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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书之恶嫂手册-第2章

小说: 穿书之恶嫂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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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身躯紧绷,卓琏抿了抿唇,缓缓将人放开。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跟芸儿相处,实在没必要急于一时,否则将人吓到了,以后该怎么办?
  “咕噜……”
  一阵腹鸣声在厨房中响起,桓芸感到无比尴尬,小脸涨得通红,急忙用手捂着肚子,以免再发出叫声。
  “大嫂,我记得早上还剩下些包子,现在也能垫一垫。”桓芸说话的声音很小,要是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过去。
  “不行。”
  卓琏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记得那些肉包是都做了好几天,为了能多存放一段时日,全都用大油煎过,表皮硬的能硌掉牙,里面的肉馅儿也有股怪味儿,要是吃了这种东西,凭桓芸的小身板绝对会上吐下泻。
  小姑娘神情黯然地低下头去,她方才肯定是看错了,嫂子一直将她视为拖油瓶,哪会用疼爱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也没有那么饿,再忍一忍,等娘从酒坊中回来就好了。
  卓琏接收了原身的记忆,用着原身的躯壳,除了芯子不同以外,余下的一切都没有生出变化。她走到背阴的仓房,从水缸里拎出了猪肝、猪肚、腰子等物,放在木盆中,直接端到了厨房。
  看到盆里血糊糊的猪杂,再看看满手鲜血的女人,小姑娘面色略略发青,像是被吓着了。
  卓琏没有开口的意思,将肝、肚、肾放在案板上改刀,切成拇指大小的长条。
  话本中的桓家是原身的夫族,而卓家则是她的娘家,两户相识许久,都经营着酒坊。
  近年来,卓家的名气越来越大,而桓家在桓父去世后,生意便一落千丈,桓谨桓慎兄弟俩没有一个继承了酿酒的手艺,全都成了官府选拔的卫士,头一年先在汴州本地守着,第二年才会被调派到京城当值。
  因此桓家虽是商户,但家中能用的银钱委实不多,桓母处处俭省,没买上好的猪肉,反而挑了些没人要的棒骨与猪杂,也能少花些银钱。
  早上还剩了些白粥,卓琏刷了只瓷罐,将白粥舀进去,放在灶台上煮着,动作十分利落,像是做了千百遍一般。
  桓芸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嫂子嫁到桓家已经一年多了,自己从来没见过她下厨,没想到厨艺竟比娘还好。
  “嫂子,我帮你打下手吧?”
  看着卓琏一个人忙活,小姑娘不免有些愧疚,却不料女人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你安心坐着就是,待会猪杂粥就熬好了。”
  这猪杂粥是卓琏跟一位潮州的厨子学的,当初她成了酒坊的老板后,每日都要研究酒方,让薏苡酒更上一层楼,北平的馆子极多,她去店里品酒之余,也会尝些美食。
  北平到底是曾经的京城,五湖四海的人都有,有些客人爱极了薏苡酒的味道,经常光顾酒坊,慢慢就跟卓琏熟稔起来,她也学到了几手,厨艺算不得精湛,却比普通人强上几分。
  猪杂放在冰凉的水缸里,到底沾了些灰尘,卓琏用清水洗净,后又浸泡,拿盐、糖等调料码上好,又从木架上拎了一坛酒下来,撕去红布,瞥见里面浑浊的酒汤,不由皱了皱眉。
  即使知道大周朝的酒水以浊酒居多,清酒价高而量少,但看到桓母酿制出来的白酒时,她面色沉郁,倒了些在小碗中,用嫌弃的目光端量着。
  “嫂子一直盯着这坛酒看,可是出了问题?”桓芸疑惑的问。
  卓琏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怪不得桓家酒坊的生意日渐冷清,就算浊酒的酿制法门很简单,这坛酒的品相也算不得上乘,色泽浑浊,几乎没什么香味可言。
  将泡在水中猪杂捞出来,倒了些酒,用姜片反复擦拭揉搓,除去肉类本身的腥气,而后将其放在滚了的白粥里。滚烫的粥水与猪杂甫一接触,就有一股浓香四散开来,由于粥底的米胶格外粘稠,可以牢牢包裹住猪杂,使之保持鲜嫩的口感。
  桓芸站在灶台旁边,根本挪不动脚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不断冒泡的猪杂粥,没想到这种下货也能做得如此好吃。
  香气越滚越浓,从狭小的厨房中溢出,随风卷动,传到了桓慎的屋里。
  就算身体极为疲惫,男人也不敢继续睡下,万一卓氏趁他不备,故技重施,再用麻绳将他绑起来,硬灌下砒。霜……
  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令桓慎无比焦躁,眼底满布血丝,模样说不出的渗人。
  这档口闻到了这股浓香,他的情绪非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生出了几分警惕。
  算算时间,母亲还没从酒坊归来,在厨房中做饭的人除了卓氏以外,不做他想。这妇人往日最是懒散不过,根本不会下厨,今日这般反常,难道是想在饭食中下毒,将全家人都给害了?
