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第9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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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瘦瘦摆手:“可别,你的酒楼,按你的规矩来。这样。。。。。。”
杜瘦瘦从空间法器里取出来四五块金品灵石放在桌子上:“这些东西能买五十家你这样的酒楼,我就买你这一家。当然,你若是不想卖我也不会为难你是吧。”
“卖!”
这些金品灵石折算成金子的话都能装满五辆大车,要是换算成银子的话就更别提了。老板要是不卖才是傻瓜呢,抓起桌子上灵石,立刻找人立字据将酒楼卖给了杜瘦瘦。
杜瘦瘦吩咐厨子做饭,然后问哒哒野:“咱们这样也挺累的。。。。。。这样吧,要不我买块地吧。”
安争:“何解?”
杜瘦瘦道:“我在燕城买个一百亩地,然后把城中所有卖小吃的,买零食的,卖糕点的卖卤肉的,总之是卖吃的都集中起来。形成一个市场,到时候百姓们也方便,到了地方随便逛吃逛吃。咱们就在那住几天,让所有卖吃的人,做好了就给送过来一份,好吃就多送,省得咱们转悠了。”
哒哒野看杜瘦瘦一脸崇拜,从腰带上解下来一个小小的荷包,想递给杜瘦瘦,又一脸不舍:“按理说,胖哥哥你是为了我才这样想的吧,我应该也出一份的,可是。。。。。。”
她看着手里的荷包,晃了晃:“我舍不得。”
杜瘦瘦:“你是公主啊,这点铜钱都不舍得?”
杜瘦瘦当然听的出来,那小荷包里装的都是铜钱,加起来可能也没有一两银子的价值。
哒哒野看了看杜瘦瘦,又看了看安争,脸微微一红:“我不给,就不给,这是在大羲的时候安争给我的铜钱,让我买好吃的用。。。。。。一开始傻乎乎的也没觉得珍贵,花了不少。后来才发现,以后想见一面都难了,这些铜钱就是他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了。我每天都会把它们拿出来擦干净,上面每一个铜钱刻的什么字我都记住了。”
杜瘦瘦:“我才不信,那么多铜钱你都能记住?骗傻子呢吧。”
哒哒野看傻子一样看着杜瘦瘦:“胖哥哥,铜钱再多。。。。。。字一样啊。”
杜瘦瘦楞了一下,一捂脸。
安争笑着转移话题:“你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佛宗的金蝉尊者在哪儿,好几天了也没见他露面。”
“他啊。。。。。。为了表达和佛宗结盟的诚意,宁小楼决定在燕城修建一座寺庙,规模很挺大的呢。这几天金蝉尊者都是在选址,然后定下来寺庙如何修造。况且,他主要是想知道仙宫对中原人间界的压迫到底有多狠厉,所以也一直在外面寻访百姓。”
安争哦了一声,和尚们自己来说无欲无求,但是对佛祖的敬意无法撼动,寺庙是佛祖的家,每一处寺庙都是,所以肯定会谨慎对待。
“也是个无趣的人。”
杜瘦瘦撇了撇嘴。
哒哒野笑起来:“是啊,无趣的很。”
安争发现她笑的有些狡猾,刚要问,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请问这位施主,你身边还有一个位置空着,我可以坐下讨一杯水喝吗?”
安争楞了一下,站起来,回头,就看到了玄庭和尚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依然那么俊秀,那么让人心里发暖。
“秃。。。。。。和尚!”
杜瘦瘦惊喜的跳了起来,一脸的震撼。
“是我。”
玄庭和尚坐下来,看着杜瘦瘦和安争,第一句话说的是我,第二句话问:“可曾见到那只泼猴了?”
安争脸色一变:“你也不知道猴子的下落?”
