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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嘉宁长公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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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夫人也看到儿子的冷脸,到底是那天被他吓得够呛,这会子儿子摆明不想谈,也不好勉强,悻悻地走了。
  可是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还在犯嘀咕。儿子都跟赵乐君和离了,总不能那么单过下去吧,偏偏莲娘还不得他的心,她是不是该给儿子重新寻个妻子了。
  儿子好歹也是一国将军,没有公主,贵女也配得!
  就是儿子过几天就要离开洛城了,让她连叫人相看都来不急。想到这里,楚老夫人憋着气,郁闷地回到住处,连晚间的饭都没有用。
  次日,赵乐君依旧是早早进宫。
  帝王昨日未宣召,已经让她拖延了一日,为了稳住帝王,她自然还是要再来。
  只是今日帝王仍旧一早就被楚弈占去了,军机大臣也再度赶来,一商议,又是让她站了一个时辰。
  她盯着紧闭的殿门,在心中猜想是否军情很急,但情况紧急,楚弈为何没有即刻离开洛城。
  让她隐隐觉得反常和怪异。
  内侍见她连站两日,有心卖好,悄悄跟她说:“楚将军昨日把太尉几人提出的议案全都否了,太尉差点气得要打人,今日应当是再定章程的。”
  楚弈否了太尉几人的议案?
  赵乐君谢过内侍,越发觉得楚弈行事古怪。
  她耐着性子又站了两刻钟,见毫无动静,只能打道回府。
  将将进了大门,窦正旭高兴地前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魏公子着人快马送回消息,闵家状告霍廷的折子最晚明日会到圣上手上。”
  赵乐君眼中亦闪过喜色,下刻却是一愣,想到一个她不太敢确定的可能。
  ——楚弈这两日都在帝王跟前议事,难不成是在给她拖延时间?
  太阳正中,楚弈与太尉几人从帝王跟前退下。太尉一早上说得口干舌燥,对楚弈实在是没有好脸色,出了殿门,冷哼一声摔袖子走了。
  他就没有见过那么难伺候的武将!
  楚弈神色木然,慢慢顺着台阶往下走,连云不知道怎么跟他就走一道了。
  连云在他身侧,抬头遥望远处巍峨的宫墙,低低笑了一声,感慨似地说道:“楚将军这两日拼着得罪太尉,也要拖延离开洛城的时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被人察觉到了心思,楚弈嗤笑,回怼道:“我又不是那起子缩在王八壳里的懦夫。”任由得她在苦苦挣扎,还能泰然处之!
  连云被隐喻得霎时目光阴沉。


第14章 
  武帝这两日心情十分不好。
  先是传来分裂成两派的胡人可能会合作,上郡河西一带直面威胁,楚弈手上的兵力绝对不足于抵挡整合的胡人。
  朝廷不得不增兵,还要再给楚弈那里增加军备和马匹等物资。即便如今楚弈和赵乐君和离了,不能再给太子做后盾,但武帝还是一个子也不想给,可是不给又没有别人来守边陲。
  楚弈为此和太尉讨价还价,不启程去上郡,两日也没有商议个解决办法。
  此事还没有完,次日又有汝南的闵家告御状,说身在南阳的霍廷跑汝南抢他们家的铁了,说霍廷早有反心,要勾结南阳王准备自立国。
  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内忧外患,让武帝在早朝的时候摔了一个扳指。
  楚弈听到了汝南事发,神色淡淡站在那里,连云握着笏,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
  昨日在台阶上被辱骂的话还刺着耳膜,偏他当时找不到一句能反驳回去的话。
  他帮了太子后,赵乐君就要疏离自己,所以他才没有强行插手,准备慢慢修复两人因为退亲后的疏远,让她愿意再和以前一样去依靠自己。
  却没想到反倒让楚弈这个莽夫钻了空子。
  连云知道自己这回棋差一着,怨不得别人,对楚弈也只能冷眼相待罢了。
  早朝过后,帝王单独把楚弈召到跟前。
  “今日早朝你也听见了,南阳王和霍廷要反,你且先回上郡坐镇,朝廷必然不能亏待将士!”
