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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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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芃儿支付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将母女三人一路从广州护送回江苏,周太太千恩万谢,她却怅然若失,周适也是广州广昌的元老和主心骨,他没了,广州广昌也跟着他灰飞烟灭了。

    而现在,周适也一己之力促成的“双宫绸”,不光要了他的命,还已变作了别人的嫁衣裳。

    陈芃儿心事重重的走出书房,南芙正往餐桌上布置着碗碟,家里的下人骤然减少,南芙肩上的担子也陡然重起来。但是相比于之前的无所事事,她明显更适应现在忙忙碌碌的状态,此刻正认真往餐桌上布置着烛台。

    回宁河为老夫人办丧事的时候,陈芃儿曾问过南芙,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南芙摇头不肯,说春生秋生两个孩子俱已经不知所踪,宁河是她的伤心地,她不愿回去。见她这样说,陈芃儿也不勉强她,把她留在韩公馆看家。

    这么想着,陈芃儿心中一动,张口向她问道:“南芙姐,我这一个多月不在家,家里可有什么事,来过什么人?”

    南芙一愣,细细想了想,摇摇头:“不曾有客上门,便是有人听到老夫人过身的消息,上门来吊唁,也都被范先生挡了,说主家不在,不待客。”

    想了想又道:“其实也就一两个。”

    广昌还在“日资”风波中颠簸,虽然舆论上有松口的迹象,但实际上“日资”的帽子还没被完全摘掉,人心冷暖,以往韩林凉生意上的伙伴能在这个时候登门表示慰问,已经很难得了。

    陈芃儿又问:“我回去宁河时,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除了我,便是阿菊、启功,厨房的吴妈、光叔……范先生也都每天都过来。”

    这些人都是先前韩公馆的下人,是她当初刚来上海念女校时就在的。

    陈芃儿脑子里乱,怎么琢磨都觉得摸不出头绪,站在一旁又发起了呆,直到南芙唤她:“小姐,快坐吧,鱼汤凉了就嫌腥了。”

    这才看到南芙已经摆好了饭菜,她恹恹走过去,被南芙伺候着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来,抬头一顾,发现偌大的餐桌旁只有她一个人。

    亦岩今天去了闸北的门店清点库存,赶不回来吃晚餐。所以她问:“英奇呢?”

    南芙搓了搓手,面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如实说了:“舅少爷天还没擦黑就出去了,说不用给他留饭……”

    陈芃儿哼了一声。

    当初叫英奇随她回宁河,他就一百个不情愿,但陈芃儿坚持要带上他,他也只得屈服。一回了宁河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爹娘都懒的瞧,还是陈阿六夫妇现跑来韩宅瞧的他。而娘亲看英奇那通身的做派,西装革履大背头,装扮气质都与在宁河时迥异,连模样都白净精致了许多,顿时满心欣慰,一直以为英奇在上海是有多出息,拉着陈芃儿的手念叨说你只有这一个弟弟,只要你们姐弟俩个彼此好生扶持,就比什么都好!

    陈芃儿自然不能跟父母说英奇在上海游手好闲,每天只知道花钱捧人家红舞女,所以只能好生应了。她跟父母提及说想接他们去上海,毕竟宁河的情形她也看在眼里,被人日日指着脊梁嚼口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她惹出来的祸,却凭白叫父母受人口舌,没想到却是被陈阿六夫妇给婉拒了,说大家伙说说也就淡了,还是老家住的习惯。

    陈芃儿于是还把英奇带回了上海,只不过一回来后英奇就天天介溜得不见人影!

    她忙着去广州的事,也一直没理会他,虽然也知道他现在还和桃花宫那个司晓燕暗地里有往来,却实在没精力再去操心他那些有的没的。

    她想着也许要真等英奇得到个教训,碰了南墙才想起来回头,现在就由他去吧。

    所以她气也是白气,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英奇又去桃花宫了。”

    没想到南芙却回道:“听光叔说,舅少爷好一阵子没去桃花宫了,都是去得大虹桥。”

    大虹桥?

    那里多是富人们别墅公馆聚集地,英奇去那里做什么?

