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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参天-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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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物通体黑色,有环形凸起的三寸区域当是握柄,除了这三寸区域,其他部位密布鳞纹,鳞纹既多且密,那覆盖蛇身的蛇鳞还要细小数倍。
  伸手拿过,发现入手异常沉重,此物发黑,又如此沉重,当非寻常铜铁,他立刻想到了胖子所用的玄铁重锤,这短棍的颜色与那玄铁重锤的颜色非常相似,极有可能是同种金属。
  寻常的棍棒多是长兵器,与人等高的最为常见,长达丈许的也不少见,最短的也是齐眉短棍,这根棍子实在是太短了,不足一尺,判官笔也不止这么长。
  疑惑好,拿在手里划摇甩,一摇,竟然歪了。
  惊讶过后定睛细看,本来不足一尺的短棍长了数寸,却细了少许。
  好之下再度摇甩,却不见继续再长,只有一尺二寸,软趴趴的,活像一条大泥鳅。
  “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南风感觉有趣,回头示于元安宁。
  元安宁此时正坐在最后一道台阶,闻声转头,“拿来与我细看。”
  南风走过去将短棍递给元安宁,“你怎么满头是汗?”
  元安宁没有答话,拿过短棍定睛打量,片刻过后出言说道,“此物内有活节,想必能够随意伸缩。”
  “是根软鞭?”南风追问。
  “像,却不是,”元安宁摇了摇头,双手弯折再度细看,“这种黑金我之前从未见过,寻常金属若是敲打的如此纤细,怕是早折断了,根本无法衔接承重。”
  “这东西应该有机关,你帮我找找看。”南风说道,元安宁是钻研过公输要术的,公输要术集天下造物之大成,由她来看,能省却不少工夫。
  在元安宁端详打量的同时,南风看向墙角的五爪金龙,那金龙越发虚弱,已然萎靡伏地,见南风看它,勉力抬头,再看南风。
  南风唯恐自己心软,不敢与它对视,急忙移走视线。
  “此物长短自在,软硬从容,”元安宁将短棍交还南风,“软硬长短当由持握力道决定,你且试一试?”
  南风伸手接过,右臂前伸,五指用力,短棍骤长两尺,此番不再绵软摇摆,而是刚挺笔直。
  “有意思。”南风好之下奋力再握,短棍再长三尺,又细少许。
  “直力则刚,曲力则柔。”元安宁再度提醒。
  南风闻言,双手持握弯曲摇摆,亦不晓得哪一下应对了力道,六尺长棍陡然变软并再度延长,已有丈许。
  山洞狭窄,不得随心尝试,南风便没有继续演练,“怎么收回去?”
  “还待揣摩。”元安宁摇头。
  “你怎么了?”南风疑惑的看向元安宁,元安宁额头和脖颈满是汗水,脸色也好生难看。
  元安宁再度摇头,“没事。”
  见她这般,南风好生疑惑,又见她右手以手绢包扎,便伸手去抓她右手。
  元安宁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待得解开手绢,只见元安宁手背的黑点明显变大,先前只有谷粒大小,这片刻工夫已大如豆粒。
  “为什么不告诉我化骨水会腐蚀蔓延?”南风焦急责问。
  “没事的。”元安宁抽手回去。
  南风也不多说,立刻收拾东西,那短棍延长的软鞭不会收回,便揉成一团塞进包袱。
  “走。”南风背包袱,拉着元安宁拾阶而。
  得数十道台阶,南风鬼使神差转身回望,只见那五爪金龙已经自墙角艰难的爬了出来,受台阶阻挡不得跟来,只能自台阶下无助仰望。
  南风本想狠心离开,奈何虽然想走,却不忍迈步,沉吟良久长长叹气,冲元安宁伸出手去,“伤药给我……”


第三百零六章 三人同面
  元安宁自怀摸出三枚药丸递给南风,“可直接吞服,也可以碾碎外敷。 ”
  南风接过伤药,快步下到山洞,蹲身看那金龙。
  金龙貌似知道南风去而复返是要施以援手,很是激动,但它不同于温顺猫犬,并不谦卑示好,只是充满期待的看着南风。
  “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南风皱眉发问。
  金龙当只是抬头看他,并无其他反应。
  “我本不该救你。”南风又道。
  金龙继续看他,仍无回应。
  南风没有立刻给予救治,犹豫良久方才将药丸递了一枚过去。
  金龙看着那枚药丸,并不张嘴来咬,直待南风将药丸放到地,它方才低下头张嘴吞食。
