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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鱼吃大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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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的端静伸手解开他的穴道,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宣凝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沙哑着嗓子问:“错在哪里?”
  端静沮丧地说:“你不愿意,我不该强迫你。”
  “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宣凝总觉得这件事很可疑。
  端静用力地点头,见他依旧存疑,抬手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这辈子再也吃不到鸡腿!还有鸭腿、鹅腿、羊腿都吃不到!”
  听起来颇有诚意。宣凝问:“你让我学的心法也是为了解除你的走火入魔?”
  “是的。当你的这个,”手指一指,“放到我的这个,”手指又一指,“……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练这套心法,然后就能慢慢地化掉我体内乱窜的真气。不过,你一定要坚持住,起码运功一周天,太快软了是不行的。”
  这就是师公让她找个持久耐力的男人的原因。
  ……
  宣凝头顶冒烟,说不清是羞的恼的,斩钉截铁地说:“放心,我一定会很坚持。”
  一夜过后,云淡风轻。
  麻雀停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
  宣凝早早地醒来,侧身凝望着睡得香香甜甜的端静,突然伸手捏她的鼻子。未及碰触,就被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抖,连人带被子地甩了出去。
  ……
  端静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摸摸光溜溜凉飕飕的身体,迷茫起身找被子。
  宣凝披着被子站在窗边,隔着窗纸看晨曦。
  “这么早就起来了?”端静迷迷糊糊地问。
  宣凝目不斜视,依旧看着窗纸:“嗯。”
  记忆慢吞吞地回笼,端静迟疑地问:“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
  宣凝终于侧过头赏了她一个犀利的眼神。
  端静干笑:“我不会刚刚把你丢出去了吧?”
  “你觉得呢?”他冷冷地问。
  端静赔笑道:“我从小到大一直一个人睡,有点不习惯……”
  宣凝冷笑道:“难道你还想从小就找人陪你习惯习惯?”
  端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你的。”
  宣凝截断她:“没有。”
  “嗯?”
  “没、有、摔。”一字一顿,相当铿锵有力。
  端静疑惑地看着他一瘸一瘸走向屏风的背影:“你的腿……”
  “……站麻的。”大清早就承认自己被媳妇儿甩出去了,以后还如何振夫纲?必须不认。
  宣凝腿“麻”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两人穿衣洗漱略晚,进正堂的时候,长辈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好在都是过来人,十分体谅,不但不怪罪,还反过来安抚了几句。
  只是宣凝的走姿实在引人注目,话题说着说着就到了他的腿上。
  端静说:“相公是站麻的。”
  “站”麻的?
  宣统和宛氏想起了昨天给的黄色小本本,难道是选了站姿的关系?可是,新婚夜站麻,实在是有损宣家人的脸面。
  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向宣凝,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而小辈们想的是“战”麻。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嫂嫂不愧是巾帼英豪!二哥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勇气可嘉,堪称我辈楷模。
  不同的理解,对宣凝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让宣凝沐浴在冰火两重天的目光里,分外煎熬。
  倒是宣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啥顺眼,听啥啥不想,喝了两人敬的茶之后,一人给了一封红包,说了些开枝散叶的话。宣统与宛氏也是一样。
  然后是宣络、柳氏、宣绣等依次给了红包。
  端静想起山匪,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宣络,想找个询问的时机。她的目光实在蜇人,别说宣络,连宣统、宛氏都有所觉。宛氏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个爽快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原因。
  端静便一一说了。
  宣络道:“云荒山占地甚广,若想搜山,还要借助官府之力。我已经知会村正将此事上报,不日就有消息。”
  

  ☆、小镇不太平(八)

  “不日”一等就等成了“不知道什么时日”。
  宣络去找过村正,村正也束手无策。消息已经上报,却没有下文。
  后来宣净找了个由头,将村正灌醉,总算探出消息。这些山匪有的是沧澜的流民,有的是被流放到南兰县犯人,都是硬骨头,一般的衙役啃不动,也不愿啃,久而久之,这种事多半不了了之,只有有钱的人家,能通过路子把人赎回来。
  宣净又给村长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问:“什么路子?”
