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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质女-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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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一看白浅脸上的胎记,整个眼睛都晶亮了,便是终于找到了英雄用武之地的狂喜,只先调膏子。用肤色的泥膏轻轻地抹匀在鼻上,将胎记尽数遮掩住,再然后,便是轻扑粉面,淡扫蛾眉,愣是画出个英眉大眼,高鼻丰唇的大姑娘来。

    姜秀润知道白浅儿平日不爱打扮,又行事粗鲁似男子,看起来不似女子,但若仔细看她眉眼却是面容秀丽,若是没了鼻上的胎记也是十足的美人一个。

    可是乍一看这遮盖了胎记的浅儿,也是看得愣住了,直围着她啧啧出声。

    依着白浅的说法,便是略失了母仪天下的端庄,跟城西的围着女人撮哨子的二流子一个德行。

    姜秀润才不管那个,既然浅儿今日美甚,便要美翻天,于是又命人替她重新找来一身女子猎装。

    白浅儿虽然看起来身高体壮,其实只是骨架大些,且肌肉壮实,却是比例匀称,丰胸细腰肥臀,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这么一打扮,穿上略显紧身的衣裤,勾勒出身体起伏的曲线,却是分外诱人。

    一上台,便引得下面撮口而哨的声音不断,一个个都道,这时哪里来的俏生生的大姑娘上台找摔?

    窦思武今日也是陪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前来观看擂台,他叔父家的弟弟一会子也要上台,给窦家的年轻子弟争脸。

    听到台下骚动一片,窦思武便循声朝台上望了去……

 第170章 第 170 章

    这一看; 窦思武可是直了眼; 虽然白浅遮了胎记,好像变了一个人; 可是那身形鼻眼儿没有变,窦小将军自然一眼便认出那是他的浅浅。

    可是浅浅为何这般打扮?那衣服是布料短缺了?竟然勒得胸线明显!那腰儿也是衬得身姿越发苗条!竟是白白便宜了台下一群孟浪的粗浅汉子,叫他们看了去。

    窦思武心里发急,恨不得扯了大布上去,叫别人不能看他的浅儿。

    那端坐在贵人席上的窦老将军也纳闷地说了一句:“虽则前几个上台的都不济事; 可怎么女人也上台起哄了?”

    窦夫人则是只觉得上台的女子眼熟; 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她是谁。

    若是换了别家的闺秀; 这般被台下的男人起哄,一早就羞涩地捂脸下台去了?

    可是白浅在兵营里跟男人们打交道都习惯了,只任着台下的人起哄,她在高台上冲着此时台上的擂主抱拳还礼; 然后活动着筋骨问:“是拳脚还是刀枪?”

    此时占擂的擂主是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正式血气方刚时; 看着个身材丰满的大姑娘蹦到台上要跟自己比擂,简直就是比武招亲啊!

    难不成是这姑娘看上了自己,这才跳上来要跟自己比试?这便是梦里才见的好事,今日全成了现实; 一会少不得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便是让姑娘摔在自己的怀里; 定下终身才好!

    于是那青年便是嘻嘻一笑; 拳脚未动,眉眼先行,冲着白浅一阵的飞眼:“刀剑无情,伤了姑娘可不好,不若比试拳脚,我也好有个分寸,莫伤了姑娘才是!”

    白浅看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儿也是招人嫌,只皮笑肉不笑地挑眉道:“那先谢过您了。”

    双方打完招呼后,便是要到动拳脚的时候了。那青年是立意要让姑娘看出自己矫健的身手,在正式交锋前,先是耍了一套拳拳生风的虎鹤拳,只引得台下的百姓们连声叫好,再朝着白浅袭了过去。

    到了白浅这里,可看性却是大打折扣!竟然在那青年眼中怀春媚意靠近时,一伸脚,咚的一声,将人踹飞下台了。

    一时间,街市安静,看客们都是有些反应不及时。

    姜秀润倒是在高位上欣慰地一拍手,虽然她的浅浅不懂得这擂台要有一点点的可看性,可对方那么的孬,便一脚踹下,不必留什么脸面,也叫下面撮口吹哨子的好好认清楚,这立在高台上的乃是她波国的女将军!