  “遇到我算是你命不该绝,”南风将余下两枚药丸捏成药粉,为其敷药,“如果你真的该死,天不会让我这心软之人遇到你,若是你与那帝王灵识相通,一定要谆谆善诱,引他仁善爱民,万不可荒淫无道,杀生害命,不然我成千古罪人了。”
  那药丸并不大,但金龙非常虚弱,吞咽困难,此时仍在勉力吞咽,自然不会对南风的话给予回应。
  金龙身覆有龙鳞,药粉不得充分沾附,南风只得撕下布条,洒药包扎,除了鳞片的大量缺失,金龙身还有两处较大的创伤,一处在脖颈处,横向贯穿,伤口扁平,看形状酷似刀剑贯穿。
  这处伤口应该是高平生所用的龙魂剑造成的,金龙能够随意变化,这处伤口也随着其形体的缩小而缩小,由于不曾深入推研和学习道家典籍,便不明白一个庞然大物为何能变的这般小,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想那金龙为何能够变化,而是尽快帮其治伤,然后带着元安宁及早医。
  伤药通常会造成疼痛,但敷药包扎之时并不见金龙显露痛苦,处理了脖颈处的伤口,还剩下尾部的那处,这处创伤脖颈的那处要严重的多,皮肉已经炸碎,骨头也被炸断,只剩下些许白筋牵连。
  由于伤势太过严重,南风不敢随意处置,只能向元安宁求助,“你来看,这处创伤该怎么处理?”
  元安宁闻声过来,看过之后也拿不出主意,她精通的是造物机关,而这属于岐黄范畴。
  要处理这处创伤有两个办法,一是将那些细碎的皮肉回归原位,完整包扎。这样处理有可能保住金龙的尾巴,但那些皮肉碎的很严重,还沾附了大量灰土,一旦完整包扎极有可能化脓腐坏。
  还有一个办法是丢卒保车,直接斩断,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化脓,可以保住性命,而弊端是失去尾巴。
  由于急着带元安宁外出医,无法长时间的推敲思虑,急切想过之后,南风拔出了短刀,指了指金龙受伤的尾部。
  金龙当是明白了南风的意图,竟然给予了回应,而它的回应则是缓缓摇头。
  见它不舍,南风也不便强行施为,只能以清水帮其将伤口洗净,药包扎,担心伤口腐坏,包扎之时布条缠绕的不很紧密,便是这般,还不放心,又搬了两个石墩过来,将短刀刀刃朝,以石墩夹住,“若是不成,自行断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也不多待,转身拉着元安宁拾阶而。
  到得层石室,南风再度转头回望,只见金龙仍在下面仰头看着他们。
  为防他人进入,元安宁将契合对应的石盘再度打乱,石门缓缓关闭。
  “快走,快走。”南风拉着元安宁快步疾行。
  沿途如法炮制将另外几处石室封闭,到得最面的石室,八爷正在墙角午睡。
  二人是午后未时进到最下面那处山洞的,自山洞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此时是下午申时,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快走,回去。”南风冲八爷喊道。
  八爷初醒,本来还有些含混,听得南风呼喊,陡然清醒,它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南风急于离去,也不磨蹭,快走几步,自半开的石门挤了出去。
  待二人出得石室,八爷已经振翼飞起,石门里面开启的机关虽然坏掉了,外面的阴阳凸起仍然好用,南风封闭了石门,托着元安宁纵身得八爷背。
  “回家,山洞,家。”南风冲八爷指示去处,八爷虽然聪明,却终究年幼,下令时需要给予解释。
  刚下过雪,风也停了,不是顺风也不是逆风,没有阻碍也没有助力,全看八爷飞的快慢。
  “快,快,快。”南风催促八爷的同时给元安宁裹了毯子,随后抓过她的手,解开手绢查看伤势,这片刻工夫,黑点竟然又扩大了少许。
  “有没有伤到筋骨?”南风关切发问。
  元安宁屈伸五指,试过之后缩手摇头,“没有。”
  南风没容元安宁抽手,一直拽在手里,“在外面冻着,能减缓恶化。”
  “不碍事。”元安宁有些发窘。
  “你当我瞎呀。”南风好生急切,元安宁是为了帮他拿取龟甲才沾化骨水的,他并不了解化骨水的毒性,不过单听名字是知道此物甚是霸道。
  元安宁收不回手,只能由他握住。
  “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南风问道。
  “我也不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毒药。”元安宁疑惑摇头,她应该真不了解化骨水的毒性,若是了解此物,要么惊恐要么安定,绝不会是疑惑,疑惑说明她不知道沾化骨水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害怕,我来想办法。”南风出言宽慰。
