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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雁过拔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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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傀儡有了自己全新的魂魄,生出了自己的神智。
  他既不是神卫初衷,也不是神智全无的魔石寄体。
  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所以“初衷”偷袭了白玦,继而获取他怀中的两块魔石。
  可就在他杀了白玦汲取魔石力量的同时,白玦却一手动摇了他的根本。
  于是他和白玦一死一重伤,双双卧倒在了九重天外的战场上。

卷二·杀破狼

第48章 托孤
  明月悬空;世间几人欢喜几人忧。
  瀛洲之滨海浪翻卷,涛声震天。
  瀛洲帝君玄沥面色焦急的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真是恨不得立即抛弃一切去和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几万年的女子远走天涯。
  但无奈的是;他可以抛弃一切,那人却不会同意。
  接到心爱女子给他的密信之后,玄沥立即奔赴约定之地;即使家中妻子正处于产子的痛苦折磨之中。
  玄沥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儿;可是他更放不下她。
  就在玄沥心如乱麻的时候,破涛汹涌的海面上终于出现了一艘黑色孤舟,他爱入骨髓的女子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立于舟上的女子身披一袭黑袍,头脸尽数隐藏在黑袍中,黑袍之下的怀中还抱着一团什么东西。
  若非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这几乎隐没于黑夜之中的一舟一人。
  玄沥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起身飞往孤舟上,脚落孤舟的那一刻;他脚底神力往舟身一注;原本随着怒涛起起伏伏的小舟在瞬间稳在了海面上。
  那女子看到玄沥之后立即掀开了黑袍上的帽子;双目含泪的看着他;眼中满含绝望与哀求。
  玄沥怔怔的望着她;双唇颤动许久,终于痴痴地唤了句:“月暖。”
  来人正是白玦的遗孀,月暖夫人。
  月暖哽咽道:“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帮帮我。”
  皎洁月光之下,月暖那娇美容颜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玄沥眼中,使得他欲罢不能,而她望向他的那双含泪双眸中的无尽伤痛与哀求,更使得他心如刀绞。
  这是他爱了几万年的女人,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爱上了她,而在随后的光阴中,他对她的爱更是愈发的深入骨髓。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玄沥遇见月暖的时候,她的心头就已经有了白玦,无论他对她如何柔情似水,但是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也取代不了白玦。
  往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于是月暖便成为了玄沥心头的朱砂痣,窗前的明月光,所以即使玄沥在双亲的安排下娶了别的女人,那女人又为他生下了孩子,可他依旧无法忘却月暖,她是他的一生挚爱。
  现在他最爱的女子如此的绝望无助,如此的伤心痛苦,而绝境之中的她将他当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该如何不帮她?
  哪怕帮了她之后便会背负背叛九重、勾结叛贼的重大罪行,哪怕冒着被发现后会株连九族的大罪,他依旧义无反顾!
  于是玄沥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月暖点了点头。
  月暖那原本死寂的双眸在瞬间充斥了希望,随后她立即跑到了玄沥身边,将怀中正在熟睡的孩子递给了玄沥,含泪哽咽道:“我就、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
  他知道她是在托孤,玄沥心如刀绞,但为了让她放心,为了给她最后的依靠,玄沥依旧重重的点点头。
  月暖抬头看着他,哭着勾了勾唇,凄然道:“玄沥,你下辈子要找点找到我,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月暖没有向玄沥表示感激,也没有对他说诸如“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下辈子还你”之类的话,因为她要给玄沥留下更深的印象,要让他一辈子忘不了自己,要让他对自己的爱全部转换为无法弥补的亏欠与遗憾。
  所以她给了玄沥充斥着绝望的希望,暗示他自己所嫁非人,吃了很多苦,都是因为他没有早点出现,并用下辈子做以期许,让他心中的希望在达到最顶端的时候猝然夭折,使得他心中对她的愧疚与遗憾更加深刻。
  只有这样,他才会对自己的儿子更好。
  丈夫已经没了,如今的月暖,只有儿子了,所以她必须不择手段的为儿子安排好未来的一切。
  白玦离开前,确实为她门母子安排好了一切退路。
  然而白玦的本意是让月暖带着儿子远走高飞,逃得越远越好,可是月暖却私自改变了计划,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能,不能带给儿子最好的未来;又因为跟着她,自己的儿子只能一辈子东躲西藏见不得光,永远也不能复兴白氏,永远也不能完成白玦未完成的遗愿。
  她的丈夫一生都在为此努力,并为此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月暖怎能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她的儿子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怎么能一辈子见不得光?