  桓慎面色越发阴沉,他翻身下床,快步往厨房走去,待看到手拿汤匙,舀着粥往嘴里送的妹妹,想也不想地厉声呵斥:
  “放下!”
  小姑娘本就胆小,瞧见二哥面色血红、青筋鼓胀的模样,吓得心肝直颤,急忙将碗碟放在旁边,不住吞咽口水。
  瞥见桓芸煞白的脸色、略带惊恐的眼神,卓琏说不出的心疼。她很清楚桓慎的想法,无非就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罢了,毕竟刚才的药汤中被下了砒。霜,就算桓慎心胸再宽广,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走到桌沿边坐下,卓琏端起汤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一口一口将猪杂粥吃了小半碗,这才抬头,注视着近前的青年,没好气道:
  “小叔,粥里没毒,你怕什么?”
  桓慎被噎了一下,也不知如何辩驳,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桓芸眼巴巴地看着嫂子,两手捂着腹部,委屈得红了眼。
  好在卓琏挑选的瓷罐足够大,刚才她怕小姑娘饿坏了胃,遂提前盛出来一碗,这会儿在粥里加了些枸杞叶,又放了白萝卜汁提鲜,香气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对上妹妹控诉的眼神,桓慎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当粥碗摆放在桓芸面前时,她都顾不得烫,草草吹了下,便大张着嘴咽了进去,连吃了好几口才放慢速度。


第3章 
  卓琏的厨艺虽然不错,却不能使桓慎放下心中的警惕与戒备,他如同正在捕猎的猛兽,腰背紧绷,直直立在桌前,俊美面庞不带半分柔色。
  话本中早逝的镇国公近在眼前,卓琏实在无法以平常心面对,只能一语不发地低下头,忙着手上的事情,避过那人锐利逼人的目光。
  人在饥饿的时候,就算是不添任何佐料的干粮,也会带着难以言喻的甘甜,更何况猪杂粥本就鲜美,加了枸杞叶,属于菜蔬的清香便会融入到粥底中,口感更丰富,同时也更具层次。此时桓芸吃得头也不抬,从上往下打量,能清楚地将她耳根处泛起的红晕收入眼底。
  等一碗粥喝完后,小姑娘这才抬起头,双眼湿漉漉地看着卓琏,连连赞叹,“嫂子,你的厨艺真好,我以前从没喝过这样有滋味儿的粥。”
  卓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并没有把这话当真。
  她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心绪纷乱,根本没有饥饿的感觉,便坐在长条板凳上歇息,兀自出神。
  民国时的卓家酒坊挨着一座教堂,有位留洋归国的李小姐时常去教堂中祷告,有时碰上了卓琏,两人就会交谈几句。
  李小姐喝过洋墨水,也是有知识,有学问的女子,卓琏非常羡慕她,总会问她有关西洋的玩意,听说她们用的洋火、洋钉、乃至于洋马儿,都是坐船渡海,又经车马才运到北平的。
  外面的世界无比广阔,但卓琏却被拘在了酒坊中,每日与美酒佳酿为伴,虽不算寂寞,但心中不免好奇。
  等跟李小姐熟稔起来,那位年轻义气的姑娘便将自己写的话本拿给她看,说这东西是在大不列颠读书时写的。那会儿她们并不相识,故事里居然有个与卓琏同名同姓的配角,还真是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的话。
  早先李小姐曾主动提过,要将话本中的桓卓氏改个名儿,以免瞧着别扭,不过卓琏却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不想给她添麻烦,索性拒绝了。
  现在想想,要是当初换了配角的名姓,说不准她就会死在冬日的枯井中,也不可能见到早逝的妹妹。
  现下桓慎坐在女人面前,看着她愣愣出神、全无半分愧疚的德行,一时间眼神更为冰冷,似三九四九的寒霜那般。
  卓琏根本没察觉到青年的目光,又过了两刻钟功夫,厨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迈步往前走的干瘦妇人,她穿着靛青色的衣裳,干枯黑发用木钗绾住,面庞虽然苍老,却能看出秀气的轮廓,不是桓母还能有谁?
