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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本宫命不久矣-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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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忆这一晚也没睡。其实他心中也在紧张,他唯恐睡去之后,再睁眼却发现现下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天终于亮了,宫人入内请他洗漱用餐更衣。

    穿戴好大红的衮冕后,他久久揽镜自照。固然这套吉服之前已经试穿过并按着他的意思改过了,可现下他还是觉着不满,觉着这衣服还有诸多缺陷,不能把自己的英武完美展现。

    然吉时已到,有司执事不得不催请他升辂。这是一架流光溢彩的金辂,金丝楠木为架、四下镂空成龙纹,覆以织金轻纱。又有鎏金宝顶,宝顶之下金线绣就的垂幡流苏随风游动。耗费巨金造出来,然只会被使用这一次。这金辂是李忆唯一完全满意的,他知道此时的飞鸿苑中也有同样的一架,只装饰纹样是凤纹。他觉着这太配安安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安安坐在上面的风姿。

    他先至钦天殿,受皇帝训勉,受群臣敬贺。然后才能出宫,去迎娶方锦安。

    群臣恭送他,看他乘辂车而去。辂车的金轮碾过大红的地衣。这地衣蜿蜒而去,从皇宫一直铺到飞鸿别苑。这等奢靡,仪制中没有,是李忆特特吩咐了白以初办来。他只觉着这样才不算委屈安安,然而落在群臣眼中,却让他们琢磨出别的意味:这太子妃的路,可是拿一族之血染红的!哪个敢再动异心?

    迎亲队伍浩浩汤汤向飞鸿别苑而去,自是天家气象,惊动一城官民。然而李忆现在倒念起蓬门小户的好来:要在普通人家,他现下早把人娶到手了,而这里还有无数繁琐宫廷礼仪得走,安安哪里受的住。。。。。。

    终于飞鸿别苑在望了。然而从到达飞鸿别苑,到李忆见到方锦安,中间又是一个时辰。见到人之时,李忆心中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那颗小心肝终于安稳下了。

    然而很快他的心又揪了起来:安安看着,面色苍白,眼神呆滞。是身体难受?不,更像是不怎么高兴?

    难不成她反悔了?不会啊,这些天她一直对他那么好。。。。。。接下来的半天,这事儿一直萦绕他心头,有如百爪挠心。

    但这异常只有他发现,其他人等,比如从各地赶来送亲的方氏旧部,各种官职的加起来不下八十位,却只觉着自家主上无比的貌美,穿戴太子妃褕翟、花钗又是尊贵难言。当下激动的一个个几乎要嗷嗷叫起来——上一次方锦安与李悯成亲时,李悯并不许方氏旧部观礼,所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方锦安。

    等终于把人娶回来,行完诸多仪程——最后一项就是把两人剥洗干净送到床上。终于可以二人独处,李忆可以确认方锦安的不对劲了,因为她拿寝衣袖子紧紧遮着脸,滚到床最里面去。

    “怎么了安安?”李忆的不安达到了极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方锦安不说话,只从指缝里发出了几声呜咽。

    “到底怎么了?”李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向他:“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不要吓我。”

    “我没脸见你了。”终于方锦安小声说。

    “怎么会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现在我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不管什么事情,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扛着!”李忆急了起来,强行把她的手拉开。

    其下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此时厚重铅华已被尽数洗尽,却见那白嫩肌肤上宛若被蚊虫叮咬了也似,浮现数处红斑。

    李忆恍然大悟:“这就是所谓的没脸见我了?”想到自己因这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李忆不由的嘴角一翘,大笑出声。

    “不止脸上有,全身都是。”方锦安又捂住了脸,沮丧地道:“是皇甫先生给我治疗皮肤那药液。也不知道是他改了药方的原因,还是我泡的太多了,前两天泡了一次之后,就开始长这些斑,呜呜。。。。。。”

    李忆听她说的伤心,忙止了笑,又拉开她的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皇甫极也禀报过我,说是过两日就会消去,不要紧的。”

    “咦,皇甫极告诉你了?说了不许告诉任何人的,他真嘴贱。”方锦安气呼呼地道。

    “没事了没事了,不生气了,今天你我大婚啊,不值当为这点小事生气。”李忆笑道。

    “怎么能不生气啊,这是我们的大婚啊!”方锦安咬唇懊恼道:“我有这全天底下最好的夫君,我却不能以我最好看的样子嫁给他,怎么能不生气。”

