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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九棺-第7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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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为尊,便该在尊者之下;谁说,不为尊,就不能恣意纵横?今日,我鬼棺在手,无论你是阿木,还是沧海。”

“我龙涎永不为尊,也愿与你一战!”

龙涎万万年的怒与不甘,在这一刻完全地发泄出来。

呜嗷——吼——呼——

再看龙涎身上的黑袍尽裂,赤裸上身,红发怒飞。

一抹红光,从他的后背升腾而起。那红芒竟是一道龙形。龙须、龙头、龙身、龙爪、龙尾,一切均在,栩栩如生。

那乃是龙涎的一道本相。

平日里,龙涎的背后,便有一道大龙文身。只不过,龙涎几乎从不以这道本相示人。今日,龙涎已然决定不死不休。

呜嗷——吼——

那道红龙,张牙舞爪,垂涎欲滴。与此同时,龙涎右臂的虚影之手一张。

呼——

龙涎斩从苦海中直接飞出,落在龙涎手中。那毕竟是一件尊者神兵,上面龙涎的神魂不灭。

血红色的鬼棺,光芒大展。

鬼棺在脚下。龙涎的头顶则浮现了巨硕的血红十字,光芒冲天。

龙涎已经把它的永之巅峰的境界提升到顶点。苦海之上,龙涎之气上冲于天,不甘直达三界。

万古尊不成,一场梦成空。

而那一刻,阿木的肩头立在鸦儿,身侧站着沈烟,便一直静静地浮在虚空看着龙涎。龙涎之气,已然不能伤他分毫。

此时,阿木冰冷的眼中多了一丝悲悯。因为,龙涎今天做的一切,等于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龙涎,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阿木缓缓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么,便一切如你所愿!龙涎,永恒寂灭吧!”

再看阿木单手一挥,神秘匕首如一道青色的闪电,带着万丈光芒直奔龙涎。

九棺防御,坚不可摧。

但是,神秘匕首,无坚不摧。

与此同时,阿木双手结印,周身上下泛起无尽的青芒。那是属于沧海一脉的气息。丹海内,大浪奔涌,万千潮声。

永之九重巅峰!从一场大梦醒来,阿木要用龙涎祭旗。

呼——嗷——

鬼棺之上,红龙怒号。神秘匕首袭来,龙涎绝不敢硬撼,唯有躲闪。同时,龙涎心念一动,催发鬼棺。

桀桀桀——吼吼——

鬼棺之上,惊现鬼叫,直奔阿木。

那一刻,沈烟已经出手。因为,三界之内能真正地操控鬼棺的人之一便有上邪的传人沈烟。

桀桀——桀桀——

至尊鬼脸上,光华大展。那是真正的鬼尊之物。那一刻,鬼棺不由微微一滞。

鬼棺重铸,乃是龙涎之功。可是,鬼棺之上尚有诸多鬼尊的印记。上邪、沈烟都可对鬼棺造成影响。

不过,沈烟的境界与龙涎相比相差太大。

那鬼棺微微的一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阿木见鬼棺袭来,却是微微一笑。这一战,阿木不想用太久的时间,因为他还有很多事。

灭杀龙涎!为乐土的无辜众生,更为佛尊绿魂、云散。

阿木周遭的青芒,并不能阻挡鬼棺。

可是,阿木的单手虚点,瞬间便有万千禁图,如似星河灿烂。这一刻,阿木的禁图之术,已然可以与王绝比肩。

轰——

鬼棺袭来,却直接被阿木的禁图锁住。

可是,那毕竟是龙涎操控的鬼棺。若是阿木到了禁图锁棺的地步,那可真就是三界无敌了。

阿木的禁图,只能让鬼棺受困一时。但是,这一时已经足够。

呼呼——

阿木心念一动,丹海内连出两口棺。

一道黑芒、一道白芒。

魔棺、佛棺齐出,直接镇压龙涎。

同样的永之九重巅峰,但是阿木坐拥六棺,有对龙涎的绝对压制。魔棺、佛棺齐出,同时阿木丹海内还散出另外四口棺的威压。

那根本就是龙涎无法抵抗的力量。

很多事,你纵有万千不甘,又能怎样?那一刻,龙涎战意不改,其心不甘。可是,又能怎样?

