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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书之恶嫂手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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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边说边哭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真正被人陷害的卓琏却止了眼泪,神色平静的站在原处,一语不发。
  桓慎眸光微暗,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卓琏是被人所害,她并没有那么无耻,主动褪去衣衫爬到自己床上,原本应当松一口气才对,但胸腔中却生出阵阵憋闷之感,让他不由抿了抿唇。
  将林婶扔在地上,中年妇人浑身不住颤抖,一张脸涨得紫红,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她做下的恶事被人拆穿,万一传出风声,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卓家给的二十两银子尚未到手,就闹到了这种地步,这可怎么办?
  福叔握着锋利的镰刀,将林家母女赶出了酒坊,看到不断哭泣的桓母,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拿起烟枪吞云吐雾。


第14章 
  桓慎走到母亲身边,整个人如同笔直生长的青松,看起来十分可靠。
  此时的他正在低声安抚桓母,向来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跟先前暴怒阴郁的模样完全不同。
  卓琏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去了仓房。昨晚那样的情形,就算她是被人陷害的,桓慎的嫌恶也不会消失,比起主动贴上去,还不如远远避开,反正书里的剧情已经改变了,她不像原身做下了许多的错事,明面上也是桓慎的长嫂,想要好好活着,应该不难。
  况且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唯一会做的仅有酿酒,在陌生的环境中,必须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卓家酒坊中卖的最好的酒水叫清风啸。
  米酒大多甘甜清香,但后劲不足,时人最爱醇厚辛辣的味道,据说清风啸是因为入口甘烈,酒劲儿也大,喝进去会让人感到眩晕,仿佛听到清风在山谷中呼啸,才会叫这个名字。
  原身虽是卓家的大小姐,但对她而言,清风啸依旧算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起码在记忆中根本没喝过几次,原身不懂酿酒,因此卓琏也无法做出判断。
  女人蹲在地上,拿起一块曲饼放在手心颠了颠。在曲饼阴干前,每块重一斤四两,现在已经差不多成型了,重量减轻到一斤左右,没有红心,内里不潮,置于太阳下曝晒一月,再存放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做成品相极佳的香泉曲。
  可惜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卓琏将曲饼搬到曲场,此刻桓母已经止住眼泪,进仓房里帮忙。
  “琏娘,昨天是我大意了,真以为林婶是诚心悔过,哪想到她竟在粥里下药,险些害了你。”
  卓琏将颊边的碎发绾了绾,低头笑道:“娘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您既没有生出误会,卓家的奸计也没有得逞,他们之所以这么急着对付我,只是为了得到酒坊中的无名井罢了。”
  对上桓母惊愕的目光,卓琏犹豫片刻,将无名井的殊异之处说了出来,这口井是桓家祖传的宝贝,该如何处置,必须由桓母做出决定。
  听完儿媳一番话,桓母眼底尽是惊色,她实在没想到常年压在青石板下的无名井,竟然藏着甘美清冽的水源,怪不得卓家人对酒坊势在必得,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此事。
  “家里的井水这么出众,你手艺又好,酿出的清酒肯定比清风啸强。”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桓母脾性虽柔,这会儿也动了怒,将曲饼放在竹篮里,叠着眉道。
  由于酿酒的前期准备工作太过复杂,桓母跟福叔虽然细心,仍免不了出错,有时候曲饼并未彻底干透,就被用碾碎投到酸饭中,没酿出醋已经算运气好了。
  婆媳俩将曲饼搬到曲场,今天日头烈得很,晒一晒正好能去除潮气,她们来来回回奔走了七八次,才将所有的香泉曲弄出来。
  这个时辰桓慎已经离开了酒坊,卓琏不由松了口气。幸好青年是城中的卫士,每日必须按时随上官巡城,不可有半点懈怠之处,否则要是时时刻刻都跟他呆在同一屋檐下,自己恐怕会发疯。