玄庭听到安争的反问脸色也变得黯然下来:“原来你们也是不知道的。。。。。。那猴子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初到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一起,后来我说想去大雷池寺看看,他便生气了,不辞而别。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只好先去了大雷池寺。”
杜瘦瘦道:“和尚,你也是,你也知道佛陀对猴子做过什么,他当然厌恶。。。。。。唉,这个事,怕是谁也解不开他的心结了。”
安争却笑:“猴子哪里还有什么心结,无非是觉得和尚认为大雷池寺比他这个朋友重要,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吧。猴子喜欢不喜欢大雷池寺,和喜欢不喜欢和尚,是两码事。”
玄庭恍然大悟:“是我太心急了些,若是早些和他解释。。。。。。罢了,聊那只泼猴做什么。”
杜瘦瘦给了安争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安争会心一笑。
“你怎么就成了什么金蝉尊者,而且还是大雷池寺能排进前十的尊者?”
杜瘦瘦一脸的好奇:“你把佛陀怎了?”
玄庭白了杜瘦瘦一眼,在安争和杜瘦瘦面前他才会有几分人本有的情感表现,大部分时候,他温润但木讷,并不善于交流。只有在聊到佛宗的事,佛经之类的话题,才会谈兴十足。
“上尊说,我是他弟子金蝉尊者转世。”
“又是转世?”
杜瘦瘦一脸懵博一:“怎么西边流行这个说法吗?”
他问安争:“你说我要是去了西域那边,会被认为是什么转世。”
安争:“这个。。。。。。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妖帝大叱的后人吗?既然你认为自己的祖先是妖族的,那么真可能是猪妖转世吧?”
杜瘦瘦:“你信不信我让哒哒野从现在开始一口东西都吃不上?”
哒哒野:“冤有头债有主。。。。。。”
和尚看着他们一脸的笑意,那是一种很久很久没有释放过的情感。所以和尚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管是在上个时代,还是这个时代,不管是是玄庭还是金蝉尊者,都是一样的。。。。。。六根不净。
“要造大庙了,和尚你会不会留下来?”
“应该会留下一段时间,我已经派人回西域请示上尊,不久之后会派僧人过来住寺,我等安顿好了再回西域去。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力量让我们在重聚与一起,那泼猴。。。。。。或许也会找到燕城呢?”
与此同时,十万里外。
极北,苦寒之地。
冰封数万里,山脉连绵不断。群山之中有一座冰封之湖,冰层厚度差不多有十几米。十几米下面,水奇寒无比。在往下上千米,有一块万年冰魄,是这极寒之地寒气之所聚。
冰魄的形状犹如一朵巨大的盛开的莲花,差不多能有百米之大。每一片花瓣看起来都那么逼真,那么令人震撼,甚至连花瓣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冰魄莲花正中,盘膝坐着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紫色长毛的猴子。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冰魄莲花上便有无数的梵文出现,密密麻麻,闪烁着一种电流般的光芒。他呼气,这些梵文便消失不见,再吸气,梵文有闪耀出来。
冰魄莲花上的脉络汇聚于花蕊,猴子盘膝坐在那,随着呼吸,吸收这冰魄之威。
“极寒之地,修地狱火。”
猴子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有淡淡的赤红色火焰一闪即逝。
“倒也有几分艰难,这体魄还是比原来差了些,以前我只用了三个月就在这冰魄莲花上修成地狱火,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吧。。。。。。才刚刚小成,有所感悟,若要大成,或许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吧。”
他一抬手,一条肥美的游鱼被他从远处拘过来,他抓在手里,张开嘴,嘴里的獠牙令人心惊胆颤。他张开嘴一口咬住那鱼,鱼疼的颤抖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生鱼片。。。。。。果然不好吃。”
想了想,猴子啐掉嘴里的鱼肉:“忘记刮鳞了。。。。。。”
他抬起头看向上面冰封之外,眼里那两朵微弱的赤红色火焰再次浮现。紧跟着两道淡淡的红芒从眼睛里激射出去,直透冰层。就在这时候,猴子心里忽然乱了一下。。。。。。
“是哪个,在念及我?”
他眼睛里的红芒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忧伤。
“兄弟们,等我回去,待我恢复地狱火,便能保你们在这个时代平安无事。我一生所剩,只有你们了。”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他们来了
/p》 这是一个很壮阔的时代,也是一个很奇诡的时代。有些时候安争都想不明白,自己启动天枢仪到了这个时代,到底是个巧合还是一种。。。。。。回归?
