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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商门娇-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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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她无法坦白,更枉论对曲清蝉道破她的真实身世。

    曲清蝉自然猜不到这上头,只当杜振熙年纪小心性未定,一时接受不了要和陆念稚走上“男风”之路,她自家身在三堂九巷,对这类事体接受度相当高,却也无意强加于人。

    如今也不过是点到即止,做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见杜振熙的苦恼面色全无作假,当下就不再继续话题,改而说起匣子里的棋谱茶叶。

    杜振熙默默为曲清蝉的情商点赞,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好意,二人也算相谈甚欢,不一时竹开进来提醒道,“七少,时辰差不多了。”

    今天是杜晨舞和五姑爷启程上京的日子。

    杜振熙辞别曲清蝉,带着曲清蝉的馈赠和早就备好的程仪,上马车前往城外十里亭给杜晨舞小夫妻送行。

    长亭饯别不必细表,离愁别绪随着日头渐斜、车队渐远而稍稍消散。

    江氏等长辈自然只有安坐家中受小辈拜辞的份儿,以杜振益为首的小辈们送出十里地后,特意请假半天的杜振晟乖乖回官学,杜晨柳和杜晨芭上了马车后,回城路上没少掉泪。

    再看混不吝的杜振益,倒是真心疼爱妹妹,安排好杜晨柳姐妹回城的事宜后,就拉着马抽肩膀,一副伤怀得走不动道的模样。

    杜振熙正要安慰两句,就见杜振益袖子一抹,痛定思痛道,“七弟,你先回城吧。我去奉圣阁喝两杯,浇浇愁绪。你别担心,我会自己调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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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担心个鬼。

    杜振益原地复活的速度会不会太快!

    杜振熙嘴角一抽,懒怠再理会杜振益,目光落在递马鞭的“小厮”身上。

    那小厮若有所感,转过头来露出的,正是珠儿的脸,她趁着杜振益调转马头的空档,上前几步低声道,“七少放心。奉圣阁那里,我会帮您看牢的。”

    她假扮小厮出入奉圣阁的次数多了,到底纸包不住火。

    便顺势给霜晓榭卖了个好,私下里假作和桂开通气,照旧打着江玉的名号,以“盯梢”西府主子的名义,好继续堂而皇之的跟在杜振益身边。

    如今西府乖觉得很,东府留下江玉主仆,本也没真的打算让她们做什么通风报信的事。

    竹开见杜振熙不作声,就假作和珠儿叮嘱侍奉差事,杜振益才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珠儿忙就迎了上去。

    能带着通房假扮小厮来送杜晨舞,杜振益这爱妹之心,实在水分略多。

    杜振熙嘴角又是一抽,果断转身上马车,吩咐道,“回府吧。”

    “七少,这还没到晚膳的点儿呢。”竹开一行驾车,一行贴着车门给杜振熙出主意,“您看是不是拐个道儿,去定南王府见见四爷。今儿五姑奶奶、五姑爷没能拜别四爷,才刚还念叨着呢!这会儿人安然送走了,您是不是给四爷说一声,也省得两头都记挂?”

    一心认定她勾搭陆念稚的竹开,倒是比她还上心苏家归来的事。

    这是怕她被苏小姐截了胡?

    不过竹开这求见陆念稚的理由,会不会找得太随便了一点?

    杜振熙无语的看一眼车门,探手取来曲清蝉馈赠的匣子,佯咳一声道,“曲大家说要物归原主,我总不好干等着四叔回府再送还原主。依你,改道吧。”

    曲清蝉的用意,大概就应在这里了吧。

    比起藉口草率的竹开,还是曲清蝉靠谱。

    简直交友很慎。

    杜振熙嘴角一翘,尚未对自己莫名的开怀回过味来,就被竹开一声惊咦打得笑脸僵硬。

    “七少,是苏小姐!”竹开才驶进定南王府所在的街口,就急急刹住马车,马鞭朝前一指,再次惊咦道,“还有苏先生!不对,还有四爷!”

    苏小姐怎么阴魂不散,去完杜府又跑来定南王府,还专挑天黑的时候!

    竹开撸起袖子甩开马鞭,不由分说的拉着杜振熙下马车顺墙角,贴着街口躲到胡同口的高墙后,探出脑袋道,“苏小姐和四爷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

    何止是苏小姐一个人在笑,一旁看着二人说话的苏先生,亦是抚须带笑,更枉论和苏小姐面对面的陆念稚,同样是一脸温和的笑。

    出门忘记看黄历,怎么就叫他们撞见这一幕!

