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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商门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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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早变了。

    还有件事儿也挺古怪,自从余文来的父亲去世后,他的寡母就断了和娘家、婆家的来往,对曲大家家里给的关照也一概不肯接受,还常有难听话传出来,骂曲家狼心狗肺过河拆桥,我看余文来父亲是因曲大家父亲而枉死的事,没跑了。

    余文来的寡母原先倒也好好的,曲大家全族获罪后直说老天有眼天道轮回。一直到余文来私下出面为曲大家打点后,才突然病倒,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余文来为寡母守孝期间,没再过曲大家流放行踪,后又独身往京城闯荡,怕也和寡母病逝有关。”

    他叹余文来和陆念稚、曲清蝉可能是虐身虐心的复杂关系,如今却深感即便没有陆念稚,光余文来和曲清蝉之间的旧事,就够剪不断理还乱,可以谱写一出“青梅竹马渐行渐远相识不相认,反目成仇爱恨恩怨为哪般”的狗血大戏了。

    他满脸写着纠结惋叹,说完正经事,就开始大开不正经的脑洞。

    脸上七情上面,连于男女之事上少根筋的桂开都瞧得眼角直抽,瞬间秒懂。

    沈楚其想的都是什么鬼!

    就算余文来和曲清蝉从前有情如今无意,陆念稚顶多算个居中调和,两头都帮,两头都不偏的老好人角色。

    难怪陆念稚顶着入幕之宾的光环,和曲清蝉同住无名居时,却泾渭分明。

    难怪陆念稚和曲清蝉默契无匹,却不见任何暧昧和逾矩的亲昵举止。

    余文来和曲清蝉既然是自小的交情,那么陆念稚和余文来本有多年同窗之谊,肯为了余文来帮曲清蝉到这个份儿上,可见和余文来交情有多深厚,和曲清蝉勉强能算半个青梅竹马。

    也难怪陆念稚和曲清蝉相处时,那样熟稔自然,毫无男女之间的扭捏,只有老友之间的泰然和自在。

    二人本就光风霁月,又怎么会在乎外人的臆想和打趣。

    杜振熙心下恍然,偏头撞了下几乎贴上她耳畔的大胖脸,语带警告道,“你自家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不过曲大家对余文来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这些事这些话,你别见了曲大家就乱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还牵扯着上一辈的生死恩怨。

    千柳倒似十分欢喜余文来的归来,曲清蝉这个正主却似对余文来视若旁人,很有些避而不谈的意思。

    沈楚其之前搞不懂自己的心思,如今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后,莫名对曲清蝉和余文来的处境感同身受,忙捂着脑袋应下,“熙弟,你就这么不信我?我也就跟你多感叹两句,对着其他人哪会跟着长舌妇似的,乱说别人的隐私。”

    “你也知道这叫长舌妇?”杜振熙又好笑又好气,推开越挨越近的沈楚其道,“坐远一些,我快热死了。”

    虚胖也是胖,沈楚其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高,天凉好个秋的凉爽气候,硬生生把杜振熙给热着了。

    沈楚其赫然一笑,不甘不愿的挪远了些,摸了摸被杜振熙轻轻撞了一下的脑门,忍不住偷偷翘起嘴角。

    以前没少打打闹闹,怎么没发现他家熙弟的小动作,这么……可爱。

    而且,他家熙弟虽然不爱熏香,靠近了一闻才发现,他家熙弟自带体香,软软的淡淡的,比他母妃和妹妹爱用的女儿家的熏香,还要好闻。

    自然得仿佛是女儿家天然散发的清香。

    这念头一闪而过,沈楚其神色微愣,脑中不由又转起余文来和曲清蝉之间的种种纠葛,忽然心有戚戚焉,口中已自有意识的吐出一串字眼,“熙弟,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杜振熙愕然,奇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姑娘,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简直突然。

    能不突然么!

    阿秋扭着看风景的脖子险些没折断,心中怒而吐槽,看着沈楚其和杜振熙大眼瞪小眼的模样,突然又有些感慨。

    当着喜欢的人的面,就敢直言自己有喜欢的人,这不是对着瞎子抛媚眼么?

