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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陛下,大事不好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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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获大赦,脚步一挪刚要走却又再次停了下来,拍着他手匆匆道:“想晕就晕别撑着,大不了我扛你走,我先去看看他。”说罢不再停顿,朝微生玦奔去。
  喻南没有去看她奔走的背影,只垂眼望着自己的手背,她刚才拍过的那个位置,半晌后自失一笑。这一笑,淡淡遗憾与自嘲。
  得见她踌躇犹豫,内心里竟觉欢喜。
  可是皇甫弋南啊,你没有资格欢喜。
  ……
  “微生!”江凭阑一路疾奔,明明不过十来丈的距离却像跑了一个世纪,不知是腿软还是内心太过焦急,看见微生玦的刹那居然整个人脱了力,身子一歪栽倒了下去。
  她低呼一声,并不是为自己要栽个“狗吃屎”心惊,而是这一栽正要栽在微生玦身上,他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样子,再被她这么一撞,会不会死啊?
  这念头刚转过,江凭阑忽然感觉整个人一轻又一沉,“砰”一声,身下胸膛紧实又柔软,还微微带些弹性。
  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拥住了她。
  还有力气拥住她?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翻身就要爬起,却听他在耳边低哑道:“好累……别动,让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她一顿,听出微生玦讲话时不大稳的气息,感觉到他覆在自己后背的手掌心凉得可怕。
  他是熠熠如日光般皓亮的人,却在刚才历经一场生死搏命,胆战至手脚冰凉。
  他天不怕地不怕,千军万马当前不过弹指一笑,却在看见她坠落的刹那,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恐惧,甚至在见到死里逃生的她时生怕自己活在梦里。
  她忽然就不动了,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江凭阑你矫情个什么劲?人家都这样了,被抱一下会少块肉吗?
  柳瓷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两手叉腰,用自己的身躯将趴在地上搂搂抱抱的两个人挡死。
  在她身后不远处,柳暗正为了白日里坏了主子的好事将功折罪,死死拦住要朝这边奔来的微生琼。
  她作为一名合格的“贤内助”,必须做好前线工作。
  微生玦拥着江凭阑,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似乎想感知她的温度,他一路摸索,滑到她因方才变故而散乱的长发,再滑到她沾了泥泞的脸颊,又滑到她的脖颈。
  过分了啊,这豆腐吃得过分了啊!
  江凭阑刚要怒而爬起,突然听见他声音喑哑地问:“疼吗?”
  她又觉得动不了了,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刚才被黑衣人掐得疼不疼,她立刻摇头,“哪能啊?”这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也沙哑得厉害,说不疼好像也没人会信,于是清了清嗓道,“也就……那样吧。回头你让微生琼那丫头对我客气点,我就原谅她。”
  “要客气的。”微生玦低低笑,声音却仍有些虚弱,“未来嫂嫂呢,怎么能不客气?”
  江凭阑白他一眼就要爬起来,却又被他重新摁了回去,“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你多给我抱会,兴许能好。”
  她一脸“你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表情,偏头责道:“微生玦,你刚才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要啊,”他理直气壮,“怎么能不要?我还得留着这条命,把‘未婚妻’前头两个字给去掉呢。”
  她又白他一眼,艰难抬头对柳瓷道:“一会你给他看看,是不是摔着了脑子。”
  柳瓷木然点头,“是,女主子。”
  江凭阑颇为不满地“嘶”一声,“你也摔着了?”
  柳瓷似乎没听见这一句,脸色霍然一变看向微生玦,江凭阑顺着她目光低头看,晕了?
  她小心翻身从微生玦身上爬起来,探了探他掌心温度,看向柳瓷,“你来看看。”
  柳瓷应一声,俯身替主子把脉,半晌后正色道:“不碍的,休养些时日便好。”
  江凭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远处大车上的双人棺,“这棺木是假的吧?”
  “是假的,真的藏在酒楼里,我们的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那善后的事就交给你和柳暗了,之后……一路平安。”
  “你……”柳瓷垂下眼看了看微生玦,“要走了。”
  “嗯,”她长出一口气,“今夜是最大的难关,好歹过去了。我此去皇甫,天高路远,相见无期,你们照顾好微生。”
  “一路小心,主子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她笑了笑,“总不能让他千里迢迢再赶来皇甫救我,刚才那一次,足够了。”
  “不跟主子当面告个别再走吗?”
