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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质女-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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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朕的人带走那孩子?你的那个宠臣姬无疆,许是巴不得扶持个小天子上位,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姜秀润觉得凤离梧这等见缝插针污蔑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若是她广建后宫,凤妃嫉妒诬赖人的本事也是独霸后宫了。

    她倒是有心隐瞒,待得凤离梧老死那天才告知详情,到时候看看他亏待了亲生儿子后悔不迭,老泪纵横的德行。

    可这样一来,遭罪的却是自己亲生的宝鲤,被一遭绑缚上了贼船,想要下来当真是不易,现在算算时辰,应该是离波国甚远了,若是再不回转,儿子怕是要一哭到天亮……

    想到这,姜秀润平复了下心情,淡淡道:“我是在离开洛安后,发现自己怀下了两个月的身孕……”

    凤离梧挺着上身,定定看着身下闭目养神的女人,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这句到底是何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深吸了一口气:“他……是我的孩儿?”

    姜秀润都懒得解释了,只狠狠道:“那你的意思,我便是人尽可夫,天下尽是我的姘头?”

    最后,山大王劫持女人的贼船总算是停顿了下来。

    凤离梧将姜秀润翻来覆去问了个遍,直到她扭身不理他。他才急匆匆地走出了船舱,命舵手掉头往回拨转。

    这船因为是行军的快船,船体轻盈,原本就行进的很快,终于赶在天亮前,一路行驶回了波国边境。

    此时夜色黑浓,实在不是赶路的好时间。

    安息的齐国守军一早得了信儿,将扣押的波国车马重新搭鞍束缰绳整顿齐备,又备下松油火把照明,然后凤离梧抱着姜秀润上了马车,由他的精兵开路,如同黑夜火龙一般绵延在大路上,径直朝着波国奔去。

    其实姬无疆等几个近臣,一直在波国边境等着姜秀润。当看到凤离梧抱着自己的国君下船时时,也是有些面面相觑。

    等到凤离梧冲着他开口说要亲自护送女王入仰城,姬无疆也不好阻拦什么,弱国跟大齐这等强国外交,形同虚设,跟大齐这位国君,也讲不出“礼”来。

    如果没有猜错,当初打闹梁国的安息叛军应该尽是凤离梧指派的兵马。波国现在虽然休养生息,恢复了些微的国力,但在军事上还很羸弱,兵士们有一大半还没有分发到新配的武器。

    安息就在波国的家门口,现在安息的主子说要带着他们的国君逛一逛仰城王宫,姬无疆又能阻拦什么?

    等到了王宫,走进了姜秀润与小王子共居的寝宫,离得老远,便听到奶娃娃撕心裂肺的哭声。

    姜秀润用力地拍开凤离梧搀扶着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便入了内室。

    小宝鲤的皮肤白皙,哭起来也格外叫人心疼,便是眼圈鼻尖都是红的,因为不知哭嚎了多久,嗓子都发哑了。

    奶娃娃一看到娘亲来了,便如同一片摇摇欲坠低落叶一般,自己张开小手,晃着胳膊让娘亲抱。

    姜秀润只觉得心尖都被拧得疼,连忙抱起哽咽得只打嗝的儿子,抚顺了他的后背,待得儿子止了哭再喂奶。

    随后跟进来的凤离梧,从看到宝鲤那一刻起,人就跟被点了穴一般,脑袋浑浑噩噩的。

    跟在他身后的窦思武也看到了那孩子,小声道:“陛下,简直跟您一个样,您看那眉毛眼睛,错不了……”

    凤离梧这时发觉他跟了过来,只眼睛直盯着孩儿,跟窦思武心不在焉道:“跟进来做什么?带着人滚出去!”

    窦思武巴不得呢!赶紧领命退了出去,他的浅儿药性未退,他且得去小心殷勤地伺候去,免得一会浅儿醒了,一不小心,打死了亲亲丈夫。

    再说凤离梧,骤然知道姜秀润生下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一时心中激动与欣慰交织,可是又心内惴惴,生怕这女人惯撒谎,不过是骗着自己放了她回来。

    如今看到了哭包儿娃娃,当真是跟自己一个模样,不容错认,心里顿时如过年的烟花炸裂一般。

    可不待他高兴,却因为看见儿子因为久不见母亲又不肯吃奶娘的奶水,饿得嚎啕大哭的情景时,又是心疼了起来。

    原先姜秀润说孩儿不见她会哭闹。凤离梧都无甚感觉,觉得小孩子闹一闹,哄一哄就好了。

    现如今却发现活活饿着了自己的亲儿,别说心疼,就是肝脾肾也是跟着疼得不行。

    好不容易,宝鲤总算止住了嚎啕大哭,只扯着娘亲的衣襟要吃奶,可是好容易入了口,吮了半响却,没有什么汁水,便是小嘴一瘪,再次大哭起来。

    凤离梧此时也挨到了娘两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宝鲤嫩嫩的,正乱蹬着的小脚丫道:“怎的吃了还哭?”

