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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质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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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凤离梧殿下是在何种情况下开口娶了妹妹的。

    她可不敢想象,太子在明知道妹妹婚前生子的情况下,对她还大加宠幸。便是躲得远些,在小院子里清静过日子就好。

    可是她要问清楚,姜秀瑶现在哪里去了?

    在她小心翼翼地问后,凤离梧一边拿笔在那院落上画了个周正的圆圈,写上波国王女的字样,一边道:“洛安城里,人多嘴杂,孤已经命人将她们母子迁往城郊的别院。自有专人照顾饮食起居,君可安心,你若实在想她,待孤成婚后再见也不迟。”

    太子说得在理,再说成婚后,她便在太子府里跟姜秀瑶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倒也不急于一时。

    至于教规矩这事,看来太子心中也有了思量,将姜秀瑶前往城郊,自会派宫中的命妇悉心来教,不用自己操心那些细碎的。

    听到这,姜秀润安心了不少,也不再追问,免得太子心烦。

    不过她倒是好奇那两位娇贵的王女进门后,凤离梧殿下的雨露该是如何倾洒。于是便偷眼看凤离梧如何画接下来的两个圈。

    可是凤离梧却停了手,看了看地图道:“君看,这剩下的两位王女该如何安置?”

    姜秀润绝不放过做佞臣的机会,尤其是田莹明显跟她不对付的情况下。

    便像模像样地端详了一会,指了指距离太子最近的一处院落道:“听闻曹姬不耐花草之味,鼻息敏感得很,此处离花园比较远,最适合曹姬将养身子。”

    凤离梧点了点头,便顺着她的手指头又画了个圆圈。

    最后轮到田姬时,姜秀润“贴心”为田姬选择了一处靠近水潭的屋院。

    到了夏季时,这水潭必定滋生蚊虫,而田姬的肌肤特殊,一旦被蚊虫叮咬,就会红肿连成片。

    此处风水,跟田姬甚配!

    至于曹溪,她能帮的也就于此了。希望这一世曹溪能争口气,打压下田莹的嚣张气焰,这样她这个假国舅的日子也好过些。

    在姜少傅的帮助下,凤离梧很快便圈定了三位平妃日后的住所,然后准备去城郊巡游军营。

    姜秀润原本以为自己也要跟去,可是当凤离梧却斜眼看她,阴阳怪气地问她,是不是想念秦将军了,才要一并跟去?

    这是哪来的话?秦诏虽然调拨入了军营,可是她陪着太子巡游运营,跟思念秦诏那狗东西又有什么干系?

    既然太子不高兴,姜秀润立刻表示,其实自己胆子小,听到军营里将士们操练的震天吼声,便胆战心惊,若是能不去,那是最好的,她当谢过殿□□恤着她呢!

    不过由此可见,凤离梧断袖分桃的征兆日显,竟总疑心着她跟秦诏有什么苟且。但愿三位平妃进府,能矫正一下这位太子的畸念。

    前世的凤离梧因为身中毒箭的缘故,体质虚弱,娶了一府的女人,竟然都没有留下子嗣。

    而今世的他,看上去甚是强健的光景,那书房里还藏有各种春画,应该是能行的。

    所以最近太子虽然总爱用言语撩拨她,没事摸手搂着肩膀,但是姜秀润自认还能忍受,只待太子沉迷女色,开枝散叶后,她的好日子便来了。

    再说凤离梧进入军营后,按照往常的惯例,验看了兵马演武后,便入大帐,抽调文书,检查军营的日常。

    入了军营有一段时日的秦诏,好不容易盼到了太子垂临,自然迫不及待地守在太子的身旁,指望无人时说一说话,

    他已经想好了,太子是因为误会了自己贪恋男色这等陋习,才将自己调拨出太子府去的。

    若是这般长久下去,虽然对他的前程无甚大碍,可是他与那波国的质女,便再无联系的可能了。

    就一个弱女子,她的身份能藏多久?倒不如由着自己说破,恳请太子做主,将她许配给自己才是道理!

    这么想着,秦诏也是下定了决心。

    等到大帐里其他将军都退下是,他扑通一声朝着太子跪下,恳请太子挥退左右,他有话要讲。

    太子冷冷瞟了他一眼,挥手叫左右下去后,才道:“秦将军有何话讲?”