    抛完媚眼,还得继续捂着瞎子的眼睛,不能也不敢让瞎子看清、看懂自己的意有所指。

    直来直往,也是种本事。

    左右有他盯着陪着,帮他家小郡爷描补,随他家小郡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家小郡爷开心就好。

    阿秋一边给他家小郡爷跪了,一边捧着忠心义胆挪到他家小郡爷身后,随时准备帮他家小郡爷踩刹车,别直言直语玩过了火。

    他一脸视死如归。

    沈楚其却一脸笑意吟吟,话一出口鼓跳的心口反而落稳了实处,他只觉身心越发轻快,不过敢说不敢当,理智尚且没丢,只笑嘻嘻含糊道,“我也是离开大半年,从京城回来后见过他几次,才发现我心里对他……不同以往。

    我喜欢他。不过不能说他是谁。熙弟,我可不是骗你瞒你,你也知道我大哥在京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亲事终归要排在大哥的后头。不能乱了大哥和父王辛苦维系的局面。我没想过能娶他,我只想着,现在……暂时能看着他,默默喜欢着他就好。”

    一如此刻看着挨着他家熙弟,已经令他满足。

    他说的是他,而不是她,定南王妃没听出来,杜振熙同样没听出来。

    心下感叹的是,杜振晟小大人作派,已经有了喜欢的沈又其,没想到才觉得沈楚其比杜振晟还像孩子、还像她弟弟,转眼就被沈楚其撒了一脸狗粮,沈楚其心里也有喜欢的姑娘了!

    为什么有种被“弟弟”们远远甩开,独自落后孤家寡人的凄凉感?

    杜振熙为自己拘一把辛酸泪,略带不满的回视沈楚其,嘟囔道,“你玩的好人家一只手数完有找,看上哪家姑娘我竟一点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是谁,至少告诉我你喜欢的姑娘性情、出身如何吧?”

    要是不靠谱,她趁早想办法让沈楚其歇了心思,省得等到用情过深,到时候王爷、王妃不同意也就罢了,没得害了别人家姑娘也害了沈楚其自己。

    沈楚其看似大大咧咧,骨子里却自有皇室子弟的傲气和执拗劲儿。

    真要为了喜欢的姑娘闹起来,怕是能闹得定南王府天翻地覆。

    广羊府都得跟着抖三抖。

    那画面太美杜振熙不敢深想,只盯着沈楚其坐等解答。

    沈楚其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口刚想出声,就听二重院外一阵有规律的叩门声,随即响起竹开横插一杠的喊人声,“桂开?桂开!”

 第62章 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竹开令行禁止,目前当差范围仅止于霜晓榭之外,桂开循声而出,很快又去而复返,指着墙角高脚案上的西洋摆钟笑道,“是老太太让人给竹开传话,说是小郡爷既然来找七少玩,就别急着来又急着走。江妈妈已经派人给王府送信去了,只说老太太要留小郡爷一块用午膳。”

    沈楚其和阿秋来得晚,说着话一晃眼已近午时,该到午膳点儿了。

    沈楚其惯常不告而来不告而走,杜府上下习以为常,对着定南王府的小郡爷,谁都不会白目到和沈楚其穷讲究什么大家规矩。

    “忘记”登门先拜见长辈是一回事,长辈有情是另一回事。

    众人忙净手整衣,汇合等在院门处的竹开,一道往清和院而去。

    阿秋心系他家小郡爷,果断坠在并肩而走的杜振熙和沈楚其身后,暗搓搓隔开落在后头的桂开和竹开,紧跟一步又刻意走慢两步,不知不觉间,就将桂开和竹开隔在能听清谈话的范围外,自己竖着耳朵,留意他家小郡爷的动静。

    一行人队伍拉得老长,引得路过下人侧目。

    杜振熙却没留意阿秋的小动作,想着沈楚其方才欲言又止,听闻江氏有请后仿佛松一口气的样子,越发觉得沈楚其喜欢的姑娘,可能有些难以出口的问题。

    她才经历过江玉和吴五娘闹出来的腌脏事儿,正是对此类事体最敏觉的时候。

    原先她自知是女儿身,常年女扮男装化秘密于无形,和杜晨舞三姐妹相处起来,尚且下意识的淡化“男女”大防,莫说江玉和珠儿,就是杜府内宅的丫鬟、婆子,她潜意识里也不以男儿身自居,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对她动“歪心思”。