  元安宁摇了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南风闻言歪头看她,元安宁急忙又道,“你虽然年少却不毛躁,处事总是很有条理。”
  “你倒真看得起我。”南风随口接话,他看得出来元安宁先前所说的那句话乃是对之前言语的解释或掩饰,但他不确定的是元安宁究竟是在解释还是在掩饰。如果是解释,那还好说,如果是掩饰,那复杂了。
  元安宁没有再接他的话,南风也没有再说话,眼下有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那是如何让诸葛婵娟为元安宁治伤。
  正所谓术有专攻,诸葛婵娟是岐黄高手,通晓药性药理,再霸道的毒药也离不开五行药理,对她来说为元安宁解毒应该是小事一桩,但能解是一回事,肯不肯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诸葛婵娟本视元安宁对情敌,对她敌意甚重,此番他请元安宁过来,事先还不曾告知诸葛婵娟,而今带着元安宁过去请她医治,该如何向她解释?
  且不说诸葛婵娟本来是个醋坛子,即便是个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也难免多心,好在此事他有合理解释,又有龟甲作为证据,可以证明他请元安宁过来是为了做事,而不是撇下她去与元安宁私会。
  便是这般,南风心还是异常忐忑,诸葛婵娟不但是个醋坛子,还是个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倔驴,当日在太乌山毒哑了吐浑的呼延将军,任凭他如何劝说,诸葛婵娟到最后都不曾为其解毒。
  虽然忐忑担忧,却也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是顺着诸葛婵娟,诸葛婵娟吃软不吃硬,届时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与她争吵。
  高空寒冷,元安宁露在外面的手冰冷异常,南风不放心,不时命元安宁弯曲五指,担心其手指会被冻伤,每隔一段时间为其活动揉搓,
  自太阳山赶去长安是顺风,用了两个时辰。自长安返回太阳山是偏顺风,用了三个时辰,眼下无风,即便八爷竭力振翼,到得长安也已经是二更时分。
  亏得南风处理得当,让元安宁将右手暴露在外,黑点虽然一直在蔓延,速度却很是缓慢,此时的黑点约有铜钱大小,虽坏皮肉却不曾侵染筋骨,元安宁的右手仍能弯曲伸展。
  情势危急,二人并没有自长安停留,而是径直南下,赶往龚郡。
  越往南气温越高,温度越高,化骨水蔓延的速度越快,南行不久元安宁的指便无法弯曲,已经扩大为黑斑的伤处隐约可见森然白骨。
  南风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八爷已经飞了三个多时辰,全力疾飞不同于悠闲飞翔,八爷此时已经异常疲惫,别说他不忍心再度催促,便是他忍心催促,八爷也无法再快了。
  元安宁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过了长安之后额头的汗珠不曾消失过,她本有伤在身,此番再受创伤,当真是雪加霜,在距龚郡还有两百里时再也坚持不住,身形歪斜,晕死过去。
  到得龚郡已经是三更时分,南风本想将元安宁安置在城,孤身前往山洞,请诸葛婵娟来医,之所以想如此处理,乃是为了让诸葛婵娟心里能舒服一些,只说元安宁是外人,不能让她知道二人的藏身之处。
  但元安宁晕死过去,便不能这般做了,只能带着元安宁直接前往山洞。
  二人栖身的山洞位于一片悬崖下,有部探出的石壁遮挡,直到八爷敛翼降落,南风方才看到洞口有微弱的光亮。
  落地的颠簸惊醒了元安宁,但她此时已经不得行走,南风只能抱着她跑向山洞。
  尚未跑到洞口,诸葛婵娟自山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和一方不曾剪完的贴花红纸。
  “快救人。”南风快步跑向山洞。
  “怎么回事儿?”诸葛婵娟好生愕然。
  “龙头那片龟甲没有被人搜走,那里有数道机关,我请她前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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