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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质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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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对着船坞吸够了冷风,凤离梧对着姜秀润道:“你今日莫回质子府了,暂且在太子府上歇宿,待得你府宅清静了,再回去吧。”

    姜秀润不知太子准备如何让自己府宅“清静”,犹豫了下开口道:“府上还有兄长和几位忠仆,未知能否不惊扰到他们?”

    凤离梧懒管这等子细碎,只站起身来道:“此事由秦诏负责,君若有什么不放心的,与他讲吧。”

    明明知道自己与姓秦的不和,可是凤离梧却便将关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交付给他,也猜不出这位太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凤离梧松口表示护佑自己的安慰后,姜秀润的危机却并没有化解。

    这秦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却秘而不宣,这就像悬在头顶迟迟未落下的铡刀一般,叫人寝食难安。

    太子府甚大,管事在西宅给她找了间屋子,还唤了一名小厮伺候她的起居。

    姜秀润并非男子,怎么肯让小厮近身侍奉?

    所以让他端来热水后,便挥手示意他回去自安歇去了。

    在船坞那没有手炉,两只手冻得有些发麻。前世因为在浣衣局里,手冻伤的缘故,就算后来得到了细心的将养,到了冬季也会再犯。

    现在她的双手白皙如旧,但今日遭受的寒意却唤起前世的不堪记忆。

    姜秀润缓缓将手浸入盆中,默默提醒自己,前世的种种不堪,今世绝不再尝……

    就在这时,她听到自己居住的侧院有房门响动的声音。

    不大一会的功夫,在鹿鸣台下冻了两个时辰的秦诏推开门走了进来。

    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在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后,顿显逼仄。

    他进来后也不说,只目光炯炯地瞪着姜秀润。

    这一幕,与前世的情景何其相似!

    姜秀润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前世的她一直被兄长庇佑,全无自保之力。当秦诏深夜闯入她暂居的木屋时,也只不过是无助地哭喊。

    她默默提醒自己,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羸弱的少女了,所以静默了一会,直到秦诏欲往前靠近时,才慢慢用手巾擦手道:“小厮正在烧水,屋内暂无热茶,若是不介意,请君饮些凉的吧。”

    这话既说得客气,也是提醒秦诏这是太子府,一会还有小厮会进来,让他切莫恣意妄为。

    这秦诏是听闻姜秀润暂居在太子府后,便寻了借口径直来找她要外袍的。

    可是进了屋,看那扮作波国小王子的女子正端坐在盆架前洗手时,也不知是入夜灯光迷离,还是人影太过纤弱,他的心内竟潜滋暗长些个别的什么东西,痒痒的骚动……

    不过还没等他琢磨清楚自己想什么,那个女子便泰然出声了。

    这一声倒叫他晃过神来,只坐在她的屋子里饮着凉茶。

    姜秀润心有警惕,擦完了手后,手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袖口,里面藏有匕首,若是秦诏图谋不轨,她便豁出性命不要,也绝不会叫他再得逞。

    秦诏两腿微叉,舒服地坐席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最后问道:“为何如此?”

    姜秀润知道他是问自己为何女扮男装,只正襟危坐,也不看他,启唇道:“不愿随了父王的心愿,也方便些。”

    秦诏紧盯着她道:“那国书……”

    姜秀润怕那贼精的皇太子到处安插眼线,这里隔墙有耳,二人的对话万一传到太子的耳中便大不妙了。

    当下连忙拦住了秦诏的话头,只道了一声“嗯”,示意是她做了手脚。

    秦诏此时倒是少了以前每次面对她时的阴阳怪气,只意味深长的又细细打量她道:“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姜秀润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隐隐不安。如今自己的大把柄算是落在了秦诏的手上,他这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色这一样是狗改不得吃屎的。

    他不告知太子,自己便被他拿捏着,这样下去,可不是她这一世想要活的自在。

    那秦诏见姜秀润久久不说话,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投下如扇面般的阴影,又是一阵心痒,他想跟她靠得近些说话。

    可就在这时,太子的近身侍卫却来此处找寻秦诏。

    秦诏做了隐瞒太子之事,本就有些心虚,见太子特意派人来寻,更不敢久留,便随着那侍卫出了姜秀润的房间。

    当他来到皇太子的书房时,凤离梧正在低头批改奏折——父皇的身体“不适”,现在大部分的国事皆由他来处理,有时熬夜再所难免。

    见秦诏进来,凤离梧倒是放下了笔,揉捏了下高挺的鼻梁,然后看着他道:“听闻秦太师已经为你寻了一门亲事,江西徐家的女儿,端庄守礼,堪为良妻,先自恭喜了。”