  大眼仔下山采买粮食,推车到了老地方,人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一棍子打晕过去了。
  埋伏三人组的“高手担当”端静有点担忧:“不会打到失忆吧?”
  “智囊担当”宣凝说:“那就让宣冲照着这个力度再打一下。”
  “跑腿担当”宣冲一脸期待。等大眼仔一醒,他就问:“知道我是谁吗?”
  大眼仔一摇头,就差点迎头一棒。
  宣凝抓着棒子:“你是谁?”
  大眼仔说:“我是张大燕,人称大眼仔,家在南兰县。爹娘早逝,家中无财,你们要打劫的话可看走眼了。”
  “身无三两肉,也够吃一碗。”宣冲笑嘻嘻地说,“我们几个不要财,就是肚子饿,想吃一点儿白斩肉、水煮肉片、红烧肉……”
  每报一道菜名,大眼仔就颤一下,说到“酱肘子”的时候,已经面色发白,抖如筛糠,嘴里小声嗫嚅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宣冲问:“不吃你吃谁?”
  大眼仔立刻说南兰县多少多少人。
  “不行,我们只吃坏人,不吃好人。”
  大眼仔吓得六神无主,也没问为什么自己是坏人,直说山里有强盗,身宽肉肥油水多,吃了不咯牙。
  “带路!”
  有了内奸狼狈为奸,不对,是弃暗投明,他们很快摸到了山匪的老巢。
  大眼仔半路就回过味来了,原本想耍花招,被宣冲揍了一顿又一顿,揍得心眼碎成齑粉,老实得像家犬。此时不忘讨价还价:“我都按爷的吩咐做了,您可一定要饶我一条生路啊。”
  宣冲不耐烦地揍了一拳。
  大眼仔哭哭啼啼地说:“那你要对人家负责任的呀。他们知道我带你们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宣凝说:“这样吧。要是他们不放过你,我们就放过你。”
  大眼仔被揍得头晕脑胀,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宣凝朝宣冲一使眼色,让他带人熟悉下地形,看看有没有后门,眼睛一眨,一道闪电般迅捷的身影就抢在了前头。
  端静一马当先冲到门前,“哈”的一声,挥出一掌,将近两丈高的山门拍得飞起,重重地砸在通向山寨的山路上,发出轰然巨响!
  自从她和宣凝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练功之后,体内乱窜的真气就虚弱得无法为祸。接下来,就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一代女侠厉倾城重出江湖。
  她踩着砸烂的山门,叉腰仰天大笑。
  ……
  宣冲小心翼翼地对宣凝说:“哥,嫂子看起来好像是走火入魔哦。”
  宣凝无语:“不,她是走火入魔快好了。”
  宣冲:“……”
  天下第三开道,势如破竹,宣冲带人包抄去了,宣凝跟在她后面打小怪,轻松得像散步。到了内堂,终于碰上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山匪头子。
  头子爆喝道:“尔等何人?安敢动我云荒寨!”
  端静说:“坐落在云荒山上就叫云荒寨,这名字取得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头子一怔,端静操起手边的椅子朝他脑袋打下来,然后一套“疯癫乱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打成猪头。
  宣凝继续在后面默默地收拾“小怪”,直到她动手解头子的裤腰带,才喊道:“你干什么?”
  端静说:“脱裤子啊。”
  ……谁家娘子会当着自己相公的面理直气壮地脱别的男人的裤子?!
  宣凝灭敌无数,却差点被自家男子气出内伤。
  端静意识到不妥,解释道:“我想把他绑起来,挂在山门口示众。”
  宣凝问:“众在哪里?”
  挂在这么一座深山老林里,风干了都未必能遇到路人吧?
  端静十分遗憾:“我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做过很多次?”
  “嗯。”
  端静掰着手指准备细数辉煌史,就听宣凝幽幽地问:“多少条男人的裤子?”
  “嗯?”
  “解过多少条男人的裤子?”
  端静眼睛眨巴眨巴,脑子转出了龙卷风:“就一条。”
  “一条?”