    李忆心中一热,覆唇堵住她的嘴,伸舌挑开她咬唇的牙齿:“不生气了。。。。。。反正我亲一亲,你身上还是要起红斑的,你就当是我亲的吧。。。。。。”

    方锦安伸手捂住他的眼:“不许看,好难看的。”

    “不看的话,我怎么找的准。”李忆含混道:“每一处都要亲一亲才好。”

    以往都是偷吃,总算到了正儿八经的新婚之夜。方锦安觉着,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兴奋,自己的轻轻一个抚触就能让他浑身颤抖。也是,自两月前她受伤之后,他便再没碰过她——方锦安还曾担心过把他吓坏了呢。思及此方锦安不由得一笑,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虽说是生了这些红斑,总算让肌肤长结实了点。不信你试试,再用力一点也不要紧的,我不疼的。。。。。。”

    “不疼吗?”床幔外透进的昏暗灯光里,李忆眼神迷离。

    “不疼的,”方锦安愈发要挑逗他:“安安喜欢夫君用力些。”

    李忆听了她这话,脑中一个激灵,舒服的飘飘然如登仙境。曾几何时遥不可攀的人儿,如今与自己身心皆结合在一起,这样的欢喜,言语难以描述。

    。。。。。。

    昏昏沉沉一夜过去,不知何时晨曦再临。

    方锦安睁开眼睛,见李忆已经醒了,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他总是这样。

    方锦安哑笑一声,伸手拂过他的眼睛:“是不是觉着你的安安最好看,天底下再没有比安安更好看的女子?”

    李忆认真地点头。

    “我也觉着我的小忆好看,是这世上最英武的男儿。”方锦安又摸他的脸:“唔,我好怕他被人抢走哦。”

    旋即又摇头:“没事儿,不怕。哪个敢抢我的夫君,看我不灭了她!”

    李忆被她这三两句撩拨的心中火气又盛,低头亲吻她。

    方锦安其实脑子里还迷糊着,被他这一亲,才完全清醒:“哎呀,什么时候了?今天该去拜见陛下和淑妃娘娘吧?哎呀,要失礼了!”

    “没事,我一早就跟父皇母妃说过,你体弱,大婚仪典繁重,定是累坏了,要多多歇息。”李忆按住她。

    然而方锦安不肯,勉力支撑着起床洗漱更衣。

    坐到妆台前,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红斑没有丝毫褪却的迹象,方锦安捂脸:刚才还好意思夸自己天底下最好看。。。。。。

    李忆看着她梳妆,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一事。“有件事儿得和你商量。”他附耳与方锦安道:“小谢不知你有何安排,白以初前些日子跟我说,有意迎娶她。”

    “白以初?”方锦安瞪大了眼睛:“咱白国公不是有妻有妾,孩子都好几个了吗?”

    “已经和他夫人和离了。”李忆告诉她:“他和他夫人感情不好,这倒也罢了,要命的是他夫人是个蠢货,经不住别人三两句挑拨,就上赶着给白以初脸上抹黑。”

    “ 哦,这样吗,”方锦安撇撇嘴:“可总感觉委屈了我们小谢。”

    “你寻机问问小谢意思就是。”李忆道。

    方锦安其实也明白,谢岫毕竟是李悯名义上的嫔妃。纵然他们能使手段给他把这个身份上的事儿抹过去,可若想嫁入这京中高门,几乎不可能。现下这位高权重人品又好的白以初提出娶谢岫,可谓意外之喜。

    但白以初这愿意娶谢岫,更主要是出于他自己前程上的考虑吧。方锦安自然想谢岫能够嫁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谢岫来见方锦安的时候,便见方锦安这一脸纠结之色。

    “怎么了?”谢岫问:“有什么不顺心的?”

    方锦安叹口气,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你近日为我操劳婚事辛苦了,我和殿下商量,想为你请封一个郡君。你若想要的话,再给你在宫外造一个府邸。”

    “咦,不错啊,算你有良心!”谢岫欢喜极了。

    “还有一件不知算不算喜事的事,”方锦安又道:“白以初看上你了,他想娶你。”

    果然谢岫愣了小半刻钟:“啊,他看上我哪儿了?”

