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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宗女-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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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王一听,心下对赵淑便是大骂,小丫头片子,竟一回来就坑我!明德帝看向他,他忙告罪:“皇上,臣惶恐,臣不敢。”

    明德帝看他这样,失了再说下去的兴趣,敢于不敢,不过藏在心间罢了,谁人会大声告诉别人,也便是这侄女,才敢说他这辂车坐着不舒服。

    然,赵淑却不打算就此放过,“皇伯父,叔公撒谎,您看,他耳朵都红了,听人说撒谎的人耳朵会变红。”

    慧王忙去摸自己的耳朵,然而他自己是看不到自己耳朵的,其实他因年迈,肌肤自然不如年轻人白皙,若非说他耳朵红,其实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般去摸耳朵,明德帝更不高兴了。

    摸完,他便后悔了,大眼瞪赵淑,又给明德帝告罪,“皇上,臣句句属实,臣冤枉。”

    “好了,皇叔还和小孩子置气?”他不耐烦的说,慧王气得一口气憋得脸色成了猪肝色,都十五了,还小孩!马上便及笄了,还小孩!

    几年未见,明德帝脾气见长,赵淑默默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一下的机会。

    “老师说,做长辈的要给晚辈做好榜样,这样才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叔公撒谎在先,不承认在后,可见这榜样不可学。”她说完,冲慧王一笑,不负责任的转移了话题,“皇伯父,阿君拜了四公子之一的洛先生为老师呢,阿君厉害吧,您快夸一下阿君。”

    明德帝微笑,宠溺的道:“是,阿君最厉害,你老师可跟着入京?”

    “自然是入京了,明儿阿君带老师去进宫给您请安。”这些年,洛鹄多是在外游历,并未参与进京中的党派斗争来。

    太子腿伤痊愈后,亦是以学习为名,并未参与朝政,不参与朝政,别人便抓不住他的小辫子,自然也无法让明德帝废黜他。

    皇后更是深居简出,也不争宠了,偏居凤栖宫,如今郝贵妃、德妃、宁妃三妃独大。

    入了城,将太后送回慈宁宫后,众人再行大礼,太后借口乏了,众人这才散去,赵淑与永王,自然也离宫回了新永王府。

    新永王府与诸世家府邸毗邻,更显清净雅致,面积也大上许多,不但照搬原永王府的格局建造,更是在此基础上,更为华丽富贵。

    张六一直守在京城,新永王府尚未落成之前,他守在老王府,如今早已搬到新府,将新府管理得仅仅有条。

    父女两来到府门前,张六带了十来人恭候在大石狮子墩前,“给王爷、郡主请安,属下恭迎王爷、郡主回府。”他声音激动,面色潮红,王爷和郡主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他光听闻兄弟们在观州魔鬼训练,羡慕不已,听说好些兄弟有的跟了彭将军,有的跟了卫将军。

    军中有两大神话,一为卫廷司车骑大将军,小将彭城军少将军,一位五年间,练兵百万,虽夸张了些,但他打心眼儿里承认那是百万,一位彭少将军,五年内打造了一支特种部队,堪称尖刀,他很想跟着这两位将军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赵淑看着与老王府八成相似的新王府,会心一笑,十个郡,换来了好名声,换来了别人无法企及的圣宠,和帝王的一些些宽容,值。

    “父王,咱们进去吧。”

    ps:觉得看着水土不服的说哟~~~(未完待续。)

 第二章 宣战(今天第二章)

    回京数日,赵淑都闭门不出,京中好些闺秀,都给她下帖子,邀她一起踏青游玩,她都一一拒绝了。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纸铺开,毛笔沾了墨,慢慢写起来。

    小朱子和小郭子二人一人磨墨,一人抱着拂尘站着,看着她将一个个人名写下来,先写江月。

    江月还活着,活在观州衙门,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一百个琳琅令,也救不了她。

    之所以留她这么多年,实在是不想让她这么快便死去,折磨一个人,是让她失去一切,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然,如今江月已不被她放在眼里,不过选择在这个时间了结她,她是做了周详计算的。

    她要宣战!

