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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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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拂,这不是你的过错。”
  一直呆立的周行上前,用手覆在刘拂的手背上,用最轻柔的动作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当中。
  这样迷茫无措的刘拂,是相识多年以来周行从未见过的。
  “阿拂,阿存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绝非因你之故。”周行犹豫片刻,抬手轻轻揽住刘拂肩头,将她带入怀中。
  他凝望着床榻上的好友,心中难过不亚于刘拂,微哑的声音却镇定非常,不带一丝迟疑:“你放心,阿存一定会挺过去的。”
  此时亲密非常的举动,并非为了在心上人最慌乱的时候趁虚而入博得好感,而是为了给彼此一个依靠,一点力量。
  周行却不晓得,自己的安抚其实起了反作用。
  坐在床榻上的刘拂闻言微愣,绷紧的肩头轻颤着将力气泄在身后的周行身上。
  这样的亲近使得毫无准备的周行如在梦中,只是不等他沉浸于期盼多年的亲密当中,就已反应过来事有不对,周行急问道:“阿拂?”
  刘拂摇头,紧攥着周行的手,阻止了他绕到前方的动作。
  “你莫动,我无事的。”
  刘拂苦笑一声,望着因她撤开了手而再次双眉紧皱的蒋存。
  从半年前未能听到北蛮入侵的消息后,刘拂就陷入了给自己设下的纠结当中。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设想,若没有她当年的一句话而带来这样的局面,那在三万阵亡的边疆将士与蒋存之间,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按着她的推算,因着这次北蛮突袭而造成的惨重伤亡,大延的士气一直十分低落,直到多年后蒋少将军横空出世连连胜仗,大延的军人在面对北蛮时才有了底气与战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直到看到这样的蒋存,刘拂才清楚自己心中的后悔。
  如能再有一次选择,她定会暂时瞒下一切,用那三万人去换蒋存安然。
  当舍则舍,当断则断。可惜已无从头再来的机会。
  为将帅者,一怕没有征战的勇气,二怕失了审时度势的理智。现下的蒋存眼看着傲骨犹存,但已杀红了眼睛,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失了常态。
  想起当年监军时,在一场大战后见到的军中种种,刘拂眼帘紧闭,不愿再想,又不能不想。
  在厮杀过后无法回归本心的情况比比皆是,有些人渐渐走了出来,有些人自此一蹶不振或远离人群或庸碌度日。
  蒋存决不能如此。
  大延决不能没有武威将军府少将军。
  眼前滑过无数血肉狰狞的场景,刘拂只觉与周行交握的手心里满是黏腻的汗水。
  周行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绪,静静立在那里做她的倚靠。
  不知过了一瞬还是许久,刘拂才重新坐直身子:“稍后大夫便到了,好赖让他先看看二哥颈后的伤……咱们先替他擦洗擦洗换身衣裳,以免回府后将军忧心。”
  话音刚落,门外就已响起陈秙敲门的声音。
  按下欲要起身的刘拂,周行走到门边接过热水与新备下的干净巾帕,将陈秙撵走后阖上门扉。
  他注水于盆,试过温度后绞了帕子,上前轻声道:“这些事,我来就好。”
  与仍陷在沉思当中的刘拂不同,周行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不复初来寻找蒋存时的急躁。
  他的兄弟就在眼前,他的心上人亦在身后,这世间,再无什么好让他急躁的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130章 宝剑
  小半个时辰后; 站在刘拂门外的不止有请来的大夫,还有被陈小晚唤回的陈迟。
  这两年时间中,陈迟一直跟在大风镖局总镖头身边习武,间或抽出一段密集的时间来刘拂这里读书; 再抱着布置好的功课回去。