    秦诏咬了咬牙道:“末将有一事,一直隐瞒了殿下,今日便要说出实情,还请殿下肯宽恕成全。”

    凤离梧的身子缓缓向后倒了倒,倚靠在高垫上问:“何事,说罢。”

    于是秦诏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姜秀润女扮男装的隐秘。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太子的面色从头到尾都沉静如水,仿若山一般沉稳,眉毛都没有半丝跳动。

    可是那表情却明显透着阴郁,活似化解不开的黑云。叫秦诏心里越发没了底气。

    听他说完后,凤离梧殿下只问了一句:“你……在恭房里看到了她的胸?”

 第51章 第 51 章

    秦诏被问得一愣,无论从何种角度而言; 太子这般问都太过孟浪。

    要知道他方才可刚表白心迹; 言明这是他钟情的女子。就算太子不同意,也不该这般轻佻地问他有没有看到波国质女的胸。

    可是太子问了; 他又不能装聋作哑,只照实道:“扯开衣服时看见了里面的裹布,才知她用这法子遮挡身材,不过那胸口雪白,脖颈纤细; 一看便是女子……”

    没等秦诏将话说完,凤离梧突然起身抬脚; 朝着他的胸口狠狠踹去。

    秦诏一个不提防; 便被踹翻在地。

    他赶紧重新跪好,太子这般反应也对,毕竟他知情不报,隐瞒了姜秀润这么久的身份。

    可是凤离梧踹出这一脚却犹不解恨; 当日在恭房里出来时; 二人神色慌张的那一幕复又在眼前重演。

    只让凤离梧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恼意,只取了一旁的马鞭朝着秦诏狠狠抽去。

    秦诏也不敢躲; 只硬生生地承着,被抽得浑身都在颤抖,一缩一缩的。

    凤离梧抽得他后背皮开肉绽后; 将鞭子狠狠扔甩在了一旁。

    因为他这般尽出全力打下去的话; 估计是会把这小子活活打死的。毕竟是秦家的子嗣; 他还没有娶亲,总要给秦家留个传承的种子。

    可是秦诏那等子没有边沿的绮念却要狠狠掐断。他掏出巾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扔甩给秦诏,踹一踹他,示意他自己擦拭脸上的血痕。

    然后凤离梧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要将你祖辈的功德折损干净!既然早知她是女子,为何迟迟不报?却任由这等居心叵测之人潜藏在孤的身边!”

    秦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愧疚地低下头,痛哭出声道:“殿下,她不过是个被父王弃之不要的孤女,不愿入宫才被迫乔装,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祸心,若是有,也不会亲自解救了殿下您……”

    凤离梧抬脚又将他踹倒道:“此时还不忘替她狡辩,当真是被女色迷了心窍!便要替你的父亲好好的给你收一收心,边防戍边告急,你却去戍边几年,想明白了再托你父亲告知于孤!”

    秦诏此时全不管前程,哪怕被殿下贬官,也想求殿下松口将那女子赏赐给自己。

    可是凤离梧哪里还有心听他的纠缠,只一抬脚儿便气冲冲地出了军营。

    他生平喜怒不显露于色。

    何况秦家是他的一大助力,他原是不该这么动怒的。

    所以从军帐里出来,被冷风一吹,凤离梧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顺着河沿走了走,问身后的侍卫时辰几何。

    算一算时间,正是姜少傅散学的时间,便上了马车顺路接她回府。这让秦诏理智全失,害得他们主下二人失和的罪魁祸首岂可放过!

    凤离梧决定,今日尽是剥了那东西伪装的表皮,看她如何再左右逢源,到处勾三搭四!

    不过书院今日散学略晚,凤离梧到时,书院正在进行辨讲。

    几大分院各自派出得力的辩手,在高台上依次雄辩。

    丁院人才凋零,能充场面的只有姜秀润。只见她身着宽大的儒服,头顶三寸竹冠,眉眼飞扬,恰似少年风华正茂时。

    今日的辩题,是立德立天下,这原是天下的正统,先生口中常有的口号。

    可偏偏沐风先生却要学子分正反两个方向,进行辩驳。

    一个是立德才可立天下,一个是无德也可行天下。

    相比较而言,“立德立天下”更符合人之常情,好辩驳些。

    可赶巧姜秀润运气不佳,抽中的却是“无德行天下”。

    而与她对阵的天干分院的书生,不是别人,恰是上次沐风先生茶会时,卖诗下套的那一位。

    此人名唤子瑜,原本与敬侯是远房的亲戚,为人好学聪颖,是天干分院的佼佼者。

    原本与他对阵者,轮不到丁院的学子。

    可是那公子小姜也不知施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换成了他俩对阵。

    虽然上次捉弄公子小姜,乃是敬侯的示意。不过,子瑜这类天干分院的学生,本来就瞧不起丁院的门子生,所以当日暗亏了公子小姜,却并不羞愧,只当给这不学无术的异国质子一个教训!