    姜秀润被儿子哭得心糟,看见始作俑者要恬不知耻地问,当下没好气道:“吃到个屁,都是狗吃剩下的,哪里够吃?”

    当下有婆子懂事,送来了催乳的米汤,让姜秀润一口气喝了两大碗,不一会便胸口有涨盈感,这才算是让宝鲤吃到了温热饱足的。

    小孩子吃饱了,便是天下太平。也是折腾了大半宿,早就困乏了,宝鲤只紧紧搂着娘亲的胳膊,任谁也抱不走,微微张着小口,打着酣,睡着了。

    可是凤离梧却眼睛离不开孩子了。

    这么白软的一个,竟然是他的儿子……凤离梧到现在都是如在梦中。

    可是他却从儿子出生起,连抱都没有抱过。凤离梧看宝鲤睡了,小脸鼓胀胀地可爱,有心想碰碰儿子,却被姜秀润伸着胳膊护得十足,语道警告道:“凤离梧,少碰我儿子!这便是我一个人的,你若动了歪心思想要把他掳走,我……我便抱着他一起投了深潭,也不能叫你如意!”

    凤离梧觉得这话刺耳,那画面光是想象一下都叫人心里难受得慌,可是今次是因为自己让儿子活活糟了半宿罪,他心疼自责,说话也再没有大齐天子的硬气了。

    只忍着气儿,软着话头道:“是你要刻意瞒我,我什么时候想过要你们母子分离了?我疼你们还来不及,你便总是拿话来腌臜着我,难道不想我也是心疼儿子的?”

 第145章 第 145 章

    姜秀润不愿意搭理他。对着他的好脾气都在洛安城里当幕僚奴才时用光了; 今日若不是被他逼到了极处; 她绝对不愿意告诉他儿子的事情。

    可波国虽弱; 自己到底身为国君; 凤离梧却半点情面都不给; 被他又捆又绑的,也实在受够了闲气。

    就连现在; 他掳了人不成; 又有如无人之境般直闯自己的宫闱。难不成这里成了他的大齐洛安?

    想到这,姜秀润冷冷撇着脸不看凤离梧。

    而凤离梧此时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宝鲤身上,看姜秀润将酣睡的小粉圆放在了床榻上; 便忍不住去摸他带着坑窝的小手。

    姜秀润忍不住下逐客令:“宝鲤不习惯见生人,他今日又哭闹了这么久,需要好好休息,还请陛下回去吧。”

    凤离梧如今才惊悉姜秀润给自己生了孩儿; 哪里肯走?

    他虽然先前命人送了玩具来给宝鲤,却全是不走心的; 不过是强忍怒火强装大度罢了。现在见了亲儿子,胖嘟嘟地躺在那里,眉眼肖似自己,却有又要三分像着秀润; 这等子奇妙的融合在眼前; 竟让他觉得自己跟秀润又贴近了几分。

    是以; 就算姜秀润板着脸下逐客令; 他都生不起来气。不过看着姜秀润手腕被勒得起了青紫的印记; 他的心里也是隐隐懊悔。

    都是这女人满嘴乱言,竟然给自己的亲儿乱认亲父,也气得他全失了理智,对她做出这等子强硬之举。

    “天色这么晚,你要将我撵到哪里?当初怀了孩儿,为何不同我说?”他此时倒也不用“朕”了,只想缓和下二人的气氛,再变着法儿赖在波国王宫里过夜。

    姜秀润奋力甩开他手,冷声道:“当时陛下您已经与杨家小姐传出喜讯,大婚在即,正妻过门,侧妃却抢先产子,这不光是打了杨小姐一记耳光,更是给杨家脸色看。我的儿子却要一出生便为庶子,看人眼色,讨好嫡母。他流淌的是波国王子的血液,为何要苟安洛安城卑躬屈膝?”

    这最后一句一语双关,便是直指她一个好好的波国大王女,为何要留在洛安城里当他的妾?

