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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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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大昌的任何点滴信息,都一一透露给了,那个容貌与自己有着七八成相像的男人。

    是他主动去找的他。

    原因无它,晋笑南害的广昌如此,他这么做,只是想为林凉讨回公道罢了。

    现在晋笑南果然落到这般境地,

    却因为她,他决定放他们离开。



第八十六章红尘
第八十六章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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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芃儿终于还是把范西屏再度请出山。

    年前她去广州接手广州广昌时,曾在香港短暂停留,当时她找到自己在日留学的几位旧日同窗,邀他们为她联名作证,证明她在日两年,只为求学,从不曾加入日籍,她身为广昌主家被诬为日籍华人,广昌从而也从华商突然变为“日资”,绝对是无稽之谈!

    在近二十年的留学热潮中,留日学生因为距离近,花费少等有利因素,其人数占了出国留学生总数的六成,归国的学生多在军事、行政两届及医生等行业入职,其中不乏杰出人物。陈芃儿此遭遇,无疑触动了广大留日学生的神经,留日留学生联名上书,仅香港上海南京等地签名人数一度逾千人,要求当局彻查此事,定要还我华商一个清白!

    而大昌一夜之间倾覆,更是加剧了舆论进展,众人直叱广州广昌当初被恶人推碾,借当时局势借刀杀人,委实可恨!当局之前对广昌一事上拖沓拖延,一直含混不清,现被舆论所压,立刻为广昌发声平反,广州广昌无辜被焚,厂长周适也无辜丧命,政府表示定会酌情补偿,而广昌在沪两家纱厂终于得以正式复工,各处门店张灯结彩,大肆庆贺广昌洗清冤屈,得以扬眉吐气!

    陈芃儿拿着报纸,带着亦岩,诚心叩开范西屏在淮安老家的大门:“范叔,帮帮亦岩吧,也帮帮我,广昌现在不能没有你。”

    范西屏老泪长流,捧着印有“广昌复兴”字样的报纸,颤巍巍朝向上海方向,双膝去地面,重重磕了一个头:“先生,老奴有愧,唯愿以余生之力,报答先生夫人知遇之恩!”

    等陈芃儿辗转忙碌完这一切,一个暮春的下午,陆安突然对她说:“去看看阿斐吧。”

    陈芃儿这才知道,先前阿斐率二十三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山下一行围剿尽灭,搏斗中被一日本浪人偷袭,肩背受伤,正在医院疗养,现在住院已经近月余,陆安居然这才知会她。

    先前他也知道救援军正是阿斐所在部队,但其后一直不曾见阿斐露面,还以为他军务繁忙,现在才知道是受了伤在疗养,当下便有些恼了陆安的遮三瞒四。那人却悻悻然的顾左右而言他,一副装不懂的样子,还故意轻描淡写:“之前是怕你担心,现在他恢复的很好,天天介倍精神的在医院里逗小护士玩儿,别提多逍遥了,便想着,到底该让你知道。”

    她一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也懒的指摘他,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医院。

    陈芃儿没想到在医院会碰上苏沐芸。

    自从苏沐芸结婚,她们两人已经很少碰面,这一年间纷杂烦扰,诸事繁多,不知不觉,再见的时候,竟生出了些陌生的感觉。

    当然,叫她陌生和惊讶的不是时光蜕变的太快,而是苏沐芸居然身系白色围裙,头戴护士帽,完全一副正经护士的装扮,看仔细看,她比先前瘦了不少,但脚步轻快,眼睛明亮,神采奕奕,瞧着着实很有精神。

    而苏沐芸瞧见陈芃儿,先是吃了一惊,再然后居然脸红起来,踌躇了一下,匆匆跟身旁的护士交代了几句,拽了她去草地的长椅上去坐。

    两人终于肩并肩坐在一条长椅上,苏沐芸微低着头,指尖一个劲的揉着护士服的围裙边,一言不发。

    陈芃儿不明所以,伸手过去挽了她的手:“沐芸,好些日子没见,你怎得成了护士?方才我几乎以为认错了人。”

    “芃儿……”苏沐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大胆盯住她的眼睛,“我离婚了。”

    这一下震动当真不小,陈芃儿突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苏沐芸那边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冲她言无不尽起来。

