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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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苻听到田仲没伤到,略微放下心,忙问道:“你怎么会和人打架?”
田仲随口说道:“遇到一个死对头,然后被埋伏了,不过你放心,伤的是他那边的人。”
“死对头?”
“嗯,失忆前的死对头。”
“你记起来了?”张苻忙问道。
“没有,不过我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太好了!”张苻知道田仲一直在找自己是谁,为田仲由衷地高兴。
“其实也未必是好事。”
张苻不解道:“为什么?”
田仲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就是田仲,信武侯田仲。”
“……什么!”张苻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田仲。
第40章 败家子田仲回来了
“你说什么?”张苻瞪着眼看着田仲。
“我是田仲; 信武侯田仲!”田仲好笑的看着张苻; 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会是逗我吧?”张苻磕磕巴巴的说。
田仲反问道:“你看着我这样像是在逗你玩吗?”
“这怎么可能?”张苻摇摇头,不肯相信; “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京城羽林卫六位中郎将带着三百羽林卫和我玩了一下午,我倒是想弄错; 可人家几百双眼睛不瞎。”
张苻惊讶道:“你是和羽林卫打的架!”
“对啊~”
张苻忙问:“那你有没有伤到?”
田仲没想到张苻这时候还会关心他有没有伤到,不知道该说他神经大条; 还是别的,不过心中还是微暖,笑道:“放心; 就羽林卫那帮勋贵子弟; 看着厉害; 其实一个个都是花架子,连战场都没上过,实战经验少的可怜,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张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眼前的人是田仲,是曾经带着千军万马; 和柔然铁骑死磕的大将军田仲。
张苻后退一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是被他吓到了?
田仲摸摸鼻子,用手在两眼呆滞的张苻眼前晃了晃; “回神啦!”
张苻回过神,突然一把拉住田仲:“那你还回来干嘛,还不快逃!”
“逃?”田仲眨眨眼。
“羽林卫不是在抓你嘛!”张苻急道; 忙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两块银锭,一把塞到田仲手里,说:“你快跑啊,要是被抓到就遭了。”
“羽林卫没在抓我啊,他们抓我干嘛?”田仲哭笑不得的看着张苻,虽然他很感动,可他真的好想笑怎么办。
“你失忆前得罪过那位,羽林卫怎么会不抓你……”张苻还以为田仲失忆不记得,忙给田仲解释他以前是怎么怎么得罪那位的。
田仲扶额,难怪那家伙说如果他不小心死了,全天下都以为是他害的。张苻一个举人尚且如此,何况天下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
某种程度上说,这简直比免死金牌还管用!
张苻看着田仲还不动,急的就要推着田仲走。
田仲突然开口道:“张兄,要是羽林卫真抓我,你放跑了我,难道就不怕被牵连吗?”
“当初你和将士拼死护住居庸关,才让幽州、晋中两地免遭生灵涂炭,这是活命之恩,今日就算不是我张苻,换幽州任何一个人来,也是一样,你就当我还欠你的,你快跑吧!”张苻扯着田仲往外走。
田仲听了,鼻子一酸,突然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忙眨眨眼,按住张苻。
“放心,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可是……”
“你知道汉高祖最恨谁吗?”
“啊?”
“雍齿,可是汉高祖除了封亲信外,第一个封的,就是雍齿。”
“‘汉高祖咬牙封雍齿’的典故,”张苻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田仲笑道:“他昔日为臣时,朝中多少人曾给他下过绊子,今日若因昔日旧怨处置了我,你让朝中那些曾得罪过他的大臣,如何自处,都去跳护城河吗?”
“好像也有些道理。”张苻点点头,“这么说你没事,那羽林卫抓你干嘛?”
“他们没抓我,只是奉了某个人的命令试探一下,试探完就走了,你放心好了。”
“试探,为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某人想知道我失忆成什么样了吧!”田仲猜测道。
“某人?”张苻突然反应过来田仲说的是谁。
田仲在张苻的目光中点点头。
张苻一脸懵然,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你说什么,田卿没死!”