当时他只是想把那些人送到他们自己应该存在的时代,可是却没有想到把人都送到了这里。而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才发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如哒哒野,如玄庭和尚,如他自己。
大叱说,你终究还是忘了自己是谁。
安争也一直在想,我究竟是谁,那半空之中对他微微开放的青铜巨门,又是什么?
哒哒野真的搬到了书院里来住,如果不是安争强硬拒绝的话,她也会真的住在安争的房间里。为了招待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书院将安争住所不远处的独院收拾出来,装饰一新。书院里所有的高手,十二个时辰轮流保护。
除了这些书院的人手之外,金顶国随行而来的那些皇宫侍卫在小院内外也布防三层。安争感觉的出来,这些来自金顶国的修行者,每一个都实力恐怖。宁小楼甚至说过,如果这些来自金顶国高手能为他所用的话,他想直接打到九圣宗那边去,可以将九圣宗一举歼灭。
由此可见,金顶国的实力,远在宁小楼之上。
安争陪着哒哒野这几天,宁小楼也在和玄庭和尚不断的谈判着,他希望金顶国能派来更多的高手,甚至是军队。可是玄庭和尚自然不会答应,他只是更多关注那座即将开工的寺庙。
原来十万大山的神裁廷里很热闹,只不过是许写意在砸东西。许写意是个很写意的人,他的人生就好像自己精心绘制出来的画卷,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那么精致。
可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精致,暴怒的像是一头丢了自己地盘丢了母狮子的老狮王。
过去的王者陈无诺站在那居然一言不发,不敢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依然有着王者才有的骄傲,只是被他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如他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当然知道自己那些骄傲在这个时代分文不值。
“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居然连庄无盐都没能杀了他。”
暴怒的许写意一脚将面前跪着的侍女踹飞出去,当那侍女一声惨呼之后才清醒了一些,走过去伸手将那侍女想扶起来让她回去修养,然后才发现已经被自己踹死了。
“你的那个手下,就是个废物!”
他转身看着陈无诺:“你是跟我怎么保证的,你说他可以杀了安争。”
“他一定可以。”
陈无诺认真的说道:“直面交手,或许他不是安争的对手,但是他一定会杀了安争。”
“凭什么?”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阴险的人之一。”
“我信不过他。”
许写意来回踱步:“但是现在我的人暂时不能动了,帝尊下令,紫萝暴怒,这个时候谁也不要去触霉头。紫萝那个家伙是个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做什么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喜好。他高调的站出来要保宁小楼,所以神裁廷的人都不能去燕城了。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可用?”
“很多。”
陈无诺回答:“我的战者在神裁廷铁血楼里重新铸造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用。这些战者都是用最优秀的血脉铸造而成的天生的战士,重新铸造之后,他的实力已经非常强悍了。”
“那就都派过去。” 许写意问:“一共有多少人。”
“现在有三十二个。”
“嗯,派过去吧,一个月之内把安争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
陈无诺垂首,一次又一次的低头让他已经有些习惯。
燕城。
青衣巷。
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聂擎盘膝而坐。随着他的呼吸,挂在院子里绳子上的那些衣服左右摆动。坐在一边小板凳上挽着袖口洗菜的飞千颂看着聂擎笑了笑,眼神里有些掩饰不住的悲伤,但一闪即逝。
她现在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迷乱了,她心里住着一个谈山色,可是已经习惯了聂擎在自己身边。昨天聂擎说想一个人出去看看,半天没回来而已,她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安稳不住,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冲了出去寻他。然后发现,聂擎就站在巷子口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他说的看看,只是看看这些。
然后飞千颂就在聂擎背后抱着他哭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是哭的那么伤心,泪水将聂擎后背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聂擎回身把她抱起来,双手托着她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小院子里,就在院子里两个人疯狂的亲吻,疯狂的。。。。。。自那之后,她发现自己心里谈山色的影子越来越淡薄了。
然而,如果说以前谈山色的影子是她心心念念,那么现在谈山色的影子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
聂擎坐在那呼吸吐纳,一个时辰之后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飞千颂,然后温柔的笑了笑。
“不好好修行,看我干吗。”
“一个时辰了。”
聂擎憨憨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