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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质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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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又没有什么熟人,一来二去,这暗地里不对付的两人少不得互称姐妹,消磨无聊时光。

    自从成礼的那一晚,“太子”歇宿在田姬的屋子里后,这两日,二人的房中皆无动静。

    太子一口气娶了三个侧妃,可是似乎并不急着遍尝颜色,清心寡欲得很。

    田姬虽然拔得头筹,却急着固宠,自然盼着太子再来垂爱,便主动邀约曹姬相陪一起在园中散步,期望着偶遇太子,来个嫣然一笑。

    至于为什么不去寻瑶姬同来,一则听说那瑶姬害了风寒,正在自己的寝房发汗,避不见人;二来,她又不傻,才不会找个容貌赛过自己的呢!

    身边容貌略显平庸的曹溪,正可显出她的可人。

    而曹姬却有些自暴自弃,自觉容貌比不得田姬甜美动人,又不及瑶姬的妖冶媚人,只盼着太子一碗水端平,在歇宿那两个人之后,再来她的院中睡上几晚。

    幸而她得了姨母的暗示,那两个狐媚就算得了再多的雨露,也是白费心机,喝了下面的人配的绝子汤药,想要怀上孩儿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她便缓了焦躁,只一旁冷言旁观田姬、瑶姬二人招摇。

    再得宠也是无用,这最后怀上太子的龙种,才算是笑到最后。

    各怀鬼胎的二人,一时间收起了言语的尖利,倒是姐妹一家亲,有说有笑地在园子里闲逛。

    结果她们便遇上拎提着烤鱼的姜少傅。

    也许是恨屋及乌,田姬觉得这兄妹二人的眉眼倒是甚像,都透着股勾人的狐媚劲儿。

    若是换个境地,这等子鲜活的少年,她无聊时倒是愿意言语勾搭一番。

    可现在她与这姜禾润可是被太子在道观里被抓了现行的,自然是要避嫌一些。

    更何况她疑心太子私宠这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平添憎恶。

    当下给身边侍女的一个眼神,那侍女皎月走过去时一偏腿儿,竟然绊了姜秀润一下。

    幸而姜秀润这几日习练拳脚自卫的功夫,已经养成了习惯。

    见有人来使坏,只下意识学了凤离梧传授的狠辣法子,跳跃躲闪的同时,拿脚一别,那侍女顿时疼得扑通一声跪地,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她身后的田姬。

    田姬顺势往地上一倒,捂着脚脖儿“啊呀”痛叫了一声。

    一时间,这主仆二人似乎都因为姜少傅的莽撞而伤得不轻。

    曹姬见状,面色也甚是不善,只绷着脸道:“姜少傅,此乃后宅,你身为幕僚本不该这般毫无避讳地横冲直撞,虽然你的住处与太子甚近,可也有一道外院之墙相隔。你逛着花园子,可跟管事报备了?有没有人让我们这些女眷避嫌?”

    其实曹姬这些话也算在理。

    姜秀润虽然扮作男子,但是有时难免会忽略了小细节。

    如今太子已经成礼,她身为男幕僚再入花园子原本就该报备后,让内侍引领着进入的。

    可是方才她进来时,内院的侍卫没有阻拦,她也尽忘了自己是男子这茬子,只盼着自己睡觉前,吩咐浅儿买回来的烤鱼没有凉透,赶紧给太子收去,好堵了主子的嘴,免得又斜眉厉眼地更加指责她饮酒勾搭同窗。

    结果一着急,便跟这两位撞上了。

    不过她虽然有错,那田姬的侍女却是故意绊人,而田姬被撞那一下,本不至于跌倒,如今却好像被水牛撞翻在地一般,这演绎的成分居多,竟是诚心要给人添堵!

    她不欲事情闹大,将自己手里烤鱼递给了身后的浅儿,朝着躺在地上的主仆二人低声道:“是在下失力,冲撞了田姬,敢问田姬可起得来,要不要叫郎中看看。”

    这主仆二人中,真伤到的其实是那侍女皎月,她的腿儿被姜秀润别的那一下似乎是扭到了,只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姜秀润想要去扶她的功夫,竟然抬手便是一巴掌,嘴里恶狠狠地骂道:“狗东西!太子妃也是你能冲撞得起的!”

    姜秀润虽然又躲避了一下,却被那侍女留着的长指甲刮到了,脸蛋上留下了几道抓痕,有些火辣辣地疼。

    浅儿哪里是让自家小公子从吃亏的主儿?敢碰她家小公子,一律大脚一抬,耳光子伺候!

