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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陛下,大事不好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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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武帝眼见徐皇后有这份心便也应了,可怜的十六皇子不过十岁年纪便与生母分离,大过年的也见不着面。
  江凭阑望了望空置的凤位,对身旁人悄悄道:“其实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厉害的,尤其是后宫里的那些。”
  皇甫弋南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徐皇后看似境遇不佳,却为此获得了神武帝的赏识和信任,甚至替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子争取到了一线希望,用江凭阑的话来讲:这一波,不亏。
  “学着点。”他皮笑肉不笑淡淡道。
  江凭阑愣了愣,大过年的也不想伤某人自尊,笑笑道:“我要是哪天坐了那个位子,第一件事就是废后宫。”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不置可否,却先问:“为何?”
  “省钱。”她答得一本正经,“养那么多女人岂不浪费国家资源?”
  “没事。”他也一本正经,“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过的。”
  “那要是不需要用到钱就能解决,何乐不为?”
  “我若非要用钱解决呢?”
  “哎?”打死不肯承认废后宫真正原因的某人继续嘴硬,“谁说是由你解决了?南面还有大昭,西面还有西厥呢,他们那里都有这个位子的。”
  “……”
  日常掐架第六千七百回合,皇甫弋南难得卒了一次。
  这一场年节宫宴依旧是大肆操办,丝竹管弦,歌舞升平,似乎无人记得这几月以来朝中是如何动荡,更无人记得这些天帝都的刑台上究竟流了多少血。众人只看得见,雍和殿的首座并列坐了两位亲王,至于废太子?恐怕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江凭阑感慨世事无常,去年这个时候喝的还是杏城的杏酒,今年却喝了皇宫的佳酿之时,一声奏报打断了她的思路,当然,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脸上的笑意。
  这种场合本不该出现奏报,但来人称军情十万火急,不得不报,于是那一封书函就这么当着雍和殿所有人的面呈到了神武帝的面前。
  神武帝看罢脸色微变,搁下书函后显然无心续宴,不久便说了些场面话提前离场了,顺便也“带走”了几个人,正是平日里受到神武帝倚重的几位内阁大臣,两位辅国亲王以及……江凭阑。
  有点眼力见的一看这几人身份便知,岭北出事了。
  诚如众人所想,岭北出事了。大昭于大年三十清早发布檄文,洋洋洒洒三千好几,字字珠玑句句犀利,揭岭北之罪大恶极,皇甫之欺人太甚,称不讨伐之难平众愤。话说得很慷慨很激昂很动人,简而言之就是,大昭说,他们要出兵岭北了。
  这一点自然是在皇甫意料中的,而意外在于书函里的另一则消息。就在大昭发布檄文后几个时辰,西厥单方面宣布正式独立出大昭版图,自立为国,国号“顺”,自此,厥人将拒不接受“西”字作称。
  西厥的意思很明显:我偏要选择这个时候独立,你大昭有本事就一边讨伐皇甫一边讨伐我吧。
  大昭和西厥,谁都没想让皇甫过个好年。
  神武帝召集内阁大臣与两位亲王以及草案的拟作人江掌院连夜商议对策,待主意定下时天已大亮。
  站了一夜累得腰酸背痛终于回到王府的江掌院兼宁王妃叹了口气,“气死我了,睡了一觉西厥就成了大顺,微生玦这是要搞事啊!”
  某人闻言瞥了瞥她,眼中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该晓得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了吧?
  “不过会找茬的人聪明。”她笑得一脸贼兮兮,玩笑道,“这小子这么牛,看来皇甫不要我的时候我还能去投奔大顺。”
  皇甫弋南闻言笑了笑,笑意森冷得令人忍不住抱臂自暖。
  大顺吗?过几天就灭了它。
  “阿嚏!”远在高原的某军师打了个喷嚏,颇有些委屈地揉了揉鼻子,“凭阑是不是骂我了?”
  “主子,不是我说,换做是我我也骂你,大过年的给整了这么一出,我猜凭阑铁定一夜没睡。”
  “怪我吗?”微生玦继续无辜,看向另一边,“柳暗你说,她们女人心眼怎么这么小?”
  老实人柳暗艰难地挠了挠头,无法在主子和女人之间作出抉择,只好将祸水东引,“主子,我看这事都怪大昭,谁叫他们大年三十发檄文?”