  身为一位妻子,一位母亲,月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另为自己儿子谋了一条出路,哪怕这条路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辞。
  于是她来找了玄沥,利用了这个爱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瀛洲、蓬莱、方丈,是九重天三大封地,而玄沥则是执掌瀛洲的瀛洲帝君,瀛洲仙岛虽然兵力不足,但物产丰富,资源缭绕,足以给白熙最好的生长环境与未来,并且也可以成为日后白熙复仇之路上的强大后盾。
  月暖明白,只要将玄沥得当利用,他便会义无返顾的提供给自己的儿子想要的一切。
  而玄沥正如月暖猜测的一样,她的话使得他的内心饱受煎熬,痛不欲生。
  痛苦、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她?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跟着白玦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了。
  无法排解的伤痛使得玄沥双目中遍布血丝,而后他一把抓住了月暖的手,满含哀求的急切道:“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月暖凄楚一笑,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无助哽咽道:“我也想,我也想跟你走,可是我不能。”
  玄沥目眦欲裂,失声厉吼:“为什么?”
  玄沥怀中的白熙突然被惊醒了,立即发出了不满又委屈的啼哭。
  月暖忍着不去哄孩子,而是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玄沥的面庞,深深的望着他,满含不舍得说道:“玄沥,我在这世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我不能再毁了你。”言毕,一行清泪及时的顺着她那娇美的面庞滑下,更衬着她楚楚可怜,“九重天容不得我们母子,他们让我死,我心里有怨,却不能不死,可我不能带着孩子死,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为我报仇,我只能指望你了。”
  玄沥的双目更红,少顷后,滚烫的眼泪涌出了他的眼眶,随后他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句:“月暖……”
  白熙依旧在嗷嗷大哭,月暖狠心不去看他一眼,而是对着玄沥勾唇笑了笑,伸手勾出了他的脖子,轻轻一点脚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玄沥的额头上,轻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会等你的,我等你为我报仇,等你早点找到我。”
  玄沥伸出一只手抚上了月暖的后颈,轻轻蹭了蹭她平滑白皙的额头,嗓音沙哑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第一个找到你。”
  月暖再次勾唇一笑,看向玄沥的双目中满含幸福与喜悦,而后她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拉着白熙的小胖胳膊,拇指轻轻地抚摸着他手腕上的一串黑色佛珠,苦涩道:“他要是你的孩子就好了,这样我们母子就不用受苦了。”顷刻间月暖看向玄沥的双目中再次喊了一泡泪,怨恨又痛苦的说道,“他为什么不是你的孩子呢?你为什么不早点遇到我呢?玄沥,你要是早点遇到我,现在我们也儿女成群了吧?”
