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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质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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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他才会多此一举地解释一番,生怕杨如絮身边的那两个侍女,又让她伤心赌气。

    不过她若是真没有放在心上,那是最好……就在这时,姜秀润已经剥好了柑橘,往他的嘴里送。

    因为要遮挡手背晒黑的肌肤,姜秀润涂抹了许多的水粉,剥柑橘时,那手上的粉免不了要蹭在橘肉上。

    凤离梧是最讨厌这水粉的味道的。

    现在眼看着果肉上都沾染了些,可是看着姜秀润殷切的表情,又是不忍心推却,便微微皱着浓眉,像咽苦药一般一口全吞了下去。

    姜秀润像是怕凤离梧噎到似的,将那橘肉特意掰成好几块,汤汤水水沾满了手,就这么一点点的喂食。

    凤离梧吃到最后,干脆屏住了呼吸,不及细嚼,来一口吞一口。

    姜秀润心情舒畅地暗探一声:男色撩人!就算殿下紧绷着脸,闭着眼,还是那么俊帅逼人。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个大柑橘,眼看着她还要再剥,他连忙抢过另外一只,剥皮给姜秀润吃。

    姜秀润也是乏累了,干脆倒在马车里,心安理得接受太子难得的服侍。

    待得到了别馆,被熏了一路的凤离梧便长舒一口气,命人烧水,让瑶姬沐浴,洗去那一身的厚水粉。

    因为在别馆休憩两日后,姜秀润要直接从这里上早朝,所以浅儿也带了她到时候要用的男装衣箱子来了别馆候着。

    趁着桃华出去给姜秀润烫里衣的光景,浅儿将一块折叠起来的细绢交给了正在浴桶里温泡的姜秀润。

    姜秀润打开那素色的细绢,在蒸腾的水汽上展开。不消片刻,那细绢上便出现了几行细小的字体。

    “奉君之命,选买美人安置在大王巡查乡间的溪流旁,得王之宠幸入宫,申后日渐失宠,申雍不断有错处呈现君王前,废申后之日可待……”余下的,便是姬无疆细述波国现状的一些事情,让姜秀润了解波国政堂局势,以及内忧外患之情。

    姜秀润反复看了几遍,将要事熟记于心后,便将那细绢扔入了热水里,被水溶解,字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凤离梧问她介不介意杨如絮的小心思,她当时说的不介意都是真心的。

    笑话!分宠分权这些玩意,都是她玩剩下的,怎么好意思去挑剔别人的不是?

    而且这样的招式,她在前世便用过,只是棋差一招,被申后设计化解。今次再来,还有姬无疆的助阵,姜秀润就算远隔千里,也能从容操盘了。

    凤离梧一直疑心她要私逃,可是有了兄长嫂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小侄儿,她怎么能自顾自地逃跑呢?

    若是有机会,姜秀润其实也特别想给凤离梧吃一颗定心药丸——她真的绝不会再逃……要走,也是走得光明正大,亮亮堂堂!

    沐浴之后,姜秀润起身裹了长布,然后问浅儿是否煮了避孕的汤药。

    她要在这里停留两日,少不得要喝。

    浅儿却皱眉道:“小主子,你可是有一个月没有来月例了,那开药的郎中特别叮嘱了,若是喝得不来月事,一定要停药,若是药性再深些,你想怀都怀不上,倒是省了以后的汤药了!”

    姜秀润一愣,她这一个多月,在汉阳地界忙得似陀螺一般,哪里记得自己的月事是何时来的了。

    经过浅儿这么一提醒,姜秀润倒是隐约想起似乎真的好久没有用月信条子了。

    可是……这不来月事,究竟是被药性寒着了,还是……姜秀润没有再往下想,浅儿不肯给她煮药,可若是药喝多了的缘故,就算这两晚,与凤离梧同房,也不会结下珠胎。

    待她过两日回了洛安城,私下里找了郎中查明了缘由再说吧。

 第122章 第 122 章

    在杨府喝了一肚子压榨出来的柑橙汁儿,酸甜开胃; 沐浴出来时; 这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许是整日公务; 耗费了脑子的缘故,从汉阳回来后; 姜秀润就特别能吃。

