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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枕边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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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秦宣的尸体在碧落宫深处的废宅被发现,惊动朝野。
  会闹这么大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正值各国使臣来访期间,整个洛城戒备森严,更别提禁卫军亲自把守的碧落宫,如今居然出了这等命案,犹如被人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皇帝大发雷霆,命令禁卫军统领杨晓希协同刑部彻查此事,各人领命去了,霍骁混在中间走个过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好替薄湛遮掩一下,结果没过两天,案子还没查出什么端倪,流言却甚嚣尘上,说是北戎的细作又来毒杀朝廷命官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连各项活动都冷了下来。
  此时最安静的地方恐怕要属秦家了,头七已过,拜祭事了,亲友及查案官员都不再上门,偌大的庭院只剩仆人在料理后事,骆子喻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已经数日不曾见人了。
  事实上并没有很多人前来探望她,平日交好的夫人小姐们没见一个,唯恐染上晦气,亲姐姐骆子吟倒是来过几次,行色匆忙,放下礼品嘱咐了丫鬟几句就走了,至于父亲骆谦只在出殡当天见过,事实上,那也是人来得最多的一天,听说之后去看望他的人比过来上香的还多,真是讽刺。
  不过这几日骆谦借由身体不适在院子里休养,并拒绝了所有会面,只留下一人。
  “人找到了吗?”
  “回相爷的话,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在泗水河畔发现的尸体。”
  闻言,骆谦沉眉不语,手指轻敲案台,似在考虑着什么事。
  邱季见他面色不豫,上前进一步分析道:“相爷,尸体我已经亲自检查过了,确实是监视秦宣的三号,应该是在那天夜里杀了秦宣之后被其密会之人抓住了,不过他身体上并没有外伤,乃是服毒自尽,所以我猜测对方并没有获得什么情报。”
  骆谦看也没看他,径自把玩着檀木核桃,淡淡出声:“你的意思是不用查了?”
  邱季浑身一凛,连忙垂下头说:“邱季不敢!此等大事绝不能冒一丝风险,定要斩草除根才算安全,请相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将那人揪出来交给您处置!”
  “你有何眉目?”
  邱季思索了片刻,道:“相爷,我记得前几天三号向我禀报过,擂台赛的时候秦宣跑去与霍骁同席观战,他二人决裂已久,此举甚是怪异,或许,我们可以从霍骁开始调查,毕竟与欧御史相关之人就只剩下他了。”
  “霍骁?”骆谦手里动作一停,不甚在意地说,“欧晏清被刑部定罪的时候他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难不成现在还想翻什么浪?”
  “或许是我多疑了,但以防万一,我会把霍骁及其来往密切之人都查一遍,过后再来向您汇报情况。”
  “你这是要查到你们亲家头上了。”骆谦似笑非笑地说。
  邱季毕恭毕敬地说:“邱家与靖国侯府结亲本来也是为了助齐王殿下夺得京畿守备营,若靖国侯真与霍骁勾结做出悖逆之事,邱家理应身先士卒替相爷解决这个麻烦。”
  “好,那你就去吧。”
  至此,骆谦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邱季不再多言,躬身施礼退下,出了门就开始安排人手行调查之事,一切落实之后,他又唤来了贴身侍从。
  “传封信回天都城,让邱瑞这段时间多去侯府探探虚实,别整日只知沉湎淫逸,也该为家里做做事了。”
  侍从看他铁青着脸,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立刻着手去办了。
  与此同时,碧落宫另一头——
  “茉茉那边搞定了?”
  “尤织刚给她看完,现在已经躺下了。”
  薄湛踏进房间,示意聂峥把门关紧,然后与霍骁面对面坐下,霍骁执袖倒了两杯茶,静静地晾在彼此面前,清风拂过,白烟散了又起,为这骄阳似火的天气平添一份燥意。
  “她这几天有没有追问你御史案的事情?”