    凤离梧一看,姜秀润这是看了起劲儿,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陪坐着继续看下去,在一旁给兴奋的新后端糕饼,送茶水。

    方才贵人席上,有许多人已经看得没趣,想要走了,这白浅的一脚,倒是让他们顿住了身形,决意再看看。

    窦夫人此时也认出了那台上看上去健美漂亮的女子,竟然就是儿子一心恋慕的婢女出身的野丫头白浅,那脸色登时不好看了起来。

    在她身边的窦家表妹嫣儿适时看了看姨母的脸色,轻声轻语道:“原来那位女将军的容貌竟是不俗,看来是知道今日打擂,特意打扮了一番……”

    窦夫人对白浅印象不好,自然一百个看不上眼,听嫣儿喂话,冷哼一声道:“又不是红巷揽客,没得涂脂抹粉招人的眼!特意挑着人多露脸的时候打扮得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不安生的!”

    她说这话,既是冲着看直眼的儿子,也是跟自家老爷说,总是要跟老爷一起给儿子收心,娶个真正贤惠的娇妻才能屋宅安宁。

    可是窦老将军的思绪显然跟窦夫人不在一条路上,只是内行看着门道,对于白浅方才那一脚赞许有加:“这便是下马扫堂势,在战场上专门用来对付夺马的敌手。若是在马背上使,威力更大,那小子的下巴只怕是整个尽碎了!”

    窦思武一看父亲赞许白浅,顿时来了精神,道:“可不是吗?真真漂亮的腿脚,好久没看到这么标准的了!”

    窦夫人一看丈夫跟自己说得不是一回事,顿时有些急了,只拉扯一下老爷的衣襟,低声道:“她就是害得我们家宅不宁的白浅,老爷你夸个什么劲儿?”

    窦老将军虽然先前知道儿子恋慕上了婢女出身的白浅,可是自己的夫人没看好,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不会同意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入门。

    后来,他也不过是在那波国女王的身后远远看了几眼,觉得夫人说得没错,虎背熊腰的一个,脸上黑紫胎记,全不似女人,儿子也是猪油蒙心,真是不会挑拣。

    可是今日再看,这位姑娘认真打扮起来,竟然如此俏生,而且身手利索,乃是资深练家子,也难怪儿子看不上诸如表妹嫣儿那等子软绵绵的女子。

    不过,他向来爱重自己的夫人,自然不会在人前跟她唱反调,于是便是敛声不再言语,只专心看擂。

    这白浅的一脚虽然震慑了众人,可是依然有许多不服气的,认为是那青年一时轻敌,这才着了道儿!

    于是,先后又有两三个后生跳上高台,前来挑战。

    他们虽然拉满了架势,可是最后的下场也皆是被白浅干净利索的踹下高台。

    这下子,台下的百姓们不干了,纷纷高呼:“姑娘!你这样不甚厚道!怎么不让人多留一会,这上一个踹一个的,我们看什么?”

    百姓们觉得擂台不好看了,大声的呼叫。可是那些个之前压根不想上高台的练家子们,此时却已经开始解了外套,勒紧腰带,开始在台下压腿晃腰,准备上台讨教了。

    姜秀润看到几个熟面孔纷纷有了行动,终于心落到了肚子里,只是又担心白浅轻敌吃亏,便吩咐侍女过去台下给她递话,叫她注意,可能真正的高手要上台了。

    就在这时,一个粗黑五短身材的汉子,黑豆一般的蹦了上来,冲着白浅抱拳之后,便闷声不响地冲了过来。

    这个人,姜秀润在前世里见过,叫钱胜。他乃凤离梧阵前的急先锋,才干远远在世家子秦诏之上,可惜为人木讷,不善官场之道,最后因为贪墨军饷,落得发配的下场。

    她那时听秦诏得意地提起过,不知为何,她那时总觉得钱胜有着大好前程,却鼠目寸光,自毁前程,实在可惜。

    而秦诏的说这钱胜落罪时,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得意,毕竟钱胜当时正与他备选大营左将军一职,而钱胜的声望远远高过秦诏。

    钱胜落罪后,再无人跟秦诏争抢这一职位,秦诏是坐得稳稳当当。

    因为知道了这个钱胜前世的下场,此时再看台上这个跟白浅一来一往,打得拳脚扎实的汉子,姜秀润的心里便是一阵唏嘘。

    而高台上总算来了个不被大姑娘一脚踹下去的狠角色,百姓们也是看得起了劲儿,连声的呼叫喝彩。

    白浅也知这汉子有本事,自然也是全神出力应对。

    最后到底是白浅技高一筹,将钱胜撂倒在地。

    钱胜起身冲着白浅一拱手,转身下擂台要离去时,被凤离梧一早派去的侍卫叫到了一旁,留下了名姓,又给了他腰牌,吩咐他明日去城外大营报道,只要肯去,便是校尉以上的官职,俸禄丰厚。

