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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修真之临阵磨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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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长生强忍通身骨骼剧痛,颤抖手指紧握住展龙手腕,嘶声道:“师兄,不要离开。”

    展龙道:“好。”

    展长生心头一松,旋即人事不省。

    而后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展长生时昏时醒,昏沉时黑沉死寂,醒来时却总能于迷蒙中见到一张冰霜般森冷清绝的容颜。

    二转体魄日日好转,骨骼裂痕弥合如初,血肉重塑,经脉复生,展长生便渐渐觉出皮肉中万蚁噬咬般的刺痒。

    他于难耐中低沉喘息,复又被温热泉水包围,浸润中缓解愈合的刺痒。

    识海断续,他只隐约察觉自己衣衫褪尽,被展龙圈在怀中,温泉水浸湿展龙漆黑长发,粘贴在肩头。

    如此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展长生终于醒转,睁开双眼时,一时间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默然仰望头顶幔帐。

    正是金塔红楼内一处卧房,幔帐绡纱如青雾悬垂,将他隔绝在内。

    展长生缓缓起身,撩开幔帐朝窗外看去。

    他所处应在二楼,故而望见窗外青竹随风摇曳,犹若一片绿海。

    当是时,绿海上空骤然转暗,却原来是一头巨型金羽雕当空掠过,那金羽雕耳目灵敏,显是望见了楼中的展长生,顿时张开银铸般鸟喙,清亮喜悦鸣叫一声,两翅猛扇,朝着展长生冲来。

    展长生立在窗边,堪堪展颜唤道:“毛……”

    却不料一道剑气冲天而起,自金羽雕翅尖擦过,惊得那妖禽之王一声惊叫,狼狈逃了开去,在漫天留下无数飞散绒毛。

    旋即暗金光芒穿窗而入,落在房中,化作展龙人形。

    与平日不同,又是素白端衣,衬得这男子宛若雪山谪仙一般,于冰冷寒凉中透出无上威严。

    展龙一语不发,只捉住展长生左手手腕,为他探脉。

    微带肃杀的灵力顺展长生经脉游走一圈,旋即收回,展龙脸色便和缓些许,“痊愈了。”

    展长生展颜笑道:“幸而有师兄照料。”

    展龙却冷哼道:“你那潘公子,险些要了你性命,他有心要同你结为道侣,却也不过如此。”

    展长生苦笑道:“师兄何苦再取笑……我睡了多少时辰?”

    展龙道:“半年有余。”

    展长生虽早有准备,却仍是一惊,再看向窗外时,便更清楚看见了异状。

    银足金羽雕愈发庞大,却被展龙威吓,只在远处徘徊,不敢靠近。那竹林亦是苍翠许多,茂密非常,想来当初埋入的那段竹鞭,眼下已长出新竹来。

    果然是……修真无岁月。

    展长生难免忧心起夏桐生、灵罴一家连同修业谷中众人来,皱眉道:“莫非……此时仍在湖底?”

    展龙依旧立在原地,应道:“自然。浮素岛阵法修复,若是外出,必然触动。”

    展长生叹息,转身看向展龙道:“那副刃……”

    展龙道:“血孽滋长,神泉断绝,只得将它锁在库中。”

    展长生心头更是愧疚,展龙在塔中守护他半年有余,却不知以师兄暴虐性情,究竟如何度过这些时日。

    他依稀记起片段,每每清醒时,都能看见展龙在身侧,或是抱他入温泉,或是枯坐一旁。

    只因他曾紧抓师兄手腕,叫他不要离开。

    展长生心头一暖,柔声唤道:“师兄。”

    展龙靠近他面前,抬手轻抚展长生先前睡乱的几丝额发,忽地沉声道:“你如今用不了斩龙枪。”

    展长生眼神微黯,迟疑些许,却仍是道:“师兄,我如今实力不足,斩龙枪权且容我用一用,待他日……”

    展龙道:“自然要让你用,然则血契并非良策,我另有一个法子。”

    展长生心头一松,眉间郁色散了大半,上前一步,追问道:“什么法子。”

    展龙手指仍在展长生额间,此时顺势下滑,便贴在那年青修士肩后,仿佛将他半搂怀中一般。展龙眸色稍黯些许,方才道:“立誓。”

    展长生见他容色肃然严峻,心下微微忐忑,只恐展龙提个难为之法,无奈下却只得再问道:“如何立?”