  江凭阑拍拍手上污泥,“不了,不告别,才会再见。”她转身往喻南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复又回头,也不知是在跟谁讲,“为了死去的人,也为了活着的人,千万珍重自己。”
  柳瓷木然望着她走远,半晌叹息一声,背起了微生玦。
  直到走出很远,公主吵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她才偏头看了看自己背上的人道:“主子,别装了,我一个姑娘家,背着你很累的。”
  微生玦睁开眼,笑得虚弱,“你家主子我身负重伤,你忍心让我自己走?”
  “行,要我背你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
  “说。”
  “为什么装晕?”
  微生玦一脸“我就知道是这种破问题”的神情,默然半晌后答:“她想让我晕,我便晕,我若不晕,她又舍不得将我敲晕,何必为难她?”
  柳瓷听着这一句七绕八弯的话不免头晕,觉得世上爱来爱去的痴男怨女真是复杂,晃了晃脑袋才继续问:“那您究竟伤得多重?”
  “一个月内不动武不使内力,安生休养,大概能恢复得差不多。”他轻轻“嘶”一声,“只是不晓得敌人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要落下什么病根子,可得麻烦你们夫妻俩好好照料。”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柳瓷白他一眼,此时也不想去纠结他的用词,“必须不动武,必须安生休养,刀子来了,我和师兄挡着,您好好睡大觉。”她说着似是又想起什么,出口问,“那您刚才为何同凭阑说自己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这样她能走得安生?”
  “第三个问题了。”微生玦提醒道。
  “哎呀,凭阑说的嘛,那个什么买二送一。”
  “只有这样说,她才能走得安生。”他笑了笑,“我若瞒她说没事,她反倒觉得我有事。”
  柳瓷愣了愣,不说话了。
  回首这一路,他为了江凭阑甘做人质、甘受世人非议,被她俘虏却命人假扮成山匪替她送去衣物钱财,失去她踪迹时第一次动用陛下赐的兵符令藏龙军费心找寻,为她千里驱驰,为她违抗圣命,为她屡屡负伤,甚至为她搏命,却又在最后一刻决然放手,不惜用谎言让她能够走得更加坚定、没有牵挂。
  该是多博大的人,该有多博大的爱,才能做到如此。
  凭阑,你若有情,必不要辜负于他。
  老天,你若有眼,必不要让今夜成为结局。
  但望真如那句话所言,不告别,才会再见。
  ……
  江凭阑远远望见喻南正坐在草从里调息,一路踢着石子慢悠悠走回去,然后悄悄在他旁边坐下,不打算打搅他。
  他却早已感觉到有人靠近,睁眼朝她摊开手。
  她看一眼喻南空空的手心,一愣之后捋起袖子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伤及肺腑,”他垂眼替她把脉,“亏得底子好,应能自愈。”
  江凭阑低低“哦”一声,蹙着眉想了想道:“刚才救我,你和微生玦谁伤得更重?”
  “他。”喻南坦然。
  “那要是加上之前,你为了给公主解毒受的伤呢?”
  “我。”他继续坦然。
  “哦……”她长长应一声,试探道,“既然你还没死,那他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他淡淡瞥她一眼,“一月。”
  “一月?一个月?”江凭阑把头凑过去,“你是说得休养一个月?”
  他点头。
  她笑嘻嘻看喻南,一脸的讨好,“那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在一个月内不受人打扰?我是说,皇甫那边,还有新帝。”
  “我若没有呢,”他闭上眼调息,“你要反悔?”
  “我若反悔,你有法子?”
  他睁开眼,平静而严肃注视她道:“我以为,为妻者三从四德,不该人在丈夫身边,心里却记挂别的男人。”
  江凭阑似乎被噎住,有意提醒喻南现在就他们俩人,作戏不要作得这么真,话到嘴边却又拐了个弯,笑嘻嘻道:“我以为,为夫者黄金铁则,不该人在妻子身边,却还不愿、不能替她分忧解难。”
  “黄金铁则?”他反问。
  “哦,就是,凡事妻子说的话,都是对的,凡事妻子做的事,都要全力支持。”
  “哪位先生创的,如此败坏风气的铁则?”
