿不是要骂我。”
  袁恕己心头一动:“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那么喜欢他?”
  阿弦瞥他一眼,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我是喜欢阿叔,但并不是昨天留宿在崔府的原因。”
  袁恕己先前一时恼怒有些失了理智,这会儿认真想想,却也明白了几分:“是不是出了事?”
  阿弦默默地点了点头,袁恕己皱眉:“跟在七枝巷发生的命案有关?”
  “命案?”阿弦抬头。
  袁恕己见她似一无所知,便把昨日所见现场的情形说了一遍,道:“虽看着像是两伙人殴斗至死,但那现场却像是被人伪造过了的。”
  阿弦记得崔晔说过此事交给康伯处置了,但当时她中了迷药,后面的事并不太清楚,想不到居然真的死了这么多人。
  如果跟袁恕己说明真相,只怕真的牵扯出李贤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对康伯有碍,但若不跟他说,他却仍不免担心。
  阿弦犹豫不决,袁恕己早就看了出来,不禁道:“你现在跟我越来越隔阂生分了,之前在崔府里一心瞒着我,现在又是这样,不过……倒也不怪你,不必为难,既然你不说,想必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毕竟又非你的亲兄长,何况现在有个你贴心亲近的人,当然不必我多事了。”
  先前在崔府一时怒意勃发,其中何尝没有因为阿弦不跟自己说明真相的原因在内。
  跟她对崔晔的彻头彻尾亲近信赖相比,他果然什么都算不上。
  袁恕己说罢,打马往前。
  “少卿!”
  阿弦忙打马跟上,幸而长街在侧无法放马急奔,阿弦追上前道:“少卿,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袁恕己淡淡道。
  “那些人的死,的确跟我有关。”阿弦望着他的双眼,把心一横。
  袁恕己一怔,然后昂首道:“你不愿意说,何必勉强。”
  阿弦叹道:“少卿只以为我是跟你隔阂疏远,却不知我的心里从来都当你是知己兄长,从来都没有变过。”
  袁恕己眉睫一动,这才慢慢转过头来。
  阿弦道:“但是对我来说,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跟少卿说的,这其中有许多不得已的原因。如果你一定追问,我也可以告诉。”
  目光相对,袁恕己笑了笑:“其实我知道这些,我就只是生气罢了,大概是生我自己的气,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
  “少卿为什么要跟别人比?”阿弦蹙眉道,“你就是你,于我而言,是无法取代独一无二的少卿。”
  袁恕己眼中光芒闪烁。
  天气极冷,清晨的空气尤其冷冽,口中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雾。
  但虽是清早,长安街头已经人声鼎沸,各种不同的口音,不同的气息充斥耳畔身遭。
  袁恕己的心里有一种极鲜明的感觉,半酸半甜,半痛半慰。
  对她而言,他是无可取代的知己兄长,或许他该觉着高兴,但这也正是让他痛恨的。
  他也知道不该跟崔晔比,但……仍是会忍不住。
  袁恕己长长地吁了口气,抬头看看湛蓝的天际,眼神几度变幻,终于说道:“那些人,是被谁所杀?总不会是崔晔吧?”
  阿弦道:“不是,是康伯。是阿叔叫康伯暗中保护我的。”
  袁恕己哑然失笑:这点儿上他就比不上崔晔用心了。
  忽然心头凛然,崔晔所派的人,当然不会是个轻易滥杀的,从事后对现场的安排足可见得。
  可是数人身死,情形惨烈,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惹得崔晔的人不惜一切大开杀戒?
  “那些人为何要袭击你?他们……”袁恕己的心悬了起来,看出了事情蹊跷之处,“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阿弦心头透冷,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怀疑到这上头来了:“没……有惊无险罢了。”
  “如果有惊无险,康伯只管将你带回怀贞坊就是了,怎么……”袁恕己毕竟深知她的为人,见她说的轻描淡写,他却更加惊心:“怎么会把你送去崔晔那里?”
  阿弦咽了口唾沫,说了一个谎言,便要用许多小谎去弥补,阿弦脸上微热,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怕还有人伏击,送到阿叔身旁安稳些。”
  袁恕己皱眉打量着她,忽然探手过去,将她的袖子掀起来。
  却见手腕上几道青紫指痕仍未消退。
  阿弦一惊,忙把袖子扯下来。
  袁恕己却并未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阿弦一眼,最后道:“我送你回去吧,虞娘子怕也提心吊胆着呢。”
  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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