  “你啊。”无比乖巧的笑容。
  这时候知道讨好了?晚了。宣凝忍不住捏住她的脸,轻轻地扯了扯。
  端静瞄了眼头子的裤腰带,默默地忍了。
  连头子在内,山匪中有十几个二三流的高手,对一个边陲小镇来说,已是十分难得,怪不得当地的官府不敢管也管不了。但这群人落在端静的手里,也只是送人头而已。
  打完他们,端静还跟着宣凝在各处搜索了一圈,又找出几个小喽啰,才算将整个山寨清扫干净了。
  山匪被绑在一起送交官府,被山匪抢来的妇女孩子到了山下就各回各家了。
  端静跟着宣凝回家,走着走着,突然问:“今天几号?”
  “十二号,怎么了?”
  端静皱着眉头说:“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宣凝落后她半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但看着她的背影,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回到家里,宣冲还没回来,宣统与宛氏也不在家,问了管家才知道去了宣老太太住的宅子。
  宣凝敏锐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在宣家待了几十年,很多事都不被避讳:“听说北边来人了。”
  宣凝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回头见端静站在原地,冲她招手道:“你也来。”
  宣老太太的老宅子挂了个“明心居”的牌匾,据说是宣老太爷在世时起的。因为老太太的闺名里带“心”。
  端静常来,明显觉得此次气氛不同。仆人一样晃来晃去,却带着几分警惕。
  他们来到正堂,几个忠仆守在偏房门口,见他们来,向里面通报了一声,过了会儿门才打开。宣凝带着端静进屋,刚进了门槛,就觉得站不下脚了。
  里面的人委实多了些。
  端静被宣凝挡住了视野,只好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往里看。一人身姿伟岸,背光而坐,颇有气吞山河之势,可惜狼狈地吊着胳膊,破坏了画面。她眨眨眼睛,看清楚来人的面貌,惊讶道:“抄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周末可能不更。

  ☆、小镇不太平(九)

  ……
  和宣家人唠嗑半天才缓和下来的关系一下回到原点。
  延王爷胸口郁气凝结,简直要吐出一口血来。
  宣家这边却暗暗地竖拇指。
  宣家人从来忠而不愚。皇帝害得他们祖宗基业尽毁,宣准还差点死在半路上,想说几句好话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呵呵。是王爷真的很天真很无邪,还是当他们真的很天真很无邪?
  “你可以称本王为延王爷。”延王爷硬生生堆出一脸笑。
  端静眉头一皱:“是抄家不够,还要人命吗?”
  延王爷继续“笑”:“延续的延。”
  端静说:“抄家一次还不够,追到这里继续?”
  延王爷笑不下去了:“其实我来是替皇兄向诸位道歉的。”
  端静小声地问隔着两个人的宛氏:“抄家的那些东西还回来了吗?”满屋皆寂中,声音小而清晰。
  延王爷一口血含在嘴里,欲吐不吐,半晌才说:“我今日来,除了致歉之外,还有事相托。”
  宣统立马说:“草民年事已高,病痛缠身,力有不逮。”
  延王爷瞪着眼睛:我还没说什么事。
  宣统满脸镇定:别说。
  延王爷深吸了口气道:“韬王勾结瓦靼,兴兵造反。京城已破!”
  满座皆惊。
  端静脱口:“这么快?”
  延王爷目光一厉:“什么意思?难道你早有所料?”
  端静大咧咧地点头:“皇帝这么昏聩,被造反是早晚的事吧。”
  事实证明一切,竟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也被皇帝难看掉了?”
  延王爷下意识道:“还没有。”
  ……
  众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延王爷无语:他刚才用了“还”?
  其他人用眼神点头。
  延王爷转移话题:“在皇兄面前构陷你的人,就是韬王。皇兄知道真相之后,悔不当初。若非他在移驾时受了伤,一定亲自赔罪。如今,天下陷于韬王之手,万民陷于水深火热,还请将军出山相助。”说着,竟是起身拜倒。
  只是屋子太小,动作太大,他一拜,其他人只好后退两步,看上去倒像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宣统看着他的头顶,慢吞吞地道:“王爷客气,草民戴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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