  江凭阑眼睛一眨不眨,一本正经,“不才正是鄙人。”
  

☆、仙人驾到

  喻南瞥她一眼,还是原先那副冷漠的样子,“妻子为别的男人做的事,恕难奉陪。”
  江凭阑长叹一声:“那这样,算我欠你一次。”
  他抬起眼,似乎有了兴趣,“怎么个欠法?”
  “日后,你若有同样的事须我相助,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会,”他漠然,“我想我没工夫操心别的女人。”
  江凭阑“呃”一声,心想她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那不是为女人也可以,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不过分的,都行。”
  她这承诺其实等同于没说,将来他要是提了什么要求,她只要一句“过分”便可赖账,但喻南本就没有不肯帮微生玦的意思,不过是想看看她打算如何说服他罢了,眼下也算是个满意的答案,便点了点头。
  江凭阑似乎很高兴,手一撑便从地上起来,他顺着她这动作看去,目光落在她脖颈处一停,随即皱起了眉。
  她懵了,这表情是做什么,要反悔?还没等想明白,眼前一黑脖颈一凉,喻南已经起身撩开了她的衣襟。衣襟只被撩开一角,并不过分,她毕竟是现代人,原本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可眼下还是忍不住不满,古代男子是能这样随便扯女子衣襟的吗?
  “嘶,轻点轻点。”她很快便没有精力不满,因为脖子上的瘀伤实在疼得她倒抽凉气,“你说这厮掐我时候是不是顺便下了毒,怎么能这么疼?”
  “怎么不早些说?”他蹙眉,眯眼,神情凝重。
  她惊恐地睁大眼,“我随口一问,不会真是毒吧?”
  “礼服衣襟开口大约有那么大,”喻南给她比划了一下,“你这伤不早些处理,到时候会露马脚的。”
  江凭阑怒目后撤,这人也忒不要脸,这种时候不关心问候一下也就算了,还惦记着那鬼寿宴?
  喻南收敛了笑意,淡淡道:“沈纥舟做的?”
  “哦,原来那厮叫沈纥舟啊,听名字倒是个谦谦公子,可惜人面兽心。”
  他点点头,看起来是在肯定她这一句“人面兽心”,默然半晌后道:“离他远些。”
  江凭阑饶有兴趣地看他,“喻大公子不打算替我出出气?还是说……那厮太厉害,您对付不过来?”
  “想让他怎么死?”他淡淡瞥她一眼,知道她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真要出气也不需要他来,她不过是在借此试探自己与沈纥舟的关系罢了。
  “这世上最残忍的死法,不是饿死、冻死,也不是含愤而死、怀羞而死,是悔恨而死。”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却笑得坦荡,“本可以不死却因自己一个小小的过失死了,临死之前充满悔意,恨不能从头来过。我觉得,这样最好。”
  喻南颇有些玩味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思考她怎么能晓得这些,却听她大方道:“哦,这是我刚刚得知的,从塔顶掉下来的时候,我就是这种心情。”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当我……”他一顿,“和微生殿下是摆设?”
  “我以为,我能得救完全就是老天眷顾,机缘巧合,奇迹发生,难道不是?”
  他没答,拉过她朝远处马匹走去,“沈纥舟就这么办,不过还需要些时日,你得等等。先去处理你的伤,天亮再上路。”
  江凭阑点头,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他没说,那不是老天眷顾,不是机缘巧合,不是奇迹发生,假使没有微生玦,假使他身上没有绳索,他一样能救她。
  不过是……少活几年。
  两人策马下狮山,一路沿溪行,没有再入普阳,在城外找了个歇脚的住店。江凭阑不是矫情姑娘,也一向不大有男女之防,喻南提出两人一间的时候自然没发表什么意见,懒得管他是盘缠紧张还是顾及安全,累了一宿只想洗个热水澡痛快睡了。
  可这简单心愿却没能达成,刚洗了澡铺了床,将喻南赶去打地铺,准备熄烛,门外忽然起了一阵嘈杂的响动。
  “姑娘,没钱就请回吧。”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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