    而那金,他也没有归还,看那公子小姜有脸来要!

    当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公子小姜最后竟然弃用了他买的诗,而自己独做一首。

    这诗意远超他卖的那一首,当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子瑜觉得,定然是这公子小姜备下后手,又从别人那里买了的。

    这种草包自己能拧出几两墨水?

    这么想着,他对姜禾润的轻鄙之情更盛。方才与地支分院的学子对阵时,他恰好轮到与姜之对阵,只将那口舌木讷之辈,辩驳得哑口无言,引得天干分院的学子们哄堂大笑。

    刚刚羞辱完了当哥哥的,弟弟却又来凑趣。

    子瑜轻蔑一笑,连正眼都没有看向姜秀润,只接过自己书童端过来的茶杯润茶。

    现在高台上剑拔弩张,凤离梧也是闲来无事,只隐在廊柱后,并没有打断学子的雄辩。

    两人对阵,由子瑜先开头阵。他已经辩了几场,开篇之语驾轻就熟。

    当他说完后,便轮到公子小姜承接话题,再由子瑜找寻他话语里的漏洞进行反击。

    只见公子小姜将头微微抬起,环视台下的一众学子高声道:“成大事者,当忘小德,平天下,才显大德!”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台下嘘声一片。

    那子瑜横眉嘲讽道:“依君之言,那辅佐明君的千古之臣,岂不是都是无德之人?难道君王平天下,要靠一群蝇营狗苟之辈?照这样看来,商汤应该弃伊尹,选妹喜一流,文王当弃姜尚,选佞臣费仲了!”

    他的辩驳,引来台下学子的阵阵喝彩。眼看着局势对姜禾润不利。

    可是公子小姜却不慌不忙,只将两手交叠放置在膝上的暖炉,朗声道:“无小德,是为了天下而为之,岂是妹喜费仲那等靠女色谗言而换取恩宠之辈?”

    她缓了缓,又朗声道:“君是我们书院才学甚高之辈,史书看得多,引经据典的,说了在下也不懂。像我这等才疏学浅之辈,不敢乱引历史……”

    没等她话讲完,下面便有人起哄:“读史不精,酒囊饭袋!莫丢人了,给我下去吧!”

    随后一群人如潮水一般高呼,只压住了公子小姜说话的声音。

    姜秀润斜眼看向那领头起哄的,抬手便将手里的暖炉狠狠砸摔了过去。

    她射术高超,手里自有准头,只从那人的头边砸过,立时在后面的柱子上摔开,里面的炭星四溅,烫得几个起哄的原地跳脚。

    一旁的浅儿向来是有眼色的,见小主子摔砸了手里的暖炉,立刻将自己怀里揣的,早早备下的汤婆子递了过去。

    铁铸的粗苯东西,裹着粗布灌着热水,这要是再被砸中,必定被烫得满脸开花。

    是以那几个被烫的骂到一半,就收了嘴,面带惊恐地看着姜秀润目露威胁慢慢举起汤婆子。

    见台下终于一片安静,姜秀润舒爽地展了展眉,摸着汤婆子继续说道:“既然在下不通史,只拿今朝的事情来论……”

    说道这,她挑眉恶质望向对面的子瑜,说道:“就好比君的祖上,原是跟随前朝袁振将军的帐前幕僚,阵前时见形势不对,投靠了当世与袁振对阵的流兵头目房叶……可是房叶遭逢了我们大齐的先祖皇帝,顿时被打得屁滚尿流,您的祖上见风头不对,怂恿部下砍掉了熟睡的房叶的脑袋,进献给了先祖皇帝,这才换来你们子孙后代的富贵荣华,大齐的一统天下……”

    说到这,她故意顿了顿,伸长脖子压低了些声音道:“若是您的祖上一味秉承小德,忠心不侍二主,没有三易主公,又怎么可能辅佐真正的明君,大平天下呢?这样的表率,吾辈当学之!”

    子瑜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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