  此时的陈迟; 已非当年瘦削的半大少年。见他到来; 刘拂隐隐的担忧也消失不见。
  书院的护院在蒋存面前不大当用,将军府的护卫对他们的少将军定也畏手畏脚,有陈迟与周行二人联手; 才能保证在伤害最小的情况下制住可能会再次暴起的蒋存。
  心事重重的刘拂面色沉沉; 平日的可亲完全不在; 看起来反倒比她身旁一贯不给人好脸的周行骇人三分。
  小大夫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坐在陈迟搬来的绣墩上,先是放了脉枕把了脉; 又小心翼翼地探了颈后和眼仁。
  “这位公子醒后,怕是会有些目眩恶心的症状; 不过并不防事,多躺躺喝些蜜水便好。”小大夫抿唇; 偷瞧着刘拂的神情; 犹豫着再次开口道; “只是身上的旧患……”
  话未说毕; 就被周行塞进手中的银子阻住了话头。
  周行深深望他一眼,轻声道:“这位公子是周某多年好友,周某在此,替友人多谢先生费心了。”
  这小大夫是个聪明人; 虽然憨直,却会审时度势。他方才犹豫全被周行看在眼中,蒋存身上旧伤重重,但凡是个双目未渺的,都能看出事有不对。
  更何况是个看惯伤情的大夫。
  他能开口,就已是医者仁心,胆大直言了。
  “是周公子的友人?”那小大夫微愣一瞬,问的虽是周行,看的却是刘拂,“刘小先生请放心。”
  至于放心的是什么,在场四人心知肚明。
  “有劳了。”刘拂回礼,抬手送客,“我这还有病人要照料,便让舍弟送先生出去。”
  自入了晋江书院当先生后,刘拂便正式与望日骄及陈氏兄妹契作金兰,四人摈弃旧事,再不以主仆而论。
  陈迟知道她是与周行有事要谈,点头应下不多一言。
  直到屋外人声俱寂,刘拂望一眼陷入昏睡当中仍极不安稳的蒋存,示意周行坐去外间的茶桌旁。
  她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抬手为周行与自己斟了两杯冰凉的茶水。
  冷茶入喉,直凉到心间胃底,反倒让人清醒了许多。
  刘拂轻吐出胸中浊气,定定望着周行:“三哥,二哥定也不会瞒我。”
  她若真的出言去问,蒋存定不会有所隐瞒;可若她一字不提,他也绝不会多讲一句这两年来的经历。
  蒋存会做的,大概是远远的避开自己。
  “二哥今日种种你都看进眼中,该晓得此事如长江之水宜疏不宜堵,除我之外,恐无人能再帮他。”
  武威将军蒋堪作为蒋存的父亲,想来会有些法子,可他人在边关,对此事的蒋存来说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况,若武威将军真能起什么大作用,想来也不会在蒋存症状并未痊愈前,就将人千里迢迢的送回京来。
  又或者,是因为那北疆边城金戈铁马战事不休,更容易使得蒋存不适。
  思及此,刘拂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秋闱在即,二哥虽已过了文举,却无武举人的功名,若不快些理好心事,只怕要耽搁许多大事。”
  她对面的周行却像是想起什么般,突地攥紧了刘拂放在桌上的手:“阿拂……”
  看周行一张俊脸被纠结带地很有些狰狞,从未见过他如此情状的刘拂不由得心中一紧,却也猜不透他在想写什么。
  刘拂静望着他,既不抽回手,亦不开口打乱他的心事,只等着他想明白了再自己开口。
  与凡事都爱自己顶上只报好不报坏的蒋存不同,周行向来直来直去,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说出来。
  不过第二杯茶下肚的功夫,刘拂就已觉得周行握着自己的手劲松了一松。
  她将看向蒋存的视线回转过来,正巧对上周行沉沉的目光。
  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深吸口气,郑重问道:“阿拂,你是否真的通晓未来?”
  刘拂是真未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与她所猜全然不同,难得的没能立时应答。
  手背上覆盖着的指尖微微发凉,和冷下的汗水一起,将周行的忐忑与紧张表露无遗。
  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在面对发狂识不得自己的多年好友时也未曾慌乱分毫的周三公子,此时却紧绷如弓弦。
  回过神来的刘拂将他神情尽收眼底,只怕答的有一句不对,对面的周行就要将他这张弓给绷断了。
  通晓未来?
