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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当男尊撞上女尊-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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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临安:良心是什么,能吃吗?

☆、第128章

  听到顾临安提起这事; 厉南烛就不由地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
  自个儿一个一国之君,还得被人按在宫里处理事务,这种事说出来还真是有点丢脸——尤其对面坐着的这个; 不仅是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另一个国家的君王。
  见到厉南烛的模样; 顾临安的嘴角弯了弯; 不再打趣。
  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清楚; 若是他们真想见面的话; 花辞树也不会非要拦着; 只不过两人都不是那种被情感蒙蔽,看不清局面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太大的意义; 反而会招致不快的举动来。
  更何况; 偶尔通过书信来传递与交流自己的想法; 也是一种挺有意思的事情; 不是吗?
  嘴角微微上扬,顾临安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厉南烛的肩上,柔声问道:“政事都处理完了?”
  许是顾虑到御朝御朝与周朝不同的观念与习惯; 两人相处的时候,厉南烛极少像这儿的女人那样,将顾临安直接搂在怀中的。顾临安并不反感厉南烛的这份细心,只是无论在什么样的关系当中,单方面的付出与体贴; 都是无法长久的。
  而若是真的将另一个人放在了心尖上,也不会有人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付出,而毫无所动。
  察觉到了顾临安的小心思,厉南烛垂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低笑着回答:“那些东西,哪有处理完的时候?”
  只要一个国家还存在,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问题,就是花上厉南烛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将之完全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二姐会说出“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位置,就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原因。
  想到自家那个在得知自己成功逼宫并登基之后,自家那拍手称快的不靠谱的二姐,厉南烛的面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像这样的人,这世上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毕竟除了那些烦人的政事之外,皇位所代表的,更多的是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号令天下的权威,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抵挡得了这些东西的诱惑?
  听着厉南烛将自家姐妹的那些事情,当做趣闻说给自己听,顾临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感叹一般地开口说道:“你们之间的感情真好。”
  这样兄友弟恭——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合适,但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更贴合的形容——的情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御朝。
  在那里,有关皇位的争夺,在他们出生之时,就已经开始了。
  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在脑海当中浮现,顾临安眸中的神色暗沉下来,有如光线无法射入的深潭。
  “或许是我们当时的国家太小吧,”横在顾临安腰间的手略微收紧了些,厉南烛放柔了语调,轻笑着说道,“而且,我们再怎么着,也都是从一个娘亲肚子里爬出来的。”
  那种延续在血脉当中的东西,真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神奇羁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哪怕是自己再不喜欢的侍君的孩子,那也是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自然有一份情谊在,是以后宫当中的孩子,极少有受到特别的苛待的——尽管这种情况也并非绝对,但比起御朝以男子为尊的情况来,厉南烛觉得,应该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皇位之争自然还是会有,但总归是少有人会生出将对方彻底赶尽杀绝的念头来。
  将下巴搁在顾临安的头顶,厉南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当初我的父亲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而被拖下去杖毙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会怨恨我的母亲的。”
  但哪怕那个女人对那些能够被称为他的丈夫的男人那般冰冷无情,对她的孩子,却总是慈爱和善的。即便被她在朝堂之上用刀抵着脖颈,面上的表情除了惊讶之外,都还有着几分隐约的欣慰。
  是以在刚失去自己的父亲的那段时日里,厉南烛着实有些无所适从。
  ——当你爱的一个人,害死了你爱的另一个人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复杂,不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能够想得明白的。如若不是孙云昭,她或许就真的陷在了那个死胡同当中,走不出来了。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在顾临安的发顶蹭了蹭,厉南烛继续说了下去,“错的不是她——不是我母亲这个人,”她顿了顿,“而是这个体制,这个‘我比他们都高贵’的想法,这个将男人视作附庸品的观念。”
  “说我胆怯也好,说我逃避也罢,”轻声地笑了一下,厉南烛垂下眼帘,遮住了其中的神色,“直至今日,我依旧如此坚信着。”
  厉南烛的话音落下之后,顾临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这还是厉南烛第一次和他说起这些事情,也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就算凭借一己之力扫平了乾元大陆,建立了千古霸业,这个人说到底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仓皇无助的过去,也有迷茫寻不到前路的软弱。她将它们掩藏在深处,就好似一只狮子,只将自己最为威猛的一面展露在别人的眼前。
  “不,”抬手覆上厉南烛的手背,顾临安温声开口,“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人。”
  “如果你选择怨恨你的母亲,你只需要对抗一个人,”他说,“但现在,你需要对抗的,是一个国家的女人。”
  这是许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厉南烛却真真切切地将之付诸了行动。哪怕缓慢艰难,人们的想法,终究是在一点点地改变着。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厉南烛眼中的神色柔和下来,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有不知名的树叶被风卷着从窗子里吹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临安的肩头,有如一只在此处栖息的蝶。
  看着厉南烛像个孩童一样朝它吹了口气,任由其飘飘悠悠地掉落,顾临安弯了弯双眸,心底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
  这个人就像是上天为他准备的,最为珍贵与独一无二的礼物,让他早已麻木的心脏,再次有了知觉。
  就仿佛是一个完好的容器,出现了一道裂缝,封存在其中的感情,就顺着那道细微的口子,缓缓地潺潺流出。
  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身边这个人的身上,顾临安沉默了许久,忽地出声说道:“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
  双眼不受控制地略微睁大,厉南烛的面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来,显然没有想到顾临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在初时的惊诧过后,她的心中就不可抑制地泛起些微的痛楚来。
  早先她就注意到,顾临安对于这世上的一切,都太过淡漠,就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东西一样,纵然是他自己的性命,都同样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什。
  她也曾在暗中猜测过,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遭遇。
  “疼吗?”在顾临安的颈侧落下一记轻吻,厉南烛小心翼翼地按上他的左胸口,那动作,就好似那里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样。
  被厉南烛出乎意料的举动给逗乐了,顾临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般人听到我的话,第一反应难道不都该是厌恶与谴责吗?”
  无论有何种理由,弑父杀母,都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我是厉南烛。”将人更用力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厉南烛轻声回答。
  顾临安闻言,面上的笑容更甚。
  双眸弯起,唇角上扬,那张脸上,寻不到一丝阴霾。
  “还疼吗?”没有因为顾临安的模样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俩,厉南烛执拗地问着同样的问题。她看着怀里依旧在笑着的人,眼底满是疼惜。
  “疼,”顾临安笑着回答,“疼得我一度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
  那种如同整个心脏被硬生生地从胸腔里掏出来的疼痛与空洞,足以将任何一个人逼疯。
  顾临安曾以为,自己早已将这种感受忘却,但当那个封存着他所有情感的罐子被打碎的时候,第一时间涌出来的,仍然是这个当初让他陷入疯魔的疼痛。
  “如果我帮你吹一吹的话,”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更轻松一些,厉南烛扯着嘴角,柔声问道,“会好一点吗?”
  然而下一刻,她的唇上就多出了一个柔软温暖的触感。
  厉南烛怔了一瞬,继而在心中轻叹一声,闭上眼任由顾临安动作。
  这个吻不比从前那些带着欲…望的亲吻,厉南烛能够感受到怀中这个人那无处宣泄的压抑与痛楚。那深埋已久的情感,让他的动作都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准备搬家的事情,可能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法加更了,但我会尽力不断更的_(:зゝ∠)_