    原来,苏沐芸打从一跟卫浩广结婚,就已经后悔不迭。当你不爱一个人,便是看那个人怎样都是错的,她起初认为自己能忍,就像这世间万千搭伙过日子的夫妻一样,如果得不到真心想要的那一个,那么其他人都可以凑合。

    但仅仅三个月后,她就已经凑合不下去了。

    她厌恶那个男人的一切,不管是他吃饭、走路、说话,更休论再与他同床共枕。

    她执意要离婚,为此不惜和向来疼爱她的父亲撕破脸,后妈鼓舌摇唇的从中挑拨是非,直说是她性子太野,不够安分,连卫浩广这样顾家的好男人都看不上,实在是个不懂世道艰难的娇惯大小姐!

    父亲恼她的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断了她一切的经济来源,幸好她存了结婚时的几样首饰,去当铺当了,拿了钱,独自去念了护校。就在不久前,学校接到通知,说某支驻军起了小范围冲突,因伤兵若干,医院医护告急,临时便抽调了她们这些学员前去帮忙。

    没想到,就在医院里,她见到了阿斐。

    他当时肩背受伤,后背上一道深深的刀伤,皮肉卷了边,担架上铺的被单都被血染红了,却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他人趴在担架上,偏着头枕着胳膊冲她笑:“苏沐芸,原来是你。”

    苏沐芸脑中如雷声钟鸣,嗡嗡作响不绝,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他被抬进急救室,膝盖一软几乎跪去地上。

    是啊,原来是你。

    “芃儿……”她颤声,“我想好了,我要陪在他身边,不管他取笑我也罢,生我的气也罢,骂我也罢,或者轰我走也罢,我都不会离开他一步,我要陪着他。”

    “对不起……”她眼中落下泪来,“我这样也许很自私,我知道他一直喜欢的是你,可,可是……”

    陈芃儿从衣兜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替她轻轻擦着腮边的泪珠。

    她再一次细细打量自己这位少女时期唯一的好友,明媚晨色中,这个姑娘的容颜是那么温柔美好。

    那么好的阿斐,当然配的起这么好的姑娘。

    “沐芸,”她凝视着她,“我为你高兴,真心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相信你,也相信阿斐。”

    苏沐芸腮边还挂着泪,嘴角露出恍惚笑意:“是吗?你觉得,他会接受我吗?”

    “会。”

    她头一回如此笃定。

    陈芃儿站在病房走廊的窗口,把一油纸包的桂花糖放在窗台上。

    阿斐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暮春的阳光透过他面前的玻璃窗,将细密的线条摇晃在他的肩头、他的身上,把年轻男人清癯的背影勾勒出一条淡淡金边的轮廓。

    他抬了下手,用掌心遮挡了下阳光,歪着头,乌黑的头发毛茸茸的,她几乎能想象的到他眯着眼睛的样子。苏沐芸推着盛放药品的小车走去他面前,低头检查他手背上输液的针头,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陈芃儿走出医院,一阵鸽哨由远至近,她不禁抬起头,湛蓝的天空中一群飞翔而过的洁白鸽群,姿态轻盈,无忧无虑,她的目光追寻着鸽子飞翔的轨迹,一直飞到这座城市的至高之处。

    然后,她看见了——

    一个的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远处。

    一瞬间,她似乎恍了神,他的模样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似乎毫无二致,可再一品,又似乎变化良多——浓秀的眉眼,雕琢般的轮廓,唯那双湛湛的眼睛,眼神愈发坚韧执着。

    他冲她淡淡的笑,向她伸出手来——

    万千光华,红尘滚滚,她低下头,一丝难以言表的喜悦在心口漾动,然后,她抬起头,微笑着奔向他。



第八十七章陆太太
第八十七章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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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昌复兴,一步步迈入正轨,尽管请回了范西屏重新出山,但陈芃儿身为家主,还是一度忙到分身乏术。但事业的繁忙反倒让她的心更开阔了,曾经因为英奇而低迷的一阵子的心绪,终于慢慢缓了过来。