    凤离梧平日来别馆; 也都是带着姜秀润来此; 是以这里的厨子都知瑶姬的口味。

    殿下一早打招呼说要来这里,厨下老早就备下了瑶姬爱吃的食材。

    炙烤的羊腿走的是胡风,胡椒香料腌制入味; 那羊肉都是在专门的泥炉子里吊挂闷熟的,在薄切成片,蘸着盐吃。

    大只的虾开了虾背,再撒了胡蒜裹了面糊入油锅濯,酥脆得连虾尾都能食。

    凤离梧眼看姜秀润从汉阳回来瘦了一圈,还吩咐厨子焖煮了最补人的猪脚红枣汤。姜秀润嫌腻不爱喝,倒是被凤离梧劝着饮了半碗。

    只是凤离梧原本是想要带着她在此; 二人清静闲适地度过两日; 可是姜秀润吃饱了,便要与他细述公务。

    汉阳的蓄水池修建好了后; 与它相连的诸地都要开始动工,可是……农司没有钱了。

    姜秀润不得不向凤离梧开口要。

    不过她知道; 凤离梧的手头也不宽裕了; 那运河开春的时候; 韩国的那一段就能顺利畅通了,虽然能入些钱,却需要时间。

    不过凤离梧倒是胸有成竹,只让姜秀润等一等。

    姜秀润一时好奇,便问了一嘴。凤离梧倒是没有隐瞒,说出他回来便扎入兵司的缘故——北胡那里的戎人分成了好几个部落,而与大齐交好的亚哈盟部请求大齐支援平定内乱。

    不过大齐的出兵可不是单纯依靠高山流水的情谊。待得叛乱平定,亚哈盟部回报靠近北胡西南的三个郡归还给大齐。

    这三个郡乃是前朝时被割让给北胡的。若是真能归还,那三地的赋税自然便归了齐国,而操作此事兵司先拿到赋税,凤离梧老早就做好打算,扣在自己的手里三年五载,干什么都不会捉襟见肘了。

    姜秀润夹起一大块的羊腿肉塞入到自己的嘴里,用力咀嚼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北胡内乱在前世里也发生了。当时被派去支援北胡的也是太子一部,但当时的太子并非自愿前往,也是被皇帝一系逼迫着前往的,用意就是消耗太子一系党羽在军队里的掌控力。

    这场支援战可以说是旷日持久,持续了将近半年,凤离梧拖着病体,顶住了内忧外患,出乎众人意料地凯旋而归。

    当然,这场战役也让太子的实力大增,培养提拔了许多骁勇的虎将——白浅女将军,便是其中的一位……

    半年,对于姜秀润来说,已经足矣!

    只要太子离得半年,她便可以从容斡旋。

    当然她也有一丝遗憾,本该在这场支援战里大放异彩的女将军,现在正在廊下用小锤给她敲羊骨里的髓油呢!

    是以,姜秀润想了想,开口道:“太子既然要用兵,必定急需虎将,选拔些人才,不知太子觉得白浅怎样?”

    凤离梧倒是知道,姜秀润对自己的侍女寄予了别样的厚望,也不知是不是这侍女满身的傻气力让当主子的姜秀润太过自豪,她总是执着地认为这侍女乃是将帅之才,自己房里的大半的兵书都被姜秀润纳娶培养女将军了。

    见她这么用心栽培,凤离梧其实是想给姜秀润些面子的,是以私下里倒是考问过浅儿的功课。

    结果,事实证明,那些个兵书都喂狗肚子里了。浅儿回答得那叫一个驴唇不对马嘴,最后竟然懊恼地问他,可是她哪里做错了?惹得太子殿下跟小主子一样,拿兵书磋磨人。

    凤离梧至此认定,姜秀润虽然瞎猫碰死耗子,向他举荐了季秉林这样的大才,但她真不是伯乐的料,看白浅的确是有些走眼。

    再看现在,一听小主子在太子面前举荐着自己去北胡那里随军作战,浅儿幽幽地在门边探出半张紫红的脸,哀怨的眼神活像要被主人丢弃的奶犬一般。

    凤离梧不爱看浅儿在门边探脸儿吓人,于是淡淡道:“浅儿武艺高强,在你的身边随侍,孤放心得很,姑且还是方才你的身边吧!”