    凤离梧所说的秦太师便是秦诏的父亲。

    秦诏原本是不在意自己所娶何人的,反正父亲挑选的绝不会差哪里去。可是现在他却不由自主地挑剔着,父亲为自己选的女人可有那一身腻滑的肌肤……

    凤离梧见他闪神,倒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只淡然道:“你跟孤甚久,在孤的心中,你亦如兄弟一般。若只是消遣,那些个虚凰假凤戏耍一下倒也无妨,可若传扬出去便不妥了。那徐家注重儒礼,你父亲苦心求来的姻缘,自当珍惜。”

    今日下午,那二人在恭房的异样被他看在眼中,原是没有什么。可是秦诏今夜本不当值,却特意眼巴巴地回府管那公子小姜要衣服……

    这哪是寻仇,竟有些二八少年郎黏腻少女的劲头!

    若是二人皆是同道,他本懒管,但观那姜禾润分明是惧怕秦诏甚多。他小时因为生得肖似母后,又身在冷宫,没少被那些个嚣张下作的太监逗弄,自然对那公子小姜的处境带了几分天然的同情。

    既然那波国质子还可堪一用,给他些庇护也无妨。是以才特意命人叫来秦诏,敲打下他这位爱将,以后少围在那姜禾润的屁股后面转。

    秦诏初时听得云里雾里,到了后来才恍然,原来太子竟然误会自己贪恋男色……这是从何说起?

    他急急想要辩解,可是凤离梧觉得自己在这些红尘俗事上耽搁甚久,不欲再谈。

    接下来他便交代秦诏肃清波国质子府犯上的侍卫祸端,吩咐几句后,挥了挥手便让秦诏下去了。

    姜禾润暂居太子府的第二夜,他的府宅进了盗贼,除了外出访友夜饮未归的质子姜之,还有他带出的两个侍女和一个叫赵果的侍卫幸免于难外,其他的侍卫皆是惨死在了府宅中。

    此事一出,整个胡同都封闭了。周遭的邻居边看着府衙的差役不同地用担架往外运尸体。

    谁都不会真的以为一向治安甚好的洛安城里,真的有这么猖獗的盗贼。

    那架势,分明是京城里有说不得的贵人在肃清异己,血腥的手法,简直不作他想。

    姜之听闻自己的府宅里的侍卫被人杀个精光,吓得腿都软了,只能暂居在附近的旅店里彷徨无措,要侍卫赵果去打探妹妹的消息。

    先前他听闻太子邀请妹妹去府上小住几日便觉不妥,如今惨死发生,自然是疑心妹妹暴露了身份,惹得那太子震怒。

    这下心急,便要去太子府寻妹妹,可是那太子府的秦诏将军却派人看管着他们,哪里都不让去。

    白浅低声安慰姜之,只说自己会在入夜时,伺机潜出,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小公子的消息。

    可就在这时,姜秀润却坐着一辆马车前来探望他们。

    姜秀润并没有与哥哥说得太多,但向他道出申雍想要暗害她灭口一事。

    而劫后余生的侍卫赵果此时哪里还敢有隐瞒?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申雍背后下达的指令。

    姜之听得骇然,气愤之余要给父王写信陈明缘由。姜秀润将天真的哥哥拦住了。哥哥可能还不明白,当父王将他们兄妹二人送走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不配为人父了。

    他们兄妹二人身为弃子,哪里有新后的大舅子来得显贵?

    姜秀润又给了赵果足够的金,另外还有通过城门的假身份,嘱咐他隐姓埋名,偷偷回自己的家乡接老母亲到别处营生。

    官府的衙役对外展示的死者名单里有赵果,也只有他诈死,申雍才不会疑心是他背叛报信,而找他家人的麻烦。

    那金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赵果就算做足一辈子的侍卫也赚不来的。他自然是千恩万谢,才匆匆离去。

    当姜秀润安置好一切后,除了客栈的大门,眼望自己家宅的方向,倒是微微叹了口气,原指望宅院将来转手卖掉时,能有个高价,谁知一夜的功夫就成了凶宅!

