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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质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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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二殿下凤舞不废兵卒而运筹帷幄,止战于千里之外的喜讯迅速传遍了朝野。

    就在满朝欢呼三郡回归之际,端庆帝愉快地答应了波国原本就不算是什么难事的请求,恩准波国二位王子归国,在波国国君膝下尽孝。

    不过公子小姜却是个疼惜妹妹的,涕泪横流,直说将妹妹瑶姬独留齐朝,担心她无亲人照拂,而且她入府一年,一直无所出,这试婚之约当止,让贤给能生养的女子才好。

    端庆帝倒是知道太子宠爱这位瑶姬,能让大儿子痛失所爱,实在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不过他可不想跟大儿子硬杠,便将这事情推诿给了久病不出的皇后,直说这皇家儿媳妇的事情,还要后宫之主做主。

    那尉皇后恨极了瑶姬当初给的一巴掌,听闻了这话,倒是叫身边的女官去太子府里看看。

    结果那女官回来说,那个瑶姬整日以泪洗面,直骂二哥公子小姜多事,她与太子恩爱,不想分离。

    尉皇后那一刻,仿若吃了回转真气的大力仙丸,浑身的神清气爽,大笔一挥下了凤诏,恩准瑶姬请辞离府的要求。

    她自从失了茅郎,生无可恋,在宫里的每日都是睹物思人,夜里泪湿长襟。这般的痛苦,怎么能只有她一人能享?便也要叫铁石心肠的儿子感受一番。

    小贱蹄子还想赖在太子府里不走?想得倒是美!便叫她断了与儿子的姻缘,再也不能回来!

    在这件事情上,久久不和的帝后难得同心,沆瀣一气,要拆了儿子的神仙眷侣。

    端庆帝更是在群臣面前,向二位公子允诺,大齐与波国结永世之好,若有人胆敢进犯波国,便是卷拂了大齐的国威,必定派出铁骑,维护盟国周全。

    当姜之看着自己的仆役收拾金银细软打点行装时,还是不敢相信,突然间就这么的回归故国了。

    而妻子稳娘也是心下彷徨。

    不过姜秀润给嫂子吃了安心丸,虽然离开大齐,但是哥哥就算回归故国,也绝不教他卷入王庭的争端,待得有了时机,他们甚至可以一起离开波国,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稳娘知道小叔子是个有主意的人,而且丈夫毕竟是波国的王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她成了姜家的媳妇,怎么好劝丈夫不回去?于是这么一想开,便干净利落地指挥着自己的伙计将京城的买卖结清,典卖了店铺,准备离开洛安城。

    只是质子府里收拾得热闹,太子府那边的管事都要急上房了!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突然瑶姬与公子小姜“二个人”一起要回波国了呢?

    太子压根没有吩咐过这事啊!

    管事虽然有心阻拦,但是奈何帝后一起下旨,就算他再八面玲珑也不能抗旨不遵啊!

    姜秀润倒是温言细语地宽慰管事,说了些聚散离合,人之常情的事情,只是这一别以后,再不相见,倒是不能参加殿下大婚了,人不到,礼不能不到。

    她特意将给凤离梧准备的大婚贺礼封在雕琢精细的檀木盒子里,请托管家代为转交。

    至此以后,一别两宽,大齐富庶之地洛安城再不反转!

    公子小姜走得潇洒,太子配给她的侍卫,一个不留的遣散了。

    可是管事哪敢就这么放人走,一边老早便派出十数个信使,马不停蹄地给远在北胡的太子殿下送信,另一方面,吩咐被姜秀润遣退下来的侍卫们远远跟着,万万不可叫公子小姜发觉,务必要维护了她的周全。

    其实姜秀润也生怕太子突然折返。依着他的心性,如果知道这一切皆是自己所为,真不知会作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所以没有出齐境前,姜秀润真是有些提心吊胆,一路风餐露宿,不敢浪费半点的时间。

    直到马队一直入了波国的边境,那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姬无疆一直一路相随,看着姜秀润这几日神情萎靡,总是乏力的样子,有些担心。

    所以到了城镇,叫来当地的郡守安排王子的住宿后,便叫来郎中给姜秀润把一把平安脉。

    姜秀润倒是想着自己许久没有来月信的事情。因为不想让太子知悉自己偷服避孕汤药的事情,一直缓着没有时间去看,现在倒是可以从容诊病了。

    原以为不过是喝药寒了宫位,以至于迟来了癸水。可是那郎中只知道有贵人诊病,并不知他们的身份。

    诊断完了,郎中却是有些迟疑地看着一身男装的姜秀润,不敢相信地又细细的诊断了一番。

    浅儿在一旁看得只着急,恨不得拍那郎中时,他才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秀润后道:“这位爷……您这脉象,分明是有喜了啊!”