    江玉闹的这一出,倒令她震惊之余三省吾身,越发警醒自己的“七少”身份,自小缺的那根筋总算接上了,时刻提醒自己是“男儿身”,防火防盗还得防女人。

    虽然她防范的对象和原因很清奇,但设身处地换到沈楚其身上,同样适用。

    何况她只是杜府“七少”,有什么事还能缩小影响,扼杀在杜府内部范围里。

    沈楚其却是定南王府的小郡爷,有什么事即便能私下处置,影响再缩小也有限,要是他喜欢的姑娘是个门当户对有来头的,可不就得闹得天翻地覆,一发不可收拾么。

    杜振熙这么想着,不由偏头审视着沈楚其,斟酌着开口道,“阿楚,年底五姐出嫁,明年开春六姐也要出嫁了。杜府双喜临门,等到大嫂生下孩子后,西府还要再添二喜。一喜小一房添麟儿,二喜大哥纳贵妾——江玉,要抬进西府给大哥做妾了。”

    她不提西府闹出的丑事,只提杜振益和江玉的“好事”。

    杜振益妻妾众多,沈楚其也有所耳闻,一听杜振益要纳的妾是江玉,且还是贵妾,顿时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江玉是东府的表小姐,听说独居在南犀院守孝三年后,江氏已经开始为她挑选亲事,怎么会突然说给杜振益做妾?

    再是贵妾,那也是低人一等的妾,东府好心收留孤女,怎么会临到头做出这种自落脸面的决定?

    东府表小姐,抬进西府给大少做妾,好说不好听。

    似乎他这几次来杜府,都没见到过那个每每他来,就腆着脸以他家熙弟大哥自居,上赶着和他套近乎的杜振益。

    再一想那天竹开出外请大夫,说的是大吴氏和杜晨芭都病倒了,两厢一联想,沈楚其到底出身高门,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也亲耳听闻过不少深宅大院的龌龊勾当。

    只怕杜振益和江玉之间,不太光彩。

    也难怪杜振益不见了,平常爱在园子里逛来荡去的江玉也不见了。

    他家熙弟真正想说的不是西府的“好事”,而是委婉的点出其中异样,提醒他多留个心眼,别喜欢人喜欢到被人算计而不自知。

    沈楚其一时郁闷,一时又欢喜。

    虽然他家熙弟担心的重点全错,但也说明他家熙弟有多关心他,有多看重他的好歹。

    “熙弟,好兄弟!”沈楚其面上的欢喜货真价实,完全碾压心中的小郁闷,搭着杜振熙的肩用力一搂,暗藏着小心思笑道,“你放心,我喜欢的人再好不过了。他才不会算计我,也不会害我。而且,我是单恋,还是暗恋,他根本不知道。”

    也不能让他知道。

    杜振熙不知该放心还是该担心,曲起手肘怒顶沈楚其的腰肉,哼道,“都到清和院门口了,别勾肩搭背的没个正形。被曾祖母瞧见,又要说我对你没大没小。站好,走好!”

    沈楚其扶着腰直笑,十足听话的迈起四方步。

    杜振熙无奈摇头,阿秋也无奈摇头。

    还好他先下手为强,把他家小郡爷糊弄住了,说来说去没脱离他灌输的想法,态度很坚定,作派很坦荡,他家小郡爷是最胖的啊呸,最棒的!

    阿秋放下心,乐颠颠上前扶他家小郡爷。

    这边江妈妈也扶着江氏,正伺候江氏拆去头巾换下粗布外裳,显然江氏一大早又出外蹓跶,刚摆完一上午奇怪的摊,才回府听说沈楚其在霜晓榭,就招呼两个小的一块用午膳。

    果然就听江氏笑呵呵道,“还有没卖完的肉粽和凉茶,待会儿用过午膳,你们一人拿一份儿当点心吃。”

    咸肉粽配苦凉茶,果然是江氏一贯的混搭作风。

    杜振熙和沈楚其齐齐一抽嘴角,默默随着江氏落座,暗暗决定午膳吃饱点,回头就不用吃搭配得令人消化不良的点心了。

    江氏对孩子们的小心思全无所觉,慈爱的夹菜添肉,又加了只鸡腿码到沈楚其冒尖的碗里,假作抱怨道,“上回在三堂九巷碰见后,你也不想着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小七说王爷给你派了差事,最近是在忙这个?我瞧着都瘦了?”

    老人家眼里的胖瘦标准,果然不合常理。

    杜振熙摸了摸手肘,暗道刚才顶沈楚其腰肉的时候,软绵绵一片,没见瘦还见胖了。

    她想起江氏曾说过的话,晓得江氏这么“亲香”沈楚其,是还打着“撮合”她和沈楚其的主意。

    当下就劈手夺过鸡腿,怒咬一口暗示江氏赶紧歇了心思,又爆料道,“曾祖母,您还真没说错,您觉得阿楚瘦了,那是’相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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