    陆安也忙,远东援进会所引出的日本在满洲秘密进行的细菌战研究,已引起当局警觉,陆安随即被任命为在沪特别调查组组长,接手华东地区有关日方间谍的清查重任。

    这天陈芃儿难得睡了个午觉。

    许是累得,最近总觉有些乏力。午饭后她上楼小憩了一会,盛夏的天气总嫌闷热潮湿,窗子半开,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墙上挂钟一下一下摇着,指针滴答,衬的四周益发静谧安宁,窗外花园里玫瑰正开的茂盛,浓郁花香阵阵,随风而入,恍若一场甜梦。

    身上粘腻,后心微有汗湿,人却懒懒的不想动,只趴了枕头上瞧了窗外香樟树葱茏的枝叶发呆,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想。然后,身后有轻微声响。

    一回头,一个脸庞正向她靠近,线条清逸如同雕琢,眼眸深邃而明亮,估计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警觉,他愣了一下,随即便颔首亲吻在她唇上。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手轻轻抚摸她披散在肩背的发,一下又一下,许久,极轻的叹了口气。

    到底敏锐,“怎么了?”她抬头问。

    “没什么,”他嗓音有点哑,指尖捏着她的耳垂,突然低头凑去她耳边,拿鼻尖蹭着她的鬓角的碎发,嗅了嗅,“你好香……芃儿。”

    她不由竟有些脸红:“这会怎么有空回来?”

    近些日子他也是忙的脚不沾尘,白天在韩公馆里,两人几乎少能碰到面。

    男人浓秀的双眉蹙了蹙:“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还在睡,本想偷偷亲你一口,可臭小子一直朝我吐口水。”

    陈芃儿知道他这是又在借机埋怨了。

    虽然他已经大模大样的不请自来的径自搬进了韩公馆,可陈芃儿顾念家里下人们多是韩林凉在世时的“老人”,她现在身份还是为“韩夫人”,自然不能公然和别的男人“同居”。

    所以,只让陆安以“贵客”身份,住在客房。

    当然,半夜偷偷摸进她房中这样的行径就不一一表述了,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得逞,如有不得逞的时候,那便是有“小人”从中作梗。

    襄夏一直跟着奶妈陶氏睡,但偶尔也会缠妈妈。昨晚襄夏就死活非要巴着她,搞到陆安无处下手,只好起了个大早摸去她房里——本以为臭小子一定还在睡的五迷三道,结果是媳妇儿睡的五迷三道,臭小子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啃脚丫子啃的不亦乐乎。

    在与他做贼样五味杂陈的目光交汇片刻后,胖小子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咦?!”

    孩子眯着眼睛冲他乐,手脚乱舞,喷了一嘴大大的口水泡:“PAPA!”

    他一早就跟她提过,快些把俩人婚事办了,且早就跟市政厅打好招呼,婚书也尽快签了。他这回学乖觉了,只求尽快“名正言顺”,否则明明是自己媳妇儿,却天天搞得跟做贼一般,实在是叫人不爽。

    只不过广昌复工,百废待兴,一时他又重任加身,陈芃儿也分身乏术,只说等忙完这一阵再说,这一拖,不知不觉竟小两个月又过去了。

    她懂他埋怨,翘了翘唇角,偏了偏头,笑着开解:“慢慢来嘛,你也忙,来日方长……”

    他非常不满,低头拿嘴堵她:“谁要跟你来日方长……”

    指尖摩挲着她左手的祖母绿戒指,俯身轻吻一下下落去她鬓角耳边:“我现在就想听别人叫你‘陆太太’,陆太太、陆太太……陆太太~~~”

    他小声一遍遍的叫,每叫一声,她就低低“嗯”一声。

    午后的阳光在地板上轻轻刷扫,男人的容色在一片旖旎后慢慢沉下来,轻声问道:“芃儿,你有想过,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陈芃儿沉默,似在认真思考,过了许久,才心有笃定的反问:“你怎么想?”

    “中日形势这些年一直在持续恶化,按照目前势头,两国开战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日本人的野心绝不仅仅满足于东三省,这些年他们就像森林中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命脉上,其吞叱华夏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山下重明只是他们庞大队伍的小小一员而已,他们一直盘踞在中国的土地上,会是我们一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陈芃儿心下震动,也知道往下他还有话讲,便听他继续对她正色道:“芃儿,生意越做越大,会越招人嫉恨,打歪心思的人多了,很多时候都会防不胜防。况且眼下时局,对广昌来说,绝非益处,钱森泉还未完全落马,这些年他的势力在平津一带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现在这样的世道,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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