 第126章 第 126 章

    郎中说完就后悔了; 觉得自己太不会说话少不得要挨一顿打。

    可是那主仆二人沉默了一下后; 便将他请出了屋子。请他来的那位风度翩翩的贵人,给了他银两; 又吩咐他不可随意声张后让他走了。

    那郎中也转过弯儿来了; 病患大约是哪家的千金,女扮男装罢了。既然能住在郡守的院落里; 他一个小乡的郎中自然不能随意张口污蔑人的清白,不然岂不要被地方的郡守拿去坐牢?

    是以当他回到医馆里后,有两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彪形大汉要掏出了成锭的金; 套问他是给谁人医病; 那人又是怎样时; 只守口如瓶,撒谎说是一位贵人吹了凉风头痛而已。

    再说姜秀润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怀了身孕,就连说话一向干脆利落的浅儿也语结了。

    姬无疆更是原地来回踱步。

    他知道姜秀润是绝对不会再回到洛安城了。这孩子,要不得!可身为男子; 怎么好劝王女堕胎了事?是以来回踱步也是想着良方。

    倒是姜秀润自己先镇定了下来。

    依着方才郎中的话,她已经怀孕两个月出头; 快往三个月去了; 就算饮下堕胎的药,也是堕不干净的。

    仔细算算时间; 这点骨血应该是忘形了那一次才有的。

    方才郎中张嘴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自己先前吃的药会不会寒了腹内的那个孩子。这种自觉反应也着实让姜秀润自己觉得可笑。

    不过就像姜秀瑶对她曾经叫嚣的那般; 未婚女子怀孕的王女又不是先前没有过; 大约不过是偷偷打下来; 又或者生出来再送出去。

    可是姜秀润两个都不想要,既然有了,便是上天注定。她自己的孩儿,她自己养得起。

    姜秀润是个拿定了主意便不再轻易烦恼动摇的人,既然想罢,便也不再是烦恼。于是她轻启朱唇对满地绕圈子的姬无疆道:“姬大人若是无事,便坐下说话。”

    经姜秀润这么一提醒,姬无疆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谢过王女后坐下,语带试探道:“大王女,如今您怀了身孕,恐怕回归王庭便要不便了,若是有什么想法,不若在这小乡里解决,也免了走漏风声。”

    姜秀润微微一笑道:“姬卿最了解我的父王,您说依着父王的秉性,一个失婚无子的王女回到王庭后,他会作何打算?”

    姬无疆想了想,道:“若是王女您是个逆来顺受的,大约是要再拿您与诸国和亲……”

    姜秀润苦笑了一下:“姬卿果然了解我父王,是以,这有了身孕的事情倒也不必瞒着他,但也不必告知孩儿的父亲是谁,便是我偷情作乐,得了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儿,让他暂时死了这念头。到时候父王大约是不会管我,只会让我躲出宫去自生自灭。这样一来,我做事也会顺手些。”

    姬无疆如今对姜秀润这位王女是言听计从。聪明人若被另一个聪明人折服,那种盲从有时也是很可怕的。

    况且姜秀润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孩儿表现的这般镇定,仿若只是吃胖了长块肉而已,倒显得他大惊小怪了。