  楚弈坚持了两日,此时倒是十分爽快地一拱手应是:“臣和士兵们皆知道陛下素来厚待。只是太尉高坐庙堂,将士马革裹尸,说的那些话传出去会让将士寒心,臣才一再出言顶撞。臣今日安排好家中事,明日便启程。”
  楚弈可以说极给帝王面子,让武帝心里头总算是舒畅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没有让他空手离开,当即吩咐人押送五千石粮食送过去。并许诺把今年朝廷要给他的粮食,中秋前必定运到。
  连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越发阴沉。楚弈那个莽夫,帮了赵乐君不说,还在这事情上赚足帝王的便宜,和太尉吵了两天反倒得了帝王垂怜,将一年的军饷先哄到手了。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小看他了,居然还给帝王套了个苦肉计。
  现成的五千石粮食到手,虽然不算多,但也够楚弈在有战事时坚持一两个月。
  他离开皇宫时心情还算不错,归家后让手下的精兵分出一队,跟着粮食走,自己则带十来人先赶到上郡。
  楚老夫人闻信来见儿子,两眼泪汪汪。
  “我儿一定要保重,刀剑无眼。”
  楚弈原本想说两句宽慰老母亲的话,不想就看到穿着素净的吴莲娘站在门外,宽慰的话就变作淡淡一个是字。
  楚老夫人看出儿子的冷淡,懊恼地回头瞟了眼侄女,就不该心软把她带过来的。
  然而楚弈没有那么多功夫来管老母亲悔不悔,下了逐客令:“儿子还有军务要安排,就不多留娘了。”
  楚老夫人自然也不敢勉强留下,转身出了儿子的住处,就朝吴莲娘骂道:“没用的东西!”
  把怒意转嫁到侄女身上,狠狠瞪了她一眼。
  吴莲娘委屈得眼都红了,但只能伏低做小。她知道自己得了楚弈的嫌弃,现在唯有巴结好楚老夫人才能有好日子过,她强忍着委屈,去拉楚老夫人的袖子说道:“娘,你不是说要给表哥再说亲的,我们改天请了那些夫人来聚聚,好风声放出去啊。”
  楚老夫人闻言,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冷声说:“你说你负责厨下,要是招待不好,拿你试问!”
  说罢,把她一人甩在那里,带着仆妇使女扬长而去。
  吴莲娘孤零零站在原地良久,朝楚老夫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浅笑,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才去追赶。
  楚弈在母亲走后,就静静坐在廊下,看着渐渐被霞光笼罩的院子。
  院墙边上有着几株迎春花,正开得姹紫嫣红一片,角落种着的芭蕉也油绿碧翠,整个院子都是生机勃勃的春景。
  他想起了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赵乐君在打理的。
  她平时很安静,不是坐在桌案边绘图,就是在花池边蹲着。也不嫌弃泥土弄脏手,自己松土除草,夏天时把脸颊都晒得通红,但会对着它们绽放明艳的笑容。
  仿佛在照顾孩子一样细心,他当时也想过,如若两人有了孩子,她肯定是位温柔细心的好母亲。姬家那个孩子,不也是她一手带大的,还有太子……
  楚弈想得出神,眼前的春景慢慢被夜幕淹没,心情也一点一点跟着沉下去,怎么也到不了底。
  ——她如今是怀有孩子了,别人的。
  然而,楚弈还是不受控制再一次来到她床前。
  他跟夜色一体,悄无声息地凝视着那片垂落的纱帐。里面的女子在沉睡,身形陷在锦被里,微微隆起,呼吸轻柔绵长。
  这个屋子也不似他如今屋子里的死气沉沉,这里都沾染着她的气息,曾经他身边也都是这种淡淡的馨香。
  楚弈慢慢靠近床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等近了,弯腰去撩起那片帐子。屋内没有光亮,她沉睡的容颜模糊不清,他小心翼翼倾身,终于在靠近中看清她精致的眉眼。
  很快,他又站直起身,视线在她还看不出端倪的肚腹之处打转,眼里贪恋又缱绻的神色被冷淡替代,利落转身离开。
  次日,楚弈在城门开了后就带着属下出城,收拾好的那些舆图用羊皮袋装好,绑到马身上。
  他一路马不停蹄,等过了密集的村子,眼前变得开阔,满片翠绿的山间小道却是有一戴着斗笠的男子拦了他去路。
  属下们纷纷拔剑,拦路人此时掀开斗笠,露出楚弈所熟悉的面容来。
  那人是赵乐君身边的窦正旭。
  窦正旭见他认出自己,快步走过来。楚弈抬手示意属下收起刀剑,沉默地看着窦正旭递上一封信,迟疑片刻当着他面拆开。
  上面字迹娟秀,写着替太子谢过。
  是赵乐君的字。
  赵乐君也猜到到了他是在帮她拖延时间,可短短六个字,让两人的关系如同山水各一方,界限分明。
  她替太子谢过……楚弈嗤笑一声,直接把信撕了。
  他本也该帮太子,没有想过要她一个谢字!