    接下来又有几个练家子上台,虽然没能打赢白浅,却都领了腰牌。

    就在这时,窦家的小堂弟窦思学上台了。

    他是窦老将军的庶出弟弟的儿子,从小就跟窦老将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按理说,他不上擂台,也能在窦老将军那寻着差事。

    但是窦思学还是想上去试炼下身手,在圣武帝的面前露一露脸儿,凭借自己的本事挣一份更锦绣的前程。

    窦思武知道自己表弟的斤两,可不是白浅的对手,便悄悄跑过去冲着白浅小声道:“一会我堂弟上台,你且给他留几分面子,免得惹了我母亲不高兴。”

    窦思武不说这句还好,左右白浅也觉得自己先前不给人留余地,这几轮都是手下留情。

    但听了窦思武说,怕自己的母亲不高兴,便不再收敛着气力,只斜眼看了看刚登台的这位浓眉大眼的小堂弟,挥拳就袭了过去。

    窦家的子弟,都是在兵营里摔打大的,在这一点上,可比有些娇养孩子的武行世家秦家,要做得好多了。

    所以这位小堂弟也是有几分真本领。奈何白浅天生怪力,而且又是在书院里跟着窦思武那些武生们都学了不少的本领,最后更是在波国的军营里上了战场,刀剑过血,有着实战的经验。

    女将军的招式上可比中规中矩的小堂弟毒辣多了。加上她就是有意要下窦家的脸面,更是下手不留情。

    这小表弟堪堪撑了十招之后,也自知不是对手。可是他就是咬定了不下擂台,竟是施展起小擒拿的招式,缠上了白浅的身。

    这下子百姓们躁动了起来,年轻的男女,容貌皆是不俗,这么拧麻花似的缠在一处,看得人气血躁动,脸红心跳,真是好看得要命啊!

    虽然到了午饭的当口,人却是越聚越多。叫喊声震天。

    姜秀润也半张着嘴,心里暗叹:果然是窦思武的堂弟,都是狗屁膏药缠人的功夫了得啊!

    窦思武这下子可看不下去,臭小子那手往哪摸?浅儿怎么不格挡一下?两条大腿又是盘在浅儿的细腰上做什么?这……这不是轻薄嫂子吗!

    他几步跑到近前,只腿一用力,一下就窜到了高台上,拽住堂弟窦思学的衣领子就往下扯!

 第171章 第 171 章

 这下子擂台上一时有些热闹。

    主持擂台的武官看不下去了,扬声高喊“擂台上只能两人同时比武; 请后上台者缓一缓; 一会再上!”

    窦思武哪里等得下去; 只能端起当兄长的架势来,冲着窦思学道“都输了,还死缠着不下台,丢不丢窦家的脸面?”

    那窦思学是年轻气盛; 方才起了不服输的心思; 现在被窦思武一说,也觉得脸儿紧,当下与白浅抱拳道“姑娘武艺高强,在下着实佩服; 待得有空定要再向姑娘您讨教。”

    说完,便跟这窦思武一起下去了。

    凤离梧眼见着半日涌出了许多武艺精深的青年; 也算没有白摆了擂台。这日头渐毒,就算呆在这高台上的锦棚里也不行,于是便不管姜秀润的意犹未尽; 强拉起她回宫去了。

    待得凤离梧亲自将姜秀润送回寝宫里时,看着她吃了红肘烧肉; 配着葱油和面贴在吊炉里的发面烤饼,又喝了干贝甜菜汤后; 并无孕吐的不适; 这才放下心来; 让她下午时好好睡觉; 波国来的文书,他下午与重臣商议了军机要事后,替她处置。

    于是身兼波国国君与齐朝皇后的姜秀润,在大婚之后主要的差事便是吃好,睡好。

    一直服侍姜秀润的桃华因为服侍她向来周到,也升入宫里做了女官,姜秀润的口味如何,她都知道。

    最近因为怀孕,醒来都是嘴里没有味道,少不得洗出一盏梅子备着。

    姜秀润披散着长发,舒展手臂,任着一旁的侍女打扇,自是甜睡了起来,连白浅什么时候打擂归来都不知道。

    只是新后入宫的第一日,按照宫规,那些个妃嫔们都是要入宫请安的。

    但是新后一大早便随了圣武帝出宫看擂去了,齐宫那几个零散的妃嫔们扑了空。

    待得中午皇后归来,又是要进餐午睡,这一等,便到了下午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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