  “没有,她精神不是太好,多半时间都在昏睡。”薄湛撑着额角,提到卫茉的病情就十分忧心,“过些天我和尤织要想办法给她祛毒,天都城那边的事可能顾及不上了,你多费心一些,不要让人瞧出了端倪。”
  霍骁攒眉道:“我正要与你谈这件事,现在秦宣死了,风声正紧,那边指不定怎么查我们呢,天都城的计划是不是先缓一缓?”
  “不能缓。”薄湛果断地说,“本来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等到皇上起驾回京或是他们有所防备,那就全都白费了。”
  霍骁沉吟了一阵,觉得薄湛所言甚是,筹划了这么久,机会失不再来,不能让这个突发事件影响了他们的整体计划。
  “好,我知道了,那就按原定计划进行。”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丽影幽幽立于廊下,青丝浅束,衣着单薄,巴掌大的脸上嵌着一双圆润的乌瞳,正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们。
  “你们要做什么?”
  薄湛顾不上掩饰,直接迈步上前拥住了卫茉,她身体极为虚软,就像个空架子一般,被他轻轻一揽就飘到了怀里,仿佛三九天湖面上的碎冰,又轻又凉。
  “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睡一会儿吗?”
  卫茉推开薄湛,扭过头面向霍骁,一字一句,空渺却隐含暗流,“他不说,骁哥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霍骁从没见过这样的卫茉,心头一颤,迟疑道:“茉茉,你别乱想,没什么的。”
  卫茉迟缓地点了点头,道:“好,看来你们都把我当做卫茉了。”
  两个男人俱是一僵,眼神在空中交汇,都写着心疼和为难,突然,耳旁一阵窸窣,两人转过头,发现卫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胸口,身体微微下滑,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两人大惊,立刻闪身上前撑住她,却被她逐一甩开。
  薄湛看她连站立都显得很困难,却坚持自己往外走,心中顿时一阵绞痛,二话不说冲过去打横抱起她,转身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后宣布缴械投降。
  “你靠在这别动,我去端药来,一边喝一边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告诉你,好吗?”
  卫茉抽回被他压着的水袖,径自将身边薄被掠上腰间,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薄湛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叹了口气,起身出门,不一会儿便端了药来,还拿了个软枕垫在卫茉身后,让她靠得舒服些,无奈卫茉无动于衷,气氛依然冷凝。
  “来,先喝药吧。”
  薄湛用银匙舀了一勺递到卫茉唇边,她冷冷地看着,压根没有张嘴的意思。
  “茉茉,我们都答应你了,不许再闹脾气,身体要紧。”
  这次卫茉干脆撇开脸了。
  霍骁坐在边上干着急,他知道卫茉是在等着他们先开口,但从去年到现在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哪说得完?到那时药早该凉了!他挠了挠头,想起平时哄王姝喝药时都是一口药一颗糖换着来,十分有效,于是脱口而出:“你喝一口我们回答你一个问题,可好?”
  此话一出薄湛便知道不好了。
  卫茉伸手夺过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光,然后扬起凤眸看着霍骁,似玩笑又似胁迫地说:“骁哥,你不会让我再吐出来吧?”
  霍骁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不知道她什么性子?还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主意。”薄湛甩了个眼刀给霍骁,随后把卫茉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问吧,为夫来回答你。”
  卫茉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幽然轻吐:“我爹他……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见到爹最后一面。”薄湛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着,神色有些沉重,“那天,我听闻爹改了口供,便在深夜赶去了天牢,百般询问之下,他始终不肯透露原因,只说自有办法脱身,让我赶紧去边关找你,我不疑有他,连夜就动身了,谁知半路就传来了他的死讯……”
  薄湛感觉卫茉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于是俯身把她揽进了怀里。
  “后来我才明白,当时一定是秦宣去找过爹,告诉他只要能认罪即可换你一命,爹不相信他却又担心你的安危,于是一边假意顺从与他周旋,一边给我争取时间,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
  霍骁抽了把椅子在边上坐下,长叹道:“当时我的身份敏感,不方便去寻你,便留在天都城伺机营救老师,没想到两头皆失,老师身亡,湛哥也受了重伤,还有你……唉!”
