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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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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骄横如周行,也绝不会在此时下别人面子。
  这周随学了整两年,竟还如此无知。
  低头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衣衫袖摆,刘拂抬头侧目,冷笑以对:“两年未见,周公子言行真是大有不同。”
  她并未收敛声音,足以让已走出十几步远的祁国公听到。
  周振回头,脸上清晰地带上一抹尴尬。他先低声与一旁引路的尚府大公子尚寻说了两句话; 才转身向着刘拂与周随走来。
  “刘小先生。”先笑着唤了刘拂一声; 周振才摆手对着爱儿道; “随儿; 还不快向小先生赔礼道歉?”
  “父亲!”
  周随满脸震惊; 猛地扭头看向一直疼爱他的亲爹。只是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被周振呵止:“莫要多言,快向刘小先生道不是!”
  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让自幼虽无名分,却依旧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周随整个人懵住。他脸上的骄横无礼被无措慌张短暂替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撑起桀骜猖狂的外表。
  梗着脖子的周随冷哼一声,既不敢看祁国公,也不愿向刘拂低头。
  “随儿!”
  被呵斥的周随竟红了眼眶。微晕的眼角配上他白净的脸庞,格外显眼。
  明明是与周行十分相似的五官,在此时却显出十足的不同来,强烈的违和让人生出十足的难受。凭刘拂的听力,足以听到身后几步开外不知哪家少年公子的低声嗤笑。在场四面八方都是人,听见的自然不止刘拂一个。
  都说法不责众,从第一声笑音起,嘲讽声越聚越大,不能停歇。
  便是再如何疼爱儿子,从未有过的丢脸也让周振面色黑了起来。
  祁国公府从武将起家,辅佐□□打下这大延江山,即便如今转了文臣弃了刀兵,但骨子里的血性也不曾磨灭。
  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爱子,祁国公恍然惊觉何谓慈母多败儿。
  周振将视线移向负手而立的刘拂,第一次在未曾见面时想起周行那个逆子。他眉头紧锁,瞪视着周随,可对着多年疼爱的孩子到底软了心肠,说不出什么硬话,反倒递出个台阶:“刘小先生教导阿行多年,就如你师长一般,怎可如此无礼?”
  他拍了拍周随肩头,又笑望着刘拂,拱了拱手:“小儿无礼,还请刘小先生不要见怪。”
  对着你来我往的父子儿二人,刘拂只面无表情点头示意。
  一介白衣,面对朝堂上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祁国公,不说怯场谦卑,几乎称得上是冷颜以对,足以让人侧目。
  嘲笑周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针对刘拂的窃窃私语。
  不论是曾经教授蒋存的传言,还是在晋江书院服众多年的真本事,都足以让她在此时站得笔直,还不受人诟病。
  祁国公给周随的虽是个台阶,却也是真话。
  作为周行名义上的“先生”,于情于理,受到慢待的刘拂都当得起这一礼。只是这从未有过的骄横无礼,与她刚才含笑的斯文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别说并不了解刘拂的旁人,就是与她朝夕相处多年的刘昌都忍不住侧目。
  “先生?”站在刘拂身后的刘昌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先生,可用我……”
  “无妨的。”反握住少年搭在自己袖摆上的手,刘拂打断的不止是刘昌的话,还有终于低头的周随的致歉。
  她另一只手平摊引向门内,向着周振笑道:“国公爷,请吧。”
  在继续做人笑话与暂放恩怨间犹豫一瞬,周振就顺着刘拂的意思重新跨进大门。刘拂紧随在后,几乎与他并肩而行,刚弯了一半腰的周随则被抛在三人身后。
  ***
  除了迎客时的这点小小风波,这场酒宴称得上是宾主尽欢。
  周随在其父的示意下向刘拂端酒致歉,圆了之前的事端,也全了尊师重道的名声。刘拂在整个过程中并未表现出一丝谦逊的意思,反倒高谈阔论,吸引了无数目光。
  围观的高官显贵世家子弟对这位在京中扬名多年的小先生,从将信将疑到敬重有嘉,不过用了一餐酒的时间。
  这样的瞩目,非得有十足的真才实学才能撑得起来。
  餐后小憩时,刘拂就被满心疑惑的刘昌从一堆公子哥儿们的包围中扯了出来,她含笑致歉,饮尽最后一杯酒,才随着刘昌去了不远处的小凉亭。
  而紧黏在刘拂背后的,是周随愈发嫉恨的目光。
  凉亭处在假山半山腰处,地势颇高,足以一切人事尽收眼底。刘拂却并不回身去看,反背对着众人,坐在椅上。
  “先生……”刘昌抿唇问道,“先生一直教我,做人叫克己持礼,不能如周师兄那般骄妄狂放,今日处处像极了他……可是有什么因由?”