  卓琏原本打算多晒曲饼,再开始酿酒,但卓家人已经看中了无名井,接下来也不知道会使出怎样的手段,她只能加快进程,以求在汴州站稳脚跟,不再像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说起来,要想造清酒而非浊醪,最关键的有三点,其一是发酵期的长短,其二是投料的比例,其三是曲量的多少。
  在桓父去世前,桓母跟福叔都没有接触过酒坊的活计,并不了解这些秘而不宣的配方,因此只能酿出最下等的米酒。
  看着额角渗汗的婆婆,卓琏轻声说:“这两天不会下雨,咱们晒一晒曲饼,后天把火炕烧起来,碾碎酒曲,放在炕上烘干。”
  “炕曲有股味道,客人都挺挑嘴的,怕是不行。”桓母面露难色。
  “没关系的,炕曲晾上一宿,燥意就会被夜露压下去,您别担心。”
  刚到大周时,卓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就像是一个看客,按部就班避过原有的剧情,渴望能好好活着。
  但才过了短短半个月,她已经将桓母视为真正的长辈,前世她没有感受到母亲的关怀,现在有人对她好,卓琏无比感激,恨不得十倍百倍的报答。
  到了下午,桓慎前脚刚回来,林父后脚便登门拜访,手中拎着一串腊肉,还有一个纸包,也不知装了什么。
  当初刚搬到西街,桓家兄弟年纪还小,曾跟着林父读书习字,一学就是三年,因此就算林家母女犯下大错,桓慎恼怒归恼怒,也不会真将人送到官府。
  青年站在院子里,微微皱眉,冲着林父抱拳行礼:
  “先生来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显然早就料到了林父会登门。
  林父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懂得礼义廉耻,他自诩清白磊落,却没想到妻女会为了二十两银子给相处多年的老邻居下药。
  “慎儿,是我对不住你,她们母女险些铸成大错,如今被我送到了乡下,过上一年半载接回来,也能磨磨性子,不至于再被财帛眯了眼。”
  读书人大都清高,林父也不例外,他整个人都快被羞愧淹没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将沉甸甸地竹篮放在磨盘上,好半晌都没再开口。
  “错的是林家母女,而不是先生,您又何必送东西过来?快拿回去吧。”
  “子不教父之过,琼娘不懂事,是我没教好。”林父无奈叹息,就连嘴唇都泛着青白色。
  “篮子里放了我抄录的论语,芸娘也到了该进学的年纪,可不能耽搁了。”说罢,林父脚步匆匆地离开酒坊,像是怕被人追上般。
  桓慎伫立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把东西拿到前堂,交给母亲,夜里也能带给桓芸。
  甫一掀开帘子,他就看到正在打酒的卓琏。女人的手很美,骨骼纤秀,指节修长,牢牢握着深色木杆,稍微一颠,就能确定酒的分量,又准又稳。
  桓家败落前,有一年桓父让人从南边捎了荔枝,暗红的壳子轻轻一捏就会裂开,莹白细腻的果肉露出来,水津津的,几近透明,这双手就像那时的荔枝,挑不出任何瑕疵。
  卓琏并非无知无觉的木头人,哪能感受不到桓慎赤。裸。裸的目光?
  她浑身发麻,不明白此人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加快速度帮最后一名客人打了酒,她佯作镇定地掀开帘子,走到了后院。
  小手按在胸口,卓琏深深吸气,心绪平复下来才走到仓房。
  古人云:看米不如看曲,看曲不如看酒,看酒不如看浆。
  造酒最重要的非曲非米,而是酸浆,浆不酸则酒味不够,为此卓琏早在中午就把小麦熬成粥,装进瓷瓮里,白天敞开晾着,夜里再盖严,以后每日倒一些热气腾腾的米浆,要不了几天酸浆就做好了。
  先前她跟福叔保证过,要是这次酿酒失败,便再也不会踏足酒坊半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卓琏必须竭尽全力将酒酿好。制曲、造酸浆,种种工序她都亲力亲为,生怕弄出纰漏。
  好在连老天爷都在帮她,香泉曲跟酸浆的品质都不差。
  经营酒坊这么多年,最基本的工序桓母和福叔还是清楚的,在拿酸浆浸米前,必须先在铁锅里加上葱、椒、油、面,煮沸六七次,才能投入使用。作为厨子,福叔对火候的把控堪称顶尖,煎出的浆水浓白,酸气扑鼻。
  再过不久就要入夏了,天气炎热,用五分酸的浆水最为合适,卓琏边尝边让福叔添水,陡然道:“够了。”
  “陶瓮已经埋在土里,我这就去把瓮烫熟,再下米。”
  边说着,福叔边端着木盆去了院中,卓琏跟桓母也没闲着,一人拎了一桶米,紧随其后。
  烫米的讲究更多,如果原料都是新米,就要先下浆后下米,若是陈米,顺序便倒过来;冬天用沸汤,夏天用温汤。。。。。。
  卓琏把米倒进瓮里的同时,福叔桓母手里拿着木杵,飞快搅动数百下,米粒变得越发光灿滑腻,酸浆也浸入米心中,这才用草席将陶瓮盖起来,免得热气流失。
  按理而言,酒坊中少说也得雇十几名长工,但桓家根本没什么银钱,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活计都揽在身上。
  卓琏累得两腿发软,跌坐在草席边上,手臂又酸又麻,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筋肉里钻来钻去。桓母福叔比她好不了多少,这会儿同样脸色通红,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琏娘,我觉得这次肯定能酿出清酒,卓家有清风啸,咱们取什么名字?”