  原来爹甘愿背负骂名放弃生命是为了保住她。
  卫茉瞳孔一阵紧缩,双手攥得发白,病容愈发褪尽了血色,隔了半晌才咬牙问出一句话:“害欧家的……是不是丞相和齐王?”
  秦宣说与恶人做了交易换她一条命,从他突然娶了骆子喻来看,对方很有可能是丞相,而他向来与齐王亲近……尽管种种细节指向的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但仍需他们点头肯定。
  薄湛凝视着她,唇齿微张,溢出一个再沉重不过的字眼:“是。”
  卫茉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偌大一个朝廷,竟然被齐王和丞相一手遮天……难道没有人调查信件的真实性?没有人质疑这件事有多么不合理?没有人想想……”
  “茉茉!”薄湛沉声打断了她,扶住她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要再说了,他们的势力远远超过你我的想象,你再气愤再难过都好,今后面对他们时还是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知道吗?”
  霍骁亦道:“湛哥说的没错,当时他们早已把手伸进了你的兵营之中,不但把你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还秘密处死了所有心存怀疑的将士,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们运回天都城的尸体是假的!”
  卫茉脸色刷白,倏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都有谁……被处死了?”
  薄湛知道说出来只会增加她的负疚感,于是果断答道:“别问了,都过去了,比起死去的人,你更应该为活下来的人心存感激。”
  “活下来?还有谁活下来了?”
  “还有梁东。”
  卫茉陡然怔住,泪水夺眶而出,有欣喜也有心酸。
  怪不得,梁东没有继续留在瞿陵关,没有当上守关将军,却回到天都城在薄湛手下当了个小小的营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当时只有追着你离开的他知道你在山崖上遭受了伏击,并非畏罪自尽,然而他十分机警,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等事情一过他便以旧伤复发为由申请调回了天都城,后来他冒着危险与霍骁接触,我们这才知晓他的立场,出于伪装,我把他纳入了京畿守备营。”
  说到这,薄湛抹去她的泪,一双黑眸直视着她,深处隐隐发亮,犹如即将破晓的黑夜。
  “人证和物证有了,但要为欧家翻案,不先扳倒丞相必不能行,所以你必须记住四个字,徐徐图之。”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现在揭开的只是冰山一角,秦宣这货死得一点都不可惜,小伙伴们看到后面就会明白哒。

  ☆、火烧私银

  十日过去,秦宣被杀案尚未告破,天都城加急送来的一封奏折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时皇帝正在日熙宫与三位皇子及内阁大臣探讨政事,传令兵到了殿外,将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交给了当差的小太监,经过层层传递到了皇帝手里,谁知他抽出奏折看了几行之后立刻勃然大怒,只见黄光一闪,奏折唰地飞出老远,掠倒一桌茶盏,湿的湿碎的碎,响声极大,惊得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混账!给朕把余庆绑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户部侍郎余庆犯了什么事,竟让皇帝如此震怒,煜王默不作声地捡起了脚边的奏折,粗看之下亦变了脸色。
  奏折是新上任的京兆尹纪玄亲笔所书,上面写着天都城城郊一铸造坊起火,火势随风绵延数里,殃及百姓宅院,衙门带人灭火之后意外发现一条密道,寻至深处,竟发现大量私银,与户部所铸一模一样,几可乱真,纪玄当即把铸造坊的工匠抓回了衙门,刑审几天之后,他供出了户部侍郎。
  后面大半篇都是这个人的口供,从产银数量到洗银手法,每字每句透露出的信息都让人心惊不已,一旦坐实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众人看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余庆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堂下。
  皇帝此时倒没先前那般怒形于色了,一双锐眼盯在余庆身上,语气森冷地吩咐道:“把折子拿给他看。”
  小太监把奏折整理好交到了余庆手上,他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脱了手,匍匐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喊:“皇上,臣冤枉啊!这个人臣根本不认识啊!”
  “冤枉?”皇帝陡地拍案而起,略显富态的身躯随之一颤,“从你带人溜进户部密房盗取模板再到掉包赈灾官银之事,这份供词上全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你手里特制密钥的形状都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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