    竹开暗暗后悔不该乱出主意,忙转头去看杜振熙,“七少……”

    话未出口,就见杜振熙微愣的神色一变,漂亮的双眼徒然睁大。

    竹开忙顺着杜振熙的目光看过去,正见三人说完话一并往定南王府内走,苏小姐落后半步跟在陆念稚身侧,不知怎么脚下一崴,娇声低呼尚未出口,就叫眼疾手快的陆念稚一把扶住。

    苏小姐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陆念稚轻柔的笑。

 第194章 邪火

    斜阳余晖下红男绿女错身而站,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短暂对视而笑的画面仿佛无限放慢定格,恍惚间,竟和昨晚的恶梦完美重叠。

    陆念稚垂眸浅笑的脸,也仿佛透着和梦里一般的失而复得之慨。

    更枉论苏小姐优美侧脸洋溢的柔笑,静止对视的画面太赏心悦目,令人不忍出声打扰。

    杜振熙嘴角紧抿,下意识避开的视线一转,落在闻声顿足的苏先生身上,到底还杵在定南王府的侧门上,苏先生神色复杂的干咳一声,这才“惊醒”相扶对看的二人。

    陆念稚无声失笑,冲苏小姐微微颔首,三人这才重新提脚,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看陆念稚对苏小姐那一笑一点头,竟似默契无匹,无需费事言语。

    再看苏先生的神情,倒似不插手、也不阻止苏小姐的任一举动。

    杜振熙不自禁又抿了抿嘴,她决定收回前言,曲清蝉也没有靠谱到哪里去。

    她眼睛又没瞎,看得懂苏小姐半隐半露的情意,也看得明白陆念稚的反应,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根本就不是误会。

    她想到陆念稚丢给她的那个匣子,里头装着苏小姐当年送给他的各式女红,说是不在意,那又何必全须全尾的“转送”给她,而不是随手丢掉?

    比起半个青梅竹马的苏小姐,比起险些定亲的座师之女,她更相信陆念稚对“七少”的喜欢,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迷失。

    十三行的人说错了,陆念稚不是什么老狐狸。

    陆念稚就是个……王八蛋!

    杜振熙磨了磨牙,一转头就对上竹开躲闪的眼神,心头无名邪火瞬间乱拱,她将几方匣子甩进竹开怀里,冷哼道,“你不是一心念着想见四叔?借口我都给你找好了,要见你自己去见。我看你是差事太清闲,成日里给自己找事做,回头你也别雇车回府了,且给我走着回去,省得你有力没处使。”

    这份迁怒简直此地无银,竹开兜着匣子追出去两步,突然一拍大腿,站定原地看着杜振熙驾车远去不再动。

    他想起庆叔和他闲唠嗑时说过的话,且不论三堂九巷的恩客和花娘存不存在真情,单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照庆叔的经验总结,他家七少这是闹别扭了!

    闹!

    闹闹也好,就他家七少这副勾搭人勾搭得如此不走心的温吞样儿,不闹点别扭黄花菜都凉了!

    庆叔说,男女情事,催得紧不如干放着。

    他决定相信阅人无数的庆叔。

    不管了!

    竹开拍着大腿打节奏,一颠一颠的兜着匣子往定南王府门房走,不管他家七少,也不能管四爷,他决定以曲清蝉的名义丢下匣子,才不提他家七少来过,好歹他家小主子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全不知他耽搁这一会儿,隐在侧门门柱后的明忠、明诚已然闪身,悄无声息的边往里走边犯嘀咕。

    二人是和陆念稚、苏先生一道出门,接的苏小姐,暗中围观了全程,明诚不解道,“连我这二流内力都听见竹开的喳呼声了,我就不信四爷听不见。你说,四爷明知七少和竹开躲在外头,为什么还不避讳的去扶苏小姐?”

    苏小姐那假摔,也就骗骗眼瘸的,他不信他家四爷眼睛瘸了。

    明忠稳重的神色透出一丝坏,“你不就是个眼瘸的?到现在还没看明白?我们四爷是喜欢七少,但七少对四爷……未必没有别样心思。”

    他算

    是懂了,为何四爷这样沉得住气,又为何顺势而为的做出和苏小姐“喜相逢”的假象,却原来四爷不是暗恋,只怕早就对七少说过、做过什么了。

    明诚顿时结巴,“你是说,四爷是故意刺激七少,这是要……欲擒故纵?”