  她本就是从来处来。
  “三哥,你可信我?”刘拂反握住周行的手,声音虽轻,却十分郑重,“之前‘生而知之’之言,并无一字骗你。”
  周行长舒一口气,阻止了刘拂再说下去:“有你此言,我便放心了。”
  他放心的不止是蒋存的病情,亦相信了有刘拂之前的话在,大延江山即便会有暂时的飘摇动荡,亦能在武威将军府少将军的辅佐下安定长存。
  正在周行松了口气的时候,刘拂却摇了摇头,垂眸时难掩低落:“我不晓得。”
  “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刘拂阖上眼帘,与周行交握的手指微微发颤:“若非有我,这世间本该如你所想的那般延续下去。”
  “若非有我,二哥也不会受这一番磨难。”
  双眼紧闭的刘拂只觉自己的指尖被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触了触,然后便听到周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宝剑锋从磨砺出,阿存他当的起。”


第131章 遗症
  刘拂再次倒茶时; 被周行拦住了动作。
  “冷茶伤胃,你已喝了太多了。”他压住刘拂的手,慢慢将茶壶从她手中取出,伸长手臂放在一个极远的地方。
  刘拂本该摇头失笑; 却发现自己提不起嘴角。
  想起方才握在手中的业已半空的茶壶; 抿得笔直的唇角终于挑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明明一直出言讲述的人是周行; 口干舌燥心头如火在烧的人却是她。
  若非周行提醒,刘拂怕是还未察觉,自己竟一直用那冷茶压着心中怒火。
  “他们既不知二哥身份……”刘拂咬牙; 紧握着茶杯的指尖绷地苍白; “竟是对所有被俘的大延将士全如此不择手段么?!”
  想起蒋存四肢上密布的伤痕; 想起与他一同被俘虏的三十武威军,刘拂只觉心如刀割。
  蒋存悄悄离京那日; 刘拂是与周行等人一同去送过他的。当时在京城北的十里亭外,八十位自幼受武威将军亲自教导; 与蒋存一同长大的武威将军府亲兵,全都骑在高头大马上注视着他们的少将军与好友话别。
  那些年轻小将个个英武不凡; 身手不输蒋存; 更有还未历过几场大战的少将军所没有铁血杀气。
  因为有他们的护卫; 接到密旨前去刺杀北蛮王子的蒋存才能保住性命; 才给大延留下了能够一举驱逐北蛮的未来。
  而这些人,在被俘时已去十之六七。在蒋存逃出生天时,护在他身边的只剩四人。
  十八个月,五百四十一个日日夜夜; 从不曾停歇的摧残折磨,是几如身陷炼狱一般的苦难。
  战死沙场,也好过受尽□□死在敌人的刑具之下。
  刘拂想起那些死不瞑目的英灵,想起受刺激后满心杀意的蒋存,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并非如此。”周行叹气,从刘拂手中抠出茶杯,如方才一般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抚着,“是阿存,最后看不得同袍受刑,才道明了身份。”
  可即便他将所有的严刑都揽在了身上,仍是没能保下武威军的性命。
  刘拂强忍下心头的寒意,蹙眉问道:“那二哥……是如何逃出来的?”
  “杀蛮王。”
  在刘拂下意识倒吸一口气时,周行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唇。
  并未想要惊呼的刘拂被这么一打岔,方才胸中的郁气倒是少了许多。
  接收到刘拂的怒视后,周行才讪笑着放下了手,向着蒋存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我是怕你惊着阿存,陈迟还未回来,只恐我一个人制不住他。”
  见刘拂脸上神情生动了许多,周行自刚刚积下的隐忧也消散了小半。
  他虽面上装得并不紧张的样子,实则心中忧虑重重。既是为了好友不知是否能痊愈的病症,亦是担心刘拂会因此将责任全担在自己身上。
  按着他从阿拂话语中推论出来的意思,阿存本该在明年武举夺得武状元头衔,自此战无不胜前途远大,成为大延的一代战神。
  若是秋闱前不能完全根治,只怕圣上再如何心怀歉意,也不敢将一个不定时就会爆发的武疯子,放在大延的前线,掌管数万数十万兵丁。
  这也是他方才提前出言,止住了那小大夫再说的原因。
  蒋存回京一事人尽皆知,但少将军封魔了的事,绝不可让外人得知。
  至于书院的其他学生……周行在心中轻叹口气。
  为了他兄弟的远大前程,只得牺牲一下他二人本就算不得多好的名声了。
  为一绝色而好友反目虽是浑了点,但也比让病情在此时败露来的好。他们在金陵争名妓的旧事本就有个铺垫,偶一爆发也正常,且……
  周行看向刘拂,在对方回望过来时又快速地垂下目光,换得刘拂一个莫名的神情。
  且他确实,是存着一石二鸟的心的。
  只怕经此一事,阿拂定会暴露在圣上眼中,且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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