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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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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徐家消失于人前,要知道,他们翎羽卫可是在这半年里几乎都快将大梁和大宛的片片土地都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他们,这种手段,实在是要人惊叹;至于这第二件,自然是要属襄阳侯府的没落了。
  当日天禧殿中,当皇上说出要对襄阳侯府出手的那一刻,这赫赫声威的侯府就注定了要走向衰落;当襄阳候周齐因病暴毙的消息传入京城,曾经跟随他的朝官们几乎都慌了手脚,可只有一个人冷静的站在天禧殿紧闭的宫门前,听着从宫墙那边传来的一声声宛若鬼叫的哭嚎,而那个人就是皇上。
  也是在那个时候,素玄知道原来在皇上的心目中对于周兰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容忍,周兰用了手段让皇后娘娘离开皇上,而皇上,则同样用了手段让这个爱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家破人亡;二人棋逢对手,在这场‘战争’中说不上谁输谁赢;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泄了心头之恨,他们也没有办法做到自我解脱,这个世上,又凭添了两个可怜之人罢了。
  素玄整理了一下思绪,将翎羽卫汇报的情况整理了一番报告给楚烨:“皇上,属下已经确定,皇后娘娘如今根本不在大宛,大宛境内没有一个人符合娘娘的相貌特征,也无一人符合裴世子。”
  说到最后一句,素玄几乎是有些怕怕的看了眼皇上;他可不会忘记当初在御林军团团包围了镇国侯府四处寻找裴世子无果后,皇上那张僵硬铁青的面容是多么骇人;那时,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在心里悄悄地知道了一个事实,皇后娘娘恐怕是跟着裴世子一起‘私奔’了。
  要知道,京城中的人可是有不少人知道当初皇后娘娘在还不是皇后时,可是裴世子的未婚妻,二人男才女貌堪称珠联璧合,站在一起更是风华无双要人不禁暗暗生羡;虽说咱们皇上也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跟皇后娘娘站在一起那也是堪比日月生辉般吸引眼球;可是,如果事情按照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来讲,在众人心中,皇后娘娘和裴世子这对昔日恋人自然是早已让人们先入为主了,皇上这个后到的会有点小小的吃亏也是意料之中。
  是以,在知道真相的众人心中,在猜到皇后娘娘可能和裴世子在一起的可能后,都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裴世子对皇后娘娘的心思别人或许不太清楚,他们这些翎羽卫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一头虎视眈眈的狼崽子,随时在准备着抢皇上怀里的皇后娘娘;只是,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坦诚相告,要知道,在皇后娘娘消失不见后,皇上对裴世子的容忍限度已经到了极致,如果有一天这两人真的碰见了,一定会掀起一场风波。
  楚烨不用抬头都能猜到素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揣着怎样的小心翼翼,如果是半年前他听到这些话,一定又会怒意难忍,大发雷霆;但在经过半年时间的淘洗,他的心境早就不似从前,如今,他知道对自己来讲最重要的不是生气动怒,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
  楚烨深吸一口气,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徐昭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目光突然一瞥,在看见不远处被一名翎羽卫抱在怀中打瞌睡的元宵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就问素玄:“你说,阿昭她会不会在北戎?”
  “娘娘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素玄婉言表达着自己否决。
  可楚烨却是很肯定的摇头,道:“不!朕有一种感觉,如果阿昭没有回到大宛,那她最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就是北戎。”
  听到皇上这样说,素玄也不好再反驳,立刻应声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北戎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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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出来见朕

  徐昭又做了那个怪梦,依然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身影站在她面前,虽高贵无双,却要人看后平添凄苦孤独。
  只是这次在梦里她终于能开口说话,她问他是谁,为什么总是再三能够入她梦中,可是那人却像是听不到,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整个人都像是被冰霜和雾霭包裹,容颜虽似幻似真模模糊糊,可她却很肯定一个事实,他的长相极为俊美。
  待朱泽又端着药走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徐昭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抱着怀中被团成一团的锦被;看她孩子气般的动作,朱泽的眼底流露出几丝无奈,虽说忘记全部记忆的皇后娘娘娇憨纯真,不再像以前那样心事重重、眉宇裹愁,可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那个人,她真的想彻底忘记吗?
