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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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厅门,便见两条人影在院内翩飞。
前头的那只花衣飞扬,犹如蝴蝶轻快;后面那只反应木讷,速度却也不慢,总在某蝴蝶以为甩掉的时候又会恰时得出现。
再看窝在中央晒太阳睡觉的狗儿,多么淡定的神色。不管那两只在自己身上飞过去多少次,它始终一副表情,一副动作——趴着,闭目!
七娴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冤家呢,不管!抬步,就要跨过院子。却是在几步间的距离内,人影在自己面前已然晃过了三回。那速度快得,晃得她头晕!
七娴站定,扯了扯嘴角,看眼狗儿,对狗儿的耐性致以无限的敬意。
清了清嗓子:“两位好兴致!难道之前抱得还不够尽兴,此时再来个鸳鸯院中游?这院子小的,不够两位飞的。要不,两位移驾院外,如何?”
她可是真心得想要给这两只提供更为宽阔的场所,来玩这极其“有爱”的捉迷藏游戏啊!
花蝴蝶停下了脚步,脸上升腾起一抹红色,埋怨地望向紧跟上来的呆子一眼。都是这呆子,非要叫她嫁他,她才会忍不住得逃、逃、逃。这不,又给人看了笑话去了!
再剜一眼七娴,这人也是,不来调侃就活不了了么?
七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凑近了花蝴蝶:“啧啧,第一次啊第一次,蝴蝶儿,你居然也会脸红?”
海棠眼角一挑,蝴蝶儿?是喊自己吗?这人还能取个更加恶俗的名字吗?
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却听七娴紧接着向后扯了一嗓子:“二哥,狐狸,你们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升起来的?”
海棠脸皮紧紧抽了一下。西边的太阳?狐狸?这女人,还能说得更加抽象一些吗?
正走出门的二绝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得笑了起来,一扫厅内的阴霾。
他使劲拍着战若水的肩膀:“狐狸啊狐狸,好名字!”
心里那个舒畅啊!一直以来,他都是被这只奸诈的管家压在底下干活的,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阴人都推给了自己,例子还真是多得数不胜数了!
此时七娴叫了这阴人一声狐狸,还真是太贴切了!看看这张狡诈的嘴脸,真真是比狐狸还要狐狸啊!终于有人看出了这阴人的本质,真是大快人心啊!
战若水眼一眯,抬头望了望天,极其一本正经得回七娴道:“禀王妃,今天的太阳如同往日一般,东升西落!”
再回眼定定看住越笑越放肆的二绝:“姬公子二绝兄,你嘴尽可以再张大一些。这个地方长年荒无人烟,坏鸟倒是一堆,总爱飞着飞着就掉下那么一堆的金蛋银蛋。我想它们十分不介意你做它们的人工便器。”
一句话叫院中众人黑线。
这只狐狸果然是个人物啊!
姬二绝立时闭紧了嘴,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人。这只狐狸就是有本事叫他恨得牙痒痒!
“真是抱歉,打扰到各位。”某呆子脸皮薄,怎受得了七娴的打趣,早就深深弯下了腰,藏住了熟透的脸庞,紧紧作揖。
“不打扰不打扰。”七娴摆摆手,“我们都明白两位久未见面,久逢甘露,久久心漾……”
战若水摸了摸稍显尖削的下巴,极度不给面子:“王妃,跑题了。”
七娴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人是在计较自己叫他狐狸一事,所以才那么不捧场吧。她这是之前的铺垫!切,懂什么?
“总之,”七娴继续之前的话题,“两位的心情我们十分能够理解。只是,这里条件实在是简陋,你们居然只能在这院子之中跑跑闹闹。若是两位不嫌弃,可以到那厅内,一叙离别相思之苦。”诚恳至极的语气。
“呸!”花蝴蝶瞪圆了那双娇媚至极的眼睛,啐了一口,“谁跟那呆子离别相思了?”明显的死鸭子嘴硬。
“我……”某呆子“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戚妹怎能将这事轻易说出口来?这般戏谑的调侃叫他更是无地自容。
七娴来回扫了两人一眼,都这么久了,这两人还是没有磨合完全么?还需要什么样的助力才行啊?