    江月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就喜欢看着对手,被她一个个除掉,然后对方还不能耐她何。

    写下江月的名字后,她放下羊毫玉管,对小朱子道:“去请刘仁安来见我。”

    “郡主,刘长史已候在外面了。”小朱子道,背在背后的手对门外候着的刘仁安招了招。

    “郡主。”刘仁安进来行礼道。

    赵淑视线乃在纸上的名字上,并未抬头,“恩,案情可查清楚了?”

    刘仁安听罢立马从怀里取出一本折子递上来,小朱子接过递给赵淑,赵淑让她放在案上,才抬起头对刘仁安道:“两桩都查清了?”

    刘仁安点头,“是,都查清了。”好歹他也是读过几年书,做京官的人,又无人注意他,两桩小事都查不出来,也太说不过去了。

    赵淑听罢打开折子慢慢看起来,看完眸中寒光一闪,在纸上写了江景战三个字,写完对刘仁安说:“刘长史。五年了,你怎还是长史?”

    刘仁安脸一红,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想升迁,也想仕途顺畅,但天命不由人,他半点办法也无,好不容易搭上个永王府。还是个势单力薄的,出京一出便是五年。

    “刘长史便不想挪一挪地儿?”赵淑示意小朱子给他抬张椅子过来。

    刘仁安听了赵淑的话,噗通一声跪下,“郡主,微臣愿为郡主肝脑涂地!”

    “起来,如今你一无政绩,二无资历,总打杂,从未做过主,那怎么行?我让会想法子给你挪出京城。你觉得如今这个时候,去何地最好?”京城党派斗争太严重,有眼力见不搞党争的都纷纷谋出路出京了。

    刘仁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天啊,竟真的能出京历练!还好他没放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虽也算个京官,但长史也就打杂的,从来不是自己做主,若能去地方上。就算做个七品县令也是好的,他想了想,去何地?

    郡主是在考他大局观,若江南。不好,江南已收回,去东北一带?也不好,不是最难啃的骨头,电光火石之间,他脑子里呈现出一幅大庸诸势力分布图。最后一咬牙选了个最难啃的,“郡主,微臣想去西凉。”

    赵淑扬起灿烂的笑容,亲自将刘仁安扶起来,“好,刘大人,本郡主先恭喜大人左迁大喜,小朱子,拿酒来,我敬大人一杯。”

    小朱子取来玉杯清酒斟满,赵淑飒然一笑,与刘仁安碰杯,“刘大人,为你左迁,为大人回京之日,我敬大人一杯。”

    刘仁安被这一声刘大人酥到了,仿佛已得到旨意要出行去西凉了般。

    饮尽杯中酒,刘仁安深深鞠躬,“微臣多谢郡主提携,郡主有何吩咐,请尽管说,微臣必定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淑含笑摇头,“不,刘大人,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需你做到清!正!廉!明!多结交清流官员,保住朝廷官员该有的风骨,即可。”

    刘仁安脸一红,不过心里松了口气,良心也得到了安宁,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想着搭上永王府这条船。

    赵淑也不计较他之前投过来的目的,只要他到了西凉,能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便是帮最大的忙,更何况,她还有安排。

    “是,微臣定谨记郡主之言。”刘仁安,从入仕以来,想到的都是如何升迁,如何为家族多争一些利益,然这一刻他第一次想要如何做好一个好官。

    “我信大人,大人先行回府罢,好好准备一番,不出三五日便有消息下来,届时大人不必到王府来辞行,尽管去上任即可,我有事自会让人通知你,你的家人,我亦是会代为照顾。”

    刘仁安感激的再次行礼,赵淑挥手他退下,人走后,她看了看纸上的名字,对小朱子道:“去叫辛未过来。”

    “是。”小朱子下去,

    不多会,辛未便跟在小朱子后头来到她面前,她一直跟在毕巧身边,很多时候都不会露面,故此,如今好些人已不记得她原是赵淑身边的二等丫鬟了。

    “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金安。”她跪下,声音虽轻,却不怯懦,大约是跟在毕巧身边久了,也学到了几分气势。

    “起来吧,我欲为你报仇,但那人是你儿子的父亲,你可愿意?你儿子可愿意?”