    姜秀润还来不及心疼,那罪魁祸首便来邀功请赏。

    作者有话要说:  咩 请友爱看文啊~~欢迎亲亲们各抒己见,也请留同存异,不必说服他人同意自己的观点。狂仔仔自己看文时,其实从来不太过脑子,有时也get不到文文的吵点在哪里哇,但是看文是为了快乐的,所以抱抱大家。

    另外天冷了,酸菜锅隆重登场,一吃就爱胖怎么破??

 第16章 第 16 章

    秦诏推开小厮,亲自扶着姜秀润上了马车,一边低声问:“替你解了烦忧,要怎么谢我?”

    姜秀润哪里用他扶着上车,自避开了他的手,同样低声道:“君原本可以低调些,何苦弄得这般尽人皆知?沾染了我的屋宅!”

    秦诏原本是要得到这女子的感念,没想到得来的却是申斥。

    他刚立起眉毛,姜秀润已经钻入马车赶着回太子府了。

    她如今在太子府里寄住,可是不敢白吃白喝,加之了解这位太子表面不露声色,其实不爱养闲人的吝啬后,吃起太子府的米饭来都是心有忐忑。

    这边见过了哥哥,知道他平安无恙后,便领着白浅赶回太子府里,主动向太子请示,可在何处略尽绵薄之力。

    朝中这日休沐,太子呆在府里也闲来无事,也没有束冠,只简单用一根玉簪固定了浓黑的长发,身着滚了毛边的宽大厚袍,批完了公文后便对着书斋对面冰封的湖面发呆。

    前世里的太子也是这般的无趣。

    不过后来,他倒是偶尔在繁忙的政事之余参加宴会——起码由她替秦诏操办的宴会,差不多都是会来的。

    只是来了宴会上,品不出酒的甘美,却不甚爱与人聊天,偶尔倒是会跟她说上几句,现在也记不大得聊的是什么。

    总之,凤离梧便是这样一个有心讨好,却无处下手的清心寡欲之辈。

    她总不能拉一张列国地图,挨个划圈,跟他说“这些将来都是殿下的”来讨他欢心吧!

    凤离梧见公子小姜来了,倒是开口问道:“你的兄长可安置妥当了?”

    姜秀润看不敢跟太子抱怨自己的宅院被连累贬值,只恭谨谢过太子为自己解忧。同时又试探问道:“虽然意欲谋害在下之人尽除,可是那申雍岂肯善罢甘休……”

    凤离梧眼望着湖面上一只尝试着敲开冰面捕鱼吃的水鸟,和缓道:“哦,他竟会这般的执着?仅仅是担忧你与姜之回国,会继承王位?”

    姜秀润的心提起来,担忧秦诏是否跟他说了实情,只低低道:“我在波国时,便与申雍关系不睦……”

    凤离梧没有再问下去。毕竟这公子小姜为人的恣意嚣张是尽人皆知的。人缘不好,有情可原。

    姜秀润怕他再问下去,便谄媚道:“听闻太子早上未食,眼看快中午了,若再不食,恐怕是要伤及肠胃。”

    凤离梧心知这少年是好吃的,不过他昨日在船坞上只食了一碗碎饼做的汤面后,今晨未及食饭便赶着出门见哥哥去了。

    他虽然不及周公礼贤下士,但该有的姿态也是要摆的,于是便邀同样空肚的姜秀润一同进食,若他想吃什么可吩咐下去,叫厨子安排。

    姜秀润知道这太子在吃食上不甚讲究。

    而太子府又不短缺金钱,食材皆是上等,她大可不必委屈了自己,于是便写了食单,又加了烹制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给管事,叫他给厨下送去,念给厨子听。

    那些个厨子听闻是前次那位波国质子与太子同席而食,当下也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处理食材也是兢兢业业。

    因为太冷,姜秀润点了驱寒气的锅子。做法类从波国,将羊肉薄切,锅子上浮泛着香料麻椒,烫一烫后,再蘸着姜汁香油来食,羊膻味顿显柔和,驱寒又美味。

    凤离梧从来没有这么吃过热锅子,刚开始看见一盘盘的生肉有些不知怎么下筷。

    姜秀润自当挽起袖子,为太子烫肉蘸料,还用苏子叶为太子卷了剁烂的肉糜来食。

    从小就没有人教过凤离梧该如何在吃食上享受,以前虽然经常出入酒席。可那等场合,菜蔬肉食上了桌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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