    她沉吟了一下:“去,把阿水叫来。”



第四十九章赤膊党
第四十九章赤膊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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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式浴室里雾气腾腾,外面天虽还冷着,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却暖意融融。

    一池的热水浸着如玉的肌肤,海藻样的乌黑的发漂浮在水面上,他忍不住撩了一把,湿乎乎的头发卷曲的贴去他掌心里去,就像是从他的手掌里生出来一般。

    鼻尖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好香。

    不是那巴黎香水香皂的香味,而是她与生俱来的,这样的好芬芳。

    她转回头来看他,目光在雾气腾腾的浴室是湿漉漉的,像是一汪水:“你这样过来,你姐姐知道吗?”

    她侧着半边身子的样子实在太美,直钻进他心里去,他不由自主往前,从她身后拢过去,吻落去她裸露的肩:“提她干嘛,她现在忙,根本也顾不上我。”

    她嗤笑:“你姐姐可是来找过我,让我不要再见你。”

    他有点底气不足:“我都是个大人了,就她还拿我当小孩看。”

    贴上去撒娇:“你就别理她嘛。”

    女人笑:“你姐姐也是不容易,不过,”

    她回手摸摸他的脸,媚眼如丝,“谁叫我喜欢你呢?”

    一颗心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跳动,开出了碗大的花,喜悦中掺了丝羞赧:“真的啊?”

    她不回他,从浴缸里站起身,就这么赤脚迈出去,捡了柜子上的浴巾把自己拭干。

    她这个时候洗浴梳妆,势必是晚上要出去上钟的。

    他抬头视线眼巴巴的跟过去:“必须得去吗?”

    “嗯。”

    女人擦拭着一头湿淋淋的秀发:“今晚查理要带一个南京来的专员过来,上面一再嘱咐了要好生招呼着。”

    查理是英租界的警长,是个黄头发绿眼睛高鼻子的外国人,个子高,面无表情。

    他不喜欢这人。

    从浴缸里伸长胳膊揪住浴巾的一角,可怜巴巴的:“那我也去,就远远坐着,不扰你,行不?”

    她拿电吹风吹着头发,轻轻一个转身,走远些甩掉他的手:“别闹,今要上二楼的包厢的。”

    手停顿了一下,望着凝满了水汽的镜子里,他垂下肩去的模糊影子,思索着提议:“要不,你从床头拿点钱,找凤染她们玩儿去?”

    他整个身子都耷拉下去了,她其实也和姐姐一样,总想着塞钱来哄他,殊不知他真的不在乎什么钱。

    他在意的是人。

    他靠在浴缸里百无聊赖的拨着水花:“我不去。”

    她放下吹风机,走过去摸了把他硬茬茬的发,看他有点发焉的勾着个脑袋,也不抬头,两只胳膊就搂住她一条腿,声音闷闷的:“我哪都不去,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她笑:“今个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男孩子猛一抬头,他实在是很年轻,皮肤和肌肉都是紧绷的,向来像小狗样湿漉漉的眼睛这一刻也是锐利的,盛着火,掺进了怒。

    只不过这火一会功夫就熄了,他匆匆低下头去,抹了把脸,“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身来,赤条条的就这么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她也不恼,就是心里头叹了口气,继续去梳妆镜前吹头发,涂雪花膏,喷香水。

    浴室的门打开着,水汽和雾气渐渐都散了些去,氤氲潮湿的空气里,镜子里那个女人未施脂粉,皮肤还带着刚沐浴后的红润,没有了化妆品的衬托,她的眉目少了几许锐气,平添了几分陌生的清新感。

    她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拨了拨头发,走了出去。

    她先看的是柜子上的西洋钟,然后才拿目光搜寻室内。

    他当然没走,穿了她的睡衣站在窗前头,似乎楼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叫他能瞧的这样出神。

    赤脚走在长毛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雪白的脚,暗红的地毯,颜色比衬的有些触目惊心——她挽住他的胳膊,楼下当然也什么都没有,连卖玉兰花的老太都撤摊回家做晚饭去了。

    街角的路灯正亮起来,如果打开窗,一定能闻的到各家饭菜香和烟火气。

    “我涂这个指甲油好不好看?”

