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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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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芃儿扒着床尾的床幔,透过重重人头看过去,就见徐辰星轻轻吁了一口气,发丝汗湿了几缕,楚楚可怜的贴在额前,听到众人唤她,微皱了皱眉,轻哼过一声:“子清……”

    姑母忙把陆安一把拽到跟前,陆安弯腰瞧了瞧她,蔼声道:“辰星,药煎好了,趁热喝吧。”

    南芙应声端了热气腾腾的药碗上前来,又容刚去伸手端了,徐辰星半倚靠在床头,努力睁开半张眼皮,看见正蹲在床前的南芙,竟自费力的、虚弱的笑过一下。

    “南芙,我说要把你讨要过来,不过是说笑罢了……你怎还当真,真脑了我,用我挖的商陆给我煮茶喝……”

    屋里静了有那么片刻,人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就听“哐当”一声,南芙手里放药碗的托盘一下滚去地上,就见南芙已跪去床边不住磕头:“徐小姐,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南芙也不敢……”

    徐辰星挣扎着用一只胳膊肘支起了身子,口中气喘吁吁:“那商陆有毒,我还特地嘱咐过你不要乱碰。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想来……下午你沏的茶里分明就有商陆的味道,只不过用茶叶盖过去了大半……”

    “不过,这东西横竖是吃不死人的,只不过让我难受一晚上罢了……”

    少女病恹恹的无精打采,语声颇有那么点懊悔的意思:“也是我多事,没事偏要打趣了你,是我自作自受了……”

    南芙半个身子都伏在地上,不住呜咽:“徐小姐,冤枉……南芙真的没有”

    “你先别忙着喊冤,我倒来问你,睦合院的茶是不是你奉的?”陆念屏柳眉倒竖,俨然已经火冒三丈。

    南芙蜷缩在地,一张平日里俏丽秀美的脸,此刻面色灰败,嘴唇不住哆嗦:“是……”

    “可我真的没有。”

    她膝行去陆夫人脚下,抱了陆夫人腿,仰起的脸上满是泪痕:“夫人,南芙真的没有害徐小姐……”

    陆夫人指尖绞着帕子,颇有些为难踯躅

    这南芙是当初陆家从老太太家分家出来时,由老太太那边带过来的。听说当年黄河发大水,南芙被逃荒到此地的父母卖给老陆家,买来的时候才不过4、5岁,长到10来岁时就去老太太跟前伺候。后来陆老爷得了功名,从老陆家分家出去,自立府邸,南芙因为乖巧懂事,所以被老太太送给了小儿媳。

    所以往根底里说,南芙算是老太太的人……

    即便她真犯了错处,也总要看两分婆婆的面子。

    不过……这个陆家小姐,看小姑那意思好像来头又很大,也不能得罪……

    陆念屏却是没这等忌讳,腾一下站起身,一脚就踢去南屏肩上:“怎这歹毒的心肠!老太太当真是看走了眼,当年才把这样的下作东西买进家来!”

    南屏一下被踢倒在地,只有不住哭,一个小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下上前张开双臂护住她。

    是芃儿。

    她头一回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大了声讲话,声音有些颤,可小小的脸上神色坚定:“南芙不会害人!”

    陆安上前一步扶住了陆念屏:“姑母先别动怒。”

    又一手牵过了芃儿,颔首对南芙道:“你也先起来说话。”

    陆夫人身旁的一个丫头,忙上前去费力把南芙扶将起来。

    徐晨星亦艰难的从床头探了探身子:“太太们别为难她,是辰星逾越了……打趣了些什么现在是新时代了,二少爷断不会纳她当通房这样的俏皮话,她到底还是姑娘家,脸皮子薄了,恼了我也是有情可原……”

    此话一出,屋里又静默了片刻……

    南芙身子剧烈摇晃了两下,那丫头几乎要扶她不住,陆念屏更是勃然大怒:“真是没羞臊的东西,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陆夫人亦是面上难堪,绞着帕子到底长叹过一口气。

    就连林初阳都面露了然之色,似乎有所悟。芃儿被陆安牵了,站去他身后,只觉得方才他的指尖蹦跳了两下,抬头去瞧他神色,少年却似乎并不为所动,好像事不关己,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就见他指了指案几上的茶壶,问向徐晨星:“晨星,你午后喝的茶,可是这盏?”