绝对的力量面前,龙涎只是三界内的一个悲剧。

红龙威武,龙涎怒战。

可是,所有一切都不能抵挡双棺之碾压。身带六棺的阿木,没有任何的理由和龙涎持久战。

轰——嘭——

那绝对是龙涎绝没有想到的一种溃败。双方的力量,根本就不对等。

那一刻,龙涎被禁锢在虚空。

神秘匕首,转了一圈,直接回来一下穿透了龙涎的仙心。佛魔双棺,更是直接碾碎龙涎所有的一切。

肉身及幻想,甚至那龙涎斩。

苦海的大浪,再次卷起,丝毫不压于方才无忧岛的毁灭。整个苦海,露出无数的小岛,但是瞬间又灰飞烟灭。

那一刻,龙涎几乎不敢相信。

那是他和沧海的差距吗?还是宿命使然?龙涎没有答案。他只能用最后的执念力量,祭走了那朵他得到的佛魂金莲。

那一道佛魂,直坠幽冥世界。

“冥尊,为我复仇!”

那是龙涎最后的挣扎与寄托,无奈的挣扎与寄托。

龙涎的死,绝不是简简单单地道消魂灭,而是在三界内完全的抹去一切,了无痕迹。

魔棺、佛棺化光而回。苦海之上,气浪滚滚不息。

“龙涎,我赐你永不轮回!纵三界重生,开启一切,你亦不会归来!”阿木立在虚空,如同神灵,看着消散的龙涎声音低缓。

龙涎的死,乃是永恒地消亡。

龙涎一死,鬼棺成为无主之棺,在虚空嗡鸣不已。

轰——

那一刻,鬼棺已经破了阿木的禁图,再次奔阿木而来。可惜,无主之棺强弩之末。

“沈烟,收棺!”阿木淡淡道。

沈烟手掐印诀,一抹鬼气直接散出罩住鬼棺。那鬼棺嗡鸣震动,如似人的哀咽。因为,这口鬼棺之上毕竟有太多龙涎的烙印。

阿木冷笑一声,一抬手。魔郎令内直接飞出那道天魂。

天魂化天火,白色的火焰腾跃。

呼——

鬼棺在天火中被煅烧。

啊——呼呜——

烈烈之中,似有魂之哀鸣。

那口鬼棺,终于慢慢平稳。龙涎所有的印迹,都被抹去。然后,鬼棺渐渐变小,红光散射化为一口小棺。

半色透明,煞是可爱。

嗡嗡——嗡嗡——

那口小鬼棺还未等沈烟真正地收取,竟然与阿木体内的六口棺产生共鸣。

呼——

一道红光,直入万尊之体的丹海,落在隐隐的轮盘之上。

第七口棺,归来!

第1071章谁画出这片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苦海茫茫,却是不复当初模样。

杀龙涎,收鬼棺。

阿木立在苦海之上遥望远方,目光悠远而深邃。无忧仙岛,已经不复存在。此时,纵使苦海仅剩一半海水,但仍是万里茫茫。

诸岛破碎沉没,更显苦海辽阔空荡。

阿木、沈烟并列于苦海虚空,乌鸟鸦儿暂时离了阿木肩头回旋飞舞。渔童则痴痴望着无忧岛原来存在的海域,脸上尽是泪水。

万万年守护,可是仍然没有守住乐土。

呀呀——呀——

苦海之上,乌鸟鸣叫,大浪回声。

那一刻,居然有一种万古的寂寥与落寞。万万年的乐土古流传承就这样一朝灰飞烟灭,让人无尽唏嘘。

龙涎已死,或可消恨。

可是,乐土一脉真的就是完全葬送在龙涎之手吗?或许,该有不同的答案。

阿木与沈烟,甚至乌鸟、渔童,他们都能看见万里之外的一座孤岛。

无忧毁灭,万岛化烟。可是,唯有那座孤岛,安然无恙。如今,孤零零的在苦海之上,如同一叶不动的独舟。

阿木与渔童都知道,那座岛名曰离梦。

离梦小岛,浩劫仅存。

云散一袭绿裙,盘膝在竹楼之下。龙涎破印而出,云散只是睁眼淡淡一望,便又闭目凝神。

此后,云散再未睁眼。

苦海之上,厮杀滔天。龙涎之气,直冲九霄。乐正云羽,道消魂灭。无忧仙岛,化为青烟。

所有的这一切,都没能让云散的神色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乐土的一切,云散早已斩断。

心中无念,岂能动容?