    而且眼下最要紧的,也不是如何处置大王女腹中的胎儿,而是如何依照计划,让王子姜之回归王庭,巩固权力,再不可像以前那般任由申后欺凌了。

    是以二人随后的谈论,再也没有谈及这突然而至的孩儿,而是其它的部署安排。

    当初国君姜虽然给大齐太子修书,言明会谨守姜秀润假扮姜禾润的机密,可是对于波国的王庭而言,刚开始送出去的就是大王子姜之和王女姜秀润两人而已。

    “姜禾润”这个名姓,在波国也再无存在的必要。

    临近波国都城仰城时,姜秀润便换回了女装。

    当初她告知申后,自己的妹妹姜秀瑶回归后倒不必隐姓埋名,只做了本姓,直接嫁入申家便好。

    到时候波国的史书上也会如实记载,王女姜秀瑶入大齐为质,转年回归波国,成为死去申思文的遗孀。

    这样一来,姜秀瑶在守寡之余,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维持王女的待遇与体面。

    当离开故土甚久的大王子姜之与王女姜秀润进入波国都城时,并无车马开道,作为边疆小国最富庶的都城,最近也是略显冷清。

    不过波国也不是全无懂礼的人,有几位老臣早早地便在城门口侯着,等着迎接王子王女。

    姜秀润给哥哥递了话,亲自下马车与这些老臣相见。

    这些老臣就是接下来她与哥哥坚立王庭的资本,当殷切相待。

    如果说她在爹不亲娘不爱的凤离梧的身边默默侍奉了这么久,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天生不受宠的孩儿不必怨天尤人,每一分尊敬都得靠自己的换取,如果十倍的努力不成,那就百倍,决不能叫人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如今她与王兄回国,形势虽然不甚乐观,但也坏不到哪去。母后的爱慕者盛叶将军留下的人脉,被姬无疆稍事整顿之后,更为可用。

    而她的手里也有大笔的金可以运筹帷幄。至于兄长,在洛安城里用功读书,眼界见识都开阔了不少,而嫂子稳娘虽然买了洛安城里的产业,可是她别国置产甚多,甚至这波国的都城也有她的店铺。

    而父王的宫里最得宠的姬妾,是姬无疆安排下的。那欺凌她母后至死的申后,如今的靠山也倒了大半。

    同她与兄长当初离开波国的孤苦无依,任人宰割相比,这样的开局实在不必抱怨什么。

    当波王召见两兄妹时,已经是到了晚上。

    刚从新纳的两位美人的怀里爬起来,国君姜的腿肚子还有些发软,若不是美人催促着要他去见远归的王子王女,他是真的不想起来呢。

    只是看到姜秀润时,国君姜不免想起在墨池书会时,被她与她那丑侍女的折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眼下是在他的王庭里,身为一国之君,想怎么任意处置这个不孝女都可以!

    想到这,国君姜还未在席上坐定,便声色俱厉地冲着姜秀润道:“不孝女,跪下!”

    姜之闻言,心都缩紧了。说实在的,在离开了故国,在洛安城里这段时日,若不是妹妹的坚强,他怎么可能过得如此安逸?

    君不见洛安城里许多弱国无人照拂的质子,甚至落魄到了饭都吃不饱,面黄肌瘦的情分上。而姜秀润这个本来由他照拂的妹妹,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有妻有子,自己却受尽了委屈。

    前几日,当他惊闻妹妹怀孕了时,整个人都是木的。

    他甚至想到,若不是为了自己,妹妹也许不会离开太子,在大齐安安稳稳地当个侧妃岂不是好过回波国受气?如今妹妹怀孕,却身边无照拂她的夫君,可该如何是好?

    直到妻子稳娘惊疑不定地问他:“小叔子怎么变成了姑娘家?”他才抱着妻子哽咽大哭。

    说实在的,他对妹妹的愧疚感已经远远超过了对父王的敬爱。

    所以当看见父王初见他们,不嘘寒问暖,却上来就让妹妹跪下时,心里真是激愤极了。

    可是他要开口时,姜秀润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骚安毋躁,然后对父王说道:“因为有大齐天子的国书在身,请父王恕罪,暂时不能给您跪下请安。”

    国君姜一听,眼睛都亮了,顾不得申斥女儿,连忙道:“怎么不早说,快些读国书!”

    于是姜秀润命侍从递送上来国书,展开朗读。

    大齐的端庆帝写国书时,三郡在手,心情愉悦,写出的话语也亲善得很,便是大齐波国永结世好云云。

    只听得国君姜心花怒放,觉得靠上了泰山基石,心里稳当多了。

    当姜秀润念完国书,他也顾不得惩戒不孝逆女了,连忙问道:“那大齐的皇帝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兵帮孤打了戎国?”

    姜秀润真是默默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对父王恭谨道:“大齐用兵方止,恐怕不能远征,这戎国的麻烦,看来还需我们自行解决。”

    当初国君姜自不量力,想要吞并戎国,却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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