    “不是,这是太太们方才过来,重新沏的”徐辰星虚弱的摇头,“我喝的那一盏,应该还在外间的大桌上。”

    已经有人把外间那茶壶取过来,陆安揭开盖子,闻了一下,林初阳凑过去也闻了一下,却是摇摇头。

    陆安于是唤来阿杰:“再去把沈大夫请过来。”



第十七章驱逐
第十七章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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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芙到底还是被赶出了陆家。

    沈大夫说,那壶茶,的确是用煮过商陆的水沏的。

    按陆夫人的意思,原是想把南芙遣回老太太家,毕竟曾经是老太太的身边人,她心存不善,不留在家里便是了,自让老太太去发落。陆念屏却是不肯,说这等的祸害,哪哪都留不得,赶紧打发了出去!

    陆念屏是婆家的小姑,她的话陆夫人也不好辩驳,但总还顾了老太太的三分面子,把南芙的卖身契拿了给她,又包给了她两贯铜元,也算是仁至义尽。

    萍儿一直在抽抽搭搭,满满的哭腔:“嬢嬢,你说,你说要是去求求二少爷,少爷看在芃小姐的面子上,会不会替南芙姐说几句话,让夫人不要赶她出去……”

    张嬷嬷叹过一口气:“咱们小姐也是人微言轻,在这个家又有几分面子?那徐小姐来头那样大,连寒姑爷这样的官老爷待她都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哪里照顾不周。现出了这样的事,老爷夫人对南芙能发落成这样,没有押着去报官,已经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留了情面的了。”

    “可,可……”

    “就是把卖身契还了她又怎样,她爹娘早就找不到了,说不定发大水的时候都饿死了也不一定,现在把人赶出去,她连个亲人都没有……”

    张嬷嬷叹息:“芃小姐这是年纪还小,要是她再大些,南芙是她贴身的大丫头,出了这样的事,小姐定是脱不了干系,要被牵连的……”

    “现在只说是南芙一人所为,没扯到别的,已经是满满烧高香了。”

    芃儿站在窗角下,就听莲儿还在不住哭:“那南芙姐也太可怜了……”

    又听她乱骂道:“那个什么徐小姐,干嘛一口咬定了是南芙姐,说不定是她自己吃坏了肚子,却在这乱咬人!看她一副女学生的样子,没想到。”

    “啪”的清脆一声,莲儿一下住了口,过了好一会,才委委屈屈小声叫了一声:“嬢嬢……”

    张嬷嬷恨声:“我看你是嫌命不够长,也想学那南芙被撵出去!徐小姐那样的人,以后你见着了有多远躲多远,闭紧嘴巴不要吱声,更要学着规矩着点!别一瞧见二少爷就跟丢了魂似的!否则,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屋里许久都没动静,过了半响,才听着萍儿期期艾艾的低声:“我没有……”

    “没有就对了!”张嬷嬷道,“你们这些小丫头,千万不要存了那不该存的心思!二少爷是好,可再好,他那等人物也不是你们能攀附的。南芙如若不是长的太好,太出挑,又怎会落个这个下场……”

    “其实南芙这般已是不错了……老爷夫人善心,没把她卖了,反倒还了她卖身契,给了讨生活的钱。她模样好,又是个伶俐的,离了陆家,找个容身之处,怎么都能活的下去。说不定还能遇上个好人,嫁了,总比一直做下人伺候人强。”

    “可,可……”

    芃儿没有再听下去。

    她摸了墙根一直走,走出了院子,走过后花园,直走到一处偏僻院落里,一个破亭子里。

    此处荒草萋萋,野草长到高处能有半人高,也无人打理,是个荒废的院落。没有屋子,只有一个斑斑驳驳的破亭子,上面红漆剥落,要是抬头仔细辨认,隐约还能看得出之前工笔描绘的彩画故事。亭子边一颗歪脖子老树,零星一点叶子,树根都露出地面半边,虬结盘曲,旁边一泾涓涓细流,看样子应该是从后花园的荷塘处流过来的,又潺潺直往草木深处淌去。

    芃儿就抱了肩膀,坐去亭子的石阶处,看那水流潺潺。

    这里是连阿斐都不稀罕来的地界。

    却是她一个人的天堂。

    这里的草长的高,她身子小,如果躲在这里,别人就是从院门口露出头查看,也绝不会注意到她。

    她刚来陆家之时,想家,想娘亲,想爹爹和弟弟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对着那棵老树抹眼泪。