一间昏暗的密室里,烛光隐约映出两个人影。
“是,今天羽林卫突然有异动,老臣打听了一下,才发现他们是去伏击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田大将军。”
“那他们抓到了吗?”问的人顿时紧张道。
“没,听说去的六个中郎将伤了两个,剩下的连田将军的边都没摸到。”
“那就好,那田卿现在在哪?”
“这,这老臣也不知道。”
“不怪你,他们做事素来严密,也难为你了,你尽量打听一下。”
“是。”
田仲提着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张苻正坐在他屋里喝茶,不由笑道:“哎吆,张大公子终于缓过魂来了!”不知是被田仲的身份惊到了,还是担心羽林卫突然上门,张苻一连几日都魂不守舍的,整个人跟梦游似的,吓的张管家还以为他家少爷中了邪。
张苻放下茶,斜了田仲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接受身边这个和他差不多的朋友,居然是他以前万分敬仰的大将军!
张苻看到田仲提着大包袱,一副刚逛完街的样子,不由扶额:“田兄,您有点您大将军的架子行不,您再这样,您在张某心中的形象就碎没了。”
“什么形象?在将军庙高高在上吗?”田仲打趣道,打开包袱,从里面掏出他买的八宝酥,吃了起来。
“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张苻心中的英雄形象碎了一地,默默的给自己也拿了一块。
“怎么样,好吃吧,这是王记的八宝酥,整个京城,数他家的八宝酥味道最正宗。”
张苻吃着八宝酥,心里不住嘀咕:他以前怎么没听说田大将军那么会吃那么会玩,京城哪家点心最好,哪家玩意最奇,这家伙失忆居然都没忘!
“对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张苻看着田仲一天一个大包袱的买,突然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田仲随口说:“我家以前有钱,我也有俸禄啊!”
张苻当然知道田仲以前身为侯爷、大将军有钱,可现在?
“你不会回家了吧?”张苻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没有。”田仲答道。
张苻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你钱哪里来的?”
“以前存钱庄的,我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我在钱庄有几百万两银子。”田仲得意的说。
“你当初死了,钱庄居然没给你吞?”张苻惊讶道。
田仲看着张苻:“这天下,有敢吞我银子的么?”
张苻:……
好像真没有!
第41章 会试前
张苻看着田仲天天大包小包的往住处买东西; 本来还想规劝一二; 他倒不是担心田仲花钱,而是担心田仲出去有危险; 毕竟现在田仲还没恢复记忆,虽然上面那位看着可能不想抓他; 可保不住有其他仇敌呢,但还没等他劝; 买了一屋东西的田仲突然不出去了,开始安心在院里温书,甚至还拉着他一起; 准备明年二月的会试。
“你还打算考会试?”张苻自从得知田仲的身份后; 还以为他会放弃呢。
“当然要考; 咱们进京来不就是来赶考的。” 田仲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你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有谁规定前朝将军不能参加新朝科举?”
“这,”张苻纠结,“是没人规定; 可你原来不是武将吗?”
“文官都能弃笔从戎,武将怎么就不能弃戎从笔。”
“你不会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
很快; 张苻就发现田仲真的不是和他开玩笑; 田仲是真拿出当初在府学读书的架势来准备会试。
田仲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张苻苦想无果; 干脆不想了,和田仲一起温起书来,田仲可以不科举; 他可一定得科举的。
于是剩下的几个月,两人都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真温书中度过。
………
二月二 龙抬头
今日大朝之上,礼部尚书温岚格外得意,圣上不仅对他前些日礼部主持的春祭进行了褒奖,还特地点了他做此次会试的主考官。一时间,温岚风头大盛。
所以下了朝,圣上刚走,朝中同僚便纷纷围上来道贺。
会试选的是贡士,因殿试只是排名,所以贡士又是准进士,温岚此次做会试主考官,就相当于这一届的新科进士都是他的学生。
“恭喜尚书大人,马上将为座师,以后学生满天下。”
“恭喜温大人,温大人此次能为会试考官,实在羡煞我等。”
“此次为新朝第二科会试,温大人,您可是深受圣上信任啊,下官先在这给您贺喜了。”
………
“同喜同喜,”温岚红光满面的说。
其他几个尚书也过来和温岚道贺,温岚忙一一回礼,更是得意了三分。
钱尚书给温岚道完贺后,一把揽过温岚,低声说:“老温啊,等会你就要进考场了吧?”