    她伸脚去蹭他的小腿,脚趾甲上是刚涂上的蔻丹红的指甲油,和脚下的巴黎产的地毯一样沉闷的鲜妍。

    他抹了把脸,揉了揉鼻子,也许并不想这么快就屈服的,但还是低头看了一眼,闷闷的说:“好看。”

    他也许哭过了,也许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湿意,她总欺负他,爱看他咬着嘴唇,委屈又生闷气的样子。

    还好……

    她想,最起码他是生气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就会软下来,拿指头戳了他一下。

    他别扭着,撅着嘴,却还是张手把她拢在怀里去,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胸前,蓬勃的头发扎的她鼻子发痒。

    “你老欺负我……”他指摘她。

    “那你走的远远的,不要让我欺负嘛。”她说话有点鼻音,也软软的,指尖摸着他藏在发际里一道浅浅的伤疤。

    他直起身,她也仰头瞧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或者说是个漂亮的男青年。五官端正清秀,眼神清澈,皮肤充满生机弹性,当是最最好的年纪,是一个还没有被这个世道沾染的可爱的小东西。

    他鼓着嘴唇,还有些气呼呼的,可是在碰到她的眼睛时,立刻就不气了。

    “我不舍得嘛……”他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吻她的嘴唇。

    她的浴巾掉去地毯上,她的睡衣也落去地毯上。

    他第一次上她的床的时候,兴奋到有些癫狂,完全没有章法,像头莽撞的小牛,把她弄得很疼,恨不得想一脚把他踢下去!但现在熟练多了,虽然完全还是不够老道,但她能感到自己是被小心的爱着,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赞美她,仰望她,从不强迫她,只要她有一丁点的不情愿,他宁肯自己憋着。

    良久,女人回去浴室重新又洗了澡,化好了妆,一开房门,婆子弯腰站在门口:“姑娘,车早就在下面候着了。”

    她点点头,捡起坤包,穿上裘皮大衣,嘱咐:“陈先生还在睡着,要是醒了,想走,就给他叫车。要是不醒,让他歇这,别吵到他。”

    婆子干瘪的嘴撇了两下:“姑娘……陈先生可好久连个大子儿也没掏过了。”

    她不在意的笑笑,摸了摸肩上的发卷儿:“他一个小孩儿,能图他什么呀。”

    婆子瘪瘪嘴,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看了眼女人的脸,又咽下去了。

    等女人出了门,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远,婆子走去卧房门口听了听声响,低低唾了一句:“赤膊党!”

    念叨着“蛇鼠一窝”,摇头晃脑的走去一旁了。



第五十章逆鳞
第五十章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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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乐袅袅,芳香扑鼻。

    偌大的舞厅包厢,印度产的长毛地毯踩上去一点声响都没有,窗幔垂地,绑缚着巨大的金色穗子,明亮的水晶吊灯射在玻璃杯里的琼浆玉液上,盈盈波动,溅出金黄的光泽。

    “我说,”孙水镜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这地儿不错,酒好。”

    陆安笑笑:“其实不光酒好。”

    孙水镜心想,我当然知道不光酒好,可是别的好您又不碰,再好也没用啊。

    陆安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放松的晃了晃手里的白葡萄酒杯:“要是瞧见可心的,就叫上来喝一杯。男人嘛,我想家里边夫人不会怪罪的。”

    孙水镜笑:“我瞧方才那司小姐就很可心,可惜次长不喜欢。”

    陆安瞥他一眼:“你喜欢?”

    “不敢!”孙水镜正襟危坐,声音放低了几分,“听说司小姐是晋笑南的跟前人,今个把枕边人都让出来了,可见晋老板对次长此行……很重视。”

    陆安未置可否,垂下头抿了一口酒,灯光打在他的面颊上,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浓重的阴影,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却是从瞳孔里射出一丝冷笑。

    孙水镜莫名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一直以为他不会真杀了那个小丫头。

    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反正最后那个小姑娘什么都说了,但是前脚把那韩四爷提溜过来对了峙,后脚他就扬扬手让把那孩子给拖走“处理”掉。

    他当时还多问了一句:“这……怎么个处理法?”

    他睫毛都没动一下:“老办法。”

    孙水镜呆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小丫头是韩四爷大儿媳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当时就是靠了这层关系才进了韩宅做工。油坊没能要成,韩四一口气气不过,许了这个叫巧儿的小丫头50块钱,叫她得空把“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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