  因着他心思直率,刘拂早已料到会有后半句的一问,可前半句,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蹙眉细思了今日言行,许久后才抬头疑惑道:“我确实像他?”
  何止是像,几乎就是。
  刘昌揣测着刘拂的神情,点了点头:“先生若有何时需要我帮忙,千万不要见外。”
  “我怎会与你见外。”刘拂低声轻笑,思维却仍困在那个‘像’上。


第142章 唐突
  “相识已有五年; 便是言行中有些相似; 也不足为奇。”
  刘拂清楚的知道,事情并非像她说的那般。
  在前世; 刘拂也曾有过这样的至交好友,甚至关系更加亲近。十数年的同舟共济; 日以继夜为了一致的目标共同努力; 都未曾在她的言行中留下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直到此刻; 刘拂才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欢喜他。
  周行,周默存……
  情虽不知何起,但刘拂能明白的分辨出; 其中再无一丝一毫的因由来自她曾经梦魇般的周相。
  这便足够了。
  刘拂轻笑一声; 微微垂下视线,状似无意地避开刘昌的目光。
  面前若是旁人,她尚能保持镇定,但一想到站着的是自家祖父少年时; 本来平稳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快了三分。
  “先生,你脸怎么红了?”
  抬眼正对上刘昌澄澈的目光; 当感受到其中的关切时; 刘拂反倒不再为突然明了的心情而慌乱。
  她轻笑一声,并不遮掩:“只因一时情切。”
  “情切?”刘昌眸中露出迷茫,又担忧的望着刘拂,“先生可是哪里不适?不如咱们提早告退……宴席已毕; 算不得失礼。”
  已有十一二岁的忠信侯府小侯爷; 就算未到被安排通房侍女的年纪; 该懂的事情也该有所了解才是,可此时的刘昌,却懵懂无知的像是个孩童,让刘拂不由眉心微蹙。
  她心思转了几转,从安王与尚府,再到刘昌与刘家亲眷,待想清未来所行路数时,也不过过了几息时间。
  轻拍一下刘昌肩头,刘拂正了正神色:“无妨的,此乃人人皆有的情状,你日后便能明白了。至于今日——你莫要担心,自己在一旁与别府公子闲聊磕牙就是。”
  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见到周行,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只是在见面之前,要先把眼前的事办好。
  刘拂话音将将落地,背后就已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来人拾级而上,很快便到了半山腰处的凉亭外。
  灰色短打的仆役恭敬行礼:“刘小先生,我家大人有请。”
  ***
  已安抚好刘昌的刘拂,在少年担忧的目光中跟在那仆役身后,分花拂柳穿过重重亭阁,到了一处花榭。
  花榭中坐着的,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端庄妇人,与一个跟今日在门口迎客的尚大公子尚寻样貌极像的少年。
  刘拂才将一只脚跨入门中,就急急收了回来,转身回头以袖掩面,躬身道了声“失礼”。
  时下男女大妨虽不严格,但她以一个青年公子的身份跟仅年长十余岁的妇人会面,即便还有个小公子在侧,但于情于理都需避上一避。
  不过是个姿态,以全礼数。
  “刘小先生无需拘礼。”妇人的声音及时响起,刚好阻止了刘拂完全退出去的动作,“快请进来,小儿久闻先生大名,这才冒昧请先生前来一晤,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刘拂回头时,正见那妇人起身相迎,而一旁扶着母亲的少年也正抬头投以殷切的期望。
  想起宴席上有意无意维护周随的尚大公子,刘拂反倒松了口气。
  若是这尚小公子与他兄长年岁换换,只怕尚家的覆灭还要晚上一些时候。
  她这曾外祖父家气运如何尚且不说,识人的本事确是差到了几点。
  老子千挑万选相中了没有帝王相的安王,长子莫名其妙跟奸生子看对了眼,选继承人时,又因为长幼有序的关系,将更有天资的次子当作棋子。
  一步错,步步错。
  刘拂压下微勾的唇角,再次行礼后终于将视线摆正。
  果真是同胞姐妹所生的一双儿子,面貌上确实十分相似。只是这尚小公子眼中,多了一份其兄没有的精干。
  尚大公子一生中做的最对也最错的决定,大概就是死死防住了这个‘嫡亲’弟弟。
  “先生请坐。”尚夫人虚抬示意,在刘拂坐下后才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庆儿,还不快上前见过刘小先生?”
