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夫君,别忘记休我 >

第83章

夫君,别忘记休我-第83章

小说: 夫君,别忘记休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腿跪得发麻,好似千虫万蚁在咬噬,玲珑忍不住抽出腿揉了揉,画面与大家正襟危坐的样子格格不入,余光瞄了瞄小和尚,小和尚目中无物,专心致志配合慧晴。
    夸嚓一声,不知慧晴用了什么妖法,坚硬似铁的龟甲瞬间碎成了粉末,更恶心的是这神经病和尚抓了把粉末撒进玲珑面前的水碗。
    “喝下去。”慧晴言简意赅。
    玲珑震惊到无以复加。
    好恶心,我不喝!她真想把碗扣到慧晴的脑袋上。
    ¤¤¤
    “辛施主,不好啦,”小和尚跑出屋子对辛世瞻道,“女施主死活不肯喝符水,仗着师父乃出家人不便动手,竟将水碗泼了师父一脸。”
    辛世瞻皱了皱眉。
    还以为她是个明白的,这一路都配合过来,走到这一步居然又不听话。
    一个时辰后,玲珑趴在桌沿呕吐连连,边呕边哭,粉彩骨瓷小碗里的符水尽数喂进了她口中。喂她喝的人是辛世瞻,他扔了空碗,擦擦手,“这不就结了,非要我动手。”
    辛世瞻,总有一天……你等着……千万别落我手里!玲珑欲哭无泪,不停在心里掐着辛世瞻脖子,就用那粉彩骨瓷的小碗,一碗一碗的舀骨灰渣滓往他嘴里倒。
    “喝口水漱漱口。”辛世瞻倒了碗水,被玲珑挥开,洒了一地。他也不恼,弯腰捡起,重新拿碗倒满,捏着玲珑下巴,逼她喝一口。
    这下当真惹恼了她,气得她将那水呸了他一身。
    “形势比人强,不喝你也得喝,我这喂法还算温柔的。”辛世瞻将碗重新递她嘴边,“赌气?那你可就亏了,我要是你就赶紧漱漱口,想想都恶心。”
    玲珑面色青了几分,端着碗往外跑,蹲在廊下,足足漱了三大碗。一面漱一面哭,恨不能手撕了辛世瞻,末了,还泄愤的将碗砸他脚边。
    再好性儿的人也有恼火的时候。
    “倘若我不喜欢你,你还敢这么砸?”辛世瞻冷笑了声。
    怎么就不敢?我恨不能塞你一嘴王八!玲珑抽噎道,“你可千万别喜欢我,这样我还能少受点罪。”
    “好啊,我努力不喜欢你。你算什么?只不过尚有姿色罢了,却害得我……”他的指责戛然而止,却愤恨的将碗踢开。
    玲珑吓一跳,那碗擦着她脸颊嗖地掠过。
    你,你凭什么发火啊!她气得两靥绯红,正气凛然的目□□势汹汹对上辛世瞻点如漆墨的眼眸,暗暗退缩,这眼神,太奇怪了,有点吓人。
    玲珑小声咕哝一声,眨了眨眼,乌溜溜的眼珠儿转向别处。
    别怪她怂,还不是因为武力值低,但凡给她跟辛世瞻掉个个儿,她发誓,不结结实实揍死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辛世瞻哼笑一声,怂样儿!
    可他就是喜欢这怂起来都可爱迷人的样子,到底该如何是好?辛世瞻背过身,没好气道,“滚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你才滚,你滚你滚!玲珑在心里嘀咕,恼他说话难听,就不能用“走”么,把滚换成走,你会死?
    回去的路上只有两个装聋作哑的魏国侍女,少了辛世瞻这个惹人嫌招人恨的家伙,玲珑感到十分轻松。
    唯一的遗憾是此后三天,每每想到那乌黑的符水,她都食不下咽。
    ¤¤¤
    从明镜岛到魏国的路程最快也要两个月。
    方浅坐在又青苑的正屋整理衣物,足有二十套崭新的衣衫,并十双各色缎面的福鞋,皆是她一针一线缝补而出。
    “姑姑,我不想走。”夜笙坐了半天,才小声道。
    他有张俊美无俦的脸,常常引人侧目,不过也不是很多人,又青苑总共也就这么几个,走了一批又来一批。
    可他有双与方浅一模一样的眼睛。
    黄衣侍女撩起帘子,斜捧一卷画轴,献给方浅。
    “夜笙,见到那个人,把这副画给他,自此明镜岛再不欠他半分。”方浅将画用细布包好。
    “什么画,我可以看看嘛?”夜笙好奇道。
    “是那人的妻子。”
    “给他妻子的画像便各不相欠?”
    “嗯。”
    “明镜岛欠了他什么?”
    “我夫君杀了他妻子。”方浅平静道。
    夜笙淡淡哦了一声,并未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姑姑,”他忍不住道,“我会想你,怎么办?”
    “姑姑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难道你一个堂堂男子汉便没法活了不成?”方浅严厉道。