    浅儿听了太子之言,心终于放在了肚子里,愉悦地收回了脸儿,继续用小锤敲髓油。

    姜秀润也死了心,只带着愧疚默默吃饭。

    喂饱了姜秀润后,凤离梧就该毫不客气地喂饱自己。

    洗干净的姜秀润,嗅闻起来清爽甜美,叫人情不能自抑。可惜一多月没在一起,人越发的娇贵,凤离梧自觉什么都没有做呢,姜秀润便腿抽筋地哭了出来。

    摸摸紧绷了的小腿,还真是抽筋了,凤离梧连忙替她揉捏着小腿,到底是忍不住说起了她:“给你放差,原是消磨,怎么做起事来,竟是这么不痛惜着自己?非要去那荒僻的地方,弄得……”

    结果他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姜秀润用樱唇堵了嘴。凤离梧一时也闹不清自己是被敷衍了,还是被犒赏了,只是回搂住她,与她唇齿相依地纠缠到了一处……

    过了两日,正赶上大朝,二人便起身一同上早朝。

    这次朝会上的大事,便是北胡应战,能让三郡回归,对于朝野上下来说,都是振奋人心的事情,只是有些臣子迟疑着支援亚哈盟部会不会耗时太久,损耗了齐朝的根本,是以臣子们有些争论不休。

    不过这等国事,能插话的都是站在朝臣队首的公卿。

    站在队尾的朝臣们皆是不够品阶的,心怀国事例如季秉林这类栋梁支着耳朵倾听国储公侯们的争论。

    而管着水利农司的官员如姜秀润这一类文官,被那些个武将不断地换位置,不一会就换到了最排尾,便可以开一开小差了。

    窦思武最近受了太子的提拔,混上了兵司的从缺,堪堪站在了排尾巴,跟姜秀润紧挨在一起。

    姜秀润的位置远离朝堂,小声问窦思武怎么不靠前。

    窦思武晃着头道:“他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懂,左右就是有仗打,我跟着同去就是了,到时候建功立业,自己开了府宅,省的我爹娘管我!”

    姜秀润想起窦家给窦思武说亲的事情,便稍稍问了下。

    窦思武瞪了同窗一眼,低声道:“你还不知我心里想的是谁,娘亲说的那些小姐像纸糊的,我才不要!”

    姜秀润觉得他的话透着孩子气,一如秦诏一类名门的男子,哪个最后不是顺了爹娘的意思?更何况窦思武了?

    窦思武见姜秀润不信,便低头挨着她的肩膀,偷偷道:“那日爹爹要做主给我拍板了,我便从厨下磨了一把柴刀,脱了裤子要在爹娘的面前阉了自己,我娘都被我吓得翻了白眼,至此以后没再提亲的呢!”

    何止他的爹娘,姜秀润也震惊了,难怪昨天浅儿跟她嘀咕,听王府的下人议论,窦家人私下里管太子府请借郎中诊脉,给窦思武验看脑子。原来他还做出这么疯魔的事情来!

    不过为了浅儿,她倒是多嘴问了句:“那……割了没?”

    窦思武心有余悸地道:“我爹也是心够狠的,眼看着下刀子了也不拦一拦,直到我真使劲,破皮出血了,他才过来抢刀……疼得我呦……你身为男人当懂得!”

    姜秀润没长那物件,哪懂?只不过倒是下移眼神看了看窦同窗是否真的安好。

    窦思武倒也大方,似乎生怕同窗回去跟浅儿过错了话,只豁出去道:“真的还在!要不,一会兄台给我一起出恭,我给你看看便是了。”

    姜秀润赶紧将脸儿扭回来,这么不要脸掏出来给人看的话,连跟她共枕多时的太子都没有说过呢!却在窦思武这愣头青的面前没得污了耳朵。

    下朝的时候,太子连朝粥都没有喝,只带了几位将军钻入了皇帝的书房继续商议北胡应战之事。

    季秉林则邀了姜秀润和窦思武一起,跟户司的两位大人坐在一处喝粥。

    能收复三郡,实在是振奋人心的事情,季大人忍不住跟众人兴奋地说着此事的可行。

    那户司的大人却摆手:“季大人,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热血,有时不甚瞻前顾后,朝上为什么那么多老臣反对,打仗耗费的是银子,国库空虚,拿什么补啊!”

    季秉林没有说话,他虽然身在吏司,却知晓这大齐银库的紧凑,别看大齐的公侯们个个富得流油,可是动起真架势来都是一毛不拔的。

    趁着几个人说话的空档,姜秀润一边挑着卤蛋,一边貌似不经意地说道:“眼看着朝贡的日子便要到了,诸国的朝贡再提一提,不就够了?”

    户司的一位大人有些诧异地看了姜秀润一眼,他知姜秀润乃是波国质子出身,虽然回国无望,但波国也是朝贡之国中的一个。

    公子姜这般提议,若是被他的父王之情,岂不是要气绝了?

    不过姜主司的提议,的确可行,两位户司的大人若有所思,准备回去向主司谏言。

    姜秀润没有再说话,只细细地抿着她的那碗粥。

    其实即使她没有向这两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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