    展龙只稍一用力,便将他压回榻上,居高临下望他,神色如霜,手指却炙热,贴在展长生面颊反复摩挲,又缓缓下滑,将他衣襟拉开,露出一边略显瘦削的肩头来,“只需听我指示。”


第六十六章 有诈

   展长生只披一件酱紫色素绉缎单衣,织料软滑,只用一条同色三棱罗带束在腰间,如今被展龙轻轻一拽,那单薄绸缎便水一般自肩头滑下,酱紫深重,肤色莹白,宛若剥去紫泥外壳,露出隐藏其中的鲜脆水嫩的春笋般,展龙隐然便生起一股近似暴虐的火热冲动。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依旧打个寒战,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动作,低声道:“师兄,塔中隔绝神泉,双修无用……”

    展龙充耳不闻,反扣住这小修士手腕,轻易压在头顶,勾扯单侧衣襟,一路拽到腰间,半截身躯映入眼中,仿佛一段剥去外皮,汁水尚未收住的白杨树枝,光洁修长,柔韧有力,先前残留的伤痕残损,如今不见半点残留。唯有胸膛慌乱起伏,牵动两抹淡淡红晕,几欲刺痛眼眸。

    展龙视线流连,少倾便俯身而下,灼热嘴唇压在展长生微凉肌肤上。

    正如烈火遇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霎时一僵,只觉胸膛险些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尖锐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展龙只将他身躯牢牢扣在怀里,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过蚍蜉撼树,难以动摇分毫。扫*含,直玩弄得那点绯红赤艳欲滴,硬若石粒,方才松口,却仍是啄吻一点,手掌自展长生腰身揉搓而下,哑声道:“许久不曾抱你,这是想我得紧?”

    展长生只顾喘息哀鸣,竟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纵然想要反驳,肌肤浓烈触感,却半点作不得伪,若此时咬牙强辩,只怕展龙饶不了他。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什么手脚?”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余的遮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隐隐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动弹不得,身躯倾轧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散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禁锢其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许久,何需我动手脚,躺下。”

    展长生全然不知展龙意欲何为,唯有肌肤贴合之处有若火烧,一路滚过血脉,烧得他咽喉发干,腰身发颤,一颗心跳得急若擂鼓,震得他连神识也一并混乱,只略略一挣手腕,反被展龙五指如铁钩样牢牢钳制,手腕肌肤骨骼被他箍得生疼不已。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展长生腰身一僵,直觉要抗拒入侵,却不过徒劳,任他百般抵抗,指节依旧故我寸寸深入,既润物无声,又势如破竹。

    这般作为,二人往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然则往日展长生总有借口,不过是练功修行,引神泉助长修为,难免百无禁忌;不过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形势所迫。

    如今金塔断绝了神泉感应,种种借口尽数崩塌,此行此径,同修行练功再无丝毫干系,却只不过是一场凡尘俗世间的纵情享乐、抵死痴缠罢了。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息灼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过不多时,帘中便只余高高低低的惊喘低吟。

    这金塔异界远比展长生二人初入塔时广阔,却依旧寂寥幽静,毛毛虽能任意飞落翱翔,独自久了,却未免有些无趣。

    更何况主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驱赶出老远,更险些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屈又是恼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故而在远处飞了一圈,便磨磨蹭蹭朝着那小楼靠近。

    离得约莫数里时,金羽雕目力何其毒辣,早已透过窗户瞧见了房中动静。

    纵有帐幔遮挡,却逃不过金羽雕双眼。那魔枪竟将他主人压在身下不知如何欺压,但见展长生低伏头颅,赤||裸后背耸起一道清晰弧线,汗湿且颤抖,虽被长发垂下遮挡面容,却仿佛痛苦至极,许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开展龙。