  “你说的对,我也想过个好年,可大昭不让啊。”他颇有些不甘地咂咂嘴,“好不容易清闲了几月,给西厥王,哦不,是给大顺皇帝陛下整顿了一下家务事,又得上战场了。”
  一旁专心致志刻着木雕的微生琼闻言抬起头来,“哥哥预备何日出兵?”
  “待大昭大军打入岭北,就在边境演出戏,安排成昭军有意来犯的模样,然后咱们也发个檄文,好好声讨一番,接着就顺理成章打过去。”
  柳暗闻言大退一步,似有所预感,“主子,谁来写这檄文?”
  微生玦伸了个懒腰,宽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这种咬文嚼字的事自然得汉人来做,难不成要你主子我亲自写?你和阿瓷商量商量,看你们笔头功夫也不太好,笨鸟先飞,慢慢琢磨起来吧。记得,拒绝模仿,千万写出咱们自己的风格!”
  老实人加“妻”管严的柳暗悲痛地哀嚎了一声。
  —————(第二卷完)—————

☆、江山乱

  西厥独立,天下三分。
  当后世的史官翻开这一卷华美而沉重的书简,他们清晰地看见,自大顺王朝成立起,天下大势便如东去流水一往无前,人杰辈出,群英荟萃,神来之手操纵其间,智慧者将整个矞洲大陆的版图一次又一次打碎、分裂、重组,最终缔造出一个新的时代。
  这片土地,正在向死而生。
  皇甫延熹二十二年,岭北战事起。
  正月,大昭以讨伐为名出师岭北,陈兵十万于省边境,将整个岭北围困成了死地。
  皇甫年前方才平息内乱,国内政局动荡,人心不齐,大显疲态。岭北常年生乱,早便成为朝廷的一块心病,大昭又来势汹汹,神武帝自觉无力收束,一时两难。
  二月初,新生政权大顺横插一脚,以大昭犯其边境为由,发布讨伐檄文,将铁蹄踩向了岭北的昭军。
  岭北督抚之位因宁王遇刺案空悬已久,岭北至今群龙无首,全省百姓在两军夹击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二月中旬,朝廷作出决断,提拔岭北河下知府为新任督抚,掌管地方军政。
  素来爱民如子的吕正立即征调四万地方军,全力抵御外敌。
  甫京宁王府里有人飞快地翻阅着一封封奏报,眉头紧蹙,她手中的笔蘸了墨却迟迟不落,直到墨收干仍毫无所觉。
  这一月多来,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岭北的局势在照着草案的计划慢慢去往有利于朝廷的方向。去年四月,金銮殿上拿“民”字作借口阻止她入仕的群臣如今正高枕无忧坐等收网,可当日以一人之力舌战群儒令草案通过的她却日日灼心如遭凌迟。
  她曾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太平盛世,崇尚和平,痛恶杀戮,一朝穿越乱世,一步步艰难生存,一步步拥有权力,可当她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却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战争比她想象的更残酷,眼看着奏报上一行行血红的数字,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产生怀疑。
  从上位者与当权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岭北就好比乱臣贼子,多年来不服从朝廷统治,意图独立,甚至当起了墙头草,南国、北国两边倒。在这样一个尚且不能说高度文明的时代,不使用武力是绝对无法根治和解决这个问题的,然而武力却又殃及了太多无辜。
  皇甫弋南永远不会忘记,战事刚起不久,一天深夜,江凭阑接到岭北来的密报,忽然跑到他房里叫醒他,跟他说:“我们是不是错了……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他点了烛才发现,她赤着脚,双眼通红,泪流满面。
  他震惊之余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错的是这个乱世,错的是这个乱世里的当权者,不是你。有些东西已经腐朽了,你在用你的方式将它彻底捣碎,过程虽不免有血火、有牺牲,为的却是终有一日的和平盛世。”
  起初为了安慰江凭阑说出这番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冠冕堂皇。她或许是超脱于这个时代的女子,可他呢?他夺嫡、争权,从来只为了复仇,天下苍生如何,黎民百姓如何,他没有在乎过,这样的他与如今的当权者又有何二致?