她可是给过他们机会单独相处了啊。他们不要,就不要怪她太不厚道了:“既然两位都没这个意愿,便开始正事吧。”
其实,她还真有点不厚道。看着眼前两人,她心里便有破坏的欲望。谁叫她男人不在呢?那该是在南疆的赫连云凛,现在在做什么?
“可不要忘了,那赫连云岚的眼线们还被关在下面的牢房里呢。”接着加一句。
几人立即整颜,底下的,确实是一场怎样都不能输的硬仗。
错了一步,那便会满盘皆输,便成死棋一盘。又有谁敢懈怠?
第九十五章 死猪挺尸
战若水几人在山上找了个长年荒芜的寨子做了落脚点,许是以前这个地方便是做拦路劫财之勾当的,牢房之类的地方竟是现成的。
七娴与海棠两人狼狈得由二绝押回了牢里——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
二绝解下黑色蒙面,戴上战若水为他准备的一张人皮面具。
毕竟,在自己寨中戴着黑巾总是奇怪的事,更加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还有个对战家人极其熟悉的乐儿在。
“王妃!”一开牢门,喜儿便泪眼婆娑得扑了上来。
乐儿也已转醒。本身她便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掌劈下,并不能禁锢得了她多久。此时,紧紧盯住七娴。
“乐儿,你怎样?”七娴问道,貌似关切。
“奴婢没事。”乐儿答。起身,走上前来,“奴婢失职,叫王妃受苦了。”
“废话少说!”二绝叫嚣起来,“你们两个丫鬟估计也是无甚财物的。留着你们这些人也是浪费我寨中的粮食。有时间还是多多叙叙情吧。过阵子,人牙子就来看人。到时,女的都给我到窑子里去。”转个头,对另一监狱里的皇家护卫们道,“男的,都给我往外域做苦工去!”声音里刻意加上了粗鄙。
说得牢里护卫们个个是火气“蹭蹭”得往上蹿,居然敢把他们这些精英送去做苦工?这对他们不是赤条条的侮辱吗?这些个山匪还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吧!
不要叫他们能够出去,一朝出了这寨门,非叫这些人碎尸万段不可。
喜儿歪着脑袋,想不明白。这声音,虽是加上了旁的因素,但那音底的爽亮,怎么那般熟悉呢?可是,看这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胡子拉碴,她不可能认识啊。
乐儿低眉顺目,竟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
七娴瞥过一眼乐儿,这丫头那般顺从绝对有问题!
二绝自也是特别注意这个丫头,在战家潜伏了那般久的时间,任谁都未有察觉到,还真是心思细腻狡诈的丫头。赫连云岚敢派她前来,这丫头自然是精绝得很的。
见乐儿久久没有反应,二绝转身、抬脚就要离开牢房。
蓦地,却觉颈间一疼。心里最后只来得及骂一句,这死丫头,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七娴抬眼,出手的正是刚刚还装乖孩子模样的乐儿。
乐儿暗恨一声,便是眼前这人劈晕了她,她自然是要报回来的。
门口两个黑衣守卫一见牢中变故,挥起大刀,便向乐儿砍了过来。
乐儿长袖一挥,两根闪着冰寒冷光的银针疾速飞出,没入了两个黑衣人体内。
黑衣人即时倒地。
七娴眼底里一暗,这明显是毒针!乐儿丫头居然还藏了这一手!
乐儿上前几步,拨开二绝的腰间,取出护卫军们牢房的钥匙。疾走几步,钥匙转动,锁落,立时放了护卫们出来。
出了牢的男人们如同出了笼的鸟儿,此时叽叽喳喳,激愤不停。
“这些人太放肆!我们去端了他们的老巢去!”
“居然敢这样对我们!非打得他们跪地求爷爷告奶奶才行!”
“对!要不,我们的尊严何在?”