    辛未猛的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多谢郡主!”说罢砰砰磕头,这些年,庄尔担对她极好,不,是非常好,别人都羡慕,说你有个疼爱你的相公,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苦,两年前她要和离,庄尔担不同意,后来她又陆续提了几次和离,庄尔担依旧是不同意。

    别人都说,有了儿子,要加紧生个女儿,凑足一个好,但这些年,她从未和庄尔担同过床,不是庄尔担不好,而是她自己脏。

    这些年,她心心念念的便是那个人去死,死一百次!

    “你可要想好了。”赵淑再次问她。

    辛未含泪磕头,“奴婢想好了,请郡主为奴婢做主,至于小宝。奴婢不想让他知道他有那样一个生父,还请郡主莫要怪罪。”

    赵淑点头,全了她爱子的心,“好。既是如此,你便下去吧,到时你来亲手了结那畜生。”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再次磕头,才站起来往外走。赵淑看她消瘦的背影,面露不忍,道:“不要辜负愿意为你付出的男人,这种人不多,遇上了要珍惜。”

    说完,即系提笔写字,辛未听了她这句话,崩溃大哭,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眼泪打湿了眼眶。怎么看也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赵淑说罢,提笔在纸上写上第三个字,季东学。

    小朱子与小郭子二人对视一眼,郡主竟要对付吏部尚书季东学?

    然,赵淑不说,他们如何猜也猜不透其中奥妙。

    写下第三个名字,她便不再写,将折子一扔,恰好盖在那三个名字上,“皇伯父生辰。随我去准备贺礼,父王呢?”

    “回郡主,先生来了,正与王爷下棋呢。”小郭子道。

    脚下不停歇。赵淑不多会便来到新沉松院水榭处,水榭下潺潺流水,水岸便是刚盛开的两排含笑,间隙缀着几株虞美人,星星点点的,倒也别致。更接近溪水的便是折柳了,折柳随风而动,春意盎然。

    永王与洛鹄两人正静默无声对弈,边上站着福伯和毕巧,两人见赵淑来,微微行礼,并不言语。

    赵淑走进,洛鹄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接着下,一局已接近尾声,象棋比围棋所要时间要短些,如今正是受欢迎的时候,自然,象棋依然是雅士心中之好。

    一局结束,以永王输告终,虽输了,但他却不气馁,无恼怒,更多的是开怀,输赢在他心中其实并不重要,“阿君何时过来的?”他太专注,竟现在才看到赵淑。

    赵淑俯身请安,“父王,老师,过些日子便是皇上寿诞,我过来找你们商量寿礼。”

    “送些金银器皿,古玩字画便好,你皇伯父又不缺,你送什么他都开心。”永王想得简单,自家兄弟,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然洛鹄却不觉得送这些需要找他们商量,这弟子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便问:“你想送什么?”

    “阿君想把封地退回去。”她实话实说,如今她还剩下三个郡,想要在诸王叛乱之前退回去,皆是便真的一身轻了。

    洛鹄点点头,极为满意自己弟子的气魄,“不能当做贺礼送出去,皇上奈何不了世家,但能奈何得了你们,所以要想个法子让皇上夸你。”

    与赵淑想到一块儿去了,直接当贺礼送出去,自然不合理,且容易被当成靶子攻击,那么便只能在寿诞当日,送一份别具一格的寿礼,让明德帝龙颜大悦,然后借机行事。

    永王听了师徒两人的话,默默的去收桌子上的白玉象棋,这些都是钱财啊,赚钱可一点都不容易,要节约。

    “讨巧的东西,还真不好想。”洛鹄开始分析明德帝的性情,但想来想去,明德帝的性情其实是个多变的,谁也不知他能不能开怀一笑。

    赵淑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该送什么了。”

    她说得大声,永王的洛鹄都身体后倾了一下,洛鹄问:“想到什么了?”

    赵淑摇摇头神秘一笑,“皇上寿诞那日,老师便知晓了。”

    说罢撒丫子便跑回了自己的琼华院,回到琼华院后,立刻将自己关在小书房里,写写画画,毛笔画不好,便让小郭子去扯了一鹅毛过来画。

    直到夜幕降临,杏儿来问:“郡主,您与王爷和先生一处用膳,还是在琼华院用?”

    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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