  听见动静,徐昭从恍神中抬起头看向已经站在床上却只是怔怔看着她的朱泽,目光落在他手中端着的药碗上,下意识的皱着眉,语气抱怨:“你还要我喝药到什么时候?”
  朱泽看着徐昭不满的神色,无奈的笑:“等你的身体好了,就不用喝了。”说着,就将药碗送上来,摆出一副纡尊降贵的姿态:“虽说咱们交情不错,但我好歹也是一代神医,想我这个响当当的神医寻常百姓见之下跪膜拜都唯恐不及,现在却跟个药童似的伺候你吃药采药,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用一脸嫌弃的模样面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被朱泽数落,徐昭显然已经很习以为常,但为了再少听他废话,她一把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就将药碗中的苦汤子一口灌下,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泡进了这苦苦的汤子里,连呼吸间闻到的味道都带着苦味,差点让她恶心的吐出来。
  朱泽眼疾手快,变戏法般立刻将手中早就备好的酸甜梅干送到徐昭的口中,看她的脸色渐渐好了些,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她身边:“你就知足吧,如果不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在你身边,你这条小命早就被折腾没了。”
  说到这里,他便长叹一声,透过屋内的窗扇看向外面的景致;远处青山如墨,云雾如练的穿梭在山丛间,宛若人间仙境要人心旷神怡;想起当初在离开京城时,他曾好奇裴铮会将他们带往哪里,要知道,拐走了一朝之后,哪怕他有通天的本领也很难躲过皇上的搜捕。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他们离开京城后的第三天,一直昏睡不醒的徐昭突然生命告急,一度几乎濒临死绝,最后他几乎是耗费了毕生所学才将她的命从阎罗殿中拉扯回来;也就是在那时,他找到裴铮,告诉他如果想要护住她生命安危,必须去北戎。
  要知道北戎虽地广人稀,丛林沼泽遍布,毒虫鼠蚁无数,可这里却也是天底下极珍贵的药材所诞生之地;徐昭因为怀孕早就将内耗掏空,如今想要养住她让她活下来,必须要无数珍奇药材养护才行;与其流落于江湖四处寻找那些珍贵药物,不如就到这药物的生产之地,就近取材才为上策。
  他应该庆幸,裴铮果真对徐昭一往情深,听了他的分析后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北戎;一路乔装,小心隐藏行踪,最后一行人在这小小的、偏僻的,但却民风淳朴的山村中暂住下来;而这处山村,虽说看上去颇为简陋且并不富裕,但胜在山中盛产药材,在他这个大夫眼里,这里简直就是为徐昭的休养量身定做之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一力护下这对身体羸弱的母子,确保了徐昭至今的身体无虞。
  “朱泽,你知道我的过去是谁吗?”
  朱泽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突然听到徐昭的问题,一怔之下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徐昭轻轻地咧了下嘴角笑了笑,垂着头的她就像一个无措的孩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胆怯:“我忘记自己是谁了,其实我也不愿意想起,可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很好奇;好奇我究竟是谁,好奇你和我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也好奇我和裴铮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成亲的,我们的过去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幸福快乐。”
  说到最后一句话,徐昭羞涩的抬起头看向朱泽,只是要她没想到的是朱泽却也是同样眼神咄咄的盯着她,他这幅模样倒是将她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捂着脸,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朱泽道:“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徐昭想点头,可是,突然又犹豫了一下;其实她一直都有一个感觉,就是裴铮并不希望她能记起过去的事,甚至有的时候在她偶尔提起来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连她都看不明白的暗沉之色;每次看到他这样,她都会选择立刻住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知道了,他们的过去对裴铮来说,是禁忌。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更不敢追着他去问,所以,也只能在朱泽面前小心翼翼的提一提。
  看徐昭面露挣扎和徘徊不解,朱泽双手扶着徐昭的肩膀,眼神迫切的继续追问:“你告诉我,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徐昭被朱泽发亮的看神看的心神俱颤,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带着惊喜,也同样带着犹豫不决的迷茫。
  “我以前,是不是个坏人?”