  尚庆点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
  他在刘拂身前站定,小心翼翼又满含渴慕的快速抬眼看了看刘拂,然后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端端正正就是一个大礼。
  刘拂便是推算过无数可能,也从未想过尚庆一个小小少年,竟如此豁得出颜面。
  急忙抬手扶住对方细瘦的胳膊,将他再次俯首磕头的动作止在半路。
  刘拂回首看向尚夫人,惊讶道:“这是作何?”
  面上虽惊,却只浮在表面,竟是眉头紧蹙,半是莫名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嫌弃。
  见刘拂脸上露出丝丝不耐的神情,尚夫人不怒反喜。她从椅上站起,对着刘拂衽一礼。
  刘拂眉头皱的更紧,一边撑着仍欲下跪的尚庆,一边侧身避开尚夫人的礼:“夫人所为何事,不如明白讲来。您二位的大礼,学生不敢受。”
  “实是我们母子唐突了……”尚夫人垂眸抿唇,收了未施完的礼,“只是小儿倾慕先生之言,绝非假话。”


第143章 真心
  “先生无需惊讶。”尚夫人笑意温柔; 让人如沐春风,“小儿自幼随大人在外,从未进回过京师,总是有些生疏的。”
  她莞尔一笑,与最平凡不过的慈和长辈一般无二,用充满温柔笑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只有先生的事迹,庆儿他自听闻后便日日念着……是以今日晓得您与表少爷同来赴宴,才会忍耐不住冒昧相邀。”
  那‘表少爷’; 指的自然是刘昌。
  而她言语中的所谓事迹; 则是说刘拂去岁领着书院学子游春时; 先破了绝对赋了佳作; 又窥破天象提前筹谋,在山崩泥浪中救了一众先生学子与村户的事。
  也是自那之后; 刘拂才由‘刘小先生’,真正成了外人口中的‘刘先生’。
  她的少年风流与有勇有谋,都曾获圣上亲口嘉奖; 这尚家小爷年岁不大; 引以为榜样也属正常。
  而尚夫人一番唱念做打,既不失了一府主母的气派; 也凸显了慈母模样,对于‘在天灾中失了父母亲族只剩一妹’的刘小先生来说,可谓是拉进距离的极佳手段。
  饶是刘拂见多了各家夫人; 也不得不在心中赞一声尚夫人行事妥帖。
  “听闻那日险象环生; 本以为先生再是年少; 也该是身长八尺的遒劲汉子,没想到竟是如此丰采高雅,”尚夫人以帕掩唇,轻笑着看了眼身旁静立的儿子,“庆儿一直以先生为榜样,是以从返京那日起,便想着不论如何,都要与先生多亲近一些……他年岁尚幼,方才若唐突了先生,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尚庆也适时抬头,配合着母亲的话语,露出堪称孺慕之思的神情。
  若非来自后世,晓得尚庆做戏的本事,刘拂几乎就要信了。
  面对直接了当的夸赞,她并未自谦推辞,反倒朗然一笑,拱手谢过尚夫人的赞扬:“此事并未如外界所传那般神乎其神,学生也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
  刘拂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尚小公子立时红了眼圈。
  “先生……可是嫌我驽钝?”
  刘拂淡笑道:“怎会。”
  二人来来往往,一个情真意切,一个云淡风轻,全不照着对方心意行事,几个回合之后,到底年幼的尚庆便暂时无话。方才絮絮不停的尚夫人却住了口,只用充满期许的目光看着爱儿,让短暂的静默变得愈发尴尬。
  到底是内宅妇人,便是天生的好本事,也被俼于四方宅院的眼界局限了思维。
  刘拂一边在心内哂笑,一边
  安坐于座上的刘拂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发出一声赞赏的轻叹:“非清泉沃土,晨露甘霖,再无此等好茶。”
  不知是不是这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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