    明忠笑而不语。

    他能强硬“娶”到练秋,先婚后培养感情,四爷自然能换种方式“对付”七少。

    百样米养百样人,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他家四爷更有信心。

    杜振熙却对自己没有信心,她疾步走进霜晓榭,冷风刮在脸上也消不去她心中邪火,瞧见迎出来的桂开就道,“晚膳上饺子或汤包,沾醋吃。给我连着坛子上上来,我要吃醋!”

    想吃醋就吃呗,杜府难道还差这点醋钱?

    桂开大感杜振熙画风清奇,瞥一眼杜振熙隐透青痕的疲惫双眼,只当小主子这些日子连轴转,累得需要重口味刺激一下,忙转身去厨房亲自交待,送上饺子汤包两大笼,直接扛了一整坛子老陈醋上桌。

    她不过是气话,桂开怎么这么实在!

    身边小厮简直一个比一个能来事儿!

    杜振熙怒沾浓醋,一口接一口喂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酸得皱起小脸。

    她就是再迟钝,也不得不承认,她吃醋了!

    吃苏小姐的醋。

    什么男风什么公私分明,只要苏小姐曾和陆念稚共处官学多年、险些做成夫妻的过往抹灭不掉,她就无法将苏小姐视做闲杂人等。

    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陆念稚再见苏小姐,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动容?

    他倒是动得欢,王、八、蛋!

    那些告白那些亲昵举动,她怎么就信了陆念稚的邪!

    杜振熙鼻子一皱,恨恨盯着醋碟子,明明是酸的,她怎么觉得辣眼睛,辣得她想掉泪。

    陆念稚在定南王府和苏先生、苏小姐相谈甚欢,她一个人在这里憋屈个什么劲儿!

    好烦人。

    杜振熙即气陆念稚又厌烦自己,化悲愤为食欲,吭哧吭哧猛吃醋。

    霜晓榭飘着浓浓的醋味,悠哉走回来的竹开鼻子皱啊皱,顿时诡笑起来。

    他家七少不单闹别扭,这还醋上了!

    醋得这么实在,没想到他家七少那点可怜见的少女心一动起来,连带反应居然这么……可爱!

    好想和四爷分享一下。

    可惜不行,他得稳住咯,就得这么干看着他家七少受刺激不管,太监不急皇帝才会急。

    竹开继续悠哉的调转步伐,钻进小厨房讨来剩余的汤包和醋,吃得那叫一个心平气和。

    次日一早开始,他就时不时往门房路过,等到半上晌,果然叫他打听到想听的消息,心中不由冷笑连连。

    等凑到杜振熙跟前,却又是一副腰板直无表情的模样,“七少。苏小姐又来求见老太太了。”

    他昨晚睡前总结了一下庆叔的经验谈,料定苏小姐有了动作,必定会来家中长辈跟前“过明路”,果不其然就叫他等着了。

    不过苏小姐还真是急不可耐,这样快就来耀武扬威了。

    竹开心下冷哼,面上再无做贼样儿。

    杜振熙让他留意苏家动静,他自然要尽忠职守。

    回禀完果断飘走。

    倒叫杜振熙有话没处说,或训斥或收回成命的话卡在喉咙眼,望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少了事儿多的听众竹开,她不由扶额哀叹。

    左右没有竹开“怂恿”她,也没人知道她是何想法,还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

    凭什么苏小姐能几次三番的找上门来,她连见也不敢见?

    她在等什么?

    又能等来什么?

    杜振熙猛地起身,抬脚就出了霜晓榭。

    半合的院门后探出竹开的脑袋,他望着杜振熙径直入二门的背影松了口气,随即握紧拳头:小主子诶,加油哟!

    杜振熙莫名打了个喷嚏,无心吐槽哪个闲人又在背地里念叨她,跨进清和院的脚步不由放缓,本能抻衣襟整衣袖,挺直腰板冲守门的丫鬟正色颔首,抬脚进了堂屋。

    堂屋内江氏坐在上首,江妈妈随侍一旁,坐在下首的苏小姐正起身接过茶盏,道了谢继续道,“是母亲不放心父亲,才叫我去定南王府探看,问问父亲怎么连着两天不回家。一去才知道,竟是定南王不肯放父亲,和父亲谈兴正浓,有意多留父亲多住几天,还令府里幕僚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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