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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陛下,大事不好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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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弛领着仪仗队将两人一路风风光光引进扎玛宫,见到江凭阑时稍稍有些讶异,却又不敢询问,反倒是齐容慎笑了笑主动道:“内人非要跟来,偷偷混在了我的车队里,半道才被侍从们发现,叫赵大人见笑了。”
  赵弛官至礼部尚书,齐容慎叫他一声“大人”倒也是该的。他心里奇怪齐相国跟他家夫人何时感情这般好了,面上却不敢质疑,向江凭阑点头哈腰地揶揄了一番,又跟齐容慎道:“大乾与皇甫的两位都已到了,大乾摄政王就住在您西面的妲那宫里,皇甫宁王则住在您南面的纳鲁宫。”
  齐容慎点点头,示意身后的连翘,“跟着赵大人将我先前备好的薄礼给摄政王与宁王分别送去。”
  两人俱都颔首应了退下,江凭阑见人都走了也就不做戏了,笑着放开了齐容慎的臂弯,一面朝寝殿内辟出的书房走去一面道:“我是为了给假扮成我的手下人传信才备了这所谓的‘薄礼’,齐相国却是为何?难不成,您也有什么特别的话须与宁王说?”
  “既然送了摄政王,便不能落了宁王,只是情理与礼数上须得说得过去罢了。”齐容慎答得滴水不漏,慢她几步跟进去,“明日便是鉴宝会,想来你我二人今夜都有些私事要处置,只是为避免惹上嫌疑,还是不分房的好。”
  “那是自然,”她点点头,“左右我不会对齐相国的私事有兴趣,想来您对我也是如此。”
  两人前脚后脚进了书房,各据一边的桌几,等事前安排好的人以“回礼”的方式递送来密报与书信便各自忙碌起来,谁也没再搭理谁。一直到入了夜,四下寂然才被一阵破窗而入之声打破。
  齐容慎和江凭阑同时抬首,就见两张案几中间多了个人。后者看来人一眼,叹了口气,“您怎么来了?您明面上是大乾的人,去商陆所在的妲那宫倒还说得过去,来这大昭相国的扎玛宫算怎么回事?”
  来人朗声一笑,“我狂药若是能被这些小啰啰发现了踪迹,也就不必在这江湖混了!”
  江凭阑有意无意看一脸若无其事垂头阅公文的齐容慎,“那些人您自然不必放在眼里,只是别忘了您那神通广大的外甥。”
  狂药何等眼尖的人,一下便捕捉到了江凭阑方才的目光,也跟着回头望了一眼,“哟,这小子还是个俊的,只是跟我那外甥比还差了一截。”
  江凭阑无声笑笑,完全没当齐容慎存在,“是吗?我倒觉得人家齐相国更好看。”
  齐容慎闻言顿了顿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落笔写字。
  江凭阑如今目力极佳,隔着数丈距离也看得清他写歪了一笔,心中不免有些快意,也不追究狂药了,好声好气问他:“您找我做什么?”
  “听说乌老头今夜给三座宝殿都送了好酒来,商丫头那里我去过了,只是没喝够。”
  “是吗?”她瞥一眼外间一桌子的满汉全席,“我和齐相国窝在书房里头,倒还没出去瞧过,您想喝什么吃什么去拿便是。”
  狂药拿手指指她,“这两年我也算听微生小子说了,你这丫头一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食,你倒是瞧瞧眼下都什么时辰了,那好酒好菜也该凉了!”
  “戍时而已,早着呢,再说了,人家齐相国也没饿。”
  齐容慎闻言抬起头来,“既是戍时了,便歇歇吧。”说着当先起身去了外间,江凭阑耸耸肩示意也好,就跟了出去。
  外间的下人都是事前屏退了的,三人因此十分随意地围坐在了金光闪闪的大圆桌边,狂药坐下后看了江凭阑和齐容慎一人一眼,指着当中一坛子白瓷装的黄金酒道:“你俩不喝酒吧?”
  “您请便。”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对视一眼,却又很快各自撇开目光,人手一副筷子夹起了菜。
  狂药别有深意地笑笑,忽然道:“丫头,你这两年时常传信来,与我说起我那外甥,如今他人就在纳鲁宫,你不过去瞧瞧?”
  江凭阑闻言“噗”一声喷出一口羹汤来,眼睛都瞪大了,“我……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从第一卷起就时不时提到西厥,一路从微生到皇甫到大乾,终于要在第四卷正式开启这块新地图了。西厥的部分不会占太大篇幅,不过因为接连几场都是大戏,所以非常烧脑。哦,是烧我的脑,你们轻松看就好!