“这是自然。”温岚看着钱尚书,朝廷为了防止会试考官泄密,一般都是当朝宣布考官,下朝后所有考官就会被羽林卫带到金陵贡院,连家都不能回,这是惯例,温岚想不到钱尚书为什么会明知故问。
“你身体这两年还好吧?”钱尚书关切的问道。
“本官身体一向很好。”
钱尚书拍拍他,提醒道:“老温,咱做尚书的,一定要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心要宽,该过的人抬抬手就让他过去,省得大家面上不好看。”
说完,钱尚书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悠悠的走了。
“唉,老钱,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仲,会试的考官进场了!”张苻一进门就说道。
田仲正在看书,抬起头,“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按照惯例是该主副考官和陪考官一起进场的日子,今年会试的主考官定了谁?”
“礼部尚书温大人,田兄,你记得吗?”
田仲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
张苻有些失望:“还想着来问问你温尚书是什么性格,做文章有什么偏好呢。”
田仲听了,顿时笑了:“就算我没失忆,你觉得我会知道这些?”
“你说的也是。”张苻想到田仲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关又是武将,确实好像不太可能注意这些。
“你不用急,如今考官既然已经进场,那出题的人定了,想必没两天外面就有人贩卖主副考官以前的文章,甚至还有人请大儒开始押题,反正咱俩又有银子,到时多费些钱买就是了。”田仲笑着说。
“对哦,我一急怎么把这事忘了,那些书肆,可不会放过这种大赚一笔的机会。”张苻也想起来了。
“所以这两日咱们只要用心温书就行了,别和其他人一样为了打探消息上蹿下跳的乱了心境,那就是舍本逐末了。”田仲说完,又低头接着看书。
张苻眨眨眼,突然发现田仲只要不吊儿郎当,还是蛮靠得住的。也不再跑去打探消息,认真看起书来。
其后几日,果然如田仲说的那样,京城的各大书肆开始纷纷刊印贩卖温尚书和两个副考官的文章手稿,尤其是温尚书的,更是重中之重。
一时间,满大街的都是温尚书文集,温学士诗集,温家仆役传出来的温大人手稿……
张苻也跑去花重金买了一大堆,跑来给田仲献宝。
只是田仲翻了翻,就随手丢在一边。
“你说这些都是假的?”张苻不敢置信的说。
田仲直接起身,去京城有名的几个老字号书肆逛了一圈,从中淘了几本,丢给张苻。
“这几本是真的?”张苻拿着田仲丢给他的书瞅了瞅,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温岚是礼部尚书,这是他第一次当会试考官,又是新朝的第二场会试,他小心谨慎还来不及,他的家人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拿他的书稿去卖,你买的那些从温府传出来的独家文章怎么可能是真的!
再看看你手上这些诗集、文集,一本本都有一尺厚,温岚是礼部尚书,你真当他是闲着没事的御用文人,天天有空做诗做词做文章,他这些,不过是翰林院那帮家伙给他脸上贴金罢了,他自己都不一定看过。”
“那这些?”张苻指着田仲淘来的。
“这几本是从京城几个老字号书肆淘来的,这几家不但是书肆,还是金陵有名的装裱铺子,大凡达官贵人做了书画文章,都喜欢装裱起来,温尚书是文人想必也不会例外,他官那么大,一旦书画文章送去装裱,那些铺子肯定会有记录,甚至为了讨好他,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