    不料反被那恶徒扣住手掌,十指交扣,压回榻中绵软织物里。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抗之力,任由那魔枪欺凌,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动,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度,飞驰冲向小楼。

    展龙哪里容得了它干扰,只一抬手,便将那突袭而至的风箭捏得粉碎,一掌击出,剑气咆哮,有若冲天洪流,涌出窗口,直朝毛毛扑去,撞得那妖禽王在半空连翻十余个筋斗,有若巨石一般直直坠地,激起了满地青草绿叶同凄楚哀鸣。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厢房之中,再无人打扰。

    展长生气息凌乱,只用火热手指紧抓榻上细棉布,扯出几道深刻折痕,却仍是勉力出声,嘶哑道:“莫……莫要、伤了它……”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听见师弟一阵啜泣呜咽,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分明,清晰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烧灼般气息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畜生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结实,死不了。”

    一面又意有所指,手掌贴在展长生后腰暧昧厮磨,引得那小修士愈发承受不住,抖得手脚无力,跌回榻中,险些哭出声来。

    不知时日的漫长缱绻,展长生几次昏厥,又几次醒转,到得末了,骨骼酥透,筋肉尽软,水一般瘫软无力,任凭展龙予取予求,

    无上欢愉,透骨情热,逐渐催生出别样情愫。

    展长生两世孤身,从未尝情爱滋味,此时却觉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眷恋暖意。

    他昏昏且沉沉,情动而意乱,两手伸到展龙颈后搂住,小腿也勾缠师兄腰间,相拥得亲密无间,嗓音暗哑模糊唤道:“师兄……”

    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展长生仰头,嘴唇贴上展龙骨节分明,清晰如刀刻的喉结,缓缓开合,蝴蝶振翅一般轻扫过男子肌肤,轻声道:“我喜欢你……”

    这一声千回百转,蚀骨缠绵,正如火上浇油,展龙气息一促,更是横征暴敛,膨大到极限,粗鲁到极致,几欲将怀中人拆吃入腹。

    展长生同他四肢交缠,血肉仿佛相溶于彼此,在攀至极乐时,压抑不住,啜泣出声来。

    无论展龙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无论成神入魔,展长生这一生终究要与他同命共运,结伴相携,不离不弃。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若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那金塔异界如今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变化。

    展长生醒转时,天光大亮,青竹林被不知季节的融融暖阳一晒,散发出清逸竹香,隐隐飘入房中。

    不知何时木窗再开,将满室春||情绵绵的气味散去了大半,展长生稍稍起身,便觉下肢酸痛僵硬,又跌了回去,一时间恼恨羞窘尽数袭上心头,不觉将整颗头深埋枕中,低喘出声。

    一只手隔着被褥贴上他腰侧,热暖且厚实,稳稳按压,手法固然生疏,却胜在力道均匀,透骨暖意驱散酸痛。

    展长生却在他手指触碰下,愈发面红耳赤起来,自被褥下伸出手,反握住展龙手腕,低声道:“不、不必……”

    开口时才觉嗓音嘶哑暗沉,喉咙胀痛。

    展龙收手,一身素白滚暗金边绣的深衣,坐在榻边,自床头取一杯冷茶,喝上一口,随后含在口中,低头喂他。

    展长生本不愿同他这般亲近狎昵,却又难耐咽喉干渴,只得仰头贴上展龙双唇。

    展龙却不轻易喂他,反倒唇齿缠绕了许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反复几次,展长生白净面皮再度红透,喝进去的水还不如烘干的多,索性侧头再不配合。

    展龙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回床头,又道:“师弟言而无信,要罚。”

    展长生愕然回头,不觉张口结舌问道:“我、我何、何时言而无信?”

    展龙面色一沉,冷道:“你曾允诺,生辰时要为我煮一碗长寿面,如今已过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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