    现在凤离梧再也扯不出家国大义的话来。

    万里千山难求,可一人心更难求。

    他一时忽略了她,她便收了心,悄悄的离去。还能硬下心肠扯谎气他。

    可是,凤离梧也知她心里是有他的。当初征讨北胡时,他亲自整顿战车队,登上了其中一辆。

    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挂在战车构架上的祈福香囊,当他打开时却意外看到了写着一行熟悉小字的祈福咒,还有洛安城里,女子流行的亲手大字的铜钱。

    他才知,出征那日她相送而来时,并非空手,却未曾交到他手上。

    也便是这祈福香囊,让他独独支撑了两年的时间。在恨极了她的时候,又暗暗觉得她心里是有他的。

    本以为,这两年里最苦的是他。

    可是现在,只要想想她怀着他的孩儿,只身回到波国,面对无良亲父与恶毒后母的处境,他就心疼得不行。

    至于那在波国修建圣女庙堂的种种举动,以前看是沽名钓誉。现在想却不过是为了未婚生子,自保罢了。

    可就算这般她都不愿留在自己的身边——直到现在,凤离梧终于重视,曾经自己面前总是勤于奉承,惯于逢迎的少傅内心,是何等的骄傲,而自己以前的不经意的轻贱,又是伤她到何等地步……

    姜秀润也是厌烦了他死缠着自己的儿子。那拿惯了刀剑的大手一只紧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也没个轻重,一直摩挲着奶娃娃的小胳膊小腿,搅得孩子都睡不踏实。

    于是她不由得加重语气道:“陛下,此乃波国王宫,并非你安息属国,请你离开!”

    就在这时,醒了药性的白浅踉踉跄跄地入了屋子,瞪圆了眼望向拉着她手的凤离梧道:“放开女王!”

    她这一场大梦,整个错过了一处认亲的大戏。不过看凤离梧坐在床沿拉着姜秀润青紫的手腕,便认定自己的小主子受了委屈。

    白浅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呼啦啦带了一队精兵闯入宫中。

    她可没有姜秀润与姬无疆的权衡利弊,不想大齐闹得太僵持的顾虑。

    这大齐狗皇帝跟姓窦的狼狈为奸,迷晕了他们这一干侍卫就是心怀歹意!

    此时正撞见凤离梧祈福她的小主子,不由得高喝一声,却惹得坐在床上的人一起跟着竖着手指头,示意噤声。

    不过,凤离梧也心知自己今日全不占理,当初踏平安息劫掳红颜的气魄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儿子全戳破了。

    见姜秀润此时因为心疼儿子动了怒,一副不想跟他多言的架势,至此便让姜秀润好好休息,他去隔壁的宫殿里去安歇。

    大齐天子不拿自己当外人,径自叫来宫中的女官,叫她给自己阿强安排寝宫。

    女官实在不知这位跟着女王硬闯进来的男人是谁,便去请示姜秀润。姜秀润挥手道:“让他离得我远些,且歇宿一晚。”

    就这么的,闹得人仰马翻的波国王宫终于归于安静。

    凤离梧被安排的这处宫闱,也不知闲置了多久,灰尘起了一层。

    宫人大半夜起来也是疏懒了打理,只稍微收拾出了些模样,凤离梧倒在床榻上时,都能窥见房梁斜角织网倒挂的蜘蛛。

    此时,已经要转天亮,天空却突然落雨。

    有诗云:“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

    虽然月圆落雨甚是遗憾,可身在异乡,住在腌臜的屋室里,听着这雨打屋角的滴滴答答声,让凤离梧的心里发暖,透着异常的亲切。

    他的女人,还有儿子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将他们带回洛安指日可待,再凄冷的雨夜也骤然有些无限盼头。

    因为这一夜折腾得人仰马翻。第二日,波国王宫的国君与小王子都懒起了。

    宝鲤虽然一早醒了,可是拱到娘亲怀里吧嗒饱了奶水后,还能跟娘亲再懒床一会,只拿小手一下下摸着娘亲的胳膊,便又睡着了。

    可惜这偌大王宫里还有一个睡不着的。

    凤离梧一早便醒了,这醒来简单漱洗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往姜秀润的寝宫里扑。

    可是浅儿守在门外不让,跟在凤离梧身后的窦思武觉得浅儿没眼色,便冲着她低声道:“人家那是夫妻团聚,儿子认亲爹,你跟这死拦着作甚?”

    浅儿瞪眼:“我们女王可没成婚,少没得跟国君攀亲戚。这女王王夫的选择,事关国运,且得权衡着呢!我们波国是没有曹姬、田姬、杨家女一流,可诸国的公子,公卿的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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