……
众护卫各个慷慨激昂,完全忘了自己绝非人家的对手,才会被抓过来。
七娴无奈,咳几声:“各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如何?毕竟,这里是那山匪的地盘,若是再起什么冲突,绝对是对我们不利的事。”
反正该见的人也见了,该布置的也布置了。没必要再在这个寨子中演戏了。乐儿这一出倒也是适时得很。省得她再来想法子送皇家亲卫这些个大佛下山了。
“是!王妃说得极是!”乐儿接着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护送王妃而已。先出了这山匪窝,再派大兵来剿了便可。”
说得句句在理。
护卫们本就是发表发表自己内心的牢骚,占占口舌之利而已。若真是动起手来,他们自然知道胜算不大。
此时,正也顺了个台阶,下来了。
众人拥着七娴,谨慎得向外移去。
七娴眼角突见乐儿身影一闪。转眼望去。只见乐儿来到躺倒的二绝身边,左臂一挥,又是一支银针飞出,直指二绝大穴!
七娴眯起了眸,这乐儿还真是细致得紧,到此时还不忘杀人灭口。
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还好……
还没想完,七娴突然眼尖得瞟到了二绝的额际,嘴角不禁抽了一抽。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艺,才多长时间,那张人皮面具的额角怎么居然还卷起了个头儿?
扫一眼乐儿,那丫头似乎还要打量下地上的人儿。
赶紧轻喊一嗓子:“乐儿!赶紧过来!不要掉了队!”嘴里是关切,内里却是不住哀叹,二绝若是此时暴露了,那便不用谈底下的什么事了。
这到底是谁做成的面具?回头一定要拆了那人的招牌!
乐儿回头,小跑向七娴。虽然她心内总感觉这个山匪在哪里见过,但那都不重要了。毕竟人都死了,不是吗?她的毒针萃取了各种毒汁,一直是她的秘密武器。这毒针见血封喉,毫无防备的人中了这针,那是从无活口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得出了牢门,没入夜色。
牢房之中恢复寂静,只剩烛火不住闪烁。
突的,从顶上飞身下来一人,眯眸,盯着远去的逃囚们一阵,这才懒懒得喊一声:“都起来吧。”
原先两个被毒针射中的黑衣守卫立时站起了身:“战管家。”
“嗯。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战若水吩咐道。
“是。”两人齐道,便出去了。
战若水回头望望还在地上装死猪挺尸的某只,皱起眉头,骂一声:“别装了!都走远了!赶紧起来!”
某只一动不动。
战若水走近几步,撂袍,抬脚,踢!“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起来!”这个时候这个笨蛋还有什么心思玩?
地上某只依旧没有反应。
战若水眼一紧。怎么回事?难道……
思及此,战若水急急蹲下身来,“嘶”一声,大力扯开二绝的衣裳。
里头的,正是七娴要求他们都绑在身上的铁板,那支泛着冷光的银针正被折弯了腰,静静躺在铁板之上。
既然没被银针射到,这又是为什么不醒过来?战若水心内疑惑。
手指移近二绝的鼻息,那里喷出的正是沉稳至极的暖气。
战若水心里一松,没事便好。
突地想起乐儿之前的一掌!不禁黑线连连,这人居然真被那乐儿劈昏过去了,现在该是在昏睡之中呢!
再瞥一眼地上已然被自己扯得衣裳不整的某只,这人,果然是个大笨蛋!
抬脚,走人。
这人,爱睡冰寒寒的冷窑,便让他睡个痛快好了!也好叫他长长记性,不要那么容易就被人阴到。
直至二绝醒来,对自己衣裳不整一事极其纳闷,以致总拿同情的目光看战若水,心里总想着原来战若水是撕袖子的某类人物。难怪从未见过战若水进过花楼,也从未见过他与某个女子亲热过。原来,到头来,他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哇。
这自是后话。
再说七娴一行人出了牢房,拉起在门外蹲着的有些萎靡不振的狗儿,便直奔马房。果然,他们的马匹、马车全在那里放着。
周围倒也无人看守,只能隐约看到大厅那里灯火通明,听得大厅处举杯庆祝的吆喝声。这些贼人们大概是都聚到一处庆祝去了,所以才疏忽了看守吧。
真把他们当做一盘待宰的肥羊了不成?众人心内愤懑。现在得意吧,等他们出了这窝,必是要叫人来剿了的!
“趁这些贼人作乐、没有防备之时,我们一举歼灭了这里不成么?”有人实在是忍不下那口气,意气风发得提了出来。
立时有人附和了:“正是!我们正好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咦咦咦?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