☆、共眠

  她什么时候跟狂药提起过皇甫弋南了?不带这么睁眼说瞎话的罢!
  江凭阑呆坐着一连眨了三次眼,手中筷子夹着的那撮荠菜“唰唰”掉了一盘子,待到察觉到对头齐容慎眼底含而不露的笑意时才陡然回神,状似若无其事道:“哦,您说那个啊,您跟着顺王做事,自然得清楚皇甫的情形,我提及他是为公务。”
  她说的分明也是实话,说完了以后却不知怎得就觉此情此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本倒是清清白白的,却反倒给抹黑了,干脆不再讲话,埋头扒起菜来。
  齐容慎原本就吃得很少很慢,嚼根菜的时间都够江凭阑啃只鸡腿了,闻言更是彻底搁下了筷子,抬眼道:“摄政王可会灭了我的口?”
  她大力咽下一口菜,跟着抬起头来,知道他是指狂药的身份,不答反问道:“怎么,齐相国对他们皇甫的家务事很感兴趣,想将这消息卖出去?”
  齐容慎笑笑,“没有的事,还望摄政王信我才好。”
  江凭阑瞥一眼仰头喝酒全然不管事的狂药,知道他自决意出山后便时刻作好了身份暴露的准备,因而也并无什么所谓,“随你,他们喻家跟我有什么干系。”
  狂药也似乎丝毫不在意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辞,眯着眼笑笑,匆匆灌了壶酒,又扒拉了点菜,兜着站起身,“走了走了,你俩别打起来啊!”
  江凭阑心道谁跟这人是“俩”了,没好气地叫住了狂药:“前辈,您前些日子在来信中讲,说好的两年已多了一月又十七天,问我是否肯放行,眼下我能答您了。”
  他顿住脚步,“嗯?如何?”
  她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您就准备好在这终老吧。”
  狂药拿手指指她,又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夹菜吃的齐容慎,“你这丫头,记仇!”他不就是方才在某些人面前摆了她一道吗?
  “前辈慢走,不送。”
  一顿饭吃了个心不在焉,狂药走后两人倒也不曾搭过话,吃完便回书房各自忙碌去了。到了亥时过半,屋内依旧灯火通明,谁也未提睡觉的事,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一直熬过了子时,这回是江凭阑先败下了阵来,打了个哈欠道:“齐相国这是不打算睡了?”
  他若不打算睡了,她可不奉陪。她隐约有些感觉,尽管先前那所谓的“赤蠡粉”未伤及人根本,却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尤其自进入高原地界后。她确信这不是普通的高原反应,以她的体格,也绝不会产生过度的高原反应。
  还未入西厥时,她曾命手下人秘密查探过,得到的说法是,赤蠡粉这种毒物,本身的毒性很弱,厉害就厉害在经久不散。用现代的理论来讲,一旦人的免疫力与抵抗力下降,它便能一点点渗透到骨髓里,使人关节酸软,频繁困乏,反应迟钝。而这种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式的毒物,是吕仲永调配出的急性解毒丹所不能对症的。
  轻度的高原反应给了毒素一个渗入的缺口,导致她眼下隐隐有些体力不济,已经一年多不犯的腿疾似乎也有了复发的征兆。不得不承认,沈纥舟的毒的确用得相当对症也相当精妙,她千提防万提防,连提前服解药都想出来了,却还是没能逃过。
  当然,无力、困乏和迟钝对她这种心性的人而言,是可以用意志力抵御的,因而她也没大在意这点小磨难,只是终归当时触及的粉末比齐容慎多得多,眼下暂且拼不过他罢了。
  齐容慎俨然还是一副很清醒的样子,却在听见她这话时也跟着起了身,淡淡道:“歇息吧。”
  两人依旧无甚交流,各自去了后头的浴池,只是好巧不巧却是一道出来的。这么一来,很想要避开对方,因而故意洗得很慢的两人同时僵在了床榻前。
  江凭阑尴尬屏息,忽然就记起那一年与那人初遇时,她八爪鱼似的跌向他,算准了自己会跌在他身上,因而故意往旁侧挪了几分,而他亦算准了这一点,与她挪到了同一处。最终,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跌在了他身上。
  她在心里叹一声,有的时候,太默契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今夜与前头赶路时不同,那会是一道睡在马车里,帘子一拉就是两处井水不犯河水的隔间,而今夜却是真真正正的同床共枕,且雪上加霜的,还只有一床被褥。明里暗里较着劲,比谁更沉得住气比了整整七天七夜的两人似乎终于齐齐开始有些不自在,笔挺挺站在脚塌前僵持了一会,异口同声道:“你睡里边。”
  好巧不巧,谁都没用敬称,这下子气氛更古怪了。
  江凭阑硬着头皮作出自然的神色,试图缓和一下心底奇怪的感觉,刚要开口编个说得通的借口,却被齐容慎抢了先机:“没有叫女人睡外边的道理。”
  江凭阑心道他这话说得才没道理,人家古代不都该是妻子睡外边好方便夜里侍候丈夫的吗?只是这妻子丈夫的说辞她可用不出来,就顺着他的话笑笑道:“我杀伐战场,常年与兵械打交道,你大可不必将我当女人看。”
  齐容慎稍稍一默,“难不成当初宁王便是如此不解风情的?”