  可就是那一天,素来冷血冷情的他生平第一次为了自己眼里不相干的人彻夜不眠,第一次走出上位者的视野,将先前翻过的厚厚一叠奏报又重新看了一遍。
  天亮一刻,皇甫弋南叹息一声,发出一封呕尽心血的密报,召集散落在各处的人手,以私军秘密支援岭北,不杀敌,只尽可能保护身在战乱中的百姓。
  “自由平等”、“以人为本”、“依法治国”,彼时的江凭阑不会晓得,自己无意间说出口的这些属于现代人的先进思想,就像一点鲜艳的墨迹滴入了一杯水,虽然在当时看不大出来,可慢慢地,这杯水却变了颜色。
  而当那人终有一日坐上那个位子,这杯水的颜色也将辐射到整片大地,改变一个时代的命运。
  皇甫弋南派出暗桩秘密支援岭北不久,一封以龙纹火漆图印的信到了宁王府,江凭阑看了以后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密信来自微生玦,内容很简短,不过寥寥几笔,信纸还透着兵甲的腥气,想必是在纷飞战火里写的,大意是让她安心坐镇甫京,将岭北的百姓交给他。
  江凭阑不傻,知道自己深夜找皇甫弋南发的疯不会传到前线去,微生玦更没道理会晓得,仔细分析了几日来的军情也就猜到了皇甫弋南为她做的那些事。
  她感激之余却没有主动挑明,只是默默望着岭北的方向,许久在心底道出一句:谢谢你们,令我不至于成为历史的罪人。
  皇甫弋南与微生玦配合着作戏,岭北表面依旧硝烟弥漫,实际伤亡却大大减少,以至不知内情的神武帝大惊,“这岭北的新任督抚是谁举荐的,何以如此大才?”
  “回禀陛下,新任督抚乃原先河下知府吕正,是吏部尚书大人率先提议,再经由东阁大学士及几位大臣附议的,此人治下河下府素来是岭北经济繁荣之地,本就是有能之士。此次战乱,吕督抚妥善统筹军政之余,还呼吁各府官员慷慨解囊,拿出私财救济流民,颇有成效。”
  有善心且爱民如子的官员当然是少数,否则岭北也不至于年年闹独立。岭北十三府中真正愿意散尽家财的大小官员其实不过寥寥那么两、三位,至于其他?问问皇甫弋南和微生玦手里的刀子吧。
  当然,朝廷是不晓得这些的,所以将功绩都砸给了吕正一人。一时之间,这位新任的岭北督抚博得了不少良臣的赏识。
  三月末,岭北战事陷入僵局,地方军节节败退,大顺与大昭互不相让,朝廷下令封锁岭北全境,以避免流民外窜,战火蔓延。
  五年前,岭北尚且是南国领土,一朝暴动,南国将它视为弃子,丢给了北国。而五年后的今天,岭北的命运似乎遇上了轮回。
  不明真相的百姓还在水火里挣扎,不知是哪里最先传出了求救的呼号,渐渐地,从民到官,这声音如同浪潮一般席卷了岭北十三府,一直传到朝廷的耳朵里。
  江凭阑深知令岭北彻底归顺朝廷的最佳时机还未到,可熬了几天实在等不住,战事多一日,伤亡就要多上数倍。
  四月初,她执笔上书,言辞铮铮,联合朝中几位信得过的官员,请求陛下派兵支援,神武帝将奏折压了箱底,示意再等等。
  江凭阑咬着牙从朝堂归来,把神武帝他全家骂了整整十八遍。可怜的皇甫弋南无故遭殃,咳得脸都泛红了还得一边劝她“气急伤身”。
  四月末旬,朝廷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动作,派遣大将一员率三万精兵赶赴岭北,同时征调临省地方军以配合战事。
  这位“大将”,出自十八年前声名显赫的将门喻家,他的名字叫喻衍。
  有些路子是早便铺好了的,有人张了网,待后来者往里跳,结局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自延熹二十一年四月的马队遇袭事件起,有心者一路铺垫,整整一年,当事发之时,喻衍顺理成章成了神武帝心目中率兵出征的最好人选。
  正如草案所言,岭北战事须有大才之良将一名,以免变故来时无力收束,可这名良将却不能是朝中品级过高的大员,以至令西厥和大昭疑心,或迫于压力过早退兵。
  选择喻衍,原因有三。
  其一,他不曾入仕,自然尚无品级。其二,他当得起“大才”二字。喻衍年纪虽小,不过刚满二十,却自幼在边关长大,黄沙为伴,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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