  玄沥再次心如刀割,而后他猛然搂紧了月暖的腰,斩钉截铁的喊道:“他就是我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月暖在玄沥怀中轻轻啜泣着,良久后才声音沙哑的说道:“玄沥,你不用因为我对孩子好,我把他交给你,不仅是希望你救他,更是因为我欠你太多,我用他弥补你,你就把他当成我为你生的孩子,好不好?给我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玄沥再次为月暖的话流下了眼泪,而后他将脸深深的埋在了月暖的脖颈间,几度哽咽道:“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我会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我一定会,为你复仇。”
  月暖在他怀中轻轻点头,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将玄沥推开了,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玄沥不舍得望着月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随后月暖终于可以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孩子,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今晚最真实的感情。
  她极度不舍得望向玄沥怀中正在哭泣不止的小白熙,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泪眼婆娑的哽咽道:“熙儿,娘走了。”
  小白熙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娘的手指,哭泣声更大,每一声啼哭都像是痛苦无助的在挽留自己的娘亲。
  白熙的行为和哭声像是有一把刀刺入了月暖的心口,疼的她无法忍受,但是她不得不狠心将自己的手指从白熙的小胖手中抽出来,深吸了几口气,极力控制住将要崩溃的情绪与理智,而后她再次抬头看向玄沥,道:“玄沥,我走了,我把自己的心头肉都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玄沥哽咽不止,重重点头。
  月暖最后深深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决绝的对玄沥说道:“走吧。”
  ……
  九重混战第二日,原三十六天神之中在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十五位天神带兵齐赴青丘,势必要将白氏余孽一网打尽。
  可孰知当他们抵达青丘的时候,帝君府早已变成了一片灰烬。
  今晨天还未亮,青丘帝君府突然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将偌大一片帝君府尽数付之一炬。
  故十五位天神看到的,仅剩未被烧完的还残留大火余温的乌黑木炭与焦石。
  十五位天神当即色变,立即分头在余烬中仔细搜捕。
  最终,其中一天神在原本帝君寝宫的位置上发现了一大一小两具已经被烧得不成模样的焦尸。
  十五位天神眉头紧蹙,十五双眼睛紧盯那两具焦尸,心头惊疑不定。
  两具尸体已被烧的碳化,黑不溜秋、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谁是谁,故十五位天神不仅没有放心下来,反而更加的担忧疑惑。
  白氏阴险狡猾,这说不定就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十五位天神中年纪较长的一位首先发话:“先带回九重天,管他活不活、是不是,都要在诛仙台上让天雷劈一遍,以儆效尤!”
  其与众神皆表认同。


第49章 别走
  门窗紧闭的屋子内光线阴沉昏暗;气氛悲伤压抑。
  透过窗棂的缕缕明月光中缓慢的漂浮着缕缕微小尘埃,更为这里添上了几分不可撼动的沉重气息。
  靖临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两天两夜了;或者说;将自己关在柜子里两天两夜了,无论是谁在门外焦急呼喊,她都无动于衷。
  神君与神后那一把魂火在千钧一发之际拯救了九重天;却将靖临推向了无边的黑暗。
  从此之后;她就没有君父和母后了,一夕之间,她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依靠与庇佑。
  靖临接受不了残酷现实,又没有面对未来的勇气,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将自己锁了起来,与世隔绝。
  小小的她蜷曲着身体缩在衣柜的角落里,将脸深深的埋在手臂与双腿之间;任凭自己意志消沉、放纵悲伤。
  一天前的她还在因悲伤与恐惧不断哭泣;今天却已经不哭了;因为双眼胀的发涩;眼泪已经要流干了。
  但她心头的无助与彷徨;却在与日俱增。
  洛玉生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靖临不够坚强,内心还是不够强大。
  她害怕独自一人走在从她出生起就在她脚下的那条由弥天大谎铺成的路,曾经的她有君父与母后的扶持与陪伴,可如今君父与母后都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双亲的猝然离世已经击垮了靖临,而孤独与恐惧又如长了刺的藤蔓一般密密匝匝的捆绑了她,让她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摆脱。
  在这黯淡无光的两天两夜中,靖临甚至会想:“君父和母后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自己要是死了,就解脱了,就不用害怕了。”
  靖临能耐得住衣柜中的寂寞与黑暗,恨不得将自己一辈子藏在这里,可门外却有人按耐不住了。
  第二天夜里,门外突然响起了利器劈砍重物的声音,“哐哐啷啷”一阵狂砍,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一脚踹出来个洞。
  初雁左手拿着一把木剑,右手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他就是用右手的这把短剑,毫不留情的劈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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