☆、第129章

  “你说; 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顺理成章地发生一点什么?”一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深吻结束,厉南烛抵着顾临安的鼻尖,轻笑着问道。
  在许多时候; 情…事本就是发泄情感的一种极好的方式。
  顾临安闻言伸出舌尖,动作轻柔地舔舐过厉南烛唇瓣上由于自己不知克制; 而磕破的伤口; 听到对方抑制不住的抽气声; 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
  “我舍不得。”他说着; 心中蓦地就生出几分疼痛来。
  顾临安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厉南烛定然会无比迁就他,可他并没有那个信心; 控制好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伤到眼前的这个人。
  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 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听到这话; 厉南烛忽地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凭空多了一份平日里没有妩媚; 看得顾临安心底突兀地一跳。
  “心情好些了?”笑着捏了捏顾临安的掌心,厉南烛看着对方平静下来的眸子。
  那双眼睛就好像是一片深湖,她每次凝望,都会不由自主地沉醉进去。
  “嗯,”略微弯了弯唇角; 顾临安低声回答,“好些了。”
  他错开厉南烛的视线,侧头看向桌上那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水,眼中的神色一点点地沉凝起来。
  “那个时候,我十三岁。”他说。
  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就那样捂着他的双手,将他手中拿着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
  “你看,很简单的,只需要再用点力,”那个女人温柔地笑着,语气里带着赞扬与鼓励,“再用点力……”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孩子,就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顺从地按照对方的话语,将手中冰冷的刀刃,一寸一寸地刺入她温热的身体——直到温热的鲜血淌满了双手,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趔趄着后退。
  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生养了自己的人,像是被推倒的塑像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粘稠的血液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扩散开来。
  听到动静的宫女破门而入,见到眼前的场景,尖叫着转身逃窜,原先安静得只能听到虫鸣的冷宫当中,倏地就嘈杂热闹起来了。
  那些人的脸上满是惊惶失措的表情,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子,扭曲而刺耳。
  然而,那个女人还在笑。
  她的眉眼弯起,双唇扬起甜蜜的弧度,一双美眸中有光芒流转,像只食人精气的妖精。
  她说:“他要来见我了——他要来见我了……”
  然而,直到从她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液从温热变成冰凉,她依旧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眼。
  曾经对她蜜语甜言,生死不弃的人,最终却连见上她最后一面都不耐。
  他就那样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对方的气息一点点地微弱下去,直至彻底消失。
  没有人看到他,没有人理会他,他也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一直一直站在那里。
  只是,皇子弑母,终是太过骇人的丑闻,那个男人到底还是来了,紧拧的双眉之下,是一对写满了嫌恶的眼睛。
  所有知晓此事的宫女和太监都被处死,从他们的身体当中流出来的血浸润了土地,留下一大片深色的印记。
  他被用力地按在边上,一丝不落地将那些人被一下一下打成肉泥的模样,深深地刻入眼底。
  “其实他们不用按得那么用力的,”顾临安忽地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过离开。”
  事实上,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就好似身体和灵魂被割裂开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有如被隔膜包裹,他感受不到一点该有的情绪。
  ——如一具失去了操控者的木偶。
  “别笑了,”要将这个人给整个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样,用力地将顾临安抱紧,厉南烛把头埋在他的背上,声音听着有点闷闷的,“丑死了。”
  听到厉南烛的话,顾临安没忍住,又笑了起来,然后就感到背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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