  窦正旭看着他把信撕了,只是皱了皱眉,就准备让道让他离开。他守了半晚,任务已经完成。
  楚弈重新勒紧缰绳,在扬起鞭的时候,又突然侧头朝窦正旭看去,说:“转告公主,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该保重自己。”
  窦正旭一双眼慢慢睁大,他在说什么?!
  公主……怀了孩子?
  谁的?
  他想问,楚弈已经清叱一声,纵马从他身侧窜了出去,身影很快化作一个黑点消失。
  **
  “……怀了孩子?!”
  赵乐君听到窦正旭带到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银锦也傻愣愣地瞅她。
  窦正旭认真地说:“楚将军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怀了谁的孩子?!
  赵乐君略一思索,忽地笑了,气的!
  敢情楚弈以为她怀了连云的骨肉?
  当下就把他第二回闯进来时的种种怪异举动都联系了起来。
  他那次来时神色激动,对她亲昵的搂抱,完全没有初次误会离开时的怒意。可是转脸他就暴怒,当时……他还摸了她肚子。
  他离家三个多月,她肚腹平平,所以,他是认为她怀了连云的孩子。然后才失去理智一样,气到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
  他……他怎么就能误会到这上面去。她要是怀了孩子,能在帝王寝殿外一站一个时辰?他当时不是就在大殿里?!
  他脑子被狗吃了吗?
  还是在他心里,她就浪荡轻贱到如此,无名无分便与人苟且!
  赵乐君为他再次出手相助的感激荡然无存,气得脸色泛青,整个人都在发抖。
  银锦发现她神色不对,担忧地上前去搀扶她,转头就要让人去请医士。
  赵乐君却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胳膊,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窦副将,你去告诉楚弈,欠我的银子,中秋前还清,可拿粮食相抵!”
  不出这口气,她必定要被活活给憋死过去!
  当夜,在外露宿的楚弈就再见到窦正旭。
  窦正旭木着脸说:“公主让我转告将军,将军欠的银子,务必在中秋前还清,可以那粮食相抵。”
  楚弈以为自己没睡醒,做梦了,茫然了片刻反应过来,狠狠地磨后牙槽:“赵乐君她疯了吗?!要我用军饷来抵债?!”
  帝王答应他中秋前把粮食送到,赵乐君转头就告诉他可以用粮食抵债,连时间都卡在那个节骨眼。不就是知道他现在匀不出银钱,逼他拿出军粮。
  这个女人到底讲理不讲理!他还在得知她处境艰难后犯贱,一而再损坏自己的利益去帮她!
  窦正旭对上他快要冒火的双眼,心里想,疯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赵乐君:我就没有见过往自己头上卡绿帽,卡得那么坚定的!
  楚弈:现在你开眼界了吧!


第15章 
  赵乐君闹明白楚弈对自己的误会,顾不上多生气,就专注在汝南和南阳一事上。
  闵家参霍廷和南阳王要反,其实就是在泼脏水,来引起帝王重视。
  在闵家告御状的折子刚到第二日,霍廷和南阳王陈情的折子也紧跟着送了过来。
  霍廷怒斥闵家先倒打一把,说那么多的铁矿他们劫了,运送也会引人注意,近来南阳连商队都没有路过,怎么押送他们的铁!
  与帝王说分明是闵家记恨在先,自导自演,还反过来真劫了他霍廷的铁。有一路追踪的车轮痕迹为证,还在半路就找到了闵家来不及运走的铁。
  被牵连的南阳王更加无辜,满折子呜呼哀哉,要是在帝王跟前,肯定得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
  两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帝王为此一时也理不清这官司。
  他本就多疑,对武将最近忍耐度越来越低,最终还是派了心腹先去南阳,要暗中查南阳王有无反心。
  赵乐君监视着朝中动向,耐性等待事情慢慢发酵,现在还只是两家问题,不能上升到她想要的世家和武将对立。
  在事发后的第三日,各世家还没有什么反应,多日不见的连云倒是暗中来了长公主府。
  他做了书生打扮,一袭月牙白的袍子,用一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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