  “娘。”
  卓琏唤了一声,上前挽着桓母的胳膊,将人带到桌前,轻声开口,“我煮了一锅猪杂粥,您整天都在酒坊中忙活,最是辛苦不过,快吃点暖暖胃,猪腰能健肾补腰,猪肝能益气补虚,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说起来,整个桓家过的最辛苦、肩头担着最多责任的人就是桓母了。
  丈夫去世时,桓母还很年轻,就算生下了两子一女,只要好好谋划着,依旧能够改嫁,过上安稳舒坦的日子;但她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反而拼尽全力、极为艰难地将孩子抚养成人,勉力支持着摇摇欲坠的酒坊。
  卓琏对桓母既是敬佩又是尊重,态度堪称亲热,与先前冷待桓慎的模样全然不同。她先将热气腾腾的粥水推到中年妇人面前,明亮的杏眸弯起,又从木柜中重新取了瓷勺,简直殷勤极了。
  看着卓琏忙里忙外,桓母不由生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笑眯眯将粥碗接过,尝了尝,随即不住口地夸赞着。
  她没想到自己仅出门半日,儿媳便换了一副性子,不止笑容娇甜、语气柔和,还主动下厨,既孝顺又懂事,看起来可不比隔壁林家的琼娘差!
  听着桓母温和的话语,卓琏唇角微扬,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
  桓家母女俩心地善良,谁要是对她们好,她们也必定会以真心相待,跟这样性子纯粹的人接触,卓琏倒也不必提心吊胆。
  但她略一抬眼,就能瞥见对面神情冷然的男子,不由暗暗咬牙。
  也不知老天爷究竟是怜惜她还是折磨她,重活一回本是常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偏偏桓家出了桓慎这个异类,与老实本分四字全无丝毫瓜葛,就算立下不少战功,依旧无法抹去他睚眦必报的性情,否则也不会用那般狠辣的手段杀死原身。
  见次子坐在原处,动也不动,桓母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问,“慎儿为何不吃?这猪杂粥比福叔熬得都好,米都快融化了,猪杂的口感却尤为鲜嫩……”
  福叔是桓家的厨子,手艺精湛极了,听说祖上曾经出过御厨,在当地名气颇大。不过因为酒坊只有桓母一人,要制曲、投料、发酵、取酒、加热,白天福叔就去酒坊中干活,夜里还得回家照顾年迈的父母,实在是忙不过来,已经有好几年都没下厨了。
  桓慎不想让母亲担忧,面容平静摇了摇头,“早先蒸出来的包子再不吃就坏了,你们喝粥,我吃那个就成。”
  桓芸咬了一口粉粉的猪肝,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跟大嫂闹别扭,分明都是一家人,怎么还生出隔夜仇了?再过不久,二哥也会像大哥一样,被调派到京城当值,要是误会没解开,岂不是要持续一两年?
  小姑娘性子单纯,心里藏不住事儿,卓琏略瞥了一眼,便能猜出她的想法,却没有多言。
  吃完饭后,她跟桓母一起收拾碗筷,想起那坛已经开封了的浊酒,不由拧了拧眉。
  曾经的桓家好歹也是汴州数一数二的酒坊,酿造出的清酒品质极佳,声名远播,有不少人会不远千里赶到汴州,就是为了一口酒。
  但今时不同往日,桓父的死带走了桓家酿造清酒的秘方,桓母没有天赋,别人又不可能将家传的技艺告诉她,如此一来,酒坊中就只能做最粗劣的浊酒,又称“浊醪”,色泽浑白,表面上还飘着细碎的米滓,诗人常说的“酒面浮轻蚁”,指的就是这些杂质。
  要不是桓母将价格一降再降,十分低廉,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光顾。
  “娘,我白天呆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不如去酒坊中帮忙,我会酿酒,也能帮您分担分担。”
  桓母倒是没有怀疑卓琏的话,毕竟卓家是酿酒大户,现如今在汴州城里风光极了,有家学渊源在,她懂一些也不稀奇。
  不过她还是摇头拒绝,“酒坊的活又苦又累,你一个小姑娘去做什么?好好在家照顾芸娘便是。”
  卓琏虽怕苦怕累,但她更喜欢酿酒,也希望能改变桓家窘迫的处境。毕竟桓芸也是她的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整个桓家好了,她才能好。
  将碗筷放在木盆里,拿碱水泡着,卓琏继续劝说,“家里除了做饭以外,根本没什么活计,倒是酒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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