    这里,她已经许久没来了,却是一点样子都没变,除了草变黄了,也长得更高了。

    夫人说要撵南芙出去时,南芙都已经不哭了,可是看着比哭还要可怜。

    她想上前去,却被陆安紧紧牵了,她却头一回使了性子,攥着小拳头,挣扎着,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东西,哽又疼又涨,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不肯掉下来。

    她不知道南芙有没有去害那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徐小姐,可是打她进来陆家这大半年,南芙却是伴她最多的人。她讲话总是轻声细语,会给她裁新衣裳,给她扎小辫,给她做点心……她刚来陆家时,晚上总是藏在被窝里偷偷哭,也都是南芙掌了灯披了衣裳过来,给她擦汗,擦泪,轻声哄她。

    因为她错拿了陆老爷的古铜镜,南芙被夫人责罚,后来安哥哥觉得有些对她不住,托阿杰送来一小包银元算是赔礼。她就常常瞧见,夜深人静的时候,南芙总把那小包银元拿出来,一枚枚放去掌心里,细细的摩挲过一遍又一遍……就连包银元的帕子,她都拿去罩在脸上,帕子掉来的时候,她的脸总是绯红一片,却又忍不住的低头,唇边溢出甜丝丝的笑来。

    那样的南芙,虽有些陌生,却是又温柔,又好看。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眼泪都淌干了,脸如死灰的瘫坐在那里,看着好生吓人……

    今天,她头一回使了性子,在陆安手中不住挣扎,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想过去好好瞧瞧她。陆安把她拎出去,一把把她抱起来,掌心按去她的后心,把她拧来拧去的小身子按在怀里,她无助的搂着他的脖子,终于趴在他的肩头,忍不住哭起来

    “安哥哥,不要赶南芙走……”

    南芙就像另一个她,即便她有一个“小姐”的名衔,有自己的院子,不用干活,还能念书,别人待她也都是和和气气。

    可是,在这个家,她其实和南芙一样,朝不保夕。



第十八章林凉
第十八章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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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唤,唤的是她的名字是阿斐。

    那声音由远及近,近到这个残破园子的门口

    “芃儿!!!!!”阿斐站在门口大叫,触目一片荒草,歪脖子老树上一只老鸹,被他的大声给吓了一跳,振翅飞了出去。

    “少爷,这里这么荒,芃小姐肯定不在的,不如我们去别处寻寻?”

    听声音,是阿斐的贴身小跟班宁海。

    “她能跑去哪啊?!”阿斐一急了眼就不淡定,嗓子都劈了,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南芙被撵了出去,芃儿她现在指不定藏在哪个旮旯里哭呢!”

    “这节骨眼上,二表哥也不知道跑去出干嘛了!真是狠人!”阿斐一拳头砸去自己掌心,“那个什么徐,我看就是个妖女!一来咱们家,家里就不静办!明个我就去逮个癞蛤蟆塞她被窝里,不把她吓的鬼哭狼嚎,小爷我就不姓寒!!”

    又转念一想:“要不就在她茶里放点巴豆,她不是爱肚子疼吗?拉死她!”

    “哎呀斐少爷!罪过罪过!”宁海急的几乎要上去捂他的嘴,“咱家老爷太太待这个徐小姐您也是看见的,可万万招惹不得!不得不得!听说那徐小姐的爹可是老爷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大去了多少级,万一出点啥差池,老爷的官位可是不稳……少爷您一定可得稍安勿躁,就当小的求您了!”

    阿斐朝地上使劲“淬”一口唾沫:“我一直还当我爹多大的官呢,我娘天天介都抖擞的跟个嘛似的,现在一看,也不咋滴,忒没面了……”

    扯着嗓子又朝着眼前大叫一声:“芃儿!!!”

    震飞了树枝上刚落下来的几只麻雀……

    脚步声渐远,芃儿坐在那里,拢了拢肩膀,那流水就从她脚边淌过,一直淌,一直淌,淌去了草从涧,淌去了乱石子地,淌去了不知名的地方,淌到暮色笼笼,淌到凉风渐起。

    有人戳了她肩膀一手指头。

    芃儿回过头去,来人手里提了一个兔子灯,那灯笼被烛火映得全身红彤彤的,兔子的两只红眼睛还在不停翻动。抓着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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