  “若儿媳没记错的话,前朝有诗人写过:忽然玉山倒瓮边,只觉剑铓割肠里,以此形容家酿的辛辣芳烈,他酿的酒有两种——桂子香、清无底,文人墨客最爱风雅,听到清无底的名字,说不定也会买下来。”


第15章 
  卓琏是被鸡啼声吵醒的,她去井边打了水洗脸,而后走到铜镜前,仔细照了照。
  镜中的女子年轻娇美,五官又生的极为艳丽,肌肤光润柔腻,杏眼清亮妩媚,既像民国时的自己,又像大周的原身,仿佛两具躯体都是泥捏的,被看不见的大掌揉碎,加水,重新造出来的人一般。
  甩了甩头,她不再胡思乱想,夏天温度高,浸泡在酸浆中的米只隔了一夜就能用了,万万不能耽搁。
  卓琏换了身干净的布裙,走到院中的陶瓮前,掀开草席,用笊篱捞出了几粒米,低头尝了尝。
  桓慎恰好站在房檐下,晨间的日光暖融却并不刺眼,笼罩在女人身上,纤细手指贴着绯红唇瓣,从指尖到头发丝,她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诱人,堪比上好的白瓷,没有半点瑕疵。
  以往桓卓两家关系还过得去时,桓慎就对卓琏十分厌恶。
  他本就自私冷漠,为数不多的耐性都给了骨血至亲,对同样自私冷漠的外人,能生出好感才是怪事。直到现在他都记得,早些年卓琏打碎了樊兰的玉镯,她怕受到责罚,跑到桓家跟大哥哭诉,后来大哥帮她背了黑锅,母亲又登门送了一套首饰,事情才压下去。
  打那时起,桓慎就知道卓琏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从未有过接触,没想到才几年过去,他这寡嫂竟出落成了这副模样,简直能称得上惑人心神。
  卓琏没有发现桓慎,她眼底划过丝丝满意。经过一晚的浸泡,米心已经彻底染上酸味,用来做酒母再合适不过了。
  抿唇低低笑着,她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只要酒坊越做越好,她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三月后。
  身量高大的卫士们正在城门前巡逻,其中一人名叫罗成,家境颇为殷实,相貌端正,这会儿抹了把脸,道:“等下值了,咱们去酒楼里聚一聚,再过几日桓兄便要上京,也当提前给他送行了。”
  “那就去卓家酒楼,里面的清风啸我先前喝过一次,滋味儿好的很,罗成你小子不差钱,今晚能不能祭一祭五脏庙,让兄弟们快活一回?”
  罗成忍不住啐道:“不就是吃顿酒?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去了青楼似的,我看你小子是想姑娘了……不过听说那卓二小姐确实生得貌美如花,酿酒的手艺也深得卓老板真传,日后指不定能接手酒坊,秀丽佳人当垆卖酒,想想还真是赏心悦目。”
  听着这些胡七八糟的荤话,相貌俊美的青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手里握着长。枪,枪头的红缨随风飘荡,他眯眼开口:“既然是给我送行,地方我选,这顿酒也该由我来请。”
  罗成急忙拒绝,“桓兄,哪能如此?上回咱们跟着知县去赈济灾民,要不是你及时拉了我一把,那人握着的匕首怕是早就将我捅穿了,我别的本事没有,也就这点银子能拿得出手了,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千万别客气,不想去卓家酒楼,咱们换个地方便是。”
  用力拍了下罗成的肩膀,青年道:“你忘了,我家就是开酒坊的,刚酿出了一批酒,趁此机会带你们去尝尝,谈钱就见外了。”
  说着,桓慎给没给罗成反驳的机会,信步往桓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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