    没等姜秀润吩咐,她只冲过去一抬脚,那侍女便飞了起来,正落在了一旁的水池里,大口大口吞水,哭喊着救命。

    最后好不容易人被赶来的侍卫打捞上来。太子也恰好经过花园,见到了眼前这闹哄哄的场景。

    凤离梧向来喜欢清静,平日赏玩惯了的花园子传来女子尖利的呼喊声,当真是不能忍。

    他一皱眉,身边的近侍立刻喝到:“太子静修的花园,岂容尔等大呼小叫?哭喊的是哪一个,将她的嘴堵了!”

    结果那皎月水还没有吐干净,那嘴就被麻绳勒堵上,只能眼泪汪汪看着她的主子田姬。

    田姬自觉今日之事,自己可是都站着“理”字,可又不好直冲过去想太子告状,便是被另外几名侍女扶起,眼角含泪,欲语还休地望着太子,那哽咽也是吞在喉咙里,我见犹怜。

    曹姬在一旁倒是不偏不倚地将事情的缘由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曹溪不由自主收了嘴。

    只见太子的神色愈加的阴郁,直勾勾地瞪向了跪在一旁的姜禾润。

    田姬见了心内暗喜。

    以前那道观一事,太子轻饶了姜禾润可以理解为爱才,加之她那时并未嫁给太子,惩治起来也是情理不通。

    可如今却是大不一样。她已经入了太子府,且与太子云雨春宵一度。

    田姬原先疑心太子不爱女子,可是那一夜殿下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的饥渴劲儿,将她的疑虑尽数打消。

    那一夜的恩爱余漾犹在,太子岂能不怜惜着她?

    如今这姜少傅不加通禀横闯花园,又接连撞翻她主仆二人,更是纵容着手下恶仆伤人!

    一个是新宠的爱妃,一个是眼里没有规矩和主子的狗奴才。

    凤离梧殿下会偏向着谁,真是不言而喻!

    田姬想到自己淤积了甚久的恶气快要尽出,实在是难以名状地快意。

    只要太子重罚了这姜禾润,那个妖姬姜秀瑶自然也没有什么仗势,看她兄妹二人还如何在自己的眼前横行!

 第64章 第 64 章

    可惜曹溪觉得自己陈述得公允; 可在太子的眼里,却是这两个恶毒的女子联合起来,陷害了少傅。

    好好的脸儿竟挠成这样!凤离梧只恨不得将那侍女再踹下水池,淹死了事。

    想到这,他沉着脸道:“孤礼贤下士,招揽各国人才; 却被人传幕僚连游览花园都要被蛮横的侍女抓脸; 成何体统!传孤的话,以后花园不准女眷游走,诸位幕僚经过花园去孤的书房免了避嫌的烦扰。田姬的那个侍女无状,送去外院打板子; 若是教导不明白; 就发卖出府去!”

    这一席话,实在大大出乎田姬与曹姬的预料; 那个被麻绳缠嘴的侍女还不及换衣; 就被侍卫湿漉漉地拖拽了出去。

    田莹这时倒是真的流下眼泪; 因为震惊与委屈。暂且不提太子殿下的偏心,以后她们不能畅游花园,岂不是要被幽禁在自己的院落里; 连个散步消食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可是殿下的脸色太过难看; 侍女的前车之鉴犹在,田姬不敢自讨没趣; 便是咬着嘴唇; 被其他侍女扶着离开了。

    而曹溪也是一脸的震惊; 有些不明白太子方才说的是什么。只瞪着眼被侍女也扶着离开了花园。

    凤离梧这时又走过去,拉起了姜秀润,看着她的脸儿,觉得似乎又红肿了些,抓伤明显,便道:“不是教你防身的功夫了吗?怎么叫个丫头片子近了身?一会去孤的书房上药,不然岂不是要留下伤疤!”

    其实姜秀润也震惊于太子方才的处置,虽然太子爱才,可是她总觉得殿下的命令哪里不对?

    现在听了殿下的申斥,她低声道:“毕竟是侧妃的侍女,总不能一下子摔得她骨折筋断吧……总要有个上下之分……”

    风流梧没有接话,只拉着她的衣袖一路拽回了书房,然后命人拿来了药油。

    太子亲自上阵,一边用巾帕蘸着药油给她涂抹脸上的伤痕,一边蹙眉。

    姜秀润哪敢劳动太子金身,正要躲闪着自己来,就听太子阴恻恻道:“你擅自与同窗饮酒的事儿,孤还没有跟你细算,现在老实些,莫要动!”