乐土因我而生,那便因我而了。那是云散心中所想。放下,一切皆可漠然。

甚至,当龙涎高举长刀,渔童命悬一线时,云散都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所有的一切,对云散来说都不重要。

唯有当阿木出现时,云散的眉心紧紧地一蹙,亦如别人看见但是紧紧收缩的她的仙心。

可是,云散依旧没有睁眼。

离梦岛上,潮声高一声,低一声。

万里之外,苦海上的血雾硝烟,渐渐消散。

阿木、沈烟并列而站。阿木的眼中,已经倒映出离梦岛。沈烟的脸上带着至尊鬼神脸,谁也看不出来沈烟的表情。

鸦儿重新落在阿木的肩头,不在鸣叫。渔童收回了目光,看向阿木。

一时间,有些安静。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仙尊——”渔童望了望离梦岛,欲言又止。

“王寒,去那小岛上看看吧!那个小岛,叫离梦吧!”沈烟幽幽一叹,“她说,日后你若还能得记起她,记起那二百年,便来离梦岛找她。否则,一切不必了。从此,她不再问三界世事——”

“若不是因为你,乐土被灭她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她的心,枯死了!”

沈烟是女人,更懂一个女人的心思。她知道,阿木是云散的全部,甚至远胜云散亲手创造的无忧乐土。

阿木望着那遥遥绿影,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离梦岛上,回忆万千。梦离未离,却是无尽遥远。

阿木的目光,没有人能够看懂。

“王寒,你没有记起那二百年吗?”沈烟问。

阿木没有回答。

“沈烟,我们走吧!去三界圣山。”

沈烟似乎微微一愣,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唯有随着阿木。

“仙尊——”

可是,渔童却突然拦住阿木的去路唤道。

阿木停住脚步,看了看渔童,淡笑道:“渔童,我说了我不是沧海!如今,乐土已无,你便去离梦岛吧!佛女渔童,你完全可以恢复本真。”

“仙尊不上岛吗?”渔童根本不听阿木不是沧海之语。

“嗯!”阿木点头。他也不在和渔童纠结是不是沧海仙尊的问题。

“圣尊不让!”渔童低头委屈道,“圣尊说,无论什么情况,无论是谁都不能踏上离梦半步。否则,杀无赦!包括岛主。除非——”

“除非什么?”阿木一笑。

“除非那个人是……阿木!”渔童道。

非那个人是……阿木!没错!那是云散的原话。可是,阿木却不登岛。

听了渔童的话,阿木的神色一僵,身子微微一震。

心枯意死,惟愿君来!那一刻,阿木心中隐隐作痛。

他终于懂了那首雪影唱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歌——盼兮盼兮,相约万载;我心归来,问尔何在?望兮望兮,相守万载;我魂归来,问君安在?

那是一个女子,无尽的期盼,无尽的等待。

“王寒,上岛吧!”沈烟再次道。那是一声真诚地希望。

“呀呀——呀——”鸦儿亦在阿木的肩头鸣叫。它或许更懂那个绿衣女子,因为她连化作一只鸟都不能。

“渔童,你便说是我让你上岛。她绝不会杀你!”阿木对渔童道,却是丝毫未应沈烟、鸦儿之言。

“仙尊,您上岛看看便好!仙尊……”渔童直接跪在苦海之上,苦苦哀求。

阿木苦笑一下却是再次摇头。

“我不是沧海!”阿木望着离梦岛,重复了一句。

“无论您是谁,请你上岛一看!”渔童眼中已带泪水。

阿木收回目光,看着渔童的双眸闪过一抹哀伤,缓缓道,“渔童,因果早已变了!也许,有一天我会上岛的,但不是现在!”

说罢,阿木不再多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离梦岛。

“云散,我负你良多,岂能再负?有朝一日,你等的会来找你!”只不过,这句话阿木没有说。

“我们走吧!”阿木一拉沈烟。

“仙尊——”阿木没有回应。

阿木心念一动,带着沈烟、鸦儿一同消失在苦海之上。茫茫苦海上,只留下一道域门残波荡漾。

“仙尊……仙尊……你为何负情……”

“为什么?仙尊……”渔童跪在苦海之上,泣不成声。

天地茫茫,为世间情为何物?很多事、很多情,渔童也许真的不懂。

哭声、浪声,渐渐平息。

半晌,再看渔童回身冲着离梦岛的地方神色肃然,三叩九拜。

“圣尊,童儿定然永记教诲!从此,浪迹三界。若有事,圣尊一念,童儿纵万死不辞!童儿,拜别!”说罢,渔童缓缓起身。

那一刻,渔童似乎真的长大了许多。

渔童一步步,直奔苦海更深处。只不过其样子一步一变,渔童之身,渐化渔夫之貌。

“天地走浮云,大河流光阴。六道众生在,羡我打渔人。”渔夫当年的歌声再起,只不过那歌声豪迈仍在,可是更近苍凉。

残阳西落,天边微云。

红菱消失,佛光不见,渔童完全化成了渔夫。头戴斗笠,手持钓竿,背背鱼篓,挽着裤腿。那一刻,似乎从未在渔童身上流过的光阴,一朝流尽。

人去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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