  朱泽一挑眉角,沉默奇怪的看着她。
  徐昭继续道:“我是不是做过很多错事,所以才会在提起自己的过去时,你们都会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不,不是你做错,而是我们……是我们做错了很多事。”朱泽冷静下来,微微耷拉着脑袋,语气中带着惆怅:“那人执着于你们在一起的夫妻情义,眼前这个又执着你们曾经在一起许下的海誓山盟,而你呢……”本来就惆怅的语气现在更是无奈到了极点:“执着于父母之恩,兄妹之情,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那些真心爱你的人。”
  徐昭脑袋一歪,不太明白朱泽话中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他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定跟她遗忘的记忆有关;夫妻情义,是说她和裴铮吗?海誓山盟,这个是说谁?她对父母的生养之恩铭感五内又有什么不对?兄妹之情,她还有兄长吗?
  徐昭的眼睛睁得圆圆,让本就清亮的眼瞳更显天真;明明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媚模样,可偏偏露出来的神态却是那样纯真清澈,整个人的气质糅合了神女的高贵和妖女的邪魅,也难怪能让爱慕上她的男子为了她不计后果的前仆后继;果然,民间传言说她是个祸水,这句话还真是形象到真诚啊!
  朱泽叹气不停的摇头,整个人都给人经历许多老气横秋的模样。
  徐昭见他说话颠三倒四,就知道她从他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正准备轰他离开,裴铮已经从门外走进来。
  看见坐在床沿似乎再陪徐昭说话的朱泽裴铮的眼神沉了沉,可脸上温和的笑容却是未变,直接来到徐昭面前,伸手摸着她头顶柔软的长发:“起来了怎么也不喊我?”
  徐昭看着他清绝温和的笑容,眼底同样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如一只幼嫩的小宠物一样闭着眼睛在他的掌心中顶了顶,语气里带着撒娇:“一醒过来就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裴铮指着外面道:“刚从村中的药农手里又重新买了些对你身体很好的药材。”说着,他就看了眼朱泽:“还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出去看看吗?”
  朱泽知道裴铮这是在防着他,瘪了下嘴后耸着肩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着朱泽悻悻的背影,徐昭拉着裴铮的手,替他求着请:“你别这样对待朱泽,真不知道你俩到底有什么恩怨,看上去彼此都和和气气的,可那口气和眼神看的要人心口发凉。”
  听见徐昭这么说,裴铮也不过多解释,而是在瞅了一眼已经无人的房门口时,才开口问她:“再跟朱泽说什么?”
  “没讲什么,只是问他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吃药。”说着,徐昭就偷噎着吐了吐舌头,悄悄地遮掩住心底一直涌动的疑惑。
  看徐昭这般顽皮的模样,裴铮立刻笑了;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徐昭圆滚滚的肚皮,想象着正有一个生命在里面悄悄生长着,温热的眼神中有一丝丝欢喜,同时也有一丝浅浅的忧郁。
  “阿昭,你身体不好,现在吃的这些药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为了你,也当做是为了我,你再忍一忍可好?”
  徐昭最是受不了裴铮用这样的眼神可语气来祈求着自己,每次看见他这样,她都恨不能答应下他所说的一切,哪怕这件事对她十万分困难,她也不愿意看见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徐昭点着头,依赖的往他的怀里轻轻地靠过去;只是,突然在这时候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一幕颇为清晰的画面。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她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跟在裴铮的身后,而裴铮的手中提着一个青色的小竹篓和一个小锄头,忽然他的脚步停下来,指着几步之外湿润的地面上微微冒出来的一个笋尖,笑语晏晏的在对她说着什么话。
  脑海中忽然闪现的这个画面让徐昭很是吃惊,要知道这可是她自失忆之后第一次想起关于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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