    于是姜秀润干脆不动,只等凤离梧赏赐了药才道:“原是不想去饮酒的,可是想到那酒楼的烤鱼不错,才去浅酌了两杯,主要是为殿下买回那酒楼的竹心烤鱼,好让殿下尝一尝新鲜。”

    太子斜眼看她,心道:奸猾的东西,当他不知吗?从酒楼回来的时候,乃是空着手的,酒气熏天,倒头便睡。大约是怕自己责罚,睡前才想起让浅儿买鱼回来充数,然后醒酒跑到自己面前邀功!

    换个时间,风流梧都会惩了她的油滑。可是今日她才受了委屈,那白白的脸儿上几道刮痕让人看了心疼,就此高拿轻放,暂时不跟她计较罢了。

    姜秀润看太子的神色,也不知自己是否逃过了这一劫,待得抹完,便叫人拿来盘碟碗筷,殷勤地打开包裹的荷叶,用箸取了鱼肉送入到凤离梧的口中,问:“怎么样,这烤鱼的味道可是鲜美?”

    凤离梧说一口吃不出味道,便让她再送一口。

    就这样,一条烤鱼喂完,太子也没有提及她私自去饮酒的事情,姜秀润浅浅松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然后便陪着太子批阅文书,顺便她在一旁核对账目。

    姜秀润有自知之明,若不想以色事人,便要拿出些真本事,不被凤离梧小看,才免了被他囚禁宅院里的可能。

    可她的本事不多,唯有理账这一件事傲视洛安城,所以便主动领了活计,每天到凤离梧的书斋里,理算修建运河的账目。

    初时她还担忧着算盘声太吵,恐怕烦扰了太子的思虑,没想到太子却说无妨。

    于是主上与幕僚每当这时,便是各自做事,共处一室倒也相安无事。

    太子批阅了一会,觉得眼睛乏累,便抬头缓一缓眼。

    这举目之处,便是清俊少年打扮的佳人挺身跪坐,一双纤长的手指在轻轻拨打着算盘……

    那指尖触动圆润珠子时,倒是叫人忍不住回想起那纤细手指的另一番灵巧,也是这么拨打轻捏,双手把握……

    殿下一时想得悠远,一不小心,竟然觉得这裤下有了些许的不妥……

    姜秀润正在仔细核对账目,可突然发现有一笔账目不清,抬头正要问太子,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少傅不明所以,只拎提着竹简走到太子身边询问,可是这么一坐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太子盘腿处的不妥。

    她当然知男子那般是怎么回事,可是批着公文,究竟是哪里助兴了?是以,涨红了脸儿也不看太子,只绷脸儿问那账目的事情。

    凤离梧却觉得这小脸挂着药油的模样甚是惹人垂怜,便忍不住伸手揽住她,在她的脸颊处亲吻上一口。

    姜秀润实在忍不住了,拿那竹简去敲凤离梧的头……可敲完后,看着凤离梧阴恻恻瞪着自己的光景,便后悔冲动了,连忙伏地磕头准备请罪。

    可是凤离梧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贴附着她的耳边道:“胆子越来越大,这是要行刺国储?”

    姜秀润急忙要辩,却被他含住了樱唇,只一把抱起,便转入了书斋屏风后的内室里去了……

    几番纠缠,当姜秀润的内衫都快要散开时,急得落了泪,凤离梧才依依不舍地歇手,只露着宽阔的胸膛,将她搂在怀里道:“脸儿这般的薄,真是不禁逗的,你出波国时,难道没有宫中的女官开解教导你床笫之欢吗?”

    姜秀润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太子一剂猛药,让他绝了对自己的念想,便大着胆子道:“其实我在波国,已经有心仪的郎君,并立志为他守身不嫁……我与他立下海誓山盟,还曾幽约数次,殿下英伟,当由贞洁女子相伴……我实在是配不上殿下的……”

    凤离梧原是在兴头上,虽然小幕僚别别扭扭不甚开窍的样子,可是这么挨近缠绵却有说不出的舒心畅意。

    没想到的是,这东西竟然猝不及防,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嘴,直言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有人,并且要为那个奸夫立志守身。

    凤离梧的心里顿时打翻了一缸子的醋坛,一把将她拉扯起来道:“你怎么敢!那人叫什么?现在何处!”

    姜秀润不过是临时起意,哪里编得出名姓?只挣扎着想要挣脱太子紧握着她的手道:“我们波国的民风向来较比中原开放,太子也看到了,我妹妹便是怀了孩儿才来大齐的,这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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