    然而那张脸太过美艳,就连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此时的严厉,看上去一点也不吓人,反倒让夜笙开心的笑起来,“姑姑,你真好看,怪不得我也长的好。”
    方浅笑了笑,低头继续整理,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最多让身边的侍女打个下手,直到有人走进来。
    侍女慌忙起身施礼,简丛点点头,“都下去吧。”
    夜笙惧怕简丛,一动不动坐在原地,直到对方刀子般的目光射来,“你,滚出去。”
    夜笙蹙眉咬牙,瞥见姑姑温柔的目光,那里面要说的话他都懂,懂的眼圈不知不觉红了,可是男子汉不能哭,他起身离开。
    “别走远,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方浅叮嘱道。
    这孩子常年活在暗室,皮肤白的不健康。方浅关心的神态不自觉间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俨然再正常不过的母亲。她一身家常的细绸褙子,没梳头,随意的挽了一个小纂儿,满目银丝,寻不见半根黑发,可神情依然恬淡,不怨不悲,从容赶制月白外衫的袖子。
    一个低头做针线,一个踱着步子淡淡打量周围摆设,这对恩爱了七年的夫妻形同陌路,各忙各的,仿若处在了平行空间,看不见彼此。
    寂静的屋里,只有布料的悉索以及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简丛仔细打量一桌一凳,挑开包裹画卷的细布,“藏书阁的人,胆子越发大了。”
    “是我自己画的,与旁人无关。”
    简丛诧异,撩眼看向她,会画画了?
    又想到这漫长而寂寞的光阴,再挫的笔头练出几许丹青才情也不足为奇。他打开画卷,栩栩如生的美人图映入眼底。
    画中的女孩年轻而美好,艳丽的容颜渐渐与埋首做针线的她重合,简丛垂眸,合上画卷。
    “照着自己画的?”
    方浅细细的打个结,缝好一只袖子。一般无关紧要的话,她很少回应,只是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简丛也习以为常,兀自坐在楠木交椅上歇了会。
    “今年的水墨锦和丹顶三色锦很好看,你池子里的鱼该换了。”他说。
    方浅穿针引线,来回翻看袖面。
    “他要见你,你为何不答应?”他忽然问。
    方浅顿了顿,曼声道,“他是个蠢人,报仇都不会报,我可不想再被连累。”
    “这么多年了,你还当他是为了报复我?”简丛冷笑。
    “不必再说。”方浅制止他的话题。
    “你总是不必再说,”简丛微微后仰,两手搭在交椅的扶手上,“二十多年了,气还没消?”
    方浅无奈,只好劝他,“生气是年轻人的事,我早就不在意,可那毕竟不算太美好,真的没必要提及。”
    简丛点点头。她当然不在意,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过是她肩头的一粒尘埃,弹指挥去。到头来,最受伤的,竟成了最看得开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想跟她说说话,仿佛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机会了。简丛闭上眼,沉默了一会,才幽幽道,“浅浅,我没有……”
    但他无法否认当时一瞬间的绮思,年轻的女孩,相同的眉眼,目中有情,写满倾慕,在深夜里靠得那样近……
    说出来也不怎么光彩,毕竟,动过那样的念头,哪怕只有一刹那,也是无耻的。
    淳安哭着抱住他,问他同时爱上两个人,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哪里知道怎么办?他脑子里只有浅浅,却也喜爱极了淳安的天真无邪,于是,可以同时爱两个吗?
    淳安死在他怀里,明镜岛的樱花落得比往年都厚。他没有办法,只能杀了她。
    杀了诱惑的根源。
    临死前,淳安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嘴角不停翕合,却字不成句。
    “师父,你……骗我。”每说一个字,她就要喘好几口气。“你……偏心,偏心……她,你爱……她……”
    简丛睁开眼,哪里还有方浅的身影,她离开的悄无声息,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