  江凭阑脸上笑意一滞。当初她和皇甫弋南的处境可谓四面楚歌,很多时候即便是就寝也不能全然睡得踏实,因此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睡在外边护着她的习惯。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底燥热,没了耐性,干脆道:“前尘往事,早就不记得了。既然如此,我睡里边就是。”
  她说罢就一个闪身钻进了被褥,快得连影子都捉不到,爬个床跟逃命似的。
  齐容慎是为了叫她妥协才会提及宁王,眼下情状自然正合他意。他慢悠悠在她身侧躺下,又问:“不打算分我一半被褥和枕头?”
  江凭阑侧身背对着他睡,刚想拒绝,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当年在皇甫宫里头一回跟那人同床共枕时的场景,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连话也懒得说,默了一会推了推枕头,分去一些被褥,示意他自取。
  齐容慎大方受了,手一扬隔空熄了烛,平静闭上了眼。
  灯烛熄灭,四下也跟着静寂下来。江凭阑在黑暗里无声叹了口气。她知道,前些日子一直没心没肺装轻佻装洒脱的她,终于在赤蠡粉的作用下隐隐动摇了心志,以至在这场隔着窗户纸较劲的皮影戏里落了下风,成了那个因为在意而输的人。
  当然,齐容慎也并没有赢得太漂亮。
  第二日清晨,她在软和的被褥里醒来,用耳朵细细分辨了一会周遭的动静才缓缓睁开眼,小心挪动了一下身子,侧头看向旁侧呼吸不甚匀称的人。
  他的眼睫静静扫在那里,没有一丝颤动的迹象,眉头狠狠拧成一个“川”字,也不晓得究竟梦着了什么。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可能在旁侧有人的情况下深睡,可她却很肯定,他的确没有醒。
  昨夜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把住了自己的腕脉。她有心想要挣脱,眼皮却沉得根本睁不开来,浑身也跟被鬼压床了似的一点动弹不得。还未分清对方意图的善恶,便有一股清气缓缓淌进了体内,流经赤蠡粉肆虐过的地方,将她的毒素一点点压制了下去。
  不必说,她是好多了,齐容慎却一定大损了元气,因而眼下才会睡得这么沉。
  她看着他,眼睛眨得很缓很轻,目光却用力到像要将那张脸镌刻出什么花样来,然后她的手慢慢抬起,一点点移向了他的咽喉。
  手心里比纸还薄的刀片透着凉气向那个致命的位置靠过去,半寸之遥时,“砰”一声大响,齐容慎倏尔一个侧翻将江凭阑压在了床角。一手掐着她的腕脉,一手锢着她的琵琶骨,只须再用力几分就能置她于死地。
  她的眼睫不易轻察地颤动了一下,悄悄将刀片攥在手心里,看了看与自己近到呼吸相闻的人,一弯嘴角,打招呼似的镇定道:“醒了?”
  齐容慎的目光尚且有些混沌,闻言才慢慢清明起来,松开这要命的手势,随即探向她攥着刀片的拳头,果不其然触到了一点滑腻。他皱了皱眉,答道:“没。”说罢长腿一伸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叠纱布和一瓶金疮药,一言不发走了回来。
  江凭阑松开拳头,低头看一眼自己淌血的手,摇着头笑了笑。这两年她从大陆各处搜罗了不少宝器,这刀片是拿一种玄铁特制的,锋利程度堪称绝顶,虽是杀人的利器,却也很容易自伤。齐容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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