    “许是看上我喜欢你,我疼你,我离不开你。”方锦安依偎到她身上。

    谢岫嘴角一翘:“倒也是。。。。。。白以初啊白国公,那也行吧。”

    “咦,什么叫那也行?”方锦安皱眉:“你自己心里就没有别的备选人士?”

    谢岫摇头:“那就是你了。”

    “或者再等等?你也才过了十七岁,还小,不着急。”方锦安思忖着道。

    “我是不急,可是你不小了,很多人替你急呢。”谢岫叹气道。

    “什么意思?”方锦安不明所以然。

    “唉,”谢岫翻个白眼:“前两天我那糊涂的老娘还来找我,跟我说太子妃年纪这般大了,身子又不好,怕是生不出子嗣来的。我即受娘娘宠信,自当为娘娘排忧解难,不如就让太子纳了我,生下的孩子记在娘娘名下,自然比旁人生的可靠。。。。。。”

    “这是什么鬼?!”方锦安吓了一跳:“小谢你想跟我抢小忆?”

    “呸,谁稀罕。”谢岫轻轻戳一下她额头:“所以啊,我想我还是嫁给白以初比较好,也免得让有心人乱想。”

 第69章

    “好?好什么好?!”隔日楚峦听闻了谢岫此事; 立刻去寻了方锦安:“那白以初哪里好了?谢岫怎能嫁他?别看他表面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我这儿他的黑料大把的呢,小姐你告诉谢岫; 他八岁就调戏他家小丫鬟,一十三岁上就敢出入青楼楚馆; 一十四岁。。。。。。”

    “咳咳咳咳。”李忆在一旁; 方锦安赶紧打断楚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小峦; 这事儿与你何干啊?谢岫与你非亲非故的; 她愿意嫁谁; 你管的着吗?”

    楚峦给堵的说不出话来。“如何管不着。”许久他顿顿磕磕道:“我,我这儿还有她绣的帕子呢; 这便是信物了; 她怎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啊?”方锦安愕然; 而李忆忍俊不禁:“那楚峦你可要抓紧了。孤刚派人去传召白以初进宫; 要和他说这一桩婚事的。”

    “算了; 我自有办法!”楚峦急急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似乎楚峦手里的黑料挺多啊。”看着楚峦离去的背影,李忆问方锦安:“有没有我的?”

    “怎么会!”方锦安严正道:“我们太子殿下这么正气浩然的人; 怎会有黑料!咦; 你有吗?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李忆想到自己那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眼眸中就忍不住的流露出愧疚之色。

    立刻就被方锦安察觉、扑住:“咦; 好像真有的样子——快给我老实交代!”

    那边白以初刚从睡榻上爬起身来。太子大婚后三日不理政务,白以初原想好好歇歇的,他委实累坏了。不曾想太子这当口还传召他。“这新婚燕尔的; 不得盘床大战三天三夜嘛,还有工夫想着我。”他心里嘀咕着。

    打发了来人先走,他不紧不慢洗漱更衣用膳完毕,这才哈欠连天往宫中而来去。

    行至宫门外下马,刚要往宫门处行去,忽然肩上被重重拍了一下:“白国公。”

    白以初转头一看:“啊,楚统领。”

    正是楚峦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他俩以往不过点头之交——各自心中都觉着对方主子配不上自己的。像现下,楚峦如此亲热与白以初打招呼,倒是初次。白以初心中狐疑,刚要出言试探,然楚峦已袖着手大步走开。不一会儿就走进宫门内消失不见。

    白以初没多想,也往宫门走去。守门侍卫见了他都与他颔首示意。但该守的规矩还得守,白以初得让他们验看出入宫禁的宫令。白以初伸手往袖袋中掏,掏——咦,没有?白以初疑惑地眨眨眼,之前分明在这儿。又全身上下摸遍,还是没有。。。。。。

    “宫规森严,没有宫令恕某不能放国公通行。”守门侍卫毫不通融。

    “哎呀,若是丢了这可麻烦了。”白以初皱眉道:“白安,你们速寻来路去寻找,我在这儿等着。”

    “是,国公。”

    。。。。。。

    前方,白以初视线不能及之处,楚峦一扬手,一块宫令铜牌啪嗒落入了旁边的宫河中,沉没不见。

    不一时楚峦回到章华殿。然他却不进去,在宫门口彳亍许久。终于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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