  ☆、第90章

简丛走出屋子,那一抹纤细如从前的身影坐在鱼池边的藤椅上,天光在她银白的发丝勾勒了一层淡淡的颜色,看上去好似一幅孤寂的画。
    软禁了这么多年,还不曾落下过一滴泪,甚至心安理得的照顾害她之人的孩子。
    所以,她居然一点也不恨冷谦。
    可见冷谦在她心里,竟连点影儿都未留下,当真如灰尘一般。简丛的心底深处有种奇怪的快意。
    以冷谦的聪慧只怕早就明白了吧,不知内心有何感受?简丛忍着喉头腥甜,哼笑出声。
    时光太漫长,有些事自己差点忘了,比如,这孩子是自己逼迫她生下的。简丛目光黯下。
    如今,夜笙小心翼翼坐在方浅身边,母子俩大多数时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一池锦鲤,畅游水中。
    ¤¤¤
    “姑姑,我爹是个怎样的人?”夜笙眉心微蹙,悄悄掩藏那份不为人知的忧郁。
    方浅摇了摇头,“我看不透。”
    “姑姑,我娘是谁?”忍了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问这个问题,问完了又有些害怕,惴惴不安。
    方浅没有不悦,“你娘是画上的人,那人的妻子。”素净的脸未着脂粉,颜色淡淡的,显得她格外年轻。
    没曾想答案来得这般容易,夜笙睁大眼睛,不过,这个答案么,他能接受,未曾注意答完问题的方浅,眼底稍稍的黯然,也只是一瞬,早已平息的往事,无论如何也再不能刺伤坚硬如铁的心。
    倘若不是坚硬如铁,又如何走出那样的噩梦?
    恩爱的夫君,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女孩,当成亲弟弟一样教导的男孩,分别在她心上捅了一刀。
    方浅发现,男女之情,恩情,竟都薄得像层纸,一戳就烂,随之暴露人前的是无尽的痴、怨,贪,可笑,可怜,偏还有人看不穿。
    到头来,最珍贵的唯有这细水长流的亲情啊。
    她定睛仔细打量夜笙片刻,笑着理了理他前襟,难以相信,这孩子被她亲手养大了。
    倘若不是长得实在太像冷谦,简丛应该会好好对他的吧,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可惜老天爷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简丛,夜笙与冷谦简直一模一样。
    ¤¤¤
    那天清晨,简丛破门而入,看见了毕生难忘的画面,倘若不是最后她轻落落的那句话,“简丛,还要死多少无辜的人,你才满意?”
    玄学斋上下三十七条命恐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迁怒完了,也亲手制裁了孽畜,明知孽畜此生都将生不如死,他内心咆哮的狂怒却依然无法浇灭。
    恩爱多年的夫妻,对坐灯下,沉默。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子,就该抹平此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嫌弃他!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简丛越愤怒便越镇定,说话的声音异常柔和,眼神却不加掩饰的流露鄙夷。
    方浅抬眸打量他,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
    简丛做了件后悔终生的事。他关上门,熄了灯,无视她的绝望与痛苦,翌日离开之后,安排了一名懂医的侍女照顾奄奄一息的她。
    却没想到两个月后,侍女前来禀告,夫人有了身孕。
    简丛先是惊喜,接着又陷入无尽的恐慌。
    身孕,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个多月前,她被那孽畜糟/蹋过,还不到十二个时辰,他……他也用了同样的手法,所以,孩子是谁的?
    不是没想过弄死她肚子里的孽种,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一想到自己做的事,简丛寝食难安,终于忍不住去看望她。
    她坐在蔷薇花下,也是那样的天光,在乌黑浓密的发丝上勾勒出迷人的颜色,未曾施半点脂粉的面容淡淡的,仿佛有些透明。
    简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他再也无法靠近她。那么也只有再多一点的血脉联系,来维持他与她之间早已名存实亡的情分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做主,想要一个孩子平安降临,一点也不难。刚出生的孩子倒也看不出像谁,可随着孩子长大,他就后悔了。
    “孩子是我的,与你们无关,”方浅抱着怀里懵懂无知的婴儿,淡淡道,“反正此生我都要被你囚/禁在此,多一个人陪我也是好的。你若反悔,可以随时过来杀了我们。”
    简丛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感到无尽的悔恨与悲伤。可到底还是留下那孩子一条命,尽管过程艰辛,时不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